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大臣都被皇帝这一句话吓得更加低下了头,不敢说出什么话来,生怕皇上一句话就让自己掉脑袋,诚惶诚恐,深知为官之道——伴君如伴虎。
皇帝看着这些唯唯诺诺的大臣,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平时不是喜欢进谏么?怎么今天就哑巴了,哈?”反手直接一扫桌上的茶水,溅的最前一排的朝廷重臣全身是水,更加不敢多说一句话。皇帝坐回原来的座位,指着底下的诸位大臣骂道,“真是一群废物,朕不知道养你们这些废物到底有什么用,你,对,是你,上次就是你说的是因为有冤情,这一次又是什么情况,说啊!”
被指着的大臣是礼部尚书,抬头看了眼皇帝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上不停的颤抖,但帝王的威压还是让自己开口,因为不开口会死的更惨,于是说道:“陛下,臣不敢妄下定论,不知从何说起。”
皇帝再次站起身,来到了礼部尚书跟前,礼部尚书战战兢兢,汗流不止,皇帝一脚踢了下去,礼部尚书随着皇帝一脚倒下去,皇帝的眉目紧皱在了一起,说:“有什么说什么,朕赦你无罪。”
礼部尚书哪知道说些什么,刚才的话完全是说辞,现在一旁不再开口。站在礼部尚书边上的国丈和礼部尚书交好,见礼部尚书为难,自己也不敢妄下什么定论,到时候出了事,即使自己是国丈,也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可为了开脱,还是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哦?国丈有何话说,但说无妨。”皇帝面对自己的丈人还是给几分薄面的,脸色稍微好那么一点。
“臣以为,此该是钦天监的职责,钦天监掌管天文历算,这应当交给钦天监来为陛下解惑,还请陛下三思。”
国丈一说完,跪在地上的群臣都附和道: “国丈言之有理,实乃陛下之福。”
“陛下英明神武,肖小之事何须陛下亲至。”
“……”
一阵歌功颂德,皇帝听着那叫一个聒噪,问题没谈论出来,就开始吹牛扯淡,烦死个人,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吵什么!吵什么!真是一群畜牲不如的东西,问题都没个结果,就在这里大声嚷嚷,成何体统!咳咳。”皇帝因为那一阵烦闷,再加上本来状况就不好,急促的咳嗽几声。
这让群臣又蔫下去,边上的太监拍了拍皇帝的背,用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陛下保重龙体啊!”皇帝挥挥手,示意太监退开,说道:“钦天监呢?来了没有?”
太监对着皇帝的耳朵说:“陛下,钦天监级别不够,没有被宣过来。”
皇帝一巴掌拍在太监脸上,说:“那你磨叽什么,还不快去传旨!”
突然,门口的侍卫朝里面禀报消息,对着皇帝说:“陛下,城门外有一自称钦天监的白衣男子求见。”
皇帝虽然纳闷,可还是说:“还不快让他进来。”
各位大臣都暂时把悬起的心放下,为钦天监默哀,居然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简直就一傻逼)
那侍卫唯唯诺诺的出殿,很快就气势汹汹的把那个自称钦天监的男子带上来,耀武扬威的说道:“陛下,这就是那人。”
皇帝问边上的太监:“这人可是钦天监?”
还未等太监回答,那个自称钦天监的男子就说道:“微臣钦天监保章正卜易,参见陛下。”来人正是神算子卜易,卜易其实本来就因为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占卜得来了这么一个便宜官,也就索性不要,这也是主簿特批的,因为自己也管不了,只希望他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了,眼下卜易算得会找钦天监,所以才星夜赶来进谏。
边上的礼部尚书喝道:“你一个八品小官竟然不守礼法,成何体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胆战心惊,反倒是叫嚣起来。
皇帝看了一眼礼部尚书,礼部尚书霎时间没有了那份嚣张气焰,皇帝这才开口说道:“既然爱卿深夜不请自来,足以说明爱卿善于历算,不如就为朕算上一算?”
卜易还是没改那一份痞态,摩擦着地上,跪着说道:“陛下,微臣在路上已经算过了,这件事只需等国师前来,就能清晰明了,至于具体是怎样,恕微臣无能,不过却是非凶而吉。”卜易哪里不知道这具体的情况,只是不能表现的那么神机妙算,不然被妒忌离死也就不远了。
“国师?”底下的群臣都开始纷纷议论,从来没有听说过国师是谁啊?而皇帝的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自己一直没有在群臣面前显露的国师竟然能被这眼前一个小官知道,定然是有才,不是主薄真是可惜了,当即也没有变化,威严散露的说道:“好,诸位爱卿回去休息吧,我这就让国师过来,卜爱卿,和我来一趟。”然后就离开了宫殿。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告退,卜易跟着皇帝一起离开,私底下群臣却都在谈论这国师是谁,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卜易却没人上心。
短瞬间把消息传到了守城将领上,点起了烽火台,狼烟四起,火光冲天,一条火龙在夜中照耀。
血窟 韩轩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这次灵剑出世让皇帝老头有些不爽啊,这么晚还让用烽火狼烟召我回朝,还是走一趟吧。”
韩轩穿起了很多徒弟从未看过的朝服,顺着狼烟飘起的方向,连夜赶往京城。
皇城 “陛下,如果是问关于微臣的事,恕微臣不能相告。”卜易早就料到皇帝会问自己的来历,毕竟自己料事如神,难免不产生好奇。
可卜易却没算到的是皇帝却对卜易更加忌惮:如果此人不能为我所用,那也只能除去了。于是试探着:“爱卿不必惊慌,朕只是希望知道爱卿如何知道朝中有国师的存在?”
