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他慌慌张张问。
馨儿说:可能我流产了。痛得她爬出床。
开始想放她出去了,因为外面已经有人在守着,可是自己怎么突围呢?于是将馨儿当人质。两人敲开藤蔓,出洞口来,蓟建新用枪堵着馨儿。蓟建新喝止众人让路,众人连忙推开。于是蓟建新拖着馨儿下山后,他估计能逃进另一座山里,就将馨儿丢了。
忠一见洞里只出现他们两个大人,不见孩子,对刘志说仔细搜查洞里,看看有没有一心。然后紧跟着蓟建新。又不能紧逼。只能远远地干着急。
众人赶到时,馨儿倒在血泊里。直升飞机将她送到海南就近医治。忠一握住她的双手,陪伴着她。随后蒋夫人和刘在豪也跟来。
经过抢救,馨儿脱离了危险。但还是不断梦魇。一个劲地说着胡话:别过来,滚开。听得忠一心都碎了。将她紧紧搂住。馨儿还是以为是蓟建新,推开他,喝道:混蛋,滚开,滚蛋。忠一摇晃她,温柔地告诉她:是我,馨儿,我是你的忠一呀,你安全了。安全了。
馨儿睁开眼,做梦一般看见了爱人,扑到他的怀里,才恍惚想起来蓟建新将她当人质的事。迅即地,馨儿立即看自己的下身,也不在流血了。
安全了,回到爱人的身边了。馨儿欣喜若狂。一把将忠一搂在怀里。
医院告诉忠一,孩子流产了。馨儿的子宫已经被切除了一大块。有可能会对以后生育产生影响。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得先救病人的命。
孩子?这孩子应该是自己的,蓟建新,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后面的话斯文的忠一没法说下去了。
刘志打电话说洞里并没有孩子。忠一问馨儿:我们的孩子呢?
孩子?馨儿听到后,大哭起来。吓得忠一心惊肉跳。还以为死了。谁知道馨儿说他并没有跟去那荆棘丛生的原始深林。而是被一个叫胖子的人带走了。忠一喜之不禁。可却没料到馨儿说:可是,蓟建新已经对他下了死命令…然后伤心地呜呜呜哭泣。
忠一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内心却痛得麻痹。孩子没了,以后要是不能生。或许这又是个大问题。因为母亲是绝不允许不能生育的女人做蒋家的女主人的。
不过,不管怎么,馨儿安全了,先可以告一个段落,孩子的事,以后慢慢再找。忠一给大队长回报情况。于是大队长安排另一路警察去调取机场的监控。查找胖子这个人,跟踪孩子的行踪。
那胖子在机场出现过一次后,就人间蒸发了,再也不见了的踪迹。
馨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无表情,目光呆滞。蒋夫人和刘在豪进来也冷冷的。两人觉得似乎她是不是还没有缓过劲来。
她的毒瘾又开始犯了,这种事在这个理性文明的社会里是不允许的,在这个家规严厉的大家族里更是不允许的。所以,馨儿想自己偷偷地将毒瘾戒掉。绝不告诉任何人。谁也不告诉。
以后,一旦发作,她就将众人赶出去。连忠一也不例外。忠一感觉奇怪。开始以为她刚回来,还没有缓过神来。可一天里次数越来越密集,频繁。就发现了端倪。馨儿赶他走时,他将窗门打开。从外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毒的魔力远远超过了她的能力极限。
忠一看着她,见她躲在被窝里咬牙切齿。她咬自己的手臂。她用头去撞墙。看得忠一心都碎了。
忠一支开父母。进房来。搂着他心爱的女人。叫她要是难受,就咬自己的手。她听了,嚎啕大哭。
忠一问:你是不是上瘾了?她给你吃毒了?
