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指着头会是什么样感觉,你可能很难想像,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张伯就在一把黑洞洞的枪口下,托合提肯定会开枪,这点不容否认。
“会,我会!”我不再淡定了,再也装不出平静的样子,两个在我面前消失的生命深深的触动着我,死亡原来并不遥远。
“二少......”张伯想说话,可是托合提的大拇指压下了手枪的激发器,轻轻的“喀”一声在这空荡的空间内格外的清晰。
我摇摇头,叫张伯不要说了,机会是要找的,束手就擒不是我的风格。
“打开千叠盒要工具,我没带在身上。”我无奈地说道。
“真的嘛,我说过了,朋友是不能欺骗朋友的。”说着托合提竟然开枪了,这一枪打在了张伯的腿上。
张伯笔挺的身体弯曲了,肯定很痛,但是他没有坑一声,忍着剧烈的疼痛,用他的另一条腿,挺直了身体。
“你这个混蛋。”我怒骂着就要冲过去,刚一动,后面的两把猎枪就抵在了我的身上,我能快过枪吗?不能!
托合提枪口动了动,瞄准了张伯的另一条腿说道:“现在,能开了嘛?”
我看这张伯流血的大腿,艰难的点了点头。
千叠盒我敢打开吗?我不敢,如果这件事被托合提知道了,再传出去,盗门会粉身碎骨。
我不敢打开盒子,但我敢反抗,提气、转身,行云流水般的打翻了背后的两个人,丝毫没有给他们开枪的机会。
纵身一跃到了托合提身边,一拳打了过去,托合提闪身一躲,“砰”的一枪,打中了张伯的胸口。
“张伯!!”看到张伯胸口流出的血,我疯了,我癫狂了,没有招式,没有一点的花哨,不要命的冲到托合提身边,一拳打了过去,这次他没能躲掉,被我打得倒飞了出去,砸落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屋内的响动惊醒了外面的人,几个人拿着一米多长的砍刀冲了进来。
我闪身躲过劈来的一刀,反手一掌,他砸了出去,撞到了身后的几人。
“你别动,再动我就打死他”背后传来托合提的喊声。
该死,刚才的一拳只是将他打伤了,并没有重创他。只见托合提手里的枪抵在张伯的额头上,张伯还没有死。
“我开,我开,你要是再敢动他一下,我死都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的盯着托合提,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死了一百遍了。
托合提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小子,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赌一赌他能不能撑到你打开千叠盒。”
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就在我准备打开千叠盒的时候,事情又有了变化。
托合提的手下带来了两个人,两个要被笨死的傻女人,陈氏姐妹。
“啊....张教头,你..你怎么了,好多血啊。”刚进门的陈丹妮似乎是没有看到耗子和麻脸的尸体,不然就不会对张伯的伤大呼小叫了。
“小妹,别说了。”陈慧琳显然更敏锐些,看到了拿枪的托合提,看到了躺在地上托合提的两个手下。
“你们认识啊,那就更好了,我刚才还在怀疑这个老头的命你不在乎哪”
我不在乎吗?托合提的话就像是吧锥子一样刺进了我的心里,我真的不在乎吗,不,不是的。如果我在乎他。他还在托合提的手里,还有把枪指着他,我为什么还要冲动的想要翻盘,难道就是为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么?张伯是我害的,不是我一意孤行,张伯就不会挨这一枪了。
“张伯,对不起,对不起。”我双眼无神,喃喃的说道。
“砰“又是一枪,张伯死了!托合提近距离的打响了他抵在张伯头上的枪。
“张伯!!!”我大喊着扑了过去“张伯你不要死啊,张伯!”
张伯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话,就那么走了,我好想叫一声“父亲”
托合提在一次将他罪恶的枪对准了尖叫的陈慧琳说道:“已经死了一个,你还要不要看到这个女人也在你的面前,死在你的犹豫,死在你的自私之下。”
是的,犹豫!自私!别人的事,管我什么事,我管他死活,如果我能早点把盒子给她们,如果我能自己解决这里,如果我能早点打开盒子。可是现实是这么的残酷,没有这么多的如果,这就是我狂妄的代价,我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总以为地球现在就该围着我转,两年的安逸生活让我忘记了居安思危,一切的后果都是我自以为是的结果,只是这太惨烈。
“起来,开箱子,如果你不想她死。”托合提威胁的说道。
“她?我在乎吗,我凭什么在乎这个带给我危难,带给我伤痛的女人,凭什么!”我已经歇斯底里了,狂喊道:“开枪啊,你开枪啊,有本事你冲我来,来,冲这里打”我撕开自己的领口。
“这是你逼我的!记住你逼得!”托合提在一次的扣下了扳机,子弹从背后打入了陈慧琳的胸口,那一刻我看到了她不舍、幽怨的眼神。
“姐......”耳边传来陈丹妮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姐,姐姐!”
托合提从背面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抵住她的太阳穴。
“还有一个,这个你是不是也不在乎?”他狞笑着说道。
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
“求我,你终于求我了,打开!”托合提指着桌子上的千叠盒说道。
我失神的走到桌子边,在这种状态下,我是没有能力打开千叠盒的。
横竖都是死了,为什么不死的壮烈点?我要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这是张伯教我的,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我拼命运起练气决,真气瞬间被我聚集在手掌上,转身,跨越,逼近,出掌。
托合提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那种心有不甘,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解恨,那么的爽。
我快速的捡起托合提地上的枪,本属于张伯的枪,开枪,在开枪,被惊呆的他的手下眉心中枪死了。
外面有更多的人冲了进来,我把手枪别在腰上,捡起来地上的猎枪。拖着吓呆了陈丹妮往外走。
他们在呐喊,可惜我听不懂,我又还不留情的打死了两个冲在最前面,叫的最凶的人。
他们怕了,我看到了他们的恐惧,转身逃走,一帮乌合之众,像一群落水狗一样逃走了。
看着他们跑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我再也坚持不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短短的一天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我们都是一帮蹩脚的演员,演砸了,留给我的不是观众的吁声,而是张伯,陈慧琳,耗子,麻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