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九章：情中谁知为人计

这次，沐若歌一下子病了半个月。身子虚的完全不像是个有内力的人。
可是，自从福康安吻了沐若歌之后，他便像是在心里多了一个保障一样，居然很少再给沐若歌淡漠的面孔了，有时间还会到床边陪她说话。又过了几天，便派了一个新的贴身丫头给她。
福康安把那个小丫头领到沐若歌面前。沐若歌静静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就那一眼的刹那，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子，忍不住颤声叫了出来：“春香！”
小丫头却恭恭敬敬的福下身去：“奴婢不是春香，奴婢名叫秋怜。”
沐若歌愣了一下，才发现，她眉间比春香多了一枚秀气的小痣。
“可是，怎么会这么像......”沐若歌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福康安坐到她床边，拉住她的手道：“她是春香的孪生妹妹，在巡按府做丫头，我特意将她讨了来给你。”
沐若歌抽出自己的手，并不看他。她那天在最脆弱的时候靠着他哭了一场，结果被他吻了，沐若歌心里后悔的要命，怎么可以那么意志不坚定就被他吻了？于是便又开始排斥他，但福康安始终不在意。现在竟然去找了春香的妹妹来。
只是接触了一天，沐若歌就看出了春香和秋怜其实是有很多不同的。春香总是喜欢笑盈盈的跟人讲话，连干活的时候也是高高兴兴的模样。而秋怜则更多的是沉默，很少主动说话，也不爱笑。
“秋怜，以后我叫你小怜好吗？”
“好。”
“小怜，你想你姐姐吗？”
“不想。”
“小怜，要不你管我叫姐姐吧。”
“奴婢不敢。”
“小怜，扶我出去散散步吧。”
“是。”
......她就是这样，从不肯多说一个字，尽管她做事很仔细，却始终不肯抬眼看沐若歌一眼。沐若歌也不在意她的淡漠，她现在只想把欠春香的全部补偿给她，尽管她知道这是一辈子也补偿不完的。
在卧床期间，沐若歌还零零碎碎的听说的一件事情，就是皇帝新封的贤妃居然生重病一夜暴毙，皇上伤心不已，下令以皇贵妃礼仪葬。还有传闻说贤妃实际上是被人刺杀了。
当然，大帅府里也有人怀疑府上的若歌小姐就是那个贤妃，因为若歌小姐失踪的时候，正好皇上封妃，而若歌小姐回来了，新妃就薨了。
后来福康安说若歌小姐前几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出府静养去了，并下令以后谁也不准在大帅府提起此事，还把一开始讲这些话的两三个下人各打了四十大板赶出了大帅府，以儆效尤。于是，传言便立刻销声匿迹了。
半个月后，沐若歌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散步了，只是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伤感一下子，但是她从来都不敢让自己想太多。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福康安把马春花接来，这样，她就可以见到胡斐了。
这天，沐若歌正坐在房间外走廊里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刘志来了，恭敬地给沐若歌请了安，道：“小姐，大帅请您到前院正厅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请您务必要过去。”
沐若歌点点头，叫他先回去，她马上就过去。站在一旁的小怜拿了披风给沐若歌披上，便同陪同她一起往正厅走去。
沐若歌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在了。福康安和老福晋分别坐在八仙桌两侧，那个和嘉公主坐在老福晋一旁。厅两边坐的是福康安的三个福晋，身后还有一些下人站着。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这次福康安身边又多了一把椅子。
福康安一见沐若歌进来了，便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把她领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定。
老福晋见福康安对沐若歌这样好，眼神马上就冰冷起来，但她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而那个和嘉公主根本就不敢看沐若歌。
沐若歌发现厅两旁坐的那些女子本来也是没什么，但一见福康安对她亲昵的动作，也纷纷看过来，有的强自压下了自己的震惊，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的直接毫不掩饰对沐若歌的妒意，直视着她。
沐若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人是福康安的福晋。
可是她还不知道福康安摆这么大阵势又叫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因此自动忽略了福晋们要杀人的目光。
沐若歌正疑惑间，就听见福康安冷着脸叫道：“把她带上来！”话音一落，刘志便押了一个女子上来，沐若歌一看，竟然是甜儿！
本来玲珑精致干净清爽的她现在却是衣衫褴褛，满身血污。苍白的脸上也有一道血口子，嘴唇已经干的裂开，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黑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望着沐若歌。
