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淙眯眸看向她,蓦地他一笑,笑容布满冰冷的邪气:“是,我不爱你。可是要一个女人和爱不爱她没有关系。而现在我想要的女人是你。”
他上前了一步,而莫锦欢再一次退后了一步,可身上却传来了她已经熟悉的酸软,整个人无力的向地上摔去,摔进了林淙的怀中。
“你暗算我!”莫锦欢的眸中有着苦痛,看向将她打横抱起来的林淙,她竟然不知道何时林淙对她出手。
林淙痛快承认,“对。”他从莫锦欢关元穴上拿下了一枚比发丝还要细的银针,这枚银针原本是藏在他的扳指里。
“莫锦欢,你不该来招惹我的。”林淙的发丝垂落在她的鬓边,和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那双通红的凤眸因为酒气,一片狰狞。
莫锦欢咬紧牙齿,可手臂全软的像是水一样。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淙缓缓挑开了她的衣服,直到她裸呈在他的面前。
林淙的吻落在她美丽的锁骨上,他轻笑道:“今日,原本我想要放过你。以后你便是我的妹妹。”
可是听到她将柳向晚和他的事告诉给父皇,看着她浅笑盈盈的模样,他的心中竟然像是空了一大块。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等到沐卿沉的事了结之后,他会杀了莫锦欢。
可他没有那样做,而是在虹泽大陆内四处寻常楚楚的下落,揭穿了白清的身份,将当年白清所预言的祸国灾星之事大白于东越皇帝面前。
他想着让她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人的眼中,而不是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结果,她成了他的妹妹,和他距离仅仅几步之遥,却像是隔着天涯海角,他永远都不能靠近。
不该是这样的。
莫锦欢的双眸同样的鲜红,“林淙,你若是再一次碰我,我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林淙看着身下气怒的她,看着她眸中刻骨的恨意,想到了数月前,眸中盈满温柔的她。
一个女人的心变得有多块?
似乎知道了她和他之间的立场之后,她曾经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她全部都收回。
而独独留下他一个人深陷在这片沼泽之中,无法脱身。
他微笑:“好。要是死,我必然会死在你的手中。”
莫锦欢的心如坠冰湖。
直到林淙脱去了铠甲,同她一样热烫的肌肤相贴在一起,林淙在她耳边轻笑:“你看你的身体还是很喜欢我。”
他亲着她的唇角,熟悉的热烫抵住她的柔软,想到那一日的疼痛,莫锦欢的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林淙眸中有着怜惜:“这一次,不会再疼了。”
耳边传来林淙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淡淡的松菊香气落在她的唇边,她听到林淙说:“锦欢,原谅我。”
她想着睁开眼睛,却终究还是因为太累,没有睁开。
林淙看着昏睡的莫锦欢,她的眼角还有着泪痕,两个人亲密交缠的时候,她的眼睛始终是没有睁开,还好她没有睁开,否则他眸中的情意定然是藏不住。
脑海中想到了楚楚和宿衾离开时候,楚楚对他别有深意的说道:“王爷,你一向算无遗策,谋略无双,不知你可曾想过即便是你计算的再过周详,可终究是人心难算。”
“所以,王爷你明知不该对锦欢动心,却还是动心了。”她笑的有一丝残忍,“王爷,你可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有时候总得面临一些选择。若是你还想着坐拥东越和西岐的江山,便将锦欢杀掉。”
她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讽刺:“王爷对锦欢情深一片,只是这份情,除了天知地知,我知之外,只怕无人得知。尤其是锦欢,即便是有人将王爷的深情告之锦欢,锦欢定然也不会相信。王爷定然听过情深不寿这话。”
林淙的手背冒起青筋,看着在月光下笑的一片恣意,对他充满讽刺的女人。
“王爷若是不杀锦欢。锦欢必定会杀了你。锦欢性子高傲,王爷这般算计折辱于她,她怎么会放过王爷?王爷心力交瘁,即便是没有锦欢的报复,王爷你有能支撑多久?”
“我还能活多久?”
“一个月。西岐和东越开战在即,王爷必定会死在去西岐的路上。王爷,你和锦欢注定不能在东越相守。”
楚楚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和宿衾离开。
东越虽然很快便平息了这次内战,可终究还是人心惶惶。而就在此时,西岐突然来犯,直取洛水,进犯东越边境。
东越节节败退。
东越皇帝满脸怒气,将折子几乎摔在林淙的脸上。
“你不是和你的舅舅签下了盟书,保证十年之后不进犯东越么。可这盟书刚过不久,西岐就突然进犯。”他眯起眸子,放在林淙的身上。
林淙低下头,轻声道:“父皇,儿臣的确是和西岐皇帝签下了盟书,可西岐皇帝一个月前大病去世。现在西岐是有龙承泽和龙承景兄弟两人掌控。而东越被沐卿沉一闹,又有内战,东越格局动荡。西岐所以才会突然进犯。”
林淙所说的话完全都在情理之中,即便是东越皇帝对林淙心中有怀疑,却终究没有再苛责什么。
要知道,经过平郡一战,林淙现在名声极盛。
朝廷诸事几乎都有他把持。
“可否找到沐卿沉的下落?”提到沐卿沉,东越皇帝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没。儿臣已经多派人在虹泽大陆打探沐卿沉的下落。”平郡之战后,林淙擒住了和沐卿沉一母所出的三皇子林浔,林浔现在已经被囚禁起来。
沐卿沉却不知所踪。
皇后身上的毒原本在上个月发作,可沐卿沉似乎是用什么东西压制了皇后体内的毒性。
皇后现在缠绵病榻,撑不了多久。
必须尽快找到沐卿沉,只有他才能够救得了皇后。东越皇帝这几日眉眼上尽是风霜之色,眼角眉梢有着冰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