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时,剑凡和吕不端及其那个老农便被压送到了朝堂之上。等了约莫半刻,从后衙内走出一个头戴乌纱,脚着青云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拂起衣角,正襟危坐的坐在正中央,抬手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升堂!”接着,一阵“威……威……武……武”的声音传来,此时的衙门外早已站满了人,都是来看寇大人审犯人的。
这一阵 “威……威……武……武”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那人再次拿起惊堂木敲了一下,说:“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这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那老农率先回答道:“贱民姚峰,本是城外一耕夫,绝对与此时无关啊,还请大人明察。”
剑凡也没有怪罪,自己也报了上来,说道:“草民剑凡,罪责全在我一人身上,还请大人放过这位老伯和我师傅。”
吕不端拉了拉剑凡,示意不要冲动。堂上的寇封又一次敲起了惊堂木,说:“肃静!衙门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罪在何人,本官自有定论,还需你指手画脚?”说完,衙役再次开始用手中的庭杖敲击地面,口中发出 “威……威……武……武”的声音。
吕不端也开口说道,“草民吕不端。”
那寇封方才恩了一声,颇具威严的问道:“何人状告这三人啊!”
边上站着的刘汉成立马跪下,不断的抽泣道:“大人,这剑凡那日杀了我兄弟李成甫,又打伤了我,请大人明察!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寇封转向剑凡问:“剑凡,可有此事?这刘捕快说道可有虚言?从实招来!”
剑凡低下头,说道:“大人,却有此事。”
“哦?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可有冤枉你处?本官自然会明察秋毫,你把那天的经过说出来,若有冤屈,本官定会给你公道!”
“是,大人。草民那天来风雨城,从单府出来,这两人便拦住我去路,我让他们让开,他们却蛮不讲理,我一时失手便把其中一个杀了。”说着又低下了头,接着说道,“离开了风雨城后,我便去了这位姚老伯家中,请我师傅为我解惑,等到师傅为我解惑后,我们三人便被抓来了。”
“哦?你说的单府是不是单枪王单信府上?”
“是。”
“你去那干嘛,自从单府被灭门,本官就吩咐过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单府,你进单府这两人自然会拦你。谅你不知,姑且算了,可你去单府干嘛?”
吕不端立即扯了扯剑凡的衣袖,又用眼神示意,告诉剑凡那日的事只有你我知道,你可以说好奇。可剑凡未能领会吕不端的意思,直说出来:“单府是被我灭门的,我那时心生愧疚,就去单府看了看。”
寇封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堂之上不得胡言乱语,你有没有把衙堂威严放在眼里!”说完, 衙役又一次开始用手中的庭杖敲击地面,口中发出 “威……威……武……武”的声音。
剑凡抬头看向寇封,说道:“大人,小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要杀要剐息随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