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芸、顾皓远回头,看到的是傅泽宇生硬脸庞。
从屋内看到阳台一幕,傅泽宇心震如轰,嫉妒、愤怒吞噬着他每一寸肌肤。看着并列的两人冷冷相望,顾皓远知他误会,急道:“傅少误会了,现在夜深,少夫人她有些凉了,我只是想将衣服借她一披。”
将蓝灵芸用力扯回身边,强势一揽其腰,傅泽宇冷笑回道:“既然顾总知道她是少夫人,就应该知道避嫌,而不是和她在这里‘相谈甚欢’。”
“傅泽宇,你什么意思呀你?”不满他所说的‘相谈甚欢’,蓝灵芸怒问。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该给他一拳。”傅泽宇怒眼向顾皓远一望。
对他的怒视,顾皓远并不在意。但担心误会会给蓝灵芸带来伤害,他急急解释:“傅少,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其实……”
只是傅泽宇根本不听他解释,拉上蓝灵芸的手,推开阳台门,向屋内走进。
看着穿过场内人群,走出大门远去的两人,顾皓远悔不当初,奋力将外套甩在阳台上,咒骂一声‘该死!’他恨不能真让傅泽宇给自己两拳,让他消气,也好过他这样怒气冲冲地将她带回去。
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蓝灵芸被拉出了大宅。傅泽宇拉着她向房车快步走去,手拿礼服的张秘书正迎面而来,见这样情形,错愕问:“傅董,这礼服……”终在看清傅少冷如霜的神情时住了口,拎着礼服急急跟上,坐进房车。
回到傅家,傅泽宇拽着她的手,快步而行。
“傅泽宇,你走慢点,你弄疼我了。”被生生抓疼手腕的蓝灵芸,终于忍不住地挣扎道。
没有理会她近似哀求的话,傅泽宇拉着她一路进了主卧室。房内变化令他一愣,但却无心理会,用力一拉一推,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蓝灵芸搓揉着疼痛手腕,怒道:“傅泽宇,你无端的发什么疯?”
“你是我傅少的少夫人,在外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若是让人拍到,你让我傅家颜面何存?”傅泽宇冷声怒喝。
蓝灵芸苦涩冷笑一声,反问:“你可以让小三登堂入室,我跟别人说几句话就是打情骂俏?傅泽宇,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上前捏上她的下巴,傅泽宇咬牙道:“都已经搭上肩了,还说是说几句话?你当我傅泽宇是瞎的?”他说罢狠狠捏下,蓝灵芸疼痛难忍,用力挥去下颚上的手,起身道:“你莫名其妙……”不愿再与他争辩,她说着抓起一旁的浴巾,向浴室走去。
她的不理会,彻底激怒了傅泽宇,“回来。”他用力将她扯回,并再次把她推倒在大床。
长腿一跨,他将她扣在身下。蓝灵芸用力地推着他,怒极吼道:“傅泽宇,你混蛋,快放开我。”
“混蛋?那我现在就让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混蛋。”傅泽宇亦是失去了理智,他用力扯下她的礼服,抓住她挣扎的双手,强行吻下。
当看到酒会阳台上一幕,他知道自己有多嫉妒,傅泽宇那时才知道自己有多放不下。整个过程,她其实并没有任何不妥行为,而顾皓远除了扶她双肩说了几句话外,也不算太逾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动作,他便已嫉妒如狂。他恨自己的嫉妒,恨自己的放不下,并将所有的恨都化作暴力,施向让他妒火攻心的女人。
礼服被褪,肌肤尽露,蓝灵芸不甘心地挣扎着,但是她的力量是这样微小,小得动撼不了身上男人半分。
“傅泽宇,你放开我、放开我……”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我怎么会这样没出息?’明知自己不曾忘记以往甜蜜,明知自己放不下,可她还是一遍遍自问,把所有的不该都归在了自己不坚定的信念上。
而此刻,傅家大宅围墙外,顾皓远坐在车内,遥望着大房方向。从大房发出窗外的灯光,他知道那便是蓝灵芸的新房。无法得知新房内情形的他,心急如焚,却也是无计可施。
担心,让他几乎抓狂。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在她被带走之时,从傅少手中将她救出。他自恨地捶打着方向盘,打得那样用力,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痛,已夺去了他所有知觉。
与此同时,在一间深夜酒吧内,季子明亦是恨恨地一捶桌面,向对面的女人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份上,难道你还不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