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早上,肖滨锁好了院子的大门,跳上最前面的马车,四辆马车先后走动起来,向着京城行去。天气越来越冷,肖滨穿得又厚了不少,戴着帽子,把脸埋在厚围脖里面,只露出眼睛,抱着鞭子,心中想的是,这马车可比自己的专用马车难受多了,尽管屁股下面垫了很厚的垫子,还是颠簸的屁股很疼。
中午时路过了一个小村子,有一个酒楼,就是为赶路的人准备的。肖滨停好马车,吩咐饭馆的伙计给马喂草料饮水之后,带着四个女的进了饭馆。在伙计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单间,点了菜之后,就在单间里来回走,活动屁股上的肌肉。
吃过了午饭,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在城门关上之前,进了这宗主国的京城。凭着出发之前那管事给的路线图,再加上多方打听,找到李夫人几年前私下准备的小宅院时,已经是平常人家快要睡觉的时候了。
用李夫人递过来的钥匙,打开那宅院的大门,把马车牵进宅院。几女也和肖滨一样饿的不行,赶紧去准备晚饭,肖滨则负责把马车停好,把马卸下来喂上。一阵忙碌之后,总算弄好了,看着在灯笼下吃着草料,喝着水的马,肖滨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给马套上车,还有把马从车下卸下来,没什么难的,这一路上都是肖滨在做。但回想从前在南吉国,他何曾自己动过手做这些呢?一切都有人在服侍,是一种感觉,自己亲手来做的话,就又是另一番感受了!一种前世时为别人修车的感觉又重新跳了出来。
该享受时就享受,该出力时也别抱怨,不过就是一个修车的出身么!这半年来,睡过别人仓库的干草上,睡过牢房,也睡过大户人家的夫人!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也自己洗劫过强盗的宅子!那马车里,还有不少的银子呢。但肖滨从来没觉得自己或是下贱了,或是高贵了!
肖滨觉得,自从练了那内功,好像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太多的分别,左右也不过是一个生命历程,还魂以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从腾云驾雾的世外高人,到睡牢房,睡人家老婆的姘头,更是从来没有那些得意忘形,失意失心的事情发生,一切的一切,更是加深了他的感悟。
马棚里的肖滨在那里感悟着生命的真谛,都差点忘了饥饿,还是小桃红来叫他吃饭,他才从感悟中走出来,去洗脸吃饭,然后洗澡睡觉,一切都等明天再说,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想来也就是做个花花公子,做到有船去南吉国,便借船出海,回家!
宅子不太大,分成两进,后进只有三个小院,正好肖滨,李夫人和李婷儿各住一个。小桃红还是跟着伺候李夫人,那个解救出来的妇人,说是原来叫何露,大家便都叫她露姐,住在了前院。由于没有家丁守着门房,便由露姐负责了,没事时帮小桃红做做饭什么的。
休息了一晚之后,三女就缓过来了,又恢复了赶路来京城之前,与肖滨的那股黏人劲。一来二去的,肖滨就在她们三人中间胡混了整整三天,才渐渐找些别的事情来做。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购置宅子里的各种物品,顺便采买年货,快过年了。
宅子好几年没住人,突然住进了人,邻居当然会打听。打听到的结果,是一个叫吕二的人,带着家人来京城安身,而且还在考察着要做些什么营生。没过几天,刻着“吕府”两个字的匾额就挂在了宅子的大门上面。
慢慢的,日子就过到了年底,肖滨除了把宅子里面安顿的妥贴,还把几个人的身份都洗的干干净净,李夫人变成了肖滨的大夫人。李婷儿和小桃红成了妾室,吕二成了来京城安家,要做些生意的商人。要说大夫人年纪大了一些,对外的说法是,那本来是吕二的童养媳!
街坊邻居也都处的貌似不错,反正各过各的日子,知根知底一些,才好心安而已!要说真的相处的不错的,也有一个,那就是邻街那个卖豆腐的人家,但也不好声张,因为那是个寡妇在支撑门面的人家,寡妇门前是非多么!
