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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无边落木萧萧下

雾殇之无常时 荒山老妖 2025-02-14 20:54
一点腊肉和鸡蛋只能充饥却不能裹腹,但好歹摄取了些能量,脑子的思路便清晰了些,于是乎何奈开始缓缓的将自己的所整理的信息说了出来。
第一,这间房子应该住着一家三口,这一点从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具和柜子里的衣物便不难发现。再加上他们在屋子外看到的那一幕,便大致应该能够确定。喝着酒打骂小孩和妇女的自然应该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这个人不会是学校的老师之类,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书籍,能住在学校里面的自然除了老师之外便是校工了。就男子的身材来说,更可能是学校的保全人员,有酗酒与家暴的习惯。
第二,女主人应该年纪并不是很大,这一点同样可以通过房间里的衣物和饰品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是为什么之前在窗口处看到的却是一副中年妇女的样子。这一点或许就和她护着的小孩有关。一个女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看见自己的丈夫殴打儿子扑上只是扑在儿子什么,不求不劝,又任由男子的拳头打在她身上。答案应该是愧疚,女子本身觉得自己对不起男子,所以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承受的,而自己小孩是无辜的,护着他是作为母亲的本能。
由此推论,女主可能曾经背叛过男主,甚至倒在地上的孩子便不是他的。
第三,那个孩子。那个瘦弱的孩子应该经常遭受虐打,房间的角落或则门边的地下的墙上,好几处都留有抓痕。而他入睡的地方在是最严重的问题。
当何奈打开那个床边的那个小门之后,发现了里面的被褥,心情变便的十分不好。那是半人高的一个小门,老式的阁楼型的建筑里会有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用来作为柜子应该使用的。而这所房子里的小门,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想到了那个可能性,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心里都会不舒服。
这个小门之后便是那个瘦弱小孩平时睡觉的地方,只能躺进去,用爬的,不到半米的平米的空间他无法站起来,可想而知睡在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该如何形容?或许和睡棺材差不多吧。
陆无双有些沉默的听着何奈的分析,她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走到了床边,打开了何奈所说的小门。然后里面铺着一床棉被。如果是用来存放的不可能平铺着,而是叠放着才对。
对于此她想起了之前窗外的那一幕,那个壮硕的中年男子醉酒殴打那个瘦弱的孩子,放在这个年代,只要有任何一个人举报,便能以虐童的罪名将他关押。但是放在那个年代,或许更多的只是保持沉默,就像孩子的母亲一样。
“那个孩子,有可能便是我们看到的大胡子。”何奈默默的说道。
这是他的棋局,这是他的意识下所形成的世界,那么世界里的每一样事物自然与他的意识有关。所以尽管只是猜测,但相比结果应该也是七七八八的。
他有个不愉快的童年,这样的童年会让一个人变得自闭,内心的世界自然不会有多少阳光。
只是知道了大胡子有着怎样的童年似乎对于他们如何离开没有一点帮助,似乎如今除了面对战车甲士并没有还是没有其他的方式。
何奈思索着迈出了房门,那个一抹黑影带他们来到这里,难道只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些?何奈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忽略了,但到底是什么呢?平房的旁边连着的还有几所房子,他把目光移向它们,希望在它们之中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走向了其中最近的一间屋子,门上挂着一把锁,从窗户外往你看了看,黑漆漆的看不出所以然,正当他在考虑着要不要效仿一下陆无双之间的动作时,远处的教学楼中传来一声嘶叫声。那是战马的声音,何奈眼神一凝,看来围墙已经挡不住战车甲士了。
操场的正门前,传出了嗒嗒嗒嗒的声响,似乎来自另一个空间。突然一丝裂缝出现在正门中间,宛如玻璃碎片一般崩裂了开来,两双黝黑的铁蹄印在了上面,蜘蛛网般的裂痕迅速的蔓延开来,细而密集的声响开始出现在空旷的大门之前。
一声嘶吼,黑色的铁蹄落在了地上,带着身后的青铜战车冲了出来。一片荒芜的气息便随着战车甲士的到来疯狂的蔓延开来。无数青苔疯狂的沿着四周生长开来,雪白的教学楼刹那间便变得古老又沧桑。墙上的白灰水泥大片大片的剥落。
门上的把手迅速的爬满了无数铁锈,木质的开始崩裂,道路旁的展示窗开始破碎,窗户里的奖状与照片也迅速发黄,仿佛这一瞬间气息的蔓延,边让时间过去了无数年。
冰了的马蹄踩踏了几下坚实的水泥地,壮硕的马儿发出噗嗤噗嗤的喘气声,晃动着脑袋,等候着身后主人的命令……
陆无双跑出了小屋看向了何奈,何奈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声说道:“看来还是得打。”
怎么打?之前在一望无垠的操场平地上,宛如平原一般是最适合战车冲锋战斗的地方。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只能战了……如何战?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如今所能拥有的或许便只有地利。
学校的教学楼群可不适合战马奔腾,所以,放心了进入剩下几所房子查看的想法,带着陆无双一同跑向了教学楼,当他们再次踏上教学楼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亮了起来,回身一看,不远处的平房燃起了大火,照亮了漆黑如墨的夜晚。火光的影子在他们的脸上摇曳着,这场莫名的火为什么会燃起,又代表着什么?
