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成人的洗礼——契约

被父亲安置在月族已经有7年之久的冷，一直都被魔王和魔王妃宠爱着，那是他一直憧憬的，而且真的是如传闻那样，两个人绝对称得上魔族的典范，只是魔王妃的身体越来越差，好像已经不能撑得太久，而这一切的原因，是自己的母亲弄瞎了魔王妃的双眼，仅仅是因为嫉妒。
他听说魔王和魔王妃有着一个女儿，很可爱，却一直未见，王妃身边有个护卫，起初他以为是王妃的契约者，却发现二人并没有实质上的契约关系。那个人很是高大，银白色的长发是瞳力很强的象征，金红色的眼睛，看上去又可靠又冷静，据说他是整个魔族力气最大的人，没有人挨过他全力的一拳还能够活下来的，却很少有人见过他及他的全力，他叫驭。
实际上，对于驭的瞳力以及很多事情，他都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驭的话真的很少，除了提到一个叫瑾瞳的女孩，驭就会滔滔不绝。
至于他的身体也渐渐的好转了，虽然还是不尽人意。
“她很喜欢笑，一直都很开心，感染着每一个人，大家都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这几年来，一直都没有见到她呢？”
“因为她必须作为月族的王位继承人成长，不能总是单纯的活着，雅清大人和瑾大人也是不得已才将她送到禁忌森林磨炼她。”
“磨炼？一个人？那时候她多大？”
“6岁。”
“6岁？！！怎么会？”
“瑾瞳大人3岁的时候就能够很好的掌控瞳力，分辨瞳压，即使是瑾大人隐藏的瞳力她都可以随时感觉到，但是对于王者来说，瑾瞳大人太过于善良和单纯，而且一直拒绝使用瞳力攻击……”
听着驭说着，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佐他应该已经是风族的王了吧，即使强大，却是孤独的，佐，现在还好么？）
“呐，冷，明天就是瑾瞳大人的成人礼了，她就会被带回来了，你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了，不，回来的时候就是女人了，你一定会被她吸引的。”
一道紫色的光如闪电般闪过，几个带着面具的人倒地。
“哼~~魔王军也不过如此。”一个身材修长，褐色长发，紫色眼瞳的女人，脸上不再是稚气而是智慧和自信，“呐，把你的外衣脱下来。”
她眼前的魔王军照做了，她顺手想要摘掉对方的面具。
“不，瑾瞳大人，如果摘了我的面具，就请杀了我！”
“切！”她咂了一下嘴，撅着嘴，“不给就算了。”
“瑾瞳大人，瑾大人和雅清大人希望你能够回去。”
“不用他们说，我也会去问清楚原因的。”她收回笑脸，径直走着，然后突然皮笑肉不笑地回头，“不要跟过来，否则，我杀了你们！”
“是！”说着那些人就消失了，面具上是5朵路易十四。
她在湖中洗着澡，穿上魔王军的制服，光着脚，很轻易地就走出了禁忌森林。
终于，她13岁，成人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很容易的隐藏自己的瞳力就进入了城堡，她闭上眼睛感觉着瞳压，一个瞳力很不稳定的人，让她想起了，6岁时见到的佐沐，她悄悄地寻找着，在自己最喜欢去的天台上找到了那个男人，正要靠近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个很熟悉的瞳压向这边靠近，她立刻闪到一个硕大的柱子后面躲着。
“冷，你在这呢！”
“驭，雅清大人的病怎么样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摇了摇头，眼底立刻露出悲伤。
（母亲她怎么了？）
“应该是太想念瑾瞳大人了吧，虽然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将她置于危险，而且没有瞳力的魔族本就寿命大减，所以……”
瑾瞳听着驭和冷的对话，聪明的她早已知道她7年来一直想要的那个理由，心中百感交集，甚至乱了心绪，瞳压也顾不得隐藏了。
“谁！”驭朝着一个柱子呵斥着，却不敢行动，因为他感觉到是个瞳力大得惊人的人。
“驭！”瑾瞳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留着泪，“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瑾瞳大人！”驭立刻上前抱住哭着的她，“您回来了呢，如今的瞳力很了不得呢。”
（什么？这个就是魔王的爱女，是驭要保护的人？穿着不合适的男人的衣服光着脚，头发还湿漉漉的，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吸引我呢！）
冷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要做瑾瞳大人的契约者。”听到驭突然说出的话，冷更是一惊。
瑾瞳似乎并没有听清驭手的话只是点点头，认真地从驭的臂弯中打量着那个叫冷的男人。
（不会错的，和那时的佐沐一样除了瞳色，这应该就是佐沐的双胞胎弟弟吧？瞳力完全被体质给压制住了呢，如果可以做我的契约者，或许能够有转机吧？）
“瑾瞳大人，去看看雅清大人吧。”
“嗯。”瑾瞳点点头。
“母亲大人，您知道吗？”瑾瞳攥着已经非常虚弱的雅清，“在禁忌森林里，我知道了很多事，长裙摆虽然美丽却不及短裙的方便，还有啊，我居然养成了给自己的东西起名字的习惯，甚至是带有注入我的瞳力的东西就可以进入禁忌森林，我一直都没有逃跑也没有逃避，所以……”
“瑾瞳，虽然你现在瞳力已经有能力坐上这王位，但是你必须寻得几个有不同能力的人做你的契约者。”
“契约者？”
“契约者就是能够将瞳力借用给你的人，一直为你战斗的人，一旦契约成立就只听命于你。”
“那岂不是很可怜，被人支配，可能还要做不想做的事情。”
