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见他久久沉默,知道触动了他的痛处。说挂电话了。
还真是不巧,出门在外,停经这么久的馨儿却来红了。问蒋夫人有没有用品。蒋夫人说我哪有这么东西啦。于是问年轻的保姆借了一包。
见她有月经了。很是高兴。而且也知道儿子在给她打理房地产公司。公司都这么放心交给他,为什么人生就不能呢?这么不相信我们蒋家了吗?蒋夫人一个劲地催促他们结婚。现在一心回来了,以后你们再生孩子。要多少有多少。馨儿只是沉默。
刘在豪制止她,叫她少罗嗦两句。现在馨儿才回蓟家,很多事,忙着呢,也烦着呢。
馨儿晚上还是被安排在忠一的房间睡,馨儿矜持说:我还是睡客房吧,因为她原来的闺房被忠一永远禁止了,贴了封条,蒋家人谁也不敢去开。
蒋夫人说:他又不在,而且你以前也是在这里睡,不打紧的。
私下里,两父女谈心。刘在豪问她身体怎么样?孩子好吗?馨儿都一一作答。然后刘在豪问她:真的不打算和忠一继续了?
馨儿苦笑。刘在豪说:其实我们家忠一不坏的人呀。馨儿望着老父亲。莞尔一笑,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现在承认忠一是自己的吧。刘在豪见她笑,继续:是呀,我们家忠一是不坏,而且我们家馨儿更是甜美可爱。所以你们两是很般配的一对。我现在有儿有女的了,忠一很孝顺,静初现在也会认我了,馨儿呢,就更不用说了,永远是我的贴心肉。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你们都成个家,将婚事办了我就更开心了,静初和刘志闹喳喳的,而你们两也是。
馨儿听了,笑容僵持了。
刘在豪知道她的心理,好强的她一定要给蒋家生下几个孩子后,满足了蒋夫人的要求时,她才同意结婚。
咳,也不好逼她,毕竟她有她的打算。
馨儿过那个湖来,一切都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湖那边已经成了别墅区。一切似乎有太大的改变。人,事。
那个钓鱼人到底是谁?自己一路行色匆匆,熙熙攘攘地走来,来不及深究生活中的一些细微之处。
不知为什么,不管那个人真正到底是谁,馨儿觉得,自己心里只当他是忠一。
晚上在忠一房间就寝。睡到半夜。忠一回来,抹黑上床,上床就搂。馨儿醒来。问他怎么回来了。正打算去别处睡。忠一搂着她不放手,说:别走,我是百忙中特意回来会你的,你走了,不是白费我的苦心了。
说完就将馨儿压倒在床,馨儿防不胜防,而且外面的门都没关。馨儿挣扎,说:不行,现在不行。忠一说:我都想死你了,怎么就不行了。而且我会做到避孕工作的。两人在床上正扭打着。
蒋夫人带着荆荆找上来了,不巧碰见这火热的一幕。
蒋夫人说:我不是故意来撞破你们的,要不,你们继续。而且你们干这事,门不关更刺激吗?
馨儿一骨碌爬起来。拍打忠一说:他就喜欢无事瞎闹。
问荆荆怎么啦。荆荆说要跟阿姨睡。忠一对母亲摇头。母亲耸耸肩,也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馨儿于是过来带荆荆,忠一说:你还是在我的房里睡吧。于是在床上哄孩子。
忠一说:一心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没有为他让房间,这蓟建新都是我命里的魔王星,这么克着我。蒋夫人见他既不让馨儿走,又一个劲地埋怨,拉他走。
路上忠一怪母亲干嘛不将这小鬼带好了,闹也让他在下面闹呀,尽坏我的好事。蒋夫人说我没坏你的好事。然后凑前来告诉她。
忠一听了果真眉开眼笑。说:真的。
蒋夫人说:你先喝杯冰,冷冷燥热。等下再上去。有这个孩子给你们冲冲,保证你们以后儿女成群了。
忠一说:这是迷信。蒋夫人说:迷信有时也是信仰。忠一还是感觉母亲这么上心,过来搂着她母亲。
忠一问你怎么知道馨儿她正常来月经了。蒋夫人忙捂住他的嘴,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讲的。又凑前耳朵,告诉他,蒋夫人说:这也是一个好兆头,为什么偏偏在我们家来红呢!忠一听了,不免一笑。既笑母亲迷信,更笑馨儿可爱。
上去时,见孩子熟睡了。忠一从橱另外取出一套杯子。铺在地上睡。馨儿帮她,然后不觉碰头了。两人都摸着头咬牙切齿,喊疼。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忠一激情洋溢了。将馨儿一把搂在怀里。说:馨儿,馨儿,我们结婚吧。
话一出,感觉不对劲,因为已经结过一次了。
于是忠一干脆借用丈人的话,说:我们将夹生饭煮熟吧,快点煮熟,我都饿死了。馨儿听了他这生动的比喻,幽默的话语。不免好笑。
忠一说:别笑,你说话呀。听说你将工地上那个小陈也请到蓟家别墅当私人御厨了。
馨儿说:那是我的别墅,我的家,我想请谁,就请谁。
忠一听了,撒娇说:不要,凡是年轻的男人都统统不要。我不允许,我不同意!
