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上,齐云山四人躲在牢房的房梁上,蒋天岩对余文远道:“三师兄,我们都埋伏好几天了,这都深夜了,他们还会来吗,我们还是去睡吧。”
“住口。”齐云山喝道,“你这样,怎么才能帮师父成大事。”
余文远劝道:“二师兄,别生气啊,天岩只是困了,又没离开。”
蒋天岩见齐云山发怒,便不再说什么,莫一帆只是默不作声。
萧觊飞三人到了凌云山上,轻易进了凌云山的山庄,因为木子林吩咐,先让牢房里的动手,所以在众房间埋伏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刘寒川在牢房里静静地坐着,心想:“觊飞他们若是来了,一定会掉入木子林的陷阱。就算把我从牢房里放出来,以我的身手也很难将他们救出去,师父啊,请您保佑觊飞他们能脱此大厄。”
萧觊飞三人看到有一个弟子出来,就快速跑到他身后,将刀架在那弟子的脖子上,问道:“你们把刘寒川关在什么地方,快带我们去。”
那人害怕道:“好,好。”
那人将萧觊飞三人带到了牢房前,萧觊飞一掌将那人打晕,周翮翔刚想进去,萧觊飞一把拉住他说:“小心里面有埋伏。”
周翮翔道:“大哥,里面不可能没埋伏,咱们防不住的,还是冲进去吧。”
周翮翔直接冲了进去,萧觊飞左翼跟着进去,三人在牢房里左找右找,总算看到了刘寒川,三人朝刘寒川的牢房跑去。忽然,从房梁上跳下四人,举剑朝萧觊飞三人砍来,由于他们从房梁跳下,剑的力量已经有千百斤,萧觊飞三人跑得又急,只得将刀剑向上一横,再一倾斜,化解了他们的力量。
刘寒川见萧觊飞三人还是来了,起身叫道:“觊飞,左翼,他们的弟子百千,全都埋伏好了,你们快走,别管我。”
萧觊飞道:“师叔,我们肯定会救您出去的,您别担心。”
“哼,你们休想。”余文远道。
四人又攻上来,萧觊飞一人抵住齐云山和余文远,左翼依靠结合出来的招式把蒋天岩逼得步步紧退,周翮翔使出附气在刃,莫一帆心中大惊,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招式,所以出招谨慎,一时还奈何不了对手。
左翼把蒋天岩逼到刘寒川的牢门前,快速刺出几剑,蒋天岩挡隔不住,只得向后一跳,左翼趁此机会一剑砍开锁链,刘寒川出了牢门,一把夺过蒋天岩的剑,并刺向他,蒋天岩狼狈的一滚,躲了过去。
齐云山见刘寒川被放出,料定不是他的对手,大喊道:“快逃。”
四人朝牢房门跑去,萧觊飞也不追赶,上前对刘寒川道:“四师叔,您在这里没受什么苦吧。”
“木子林想拿我来要挟你们,所以舍不得我死,我在这里也没受什么苦。”刘寒川又看向周翮翔,“这位是谁?”
萧觊飞道:“他是我们新交的兄弟,特地来帮忙的,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赶快走吧。”
萧觊飞四人也跑向牢门,准备出逃,齐云山刚出牢门,就喊道:“快出来,刘寒川跑了。”
众弟子全都从房里冲出来,刚好看到萧觊飞三人出了牢房,众弟子纷纷朝萧觊飞他们杀来,齐云山找不到大师兄的身影,便拉了一个弟子问道:“大师兄呢?”
“被师父叫去了,不知道什么事。”
萧觊飞等人因为有刘寒川相助,所以信心大增,四人杀出一条血路,出了凌云山庄,想赶快下山。
客栈里,纪紫熙缓缓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萧觊飞他们都走了,自己的手下放着《缃帙椠》和《逸寒剑谱》,便拿了剑冲出房间,叫醒了店小二,问清了凌云山的位置,飞身上马,朝凌云山赶来。
萧觊飞四人正跑间忽然听到有人道:“师弟师侄慢行。”
刘寒川大惊道:“是木子林!”
忽然从树上跳下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周翮翔看那人,只见身着青衣,眼中狡黠,胡须飘飘,身材高挑,身背龙泉,手拿七星龙渊。
木子林道:“师弟就不再待会?”
“少废话!”
刘寒川提剑来砍,木子林将七星龙渊一挥,刘寒川手中剑就被砍为两端,木子林笑道:“师弟啊,你用这把破剑怎么能打赢我呢。”
木子林解下龙泉剑,扔给刘寒川,道:“拿着你的龙泉,再与我比试。”
刘寒川又是抽剑砍去,木子林笑脸抽剑相迎,二人大战在一处。
周翮翔见木子林如此傲慢,心中大怒,对萧觊飞左翼道:“大哥二哥,咱们去帮一下刘大侠,这个木子林实在太狂了!”
“好。”说罢,三人前来助战。
五人刚打了几个回合,众弟子就已经赶上,把萧觊飞他们围了起来,木子林一剑刺伤刘寒川的左臂,跳出圈外,四人血战,此时,天空中哗哗下起了雨。
“住手!”木子林喊道。
众弟子纷纷停下,木子林道:“萧觊飞,只要你告诉我缃帙椠的藏处,我就会放了你们,怎么样?”
萧觊飞恨道;“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残杀同门,我才不会告诉你!”
“什么!”木子林飞奔上前,抽剑向萧觊飞砍去,刘寒川抵住,木子林连刺几剑,刘寒川只挡住了两剑,身上又被刺伤。
木子林怒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你们就没什么用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给我杀!”
众弟子又冲上前,与萧觊飞四人大战。
此时,雷电交加,天空中的雨洒满大地,凌云山上,萧觊飞、左翼、周翮翔、刘寒川与众弟子血战,木子林笑吟吟的看着。小路上,纪紫熙骑着马朝凌云山飞奔;飞龙山上,十分萧索,萧盘龙的墓已全是落叶;东厂里,侯淮予和任天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空;一座茅亭下,杨楚东正在避雨,不知这雨何时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