两人自然有不同的看法,陆无双怎么看何奈并不知道,但在何奈看来,这或许是属于大胡子的怒火。灰白色的围墙没有控制住战车甲士的入侵,那便等于另一个意识对大胡子意识的侵入又加大了几分,他如何不愤怒,又或则愤怒的原来来自恐惧。
何奈与陆无双一路小跑,往高的地方跑,在每到一个教室,就将教室里的桌子椅子全部从窗户里抛了下去。这里是学校的最角落,所以那荒芜的气息暂时还没有蔓延到此时。
青铜战车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缓缓的前行着沿着学校最宽广的大道之上,他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身前的一双骏马安静了一些,不在喘气,随着主人的目光,仰起头也看向了相同的方向。那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一些声响。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有木头落地发出的闷声,也有金属落地发出的铿锵声。宛如某种熟悉的声音让战车甲士的目光更加的灼热了些。
在他的记忆中,这样的声音就好像战场上的战鼓声,声声不绝,声声激扬……这是来自敌人的战鼓,宣战的鼓声。
他扯动了缰绳,厚实的盔甲包裹里了除了眼睛之外的任何部位,只是单单从眼睛深处便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战意。
何奈和陆无双都不知道,他们的方式正好激起了战车甲士的战意。青铜战车便开始朝着声音的方向开始了奔跑,学校的主道还算宽阔,厚重的战车在水泥地上滚动时依旧留下了许多痕迹,碾过的地面反而不在平坦,崩裂的小碎石散落了一地。
他在朝着他们奔去,而他们何尝不是等待着他的到来……
车轮滚动的声音宛如闷雷般的声响,在夜空中朝着学校的角落奔来。而那坚硬的马蹄也像极了战鼓,雨点般落在同样坚硬的水泥地上,那变成了响雷。一闷一响交杂着纠缠着难舍难分,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却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前行道路并不在是一眼无垠的平原大道,而是山林丛地。无数座椅堆成的小山便是无数栅栏,断裂崩碎的木刺,金属的凳脚,这一切冰冷而尖锐的事物便形成了最好的拒马栅。古代的战车最适合平原战,但像山地战,丛林战,以及攻城战,那种马拉的战车作用并不突出。
而那些无数的桌椅便将平原战变成了山地战。
战车甲士看见前方堆砌而成的假山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更加用力的扯动缰绳,他相信自己脚下铁马的力量,眼前的东西并不足以遏制他前行的脚步。自然只有拒马栅的话又如何真正限制的了这种不知道从什么坟墓中爬出来的怪物呢?
漆黑的骏马嘶吼着冲了过来,无数轰鸣之声开始响起,桌椅翻飞,似乎完全没有对它造成影响,但是下一刻前行的铁蹄便戛然而止。因为前方正在下雨,下的一场箭雨……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两句诗作于夔州,写登高所见的江天秋色。夔州滨临长江,江流在此进入瞿塘峡,峡口多风,深秋时更是天高风急。诗人登高仰望,只见无边无际的林木落叶萧萧而下,滚滚而来的长江奔流不息。雄浑、寥阔而又肃杀、凋零的气象,使诗人更加感到太空浩茫,岁月悠久。联想到自己年华已逝,壮志未酬,心情何等落寞,何等悲壮!
但此时没有滚滚而来的长江,却真有萧萧落下的无边木。落下的不仅有木还有许许多多战车甲士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嗖的一声,“当“的一声让战车停下的是一架钢琴,一架从天而降的钢琴,但这却只是开始,战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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