沐若歌望着她，鼻子一酸，不由自主的也站起来。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沐若歌虽说曾经埋怨过她，可是却说服不了自己恨她，看到她带着歉意的眼神，沐若歌就觉得的自己的心软了下来。
“你还是不肯招是谁指使你行此大恶吗？”福康安冷哼一声。
甜儿昂然道：“我是不会说的！”
福康安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阴冷的笑：“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是谁吗？”
甜儿不再答话，只是看着沐若歌，轻声道：“小姐，是甜儿对不住您，现在见您能够回来了，甜儿总算是放心了，总算可以减少一下心里的愧疚了。”
“甜儿......”沐若歌心一疼便欲去扶她，却被福康安一把拉住，冷冷道：“将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可以！”沐若歌尖叫，可是却挣脱不了福康安的手。
福康安毫不理会沐若歌的话：“拖下去！”
立刻上来几个人将甜儿拖了出去，她也不挣扎也不反抗，一直都是看着沐若歌，直到拐弯不见。
沐若歌只觉得的心都凉了，直视着福康安：“你为什么这么做？”
福康安理所当然的说：“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能够威胁到你的隐患存在，一个也不行！”说完了，有意无意瞟了和嘉公主一眼，又冷声道：“这次事情我知道是谁指使的，我暂不追究了，但是大帅府有大帅府的规矩，后谁若是在想对歌儿不利，乱了大帅府的规矩，无论公主小姐丫头，一律乱棍打死，决不宽待！”
话一出口，满屋子人都变了脸色。
************番外福康安画卷上的女人亭亭玉立，拈梅而笑。京城第一美人？是很美，可是她的美却还是没能到达我的心底。我冷笑一声，随手将画卷扔在一旁。
别人只见我身居高位，只羡我享尽荣华，可是谁又曾得知我背后的辛酸。虽说我得到的这一切都是我亲手挣来的，可是……瞥了扔在那的画卷一眼，我的婚姻却始终由不得我自己做主，第一个夫人就是万岁爷指给我的，那时候我才十六岁，而她十四岁。还不懂什么是爱的年纪，可是随着年龄见长，我发现，我并不爱她。
现在又有一个女人将成为我的夫人，一个我不认识也没见过得据说是京城第一美女的女人。可是若不是她阿玛对我有益，她即使再美又怎样，不过就是个女人，我随手可得！
大婚那天自然那是隆重又热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喝喜酒。可是我知道，他们来也不过是冲着我的地位而已。喧闹之后，我回到了洞房。那个满脸羞怯却娇媚的女人就是我的夫人了。我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她低下头，似乎是不好意思看我，我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嘴角一勾：“是个美人，比画上美多了。”说着，吻了上去。
她确实比画上美许多，无奈，还是没进得了我的心。我想要的女人，不仅仅只有美貌就足够的。就现在而言，任何女人对于我都是一样的，可有，可无。
她是户部侍郎的独生女，性格娇蛮任性，为了争宠也耍了不少心机，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我从来也不理会什么，随她去。所以府上的人以为我是太宠她了，因此，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而她也恃宠而骄，性子一直没有改过。其实不是我宠她，对每个夫人我都是如此，只要没有超出我的忍耐范围我就不予理会。我也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大动肝火。
我身边的女子一直没有缺过，她们有的爱我，有的惧我，有的则是贪图我的身份我的荣华。即使是出营打仗，军队里也是夜夜笙歌，从来少不了女人。军中早就有一句话，大帅就是攀花高手，只要他要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会到手的。
我听说过之后只是冷笑。高手？我何谈高手？那么多女人，美貌才气皆是上上者，都看似对我死心塌地，可是我分得出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虽然爱我的也不在少数，无奈，我的心却一直空缺着。
后来皇上下旨，让我来举办武林掌门人大会。圣旨一颁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红了眼睛，他们只觉得为皇上办事该是多么大的殊荣，可是，我只能无奈的叹气，武林大会是假，借机消灭那些独立行事不服从朝廷的门派是实。此事若成了，自然有好处，可是若不成，后果也可想而知。
全国颁旨，八月十五召开掌门人大会。各大门派掌门人纷纷往京城前来。
七月，广州五虎门掌门人凤天南到了，还带来了一个女子，一个昏迷的女子。他说，这个女子容貌姣好，特带来献给我。他一边说一边讨好地把车帘打开。又是一个带了女人来的，我从心底冷笑。人人都知道我福康安喜欢美女，谁又知道，我其实却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
我瞥了一眼那躺在车中的女子，虽然她尚在昏迷之中，但是看的出，她确实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她？只怕也是徒有美貌不能进入我的心底吧。
这时，车中的女子突然动了动，嘴里模糊不清的喃喃道：“凤天南……你，你这个……混蛋。”微不可见的怔了一下，这个女子，倒是有点意思。我嘴角勾了一下，不理会略有些尴尬的凤天南，道：“辛苦凤掌门了，来呀，带凤掌门去客房休息。把这个女子带到偏房梳洗干净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下午我来到那女子待的偏房之中，她还没有醒，我让人把甜儿找来这里。