馨儿点头。忠一带着她来医院的戒毒区,登记备案后,在领药出装了杯美沙酮。馨儿喝了。感觉更好些了。忠一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对她说:要戒毒,就要将科学,那样蛮打蛮干是没有用。
馨儿说:我这样,你不嫌弃吗?忠一觉得她话里有话。扶着她会病房。
问她在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馨儿开始不肯说,不堪的往事不愿再去回忆。
忠一说:你说出来,心里压力就少些,人就更好受些。
馨儿嗫嚅会儿,还是决定勇敢地说。她告诉他蓟建新强奸她,她就反抗,结果他让她慢慢染上毒瘾,想以此控制了她。
忠一知道这几句话的含量,更明白近二十天里她所受的折磨和非难。他将她搂在怀里。他告诉她他不在乎。因为在他的眼泪,她一直是那么冰清玉洁。
馨儿听到这几个敏感的字眼。又流泪了。靠在爱人的宽阔的肩膀上,休憩。
警察们跟着蓟建新,将他围困在另一座山上。蓟建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准备自杀。他从口袋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往树上一挂,往脖子上一套,以为从此万事大吉。谁知自己几乎要断气时,掉下来。绳子断了。于是他接下皮带,继续,结果皮带也断了。然后他将衣服挂上去,结果衣服也断裂了。吊不死。因为他太重了,就像猪一样。
最后他想起来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小支毒药,他撬开,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以为这下就会死了,可是不一会儿,肚子开始疼,随即剧烈疼。疼得他受不了。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结果滚下山,自己也不知东南西北了。当场被众人捉住。
当场审讯他孩子的下落,他说胖子离开机场后就杀死了。问他胖子是谁,在哪里?他拒不交代。
蒋家人听到这噩耗,不免痛心。
馨儿听说了,泪流不止,靠在忠一的肩上,拒不承认这个结果,对忠一说: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绝不会有什么事,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生活得好好的,安静地等着我们去接他,对不对,对不对。
忠一也流泪。应答她:对,你说得对。喉头哽咽。要真是这样,为什么还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不过,他们都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很多的孩子,就算她的子宫有点问题,那人工受精等等技术也可以帮助他们造出许多孩子。
警方将蓟建新带回内府关押。同时寻找那孩子。
蒋夫人和刘在豪早回来了。忠一见馨儿更好些了,将她带回农场。每周照例去医院领取戒毒替代物。
钟福生这个亡命之徒,四处逃窜。垂死挣扎。没有钱,就到处抢。一次持枪进入一个商场,砸开门,柜子里并没有多少闲钱,于是只是拿来些食品。后来警方开出部队,将他逼入一片桃树林里。最后,最后就困于此的钟福生没有食物,无法坚持,像警方缴械投降。警察查看他的子弹,除了原来在现场用了三法,再也没有用过了。将他捉拿归案。
钟福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辩解,他只是自卫。是所以正当防卫。
警察告诉他:你只说你所做的,是不是正当防卫,有专业的律师会给你辩护的。
蓟建新负隅顽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因为他早就不想活了。现在面对警方的审讯,他只说两句话,一句是‘让我见见馨儿吧’;还有就是‘快枪毙我的,我早想死了’,其余一概闭口不谈,警方又不能翘他嘴巴,翘也没用,他都不发声。
蓟硕来看望他。看着他笑笑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蓟硕不知道该从哪跟他讲。
蓟建新见了老泪纵横的父亲,并没有什么触动。很不礼貌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说是吧。我就走了。说完打算起身。
蓟硕叫住他。急切地说:等等,孩子。你知道吗?馨儿是谁?
蓟建新说:是我的梦中情人呀。蓟硕说: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谁吗?他就是美皇后的生的女儿,我的另一个女儿,你的亲妹妹。
蓟建新听了,说放屁。
蓟硕说:一点没错,我一见就知道,因为她和美皇后当年长得一模一样。
蓟建新顿了顿。心里涟漪四起。但故意装得冷静,而且强悍。说:那敢情好呀,你要她妈,我要女儿。我们真是父子。父子兵,齐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