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烟的确已经走了,秦无衣和萧摇走进包房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房内空无一人,但是很有意外的发现,房间里有血迹。
秦无衣和萧摇对望一眼,然后几乎同时问道:“你觉得这是谁的?”双方默契的又互相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云烟(妹子)的几率有多大?”
秦无衣闭上了嘴巴,看着萧摇,萧摇自己说不上来,因为若是秦云烟只是秦云烟,那么这血迹是秦云烟的血迹几率很大,但是秦云烟不仅仅是秦云烟,她还是整个推动整个事情的关键,那么这些血迹就很可能只是一个计策。
“怎么办?”和萧摇待在一起以后,秦无衣似乎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主见人,除了问:“怎么办?”什么也不会。
萧摇不做声,靠近那一滩血迹,血迹洒在一扇屏风上,屏风是黑底洒金题字,血洒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血腥味这样浓重,根本瞒不住狗鼻子的秦无衣和虽然鼻子比不上秦无衣但是观察细致丝毫不逊色的萧摇。
他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那些血,然后突然停住了。
“有毒?“秦无衣问。
“不是,萧摇摇了摇头,“没有哪种毒摸了以后就会中毒的。”
秦无衣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是不否定也不肯定。萧摇说:“你过来。”
“我过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云烟的。难不成还要我滴血认亲?”秦无衣撇撇嘴,却还是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定站在萧摇身边,跟着一起靠近那摊血迹。
“滴血认亲根本就是胡说,我和你的血滴在一起一样也会融合。”萧摇忍不住趁着秦无衣弯下身子比自己矮的时候拍了他的脑袋。
“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秦无衣瞪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摇。
萧摇没有管他,他只是压着秦无衣的头靠近那摊血迹一点问道:“闻到什么味道了么?”
“桐油花的味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是行人泪的毒。”秦无衣本来是不认识行人泪的,只是依稀记得这种呛人的花香,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在一细想就记起来是当时公主府的高塔上,第五木死去的时候的黑血也散发出这种味道。
“但愿是。”萧摇合上眼睛,“短时间内我们都不要出入有祭祀的地方。”
“为什么?”秦无衣好奇的问。
“我怕这个不是行人泪,而是漠平香的味道。”萧摇睁开眼睛抿抿嘴说,“你还记得我失明过么?阿零告诉过我,中的是青要宫的漠漠香,用一种叫做漠平贝的黏液提炼出来的漠平香混合一般的祭香就会变成漠漠香导致失明。”
“那么厉害!你居然还叫我闻!”秦无衣伤心欲绝的样子远离那一滩血迹假惺惺的叫道。
“有福同享嘛!”萧摇毫不在意的挥开秦无衣指着自己的手指,“现在似乎又有人提醒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和青要宫有关。”
“是。”秦无衣点头,不再演戏,拍拍衣服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去青要宫似乎还差一件东西——”萧摇说。
“入宫必查三尺令。”秦无衣接到。然后从自己怀里摸出秦云烟房内的那一块。
萧摇笑笑:“本来我也有的,还有两块,可是现在一块也没有了。”
“那怎么办?”秦无衣问,把三尺令收好。
“等。”萧摇淡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等?”秦无衣更好奇了。
“是的,要不你把门关好吧,也方便人家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秦无衣完全不知道萧摇说的什么意思,只知道照办,走到门边正要关门的时候,两人同时听到了一阵铃铛的声音,由远及近。
“铃铃铃,铃铃铃。”像是要唤醒什么人。
“来得这么快。”萧摇摸摸鼻子笑了。
秦无衣闻言,好奇的探出头去看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让萧萧说着要等。秦无衣探出头,目光所及一个人也没有。
“铃铃铃,铃铃铃。”的声音还在靠近。
奇怪。
秦无衣在内心里小声的嘀咕。再一细听,铃声似乎已经在自己身边了。余光看到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从自己的脚边窜进了房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萧摇飞快的弯下腰。
“什么呀!”秦无衣定睛一看。一条小狗。土黄的颜色,个头还不到自己的小腿的一半,黑眼睛圆溜溜的,屁股上有一圈白毛。
“它好可爱啊。”萧摇摸着小狗的头说。
小狗舒服的眯上了眼睛,蹭啊蹭的。
“你等的是它?”秦无衣伸手指着小狗问。
“我等的是它。”萧摇一手还在抚摸着小狗,另一只手绕到小狗的下巴下面,然后一番分解,取下什么东西,看样子那个东西原来是挂在小狗的脖子上的。
萧摇摊开手,手上赫然是一枚龙鳞状的玉佩。日光下隐隐透着墨绿,但看起来仍是黑色的。
“三尺令!哪里来的?”秦无衣瞪大眼睛。
“如你所见!”萧摇笑眯眯的,把墨色三尺令受到怀里,然后继续喝茶逗狗还有逗秦无衣、、、、、、“有人要助我们去青要宫?”秦无衣突然想到了什么问。
“不是,就是助我们的人想要我们去青要宫,但是我觉得他不是青要宫的人。”萧摇说。
“什么意思?”秦无衣问。
“意思就是,我们面前有两拨势力,一拨是青要宫,另一拨则是青要宫的敌人。”萧摇拿着两个茶杯比划着说,末了还把一只茶杯递给秦无衣。
秦无衣接过茶杯:“我们是哪一拨?”
“我们是最重要的一拨。”萧摇吹了口气把杯子里的浮沫吹开,“得我们者得天下。”
“哈哈哈哈哈。”秦无衣突然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虽然他一直都不太注重形象这个东西,只是他这次笑得太突然,也太吓人,本来舒适得趴在地上要睡着的小狗被他吓得慌忙夹起尾巴逃离了他们的包间。
萧摇斜眼看了看秦无衣,没有问话,只是用小指挖了挖耳朵。
秦无衣说:“这最后一句话太可笑。我们怎么能和天下比?”
“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