“大帅。”见到我她恭恭敬敬的对我行礼，眼睛里却流动着欣喜的光芒。
我又岂能看不出这个女人的心思，可是在我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一枚棋子，当我用得着的时候，她才入得了我的眼。
我淡淡道：“嗯，不用多礼，现在我把你派给她，以后好好服侍，还有，既然和嘉把你给了大帅府，那你的主子就只有我一个了，明白了吗？”
“是，大帅！”甜儿低下头去，目光却转向床上的女人。
我微微一侧身挡住了她的目光，道：“该做什么你自己知道，不必要我多说，别逆了大帅府的规矩。一边候着吧。”
“是。”甜儿这才退到了一边。
我在床边站了一会，就见她睁开了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醒了？”只见她刷得就坐起来，两眼直直的盯着我，满是不可思议，盯了半晌，抬手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心底一阵好笑，同时也对这个女子有些好奇起来。当这样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是一吓，我福康安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你是谁？”她迷糊糊的问我。
原来她不知道我是谁，心底莫名的失落，口气不由得差起来：“你既然在这里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她得眼神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口气比我更差：“鬼才愿意在这里！”
倒是个直白的女子，我心底暗笑，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爱，她四下瞅了半天，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惊叫起来：“你是福康安！”
************“甜儿你快过来！你看这是什么！”我路过偏房院子的拱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带着惊喜的声音。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往院子里看去，原来是沐若歌正笑着指向一棵树，我顺着看上去，是一个鸟窝，还有东西在动，原来，是新孵出来的小鸟。
甜儿走过来，满脸笑容：“小姐怎么了？”
“你看，小鸟，刚孵出来的！”沐若歌还是很兴奋的笑着，阳光很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闪耀着快乐的光芒，我几乎看痴了。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好的女子。
“哎呀，掉下来了！”一声惊呼拉回了我的思绪，原来一只小鸟不小心从窝里掉出来，沐若歌连忙跑过去，”甜儿去拿梯子，我把它送回家。”
“小姐，我来吧！”甜儿一边说一边要去拿那只小鸟，却被沐若歌拦下了，“别别，别用手直接碰它，鸟妈妈如果闻到它身上有别的气味就不喂养它了，还是我来吧！”说着，从一边的树上摘了几片大叶子下来，小心地把小鸟弄上去，眼睛笑的弯弯的，“不要怕哦，一会就送你回家！甜儿快去拿梯子呀！”
一抹笑消失在我的嘴角，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样子甜儿还是有些手段的，只是一天而已，那个沐若歌就把她当成了好姐妹，真不知道她是单纯还是太蠢。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按我的计划一步步的来。
听说我要娶妾，额娘要看看她的样子，我就让甜儿精心给她打扮了。我知道额娘不会喜欢民间的女子，只希望她收拾得好一点可以给额娘留下一个好印象，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子跟我额娘吵起来，我连忙阻止了额娘的怒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早晚会因为这个性子吃亏。只是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的这么快。
这天万岁爷心血来潮，居然来府上逛园子。接驾之后才知道，万岁爷这次来居然是因为我的婚事。不过娶个妾，连侧福晋都算不上，报上就可以了，皇上居然亲自来了。我诚惶诚恐的陪着他在园子里走着，回答着万岁爷提出的问题。
气氛越来越轻松，正说笑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是谁这么大胆子，明知道皇上来了还敢捣乱，我转过头去，却不由一愣，是沐若歌！这个女人，到底要闯祸到什么时候才罢休！我正待训斥几句，却无意间看到皇上看她的眼神，心中一惊，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是的，是恐惧！怕失去这个女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次是怎么了？
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揪起来，害怕完全变成了愤怒并且迁怒到了沐若歌身上。“你又胡闹，给我回去！”
