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林不屑一顾,对唐婉道:“之前你说我们杀了你爹,所以你不肯告诉我们祖墓的位置和路线,现在来救你的人被我们制住,如果你还不说出,我们就会杀了他,你总不会让别人替你送命吧。”
唐婉沉默不言,厉万剑怒道:“子林,咱们问了半天,现在还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我是再也无法忍受,大不了咱们凭借自己的功夫把那些小子们击败,要什么血魂剑,抢什么温凉盏!”
厉万剑一剑朝唐婉刺去,左翼心中一惊,赶紧撞开唐婉,结果左肩中了一剑,血流不止,唐婉惊讶地看着左翼,左翼勉强撑笑道:“我们对不起你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木子林呵责道:“厉兄,你怎么自作主张,杀了这姑娘,咱们可就取不到温凉盏了。”
厉万剑冷哼一声,木子林道:“我再问你一句,如果你还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们两个一块杀了。”
木子林举起剑来,看似要向左翼挥落,唐婉喊道:“不要,我说!”
木子林笑道:“算你识抬举。”
唐婉道:“如果我说了,你要保证放了我们。”
木子林点头答应,唐婉看了一眼左翼,道:“从这往东走十五里,是我们唐家祖墓,进去后一直走……”
木子林听唐婉讲完,对厉万剑道:“厉兄,杀了吧!”
唐婉惊道:“你……你不讲信用!”
木子林笑笑,不再说什么,与厉万剑举剑砍向二人,平川心中一急,将手中的滚云枪扔了出去,二人要提防这枪,同时收剑打开,左翼喊道:“跑!”
二人朝周翮翔跑去,侯淮予右脚一蹬,毒叶掌朝唐婉拍来,左翼看的分明,抽出宝剑就上前阻挡,只是他左肩重伤,不然以前敌得过侯淮予,此时左翼匆忙应战,只求保护唐婉,侯淮予双手多出一双判官笔,左翼用剑挡住,那笔尖直接朝自己射来,左翼只躲开一个,左胸又受了伤。
周翮翔几人也交上了受,侯淮予心生一计,他朝唐婉丢出数枚暗器,左翼本就受了重伤,现在又要保护唐婉,一时分身乏术,中了侯淮予一掌,口吐鲜血,退到了唐婉身旁。
周翮翔此时已经招架不住,小命好几次就要丢了,忽然远处一片明亮,只听一人喊道:“唐总兵亲兵队在此!”
木子林看见军队赶来,不想浪费时间,再惹上麻烦,喊了声:“走!”
三人运起轻功,远远逃遁,周翮翔二人赶紧上前查看左翼伤势,为唐婉割开了绳子,左翼口吐鲜血,快要不省人事,唐婉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亲兵队长带兵赶到,周翮翔吩咐道:“军队行动太慢,你赶紧带着你家小姐和左都尉回去,尽快给左都尉疗伤,平川,你也跟着回去照顾我二哥,我去跟踪木子林。”
平川急道:“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我和你一起去!”
“那我二哥总得有人看着。”
唐婉道:“我来照顾他,你们赶紧去追他们吧。”
周翮翔道:“那麻烦你了。”
周翮翔自知轻功不如木子林等人,就向亲兵队长要了两匹快马,追着木子林而去,木子林三人见他们群追不舍,也不在意,一直行了十五里多,到了一座山丘前面,木子林等人拿出火折,做了火把,此时周翮翔二人正好赶到。
木子林道:“那个使枪的年轻人,没想到在凌云山你竟然没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的功夫不错,但只能跟我们其中一个硬拼,至于你周翮翔,我听淮予说过你,你跟我们过招不过是几个回合被杀的事,就这样,你们还想跟我们打吗?”
平川恨道:“为什么不打?”
侯淮予道:“你们毫无胜算,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们仁慈,懒得争斗,只要你们不再管这事,我们就可以放过你们,让你们回去。”
“放屁!”
“好,我答应!”周翮翔道。
平川惊讶道:“翮翔,你说什么,左翼被他们打成重伤,唐总兵也被他们杀了,难道咱们就这么善罢甘休?”
