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清是锦衣玉食的公主,身份尊贵,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里会下厨啊?做饭这种事,着实太为难她了。
而薛珣在午饭时没有等来一桌丰盛的饭菜,反而等来谢华清差点烧了厨房的结果,他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确定你不是蓄意报复?”薛珣看着黑乎乎的厨房,淡淡地问一旁的甚为惭愧的谢华清。
谢华清惭愧得恨不能钻地缝中去:“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从没做过饭。”
薛珣和石英师徒俩双双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听说不管出身如何的女子都会在成婚后为丈夫洗手作羹汤。”
谢华清汗颜:“……我貌似还未与你成婚……”
“哦~”薛珣似是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
“……”谢华清觉得自己对薛珣的不要脸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师父,我饿。”石英甚是可怜道。
薛珣甚是难得的叹气道:“作为未来的谷主夫人不会下厨着实令人失望。华清,这样可不行啊。”薛珣斜她一眼。
谢华清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觉得你们干站在这里鄙视我并不能解决现在的饥饿问题。”谢华清表情严肃,似是在与那师徒俩讨论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
“石英,来帮忙。”薛珣淡定地挽起袖子向有些面目全非的厨房走去,石英紧跟其后。
“那什么,我也来帮忙吧。”谢华清作势要去追二人。
薛珣闻言,脚步一顿,转身冷冷地看着她:“从今日起,你未得允许不得踏入厨房一步。”
“哦。”谢华清失望的站在原地,垂下头去挡住不断上翘的嘴角,内心欢呼雀跃。
但之后谢华清便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薛珣的变态程度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一个等级。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貌似很好吃的样子,谢华清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待你将书房打扫干净便可以吃饭了。”薛珣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诱得谢华清又咽了下口水。
“师父说了,不干活就没饭吃。”石英小鬼拿着筷子一本正经道,笑容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那贱贱的笑容看得谢华清牙根痒痒。
“对了,但凡有一粒灰尘落入饭菜中,你依旧没饭吃。”薛珣“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书房吃饭?!”拿着鸡毛掸子的谢华清终于抓狂了。
薛珣淡然应道:“我乐意。”
谢华清气得直拿头往书架上撞。
石英甚是担心:“师父,那个姐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啊。”
你脑子才不好使呢!你们全家脑子都不好使!
薛珣气定神闲:“她只是觉得能为成为你的未来师母而努力感到高兴。”
“那这个姐姐表达高兴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石英点点头,表示理解。
谢华清无力地靠在书架上看着那对在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师徒俩幽怨道:“我说……食不言寝不语,你俩吃饭说话也不怕被米粒呛死?”
“我不是小孩子了!”口中嚼着米饭的石英不满的反驳道,却不料他真的不小心被呛着了,“咳咳……”
谢华清和薛珣看着石英都默了。
谢华清不禁感叹道:“古人诚不我欺啊。”
薛珣:“……”
薛珣觉得谢华清就算不会做饭吧,其他简单的家务活大概也是做得来的。比如扫地擦灰,打扫书房什么的。
但接下来的事让薛珣有些失望。
谢华清打扫书房的时候打碎了几只古董花瓶,撞倒了一个书架,弄湿了不少典籍,弄得满屋子灰尘。
薛珣和石英师徒啦双双站在书房外同时叹气。薛珣觉得自己是在步入老年人行列的节奏。
简单的洒扫除尘谢华清做不了,薛珣只好让她随着石英去药圃中除杂草。
药圃中。
石英有些犹豫地戳了戳拔草拔得起劲的谢华清的胳膊。
“那个……姐姐……”
谢华清拔得高兴,满脸笑容:“怎么了?”
“你拔的是草药。”
谢华清呆立当场:“呃……”
得知此事的薛珣再次叹气,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力交瘁。”弟弟真是丢给他一个大包袱啊。
于是,薛珣又将谢华清唤入了水上小屋中请她喝茶。
薛珣淡定地喝着茶,谢华清忐忑不安地站在他面前。沉默的气氛在此情此景之下显得分外诡异。薛珣越是淡定,越是一言不发,谢华清便越是忐忑,越是心里发毛。
“那个……”谢华清硬着头皮,决意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那和么草药啊、杂草啊都分不清楚……”
“你会什么?”薛珣问。
“这个嘛……”谢华清抬头仔细想了想,忽然发现一个很可悲的事实:自己活了十七年居然基本什么都不会!认识到这个可悲事实的谢华清相当沉痛地对薛珣认真回答道,“吃饭算吗?”
薛珣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些出来,嘴角抽了一抽。
向来自认很有眼色的谢华清赶忙讨好似的要为薛珣擦去水渍,结果太着急直接碰翻了薛珣的茶杯,茶水一滴不留的全泼在了薛珣的前襟上。
薛珣面色阴沉,谢华清呆若木鸡。
“你一定是故意的!”薛珣的声音冰得直接将谢华清冻在原地。
“不……”谢华清在薛珣强大的气压之下一不小心漏了实话,“其实我是有意的。”
薛珣“噌”得一下站起身来,抓着谢华清的胳膊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出水上小屋,“嘭”的一声关上门:“与我保持五步以上的距离,未经允许不得靠近!”
谢华清对着紧闭的门吐了吐舌头。
让那变态神医老欺负她,现在也让他尝尝气闷的滋味。
谢华清哼着轻松愉快的小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