说起那个寡妇,听说已经守寡几年了,当年她男人扔下豆腐房和老娘,加上七八岁的女儿,就病死了。她倒是坚强,撑起了豆腐房,养着婆婆和女儿。说起这些,肖滨还是很钦佩的,人又长得还可以,肖滨经常去买豆腐,一来二去的,就熟悉起来。
不好声张的,是那寡妇对肖滨特别不错,明里落落大方,一口一个大兄弟,暗里却是眼波流转的,难道是生性风流?肖滨暗里多方打听,也只确定有个富户的老爷看上了她,她却还没答应,其它的就都是正面的传闻了,包括拿刀砍了上门调戏她的地痞流氓!
难道自己很讨女人喜欢?肖滨照了几次不很清楚的铜镜,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每到一处都讨各种女人喜欢的本钱。要说气质么,倒是有,怎么说也修心养性了好几年了。但气质这东西,在普通百姓眼中,实在没什么用处,最多也就是看着顺眼点,又不能当力气干活,更不能当吃当喝。
难道是看上了自己的家财?也是说不通的。财不外露,虽然自己有不少银子,但从宅子到生活,在外人看来,也都只是勉强算是中等,和看上她的那个富户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反正是没有来由,就离得远些。
肖滨离的远了,人家却和他的大夫人走的近了,偶尔会上门,讨论一下女红,还有她生孩子的心得,因为大夫人的肚子已经可以被人看出来了。肖滨只好与李夫人一五一十的讲清楚,省得发生什么误会,谈不上什么怕不怕,心意总要表现出来么!
大夫人见多识广,也没摸清那寡妇的心思,只好对肖滨说,应该没什么恶意,或者是多虑了。夫人都说了,那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肖滨又偶尔去买豆腐。终于,在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肖滨去买豆腐时,和那寡妇发生了事情。
也不算什么大事,都是过来人,又一个是多年守寡,一个是血气方钢,守寡的见血气方钢的进来,直接插上了门,扯开自己的衣服,只问你做不做,不做,就喊人来,说你见店里没人,欲行不轨。做了么,一切都好说!
其实,肖滨还是挺佩服她的,一个人撑着一个家,也算是有些想法的人,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也弄到家里养着算了,便由着性子,胡来了一回。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其中滋味,自是沁人心脾,让人回味无穷。
一直到二月,肖滨都是生活在了温柔乡中,家中有妻妾,外面还有个豆腐西施,暗通曲款。偶尔出去走走玩玩。早就和做南吉国生意的海船行,打好了招呼,交上了定金,定下了一个中号的船仓,怎么也够十来人坐了。
要说有些奇怪的,倒是那豆腐西施,每当肖滨提起娶了她进门,总是躲躲闪闪,顾左右而言其它。难道是还在考虑之中,没有下定决心?肖滨善意的推测着,也只有这样的推测才合理。要说人家就是打定主意给他白白的睡,肖滨还是不太相信的。
三月,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正是万物萌芽的时候,晚上吃过晚饭的肖滨,思来想去,决定去和那豆腐西施偷情,因为李夫人在养胎,李婷儿和小桃红一个来了身子没走干净,一个正好今天来了身子,又是春意盎然的好时光,正好去偷情!
打定主意的肖滨溜溜哒哒地走出宅子,吩咐露姐关好大门,便走出自己家门前的这条街,向着豆腐铺子后院的那条街走去,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借着别人府前的灯笼的微光,才能隐约看到路上偶尔走过的晚归的人。
转进那条巷子,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因为这个巷子都是宅子的后门,角门,所以没有谁家在这里挂灯笼。但肖滨运气不错,前面有一个人提着灯笼在走,让他隐约的有了方向感,快步的跟了上去。想是去谁家办些私密的事的人吧,刚才碰到那辆马车,应该就是来送他的!一边走的肖滨还一边分析着。
走着走着,肖滨站在那里不动了,因为他看到那个打着灯笼的人,敲开了那豆腐铺后院的门,左右随便的看了看,便走了进去!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肖滨愣了愣神,快步的走过去,仔细的看那院门上的标记,因为豆腐西施和他有约定,要是门上有那个标记,就是她有事脱不开身。
门上果然有了标记,也就是说,那个人进去了,豆腐西施就脱不开身了!一丝颓唐涌上心头,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又觉得很诧异,她图自己什么呢?也没见她向自己要过银子,难道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本钱么?既是贪恋自己的身体本钱,还找别人男人做什么?实在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