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她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笑意,可能她想不到这点钱妙妙竟大肆昂扬来要,或是他儿子这点钱都舍不得给。
“二——百——”她边说边犹豫着上下打晾妙妙,看妙妙这身寒酸的衣着:“这样吧,我看你经济条件也不是太好,这又失业了,我可怜你,给你五百怎么样!”说着她快步走到办公桌边,从包里拿出五百递到了妙妙面前。
伍佰元,看到钱妙妙是心动了,可她前面说了,“可怜我。”可怜我?什么叫做可怜我,我姓董的从来就讨厌人家可怜我,她那貌似祥和的语气却透着无限的鄙夷。
“不好意思叶女士,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他撞坏了我的东西,我来就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二百元赔偿,多出来的我不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妙妙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伍佰元,抽出两张握在手中,其余的三张,“啪。”一声扔到身后的茶几上,没扔到地上算是给她面子。
带着穆野和叶董惊讶的眼神,妙妙不加解释的扬长而去。
还没告诉他们我不仅的来要赔偿的,我也是拿回我尊严的,紧接着听到了背后传来穆野轻轻的口哨声,带着调侃和轻挑,不知道是冲着我呢还是冲着他妈。
“住嘴——”叶董回头对着穆野一声大喝。
好吧,穆野兄你慢慢享用吧,我就不奉陪了,只听得远处叶董对穆野的训斥声更烈了。
呵呵、想到刚才甩钱时那个潇洒劲,心情就无比舒爽,轻盈的脚步犹如踏上了五彩祥云。吼嗨哈利——回到家已是傍晚,有点犹豫但妙妙还是走进了家门。
可能是,“幽灵。”向妙妙现了真身,妙妙也觉没什么害怕的了,这二百元来之不易妙妙也不舍得乱花,宾馆还是算了吧,再将就一晚上我明早就回家了。
一来工作没了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二来我也很久没回家了,趁机回去陪陪爸妈,自己也好享受一段安逸时光,找工作的事先放一边吧。
打开了灯,整个屋子亮堂了很多,应该是被打扫过了。再看看厨房门口的餐桌,竟然放着一碗炒好的米饭和一份水果沙拉,哇都是我爱吃的。
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看见美食方才发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抱着饭碗狠往嘴里狠扒了几口饭,只觉口渴跑到厨房想着倒点水喝,这才知道原来她把电饭煲里剩下的米饭,还有冰箱里吃剩下的水果、蔬菜都利用了起来,真是个有心思的喵小姐,为了让要我帮她报仇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我只能让她失望了!她提的要求难度系数太高。
妙妙只能边大嚼美味边等她的到来,等她来了就跟它摊牌。
可饭吃完了,澡也洗好了,电视看得都要打瞌睡了,也没见她个,“鬼,“影。
看看手表快要十二点了,往常这时妙妙都睡两钟头了,决定不等了,也许她知道我不能再帮它了,另寻他路了呢,如此便更好。
到了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可能因为该出现的没出现,也可能是灯没敢关灯的缘故,反正就是心中难安。
看看床头又看看床尾,妙妙还是鼓起勇气叫了声:“雪儿、雪儿,你在吗,你在就出来吧,你这样我更害怕呀,雪儿,雪儿——”
没叫几声眼前忽有白影一晃,从妙妙身体的一侧跳到了床的里侧,趴在了被子上,那就是雪儿,白若棉云的长毛,圆球般的幽深蓝眼,还有那白色鼻翼下的三瓣小粉唇,萌得妙妙忍不住伸手去摸。
虽是光影,妙妙根本摸不到她,可她却很配合地低下了头,任妙妙抚摸,心里顿时微微一颤,可怜的小家伙!
她的情绪很低落妙妙能看出来,低垂的蓝眼下各有一线凹槽,知道那是流泪的痕迹,从小到大家里也养过许多小猫,门口也有许多邻居养猫的,可猫流泪还是第一次看到。
“今天怎么没有变成脓黄的小鬼眼来吓我啊!”妙妙拨弄着她的下巴,想调动她的情绪,它立即伸长了脖子撑着爪子,一副慵懒的状态好可爱。不知她能不能感受到抚摸,反正妙妙的手里只是一片空气。
“我变成一只流脓的黄眼,是为了让我永远记住那段屈辱和仇恨。”她转身舔了舔身上的毛,又转而看向妙妙。
“还以为你就是为了吓我,可你连眼皮都没有,是怎么眨眼的呢?”妙妙问。
“这还不简单!”雪儿说着,就表演了起来。
原来是眼球表面的脓液在滚动,如同眼皮在眨,“我轻易不会这样,是被你看我的一霎那惊悚的表情给吓坏了,所以忍不住做出了眨眼的动作,我根本没想到你竟然看到了我。”
“哈哈,原来当时被吓到的不是我一个,我还吓到了一只鬼。”妙妙忍不住大笑,不禁有点小得意。
“做‘鬼’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让人看到,又惊又喜,能够等到你不容易啊,在此之前我都丧失了希望。”
“噢,我有那么厉害吗!”妙妙心想看到什么不好偏偏看到鬼,还好这,“只。”不算太可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胆子还真算大的。”雪儿说。
“噢,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在地上一顿乱爬,还叫胆大?你——这是在笑话我吧!”妙妙摸着头发,惭愧道。
“哪里,一般的女孩子敢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就不错了,你昨天被我吓成那样,今天你又证实了我的存在,晚上还敢回来住,还敢叫我出来,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胆量非比寻常,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着雪儿尾巴摇了摇,看得出来她对妙妙的喜欢。
“哪里、哪里——”妙妙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没钱住宾馆吗,如是有钱我早就搬出去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雪儿乖乖的趴了下来,除了她的身影是无形的外,她的任何一个动作与一只小猫无异,倒是令妙妙徒增了几分好感。
“为什么流脓的黄眼是你的仇恨和屈辱。”想起她之前的话,妙妙突然对她的故事来了兴趣。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她很小心地问妙妙。
妙妙知道她是怕大晚上的说这个会吓着自己,虽说自己号称,“董大胆。”但大晚上说死啊鬼的还是挺叫人忌讳的,但抵不住内心的好奇啊,特别是今天见到了叶董,她更想搞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何恩怨。
再说了这公司一倒闭,自己又得罪了穆家人,以后还能不能留N市,还住不住这里可不一定了,能不能再见到她就更不一定了,于是对着雪儿心一横,“说吧,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