一方面派人去东海请凤凄夭回来,一方面是因为青丘魔域同娍楼的战役,凤迄珏先赶去了娍楼,才知道娍楼早已易主,这里早就成了涂山氏国新的据点,冥巫高坐于庙堂之上,手指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凤迄珏,声调中透着一股晦暗不明“神皇陛下这是游玩归来了?”
“你把韩帝怎么了?”
“退位让贤罢了。”
“青丘魔域为何与你为战?”明知道退位让贤不过一个借口,凤迄珏也懒得多辩论,失了泞相以后,娍楼不过是个空壳子,迟早易主,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本座怎的晓得?你该去问问狐皇和妖王,本座好端端的没招惹他们,竟不知怎的让他们非要兵戈相见。”冥巫挪了挪身体,让自己以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半卧在锦榻上。
“告辞。”凤迄珏觉得多留无意,冥巫与他的关系太过微妙,若说是仇敌,两人实在没有什么怨仇,还一起救活过暮若苑,尽管那是场交易;若说是朋友,他们也的确不是朋友。
“等等。”冥巫突然喊住了凤迄珏“我与你交换个消息如何?”凤迄珏转身望着他,目光中充斥着怀疑,冥巫也无所谓这样的目光,他只需要鼓动了凤迄珏答应,他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问你一个我最想问而你的确知道的事,你问我一个,如何?”
“我不需要和你交换什么消息。”
“青丘也就罢了,魔域向来同蛮荒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大剌剌的领兵打进蛮荒,你神皇以后还如何服众?你就不想知道青丘魔域为何不惜代价的打进来?”
“不过是你涂山氏国得罪过青丘魔域罢了。”
“那也应该攻进涂山氏国所在地,没事打来这里做什么?再说了,娍楼易主的消息刚开始可没两个人知道。”
“你想说什么?”
“本座只想互换消息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洪水女神的藏匿地点。”
“为什么想知道?”
“这与陛下无关,陛下只需要回答本座就可以了。”
“我不会告诉你。”
“陛下明明知道却不愿说………”冥巫微微蹙眉,而后恍然大悟,似笑非笑道“莫不是东陵公主的元神同洪水女神在一起?”果见凤迄珏瞳孔微微收缩,虽只是一瞬也足够了,冥巫满意的点了点头“陛下想知道青丘魔域攻进蛮荒的秘密,就得先回答了本座的问题,陛下放心,本座可不是冲着你那心肝宝贝去的。”说完,得到了凤迄珏凌厉寒眸。
“别生气啊陛下,本座向来说一不二的,本座的确不是冲着东陵公主元神去的,想要公主元神的另有其人。”
“在扶叙山。”
“青丘魔域是同东海那位做了交易才攻进来的,据本座推测,大概是想让整个蛮荒人心惶惶,乱成一团,攻克娍楼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冥巫也不吝啬的告诉了凤迄珏想知道的东西。
带着复杂的心绪赶到青丘魔域的集结点时,便有人请他入内,狐皇和妖王一左一右坐在自己的榻上,一个妩媚,一个俊美,看着甚是养眼。但凤迄珏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满脑子都在想,青丘魔域为什么要同暮苍敛做交易,又是做了什么交易?
也许他不该相信冥巫的话,也许他也希望蛮荒大乱,但他不会在这事儿上说谎,因为同他并没有什么关联,不威/胁到他的利益,所以凤迄珏选择相信。
“神皇陛下终于出现了,听闻您在人间界游玩的乐不思蜀,本宫还以为陛下不会回来了呢。”狐皇举手投足间尽显韵味,反观妖王,尽管长相俊美到雌雄难辨,却是一派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喝着茶,一副完全没有将周遭一切放在眼中的狂妄。
“蛮荒来了两位贵客,朕再如何乐不思蜀也该回来,毕竟两位都是座上宾。”凤迄珏的意思很明确,在蛮荒,你们不过是外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不要随随便便对蛮荒下手。
“神皇陛下说的是,本宫到忘了,神皇一向心系蛮荒。”狐皇美目微转,勾魂似的望向凤迄珏,结果发现对方和妖王一样,都不是个容易被迷惑的主儿。
“为何攻打娍楼?”
“冥巫是涂山氏国的人。”
“你们杀他便可,娍楼子民碍着你们了?”凤迄珏的声音透着危险,狐皇勾唇一笑,妖王到是开口了“想必神皇陛下应该去过娍楼冥巫处了,自然清楚我们为何攻打娍楼。”
“为何与他合作?”
“自然有我们的目的,互惠互利罢了。神皇陛下若是不高兴,大可去同他调解。”妖王一点面子不给,由此也可以隐约瞧出一丝魔域与蛮荒井水不犯河水,从无往来这真相中的蛛丝马迹。
凤凄夭此时在暮苍敛处,就是一个最好的筹码,凤迄珏根本不可能让暮苍敛收手,他想要炼就歃血盟,需要很多东西,凤迄珏隐隐约约也清楚他得到了些什么,但那都是他故意摆在明面上能够让你查到的,那些暗处的,他所得到的,是凤迄珏根本毫无头绪的。
凤凄夭知道哥哥回来了,自然高兴,与暮苍敛短暂分别,便回去见哥哥,凤迄珏自然要问她青丘魔域与娍楼一役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劝阻,凤凄夭也表明了狐皇和妖王态度傲慢,油盐不进,她也没有办法,凤迄珏并没有告诉凤凄夭青丘魔域是同暮苍敛合作才会如此妄为,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只怕就此走上诛杀负心人之路,当然,目前为止,他还未找到十足证据证明暮苍敛利用了他的妹妹。
两人一商计,决定镶助娍楼,也就是冥巫,打退青丘魔域,至少也得和解,蛮荒如今人心惶惶,各路氏族虎视眈眈,神皇帝姬必须镇压住才能让蛮荒归势如一。
这一战,打了许久,但终归是让青丘魔域退出了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