卜易只能一半真一半假的说:“。臣观天象,有一将星时时守候在帝星周围,可偏偏朝中大臣大多都不具备栋梁之材,固微臣斗胆,为社稷占卜一卦,原来是有国师之才辅佐,这才是临近帝星的将星,仔细推算,也就不难知道。今日天空异象,微臣斗胆也算上一卦,这必须国师亲至,方能解决此事,至于如何解决,妄圣上恕罪,微臣才疏学浅,没有完全推算出来。”说着竟然直接跪在地上。
皇帝心里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却也想为自己太子铺路,如果卜易不愿意,那就不能放任这种人才离开,需要随时掌控在手中,问:“爱卿可愿居东宫,为太子太师?见朕可免礼。”
卜易虽然早就算到皇帝会这么问,而且见皇帝免礼这个名头还是让自己心动,可还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说:“微臣本一闲云野鹤,念主薄恩情方才担任钦天监一职,唯恐教导无方,又不知礼数,耽误太子殿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卜易的头更低了。
皇帝眉头一皱,转而又问:“若是朕赐你府邸一座,领主薄职,行保章正事,原主薄不变,还可可不上朝,但朕传你必到,可否?”
卜易知道这是皇帝退了一大步,看来对于把自己留在边上已经势在必得了,要是自己再拒绝,这可就是驳皇帝面子,必死无疑,可要是领下这职位,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现在应承下来或许还能有机会逃过一劫,恭维的答应下来:“谢主隆恩。”
“天色不早,都到丑时了,朕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就朝自己寝宫走去。
“恭送圣驾。”卜易胆战心惊的度过了今晚,虽说自己能够知天命,可还是不能保证驱凶就吉,现在暂时没事了,不由让卜易长舒一口气,退出了宫殿,回到了京城住所。
时过三日,韩轩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京城,没有打点一番就来到了皇宫面圣,拿着皇帝亲赐的令牌,直接进入皇宫找到了皇帝。
皇帝正皱着眉头,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门外的太监传国师求见,当即在御书房面见韩轩。
“不知爱卿知道朕为何传卿回朝?”皇帝总是喜欢说废话,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怕是因为万剑城近些天又出现异象吧。”韩轩在皇帝面前却没有恭敬,反而有些睥睨的看着皇帝。
“爱卿可知为何?”皇帝关心的自然是这异象是不是会动摇自己的位置。
“微臣来时查探清楚,万剑城以铸剑闻名,500年前就出现过这样一副情景,可惜那把剑最后不知所踪,今日应当也是如此,听闻最近万剑城城主西门云病逝,由一名为完颜败世之人代之,不如封此人为万剑城城主,让他献上宝剑!”韩轩这简单的就施加压力给了活阎王,和自己也无关。
“卿果真是国之栋梁!卜爱卿真乃神人!”皇帝不由自主的感叹出了两句。
“微臣斗胆请问陛下所言的卜爱卿乃何人?微臣怎么从未听过。”韩轩听到皇帝称赞别人,不禁有些不悦。
“韩爱卿言重了,卜爱卿原本是钦天监,官至八品,不知也无事,之前一语道破朕有国师并且让国师来解决的正是此人,此人名为卜易,实乃神人!”皇帝心情好了,自然说的话也就随意起来。
韩轩有些惊讶,原本最与世无争的卜易竟然入朝为官,虽然只是小官,可这是为什么?不如借皇帝之手除去?于是开口说道:“此人不过是一闲散人员,不知礼数,怎配为朝廷之臣?必然以下犯上,治无礼之罪,随意妄断,使陛下陷入两难,威严不复,实乃欺君罔上啊!望陛下三思。”
皇帝在会见诸位大臣就被卜易一席话说的难堪,被拒绝当太子太师又不免面子过不去,韩轩这么一说,自己也开始有些考虑,思索一番,下了一道旨意:赐匕首,白绫,鹤顶红给卜易。
“臣告退。”韩轩匆匆退去。
一个盘子上摆着匕首,白绫,鹤顶红,被一名太监送到了卜易府邸,卜易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自言自语的说:“知天命,尽人事,露天机,窥天命,可惜我这一门算术就失传了。”说完拿起鹤顶红,直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