周翮翔道:“平大哥,他们说得对,如果和他们打,必然是死路一条,咱们何必自寻死路,还是放他们进去吧。”
木子林笑道:“还是你识时务。”
周翮翔道:“平大哥,走吧。”
平川心中不解,但周翮翔的心思毕竟比他缜密,所以平川还是跟着周翮翔上了马,离开了唐家祖墓。
侯淮予问道:“大哥,你相信这两个小子不再折回来?”
“折回来又怎么样,咱们还怕他们?”
木子林三人举着火把,钻进了山丘下的那个洞窟,,他们点燃里面通道处的油灯,唐婉果真没有骗他们,按照她的说法三人转折不少,终于到了祖墓尽头,最后是唯一的一个通道,尽头是一扇石门,木子林三人推开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石桌,上面放着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
木子林走上前去,发现这箱子材料质地极好,锁也是上等的铜锁,木子林用钥匙打开了箱子,手竟然有点发抖,没想到那么轻易就得到了温凉盏,二人凑上前去,观察着木子林手中温凉盏。
这温凉盏造型奇特,与名字完全不符,竟有点像商周时期的青铜酒杯,又有点像鼎,也就是手掌大小,三人相视一笑,木子林把盏揣进怀中,共同走了出去,他们如此轻易就得到温凉盏,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之前对周翮翔的提防也少了。
三人刚走出墓穴,就感觉一阵阴风袭来,此时侯淮予在左,厉万剑在右,二人明显是攻击对象,一把利剑朝侯淮予拦腰砍来,侯淮予何等功夫,只退了一步,判官笔便挡住这一剑,同时朝草丛发了几枚暗器,草丛中立刻跳出一人,正是周翮翔,他捂着胸口,已然受伤。
厉万剑却没有这么好运,那把铁枪刺向他的腹部,招数狠辣精奇,厉万剑没有防备,抽剑已慢了几分,只缓了一下枪的来势,腹部立即着了一枪,草丛中平川挺枪再刺,早被木子林挥剑挡开,平川跳出草丛,见周翮翔受伤,摇摇晃晃,眼看要倒,慌忙过去扶住他。
原来二人去又折返,洞窟旁久没人清理,早就是杂草密布,二人埋伏在两侧,只等偷袭,木子林扶着厉万剑,侯淮予怒道:“臭小子,敢骗我们!”
侯淮予正要上前进攻,木子林喊道:“厉兄快不行了,别再管他们,赶紧走!”
平川此时也担心周翮翔伤势,侯淮予看了他们一眼,恨恨道:“给我等着!”
二人扶着厉万剑,离开了古墓,平川赶紧查看周翮翔伤势,只见胸口中了一镖,入肉极深,他心中焦急,赶紧去藏马处牵出马来,把周翮翔横着放在马上,自己又骑了上去,驮着周翮翔赶往总兵府。
一路上周翮翔血流不止,渐渐不省人事,平川到了总兵府门前,将周翮翔抱下马来,一进府门就大喊救命,管家慌忙给周翮翔安排了房间,又叫人请了大夫,平川忽然想起左翼,便问了房间位置。
平川来到左翼房间,见里面正燃着蜡烛,直接推门进去,只见唐婉坐在左翼床边,等着他醒来,平川上前问道:“他伤势如何,大夫怎么说?”
唐婉道:“他剑伤内伤都受了,大夫开了药,说大概明天就能醒,再细心调理一个多月,大概能恢复原状。”
平川道:“妹妹,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唐婉摇摇头:“他是为我而受伤的,我总得报答他这个情分,还是让我照顾他吧。”
平川愧疚道:“对不起,我们一来你爹就……”
唐婉道:“就算你们不来,他们也会来找我们要温凉盏的,这只是意外,不怪你们。”
平川叹了口气,出了房门,到了周翮翔房间,大夫刚刚为他处理好伤口,开了药房,平川问道:“大夫,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记住每天吃我开的药,还有换包扎,静养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好了。”
平川点点头,坐在床边,心中惆怅,现在温凉盏被木子林取走,二人受了伤,又不知道萧觊飞那边如何,平川想赶紧返回武当山报信,又担心二人,便想等到他们醒来时告别动身,现在血魂剑被木子林得到已是定局,只有期望萧觊飞二人取得玄铁,不然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