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信服

“少爷到哪儿去了？”回到院子，青雪问着门口的小厮。
“回少奶奶，小的也不知道，少爷和夫人争吵之后就出门了，应该是去看生意了吧。”小厮战战兢兢地说。这少爷八成是有跑出去玩了，被少奶奶知道了，倒霉的不还是自己吗。
“老爷呢？”
“老爷一大早就去忙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忙着生意上的事吧。”这少奶奶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会问这么多啊。
“好吧，没事儿了，你忙吧。”
“是。”
“雯颖，红绫，你们俩跟我进来，别的人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是。”一干丫鬟答着，雯颖和红绫跟着进去了。看这少奶奶看不出喜怒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呢。雯颖还好，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红绫就显得有些惊慌了。在青雪收她之前，一直都在各房伺候，也没个真正的主子，哪儿见过这阵仗。
青雪在桌前坐下，喝着雯颖递上的茶。
良久，缓缓开口。“你们俩都跟了我几天了，你们应该也了解我，说实话，在这院子里，我就只信你们俩，我想让你们以后跟着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当然，我说的跟着我就是把我当真的主子，不管你们原来听命于谁，从今以后都得听我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我也不强迫你们，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当我没说，我绝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真是累。
两个丫鬟瞬间愣住了，这事儿还能不答应吗？怎么说她也是这院子的主人，理所应当就是自己的主子，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了。
“少奶奶说笑了，我们本就是您的丫鬟，且不说什么跟不跟的，我们不都是听从少奶奶的吩咐吗？”雯颖还算机灵，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雯颖，我知道你从小就跟着少爷，也算这院里的老人了，所以你办事，我很是放心。这些废话，我想，就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了，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吧！”丝毫不留情面，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说什么都没用了，如果愿意跟着，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怎样的。
“雯颖知错了。”这个少奶奶，看来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呢。
“我也不为难你们，以后你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把你们该报告的事向你们该报告的人去说也没关系，只要你们不会伤害我，那也就行了。说白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做什么为难的事。”
“少奶奶想让我们做什么呢？”红绫总算搞懂了少奶奶的话，听起来似乎不错的样子呢。
“我直说了吧，我出嫁前在外面有几间铺子，加上陪嫁的几家，也不算少，所以我偶尔会出去查看，可能还得自己管理。雯颖你做事稳妥，大家又对你信服，我就想在我出去的时候你能在这院里帮衬着我，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红绫的话，比较活泼，我想带你出去帮我打点生意，在我不方便出去的时候你能代替我去处理铺子里的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们再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了。
“哇，真的吗？少奶奶你可以带我出去玩？”红绫明显是兴奋了。
“出去可不是玩，有很多正事要做，会很辛苦的。不过，你们俩除了在账房领一份薪水外，每月还能在我这儿领一份，是在账房的五倍。”先把好处说了，应该会有些心动了吧。
哇，两人在心里叫了一声，五倍薪水，那不就是平时的六倍了，那就能尽快攒到钱为自己赎身了。两人都是因为家里穷才出来当丫鬟的，雯颖呆的时间比较长，红绫却是才来几个月。想想才来没多久就被主人器重，那以后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多谢少奶奶赏识，雯颖愿意跟着少奶奶。”雯颖率先表态，反正也是没有退路的了，再说，这要求本就不过分，都是自己分内的。
“我也要跟着少奶奶，多去外面长长见识。”红绫高兴地喊。
“好，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要互相照应。”青雪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好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日久见人心，日后她们自然会明白的。
“是。”两个丫鬟却心思各异，雯颖是迫于无奈答应的，红绫却是心思单纯，只想着得到主子喜爱，日后必能有所发展。
三人有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讲了出去的时候两人分别要注意什么，分析的却也是很合理的。
商量得差不多了，青雪说，“好了，就先到这里，要注意什么你们应该都明白了吧？”
“嗯，知道了。”这回倒是异口同声。
“好，多准备几套男子的衣服，我们出去的时候也方便也下，再弄几撇假胡子，等一下我们出去记得带回来。”
“啊？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为什么要男子的衣服呢？怎么穿啊？
“当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这样出去多危险啊，装扮成男子做事也方便一些。”雯颖自然地解释道，受到了青雪赞赏的眼神，这丫头不错，果然够聪明，够有能力。
“哦。是哦。那我去找阿旺借。”红绫说着就要出去。
“等等，唉，你这风风火火的性格还得改，不然以后怎么做事啊。”青雪虽是责骂，内心却十分欢喜，自己正是喜欢她这单纯的性子，不过这样迟早是要误事的，还是提早说明吧。“我这里有一套，出去的时候记得带几套回来就好。”
“哦。”红绫嘟着嘴，不过想到以后能出去，又笑了。“不过，少奶奶怎么会有呢？”这丫头就是什么都摆在脸上。
“出嫁以前，我也喜欢往外跑，所以求着哥哥给我准备了男装，丫鬟的也就一并准备了。”想起哥哥，青雪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好了，你先去试试，不合适的话等一下出去再换。”青雪拿出衣服给红绫。
“雯颖，我们走了以后，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舒服在休息呢，如果应付不了的话就找人通知我一声。”
“是。”
“刚才说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能说，不然……”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两个丫鬟立马表态。
“我们出去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就连少爷也不能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是。”
“好，那你们各自去准备吧，我们悄悄离开。雯颖，红绫好了就知会我一声。府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少奶奶，今天就要出去吗？”雯颖有些急了，这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应付得了。
“没事儿的，今天府里不会有我什么事儿了，正好出去转转。”看出了雯颖的担心，青雪安慰道。
“是。”雯颖带着红绫出去了。
看着那二人的身影，青雪苦笑着，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谁让自己那陪嫁丫鬟……
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