“这就是魔族的定律……”
在看完母亲后的她，听着父亲嘱咐的她，成人礼后，一个人去往天台的走着。
“魔族的定律……么？”她昂着头看着月亮，“在这魔族，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被月光笼罩的，虽然强大的净化之力被人们尊崇为庇佑者，我却同样享受只有三分之一的阳光，一切都需要平衡不是么？月神大人，要获取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甚至更多，对么？所以，一定有既能拥有契约者又能平等相处的方法吧？”
她用手揉揉脖子，突然笑嘻嘻地说：“只要是问题就一定会有答案，我既然会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伤脑筋，没办法，只有去我的秘密书库看看吧，不知道收藏的东西还在不在，很久没有见到云林、梓和茉莉了。”
她纵身跳下城堡，展开翅膀，如闪电般消失在夜空中。
“嗯……我记得应该在这的……”她拨开草丛，一会就出现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洞，沿着洞爬，尽头是一个地下的小屋子，“咦？里面有亮光呢，会是谁呢？”说着她推开了门。
“吱~”小小的屋内中挤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孩。
一个男人墨绿色的头发和墨绿色的眼瞳，带着黑框的眼镜，正用中指推着眼镜，一个男人黄色的头发和眼瞳，正吃惊的看着她，女孩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看着男人耳朵上的耳钉和剑鞘上的装饰以及女孩胸前的胸针，立刻展开了笑容。
“莫非是瑾、、、瞳？”
“茉莉！云林、梓？”
“啊！真的是瑾瞳！”
“瑾瞳姐姐！”
“自从6岁生日之后就没有见到你了呢，听说你去修行了，还真是用功呢，明明已经很厉害了！”
“呵呵，说来话长啊。刚刚差点认不出梓和云林了呢，要不是茉莉的样子没有变，还有小时候我做的东西，我恐怕真的认不出，没想到你们还带着呢。”
“当然啦，瑾瞳姐姐的东西都是宝贝！”茉莉爱惜地捂住胸前的胸针，开心的笑着。
“茉莉还是那个样子喜欢瑾瞳。”云林摸着茉莉的头。
“何止是喜欢，简直就是崇拜、憧憬，恐怕以后会以你为目标，不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好。”梓笑脸中透着严肃。
“不会的啦，梓。”瑾瞳拍着梓的肩膀，“对了，我正好有问题想要问你，是关于契约者的。”
“契约者？”云林和梓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一直等着呢，瑾瞳，让我做你的契约者。”云林认真的看着她说。
“茉莉也要！”
“笨蛋！贵族是不能做王室的契约者的！”梓推了推眼镜。
瑾瞳笑了笑，揉着茉莉的脑袋：“傻丫头，契约者要异性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瞳力。”
“切~”茉莉嘟着嘴。
“什么嘛~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平衡主人和契约者之间的关系。”瑾瞳摆摆手说。
“你的意思是主人和契约者之间的平等的关系，甚至不是单方面的借用契约者的瞳力，而是双方互利？”
“真不愧是梓！知道我的意思！”瑾瞳连忙竖起了大拇指，“梓以后一定是月族的智者！”
“哎！”梓突然靠在旁边的小书柜上，用手撑着头，“你出去修行怎么越修越单纯了？”
“就是啊，即使我不如梓聪明，也知道契约者依附于主人的契约才能够将自己的瞳力最大化，而这代价就是将自己的瞳力奉献于自己的主人，对自己的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
“嗯~~”瑾瞳摇了摇头，“我想要的是双方心甘情愿的达成契约，平等地相处，不是谁依附谁也不是谁必须听谁的。”
“所以说，那种契约根本不存在。”云林摆摆手否决。
“魔族的契约有多种，成立契约的方法常见的有主人一方将自己的血液给契约者喝下，利用主人的血来制约着契约者；还有通过吟唱，利用瞳术来束缚契约者；前者因为对于主人的血的依赖，一辈子注定被主人控制，后者则有可能随着瞳术的长进，被契约者打破，主仆颠倒，所以大部分都会选择前者。不过，有一种是你想要的，抱着真心缔结契约的心意肉体结合，像成为伴侣但是又比成为伴侣又暧昧许多的，但是对于契约者却是很公平的，甚至可以说是优待。”
“肉体结合？”瑾瞳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嘴唇，“确实，虽然交合与爱情无关却是心甘情愿，就是说这样契约者不会被所谓的主人制约着？”
“契约只要成立，契约者胸前就会出现主人相应的印记，也就不可能违背自己的主人，只要不去下命令应该就可以了，至于瞳力则是只有你才能办到的，因为本身交合可以将双方的瞳力最大化的开发，而且由于你的体质……”
“体质？”
“我猜测你是可以将他人的瞳力化为己用的体质，这样的话就能达到你说的，不用使用契约者为你战斗。”
“真的？要快点找个人来试试才好！哈哈，开玩笑的，契约者的事情要好好的决定，那么，我就先走了。”说着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瑾瞳，你知道自己选择的道路是风险最大的么？”梓站起来拉住她的胳膊。
她回头将手放在梓的手上，笑着说：“梓，做什么事都要承担风险不是么？”
在瑾瞳18岁的时候，终于有了第一个契约者——驭手，而瑾瞳的母亲雅清大人于瑾瞳23岁时去世了，眼看着父亲心伤一日日的憔悴下去，她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