沐若歌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的看着我，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我心不由得一软，抬手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打掉的瞬间突然清醒，板起脸喝道：“来人啊，立刻把小姐关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现在我只想把她藏起来，谁都找不到她，只有我能看到她。
事情还是没能在我的控制中发展，晚上，沐若歌失踪了。难道真的是皇上？
我想到了甜儿。
这个女人，还是背叛了我。
************地牢。
阴暗潮湿，气味刺鼻，鼠蚁成群。墙上点了火把，火苗却突突的跳动着，忽明忽暗，显得地牢里更加阴森。
我站在缩在墙角的甜儿面前。她已然受过了刑，脸上斑驳着几道鞭痕，身上的衣服也是褴褛不堪斑斑血迹。
“大帅。”甜儿声音完全失去了以前的清甜，嘶哑着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
我冷眼看着她：“看来你忘记了我以前说过什么，对于一人侍二主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让他在大帅府里发展下去。”
甜儿看着我，艰难地断续道：“大帅……难道，难道不知甜儿……的心思？大帅可知道……守在一个，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的身边还要对她……笑脸相迎的感觉吗？就像是把心……一刀一刀的割成片，伤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她眼睛里滚落的伤痛完全没有打动我，我心里想的却是怎样将这个可恨的女人千刀万剐！
我对她冷冷一笑，低低道：“体无完肤？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体无完肤生不如死！”说完转身离开。
“大帅，原谅我，大帅！甜儿死不要紧，可是大帅请原谅甜儿！”身后传来她绝望的嘶喊，我面无表情，将她的声音甩在身后。
第二天，听宫里人说，皇上新封了一个贤妃，难道是沐若歌？
又过了一天，我找借口进了宫。或许是上苍怜我，竟真的遇到了她。她看起来很平和，完全没有了在大帅府的急躁和张扬。难道她是很受用现在的身份？心中一阵酸涩，莫名的怒火也随之腾起。
她就是我的克星，每次遇到她的时候，我的脾气就变得喜怒无常无法控制。就在我以为她想留在皇宫的时候，她却求我救她出去。几番对话之后，我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她要离开皇宫，却不是为了留在我身边。那她是为什么？难道……？难道一直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心底？是那个她梦呓时叫出的那个名字——胡斐？可是最终，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刘志半夜把她接回来的时候，她在昏迷当中，嘴里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春香。
刘志说那是一个宫女，是她的贴身侍女。我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当真是太善良，被贴身丫头害了一次居然还敢对她们这么好。
想想我身边的女人，为了争宠为了荣华，一个个心机有多重，而她……
望着昏迷中的她，第一次心急如焚。沐若歌，你快点醒过来吧。
她这次整整昏迷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回绝了几个夫人的所有的请我过去的口讯，回绝了宫里一切公务。我只想亲眼看到她醒过来。可是终于盼到她醒了，却不像是往日的她，目光一直痴痴地盯着一个地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子轻轻地颤抖着，满是无助和脆弱，我终于狠狠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若以前对她是感兴趣，那么现在，我爱她。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她。
************我突然庆幸甜儿没死，因为我还可以再利用她一次。
我走进地牢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伏在乱草上，动也不动。
“起来，大帅有话说。”刘志过去踢了踢她的身子。
她似乎轻轻一颤，抬起了头，暗淡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轻轻颤抖：”大帅……”
我蹲下身来，对她一笑：“你不是要我原谅你吗，为我做一件事。”
甜儿挣扎着似乎想起身，却徒劳无功，又重新伏到了乱草上。“大帅，大帅，您说…”
我直起身来，睨视着她：“陪我演一出戏。演好了，既往不咎。”
“甜儿，甜儿一定办到，不知……不知是什么……”她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她顿时愣住：“是为了沐若歌？！”
“怎样？”我开始有些不耐。
“甜儿……甜儿愿意……”她无力的说了这句话，便再也不抬头。
我得到了答案，满意地离开。
沐若歌，你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无论用什么手段，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不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