馨儿还是笑,觉得他比旁边的荆荆还小。忠一还是闹,而且猴向前,在她身上到处乱蹭。馨儿一个劲地躲着他,却躲不开,嘴里说:痒死了,真是。然后咯咯笑。忠一然后将她摁倒在地。
馨儿抵住她。说今天不行。忠一说我知道,妈妈都说了。馨儿,你身体好了,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儿女的了。
两人叽叽喳喳,窸窸窣窣。荆荆原本没有熟透,被吵醒了,随时开灯,一看他们,一上一下的。问到: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打架吗?
唬得两人如现形的鬼。无处遁形。连忙分开。荆荆拉着馨儿走。忠一不让,结果跟着他们到一楼客房睡。荆荆笑忠一:羞羞,这么大了还要大人带着睡。馨儿和蒋夫人扑哧笑了。
最后蒋夫人跟他解释:这不是羞羞,他们是夫妻,就是应该一起睡的。忠一在他面前挤眉弄眼。
蒋夫人然后玩笑:而你横插在他们中间,你就是‘第三者’。荆荆说:是我错了?蒋夫人和忠一都点头。馨儿一旁挤眉弄眼笑,这两母子,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可以合并同类项了,这样教,孩子都会教坏。
荆荆聪明,于是不再打扰他们了,愿意跟着蒋夫人睡。
以后,在蒋家住时,他都是跟着蒋夫人了。忠一搂着馨儿上楼,说这小鬼好闹,将门随手一关,然后将馨儿扑倒,说:自由了,现在才感觉没有眼睛盯着自己了。于是搂着馨儿,心满意足,一觉睡到天亮。
忠一这次回来还有重要的目的就是,重阳节登高时,想叫上馨儿一起去上朗月山。这是他一直的心愿。第一个九月九是因为馨儿刚生下一心,在百日,所以没有去。第二个是馨儿复吸后,忠一在对她关禁闭时。而现在第三个登高节了。他想邀请馨儿一起去。可是馨儿退却了,因为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但愿明年‘遍插茱萸‘时,不会少,‘少一人’公安系统鉴定结果过了,荆荆是蓟建新的儿子。于是警所给办了手续。因为咪咪是在警所疯的,孩子的问题,还有咪咪的医疗费用问题,一直让局里头疼,现在蓟家找了,简直解决了他们一个大麻烦。所以巴不得馨儿能带走。而且局长还提示咪咪的医药费问题。不及局长明说。馨儿说:以后蓟家去为蓟建新付费时,付两人份就是了。
解除了个大麻烦。局长很是感谢馨儿。见局长人前马后,跟着她到处奔跑,当馨儿感激他时,他也感激馨儿,真是互相帮忙,各为所用,各得所需。
馨儿将荆荆带回家,正式转入蓟家的户头里。
馨儿去了医院做血液和卵子检查。医生说,没问题了。身体一切正常了,可以怀孕了。
馨儿听了。才彻底放松,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而且她也似乎看见了走向忠一,走向爱情的康庄大道。
蓟硕再催促她结婚时,馨儿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现在是正常人了,我的事,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我能计划好。您就放心吧。
蓟硕巴不得她能快点叫上一句爸爸,可是听见前句话。不吭气了。
忠一来接儿子回去过重阳节,这在蒋家农场是个大节日,而且家里爷爷奶奶都想念他了。忠一很希望馨儿也能一起回去。现在馨儿也想多些和他的相处,这样才有机会怀孕呀。可是想试试他的反应。装作不想去的样子。见忠一一个劲地催。蓟硕也催:馨儿,还不动身哪,既然的全家人该团圆的日子,你也得回去呀。
馨儿没有反应。却去看忠一的反应。忠一拉着儿子唉声叹气地走了。馨儿却笑。
蓟硕不明白,何苦这样整男人呀。小心以后下地狱。
一心走到大门口,不走了,坐在紫藤花架下休息。忠一问他为什么不走?以为他赖妈妈,说:妈妈不去了,妈妈不要我们了。你这样不独立,要是以后妈妈真的不要我们该怎么办呀?
听见忠一这样训孩子。喝止。忠一见她跟来,身后保姆提着大包小包的,笑了。
她提到到不是衣服,因为她知道蒋家有她的衣物。包里全都是带给大家的特产和礼物。几乎人人都有份。那些民工拿到特产,都说难过夫人费心,还记得农场有多少人,一个人不落,全记在心上。
馨儿说:应该的。难道我得了点意外的小财,也给大伙买点礼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略表心意。老实巴交的农人听了她这么文绉绉的客气的话,憋着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笑。
老罗更是感谢馨儿。原本以为是蒋家的公主,没料到是蓟家的公主,蒋家的太太。一个身份就够尊贵的,值金山银山的,两个身份,那得值多少钱哪,我的老天爷呀,你简直是老天的宠儿。
刘在豪看着女儿给自己带来穿的,吃的,赞不绝口。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被,一点没错,儿子哪有这么上心哪。
忠一不甘示弱,说:儿子要挣钱,而且还有使劲浑身解数去找这样的贴心小棉被,所以没时间顾家里的老人了。男人男人,就是难忍,就是难人。父亲是难以忍受,而他是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