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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43
“滠,战争未必损及国家利益。”皇帝淡定扫了第七滠一眼,头一次没有通过第七滠的意见。任繁花都想吐槽了,那些国丈备好的证物一眼都没有用上,东瀛公主就这样被宣判了死刑,莫非皇帝早就有战争的意向了?
“是,儿臣知道了。”第七滠服软,杠不过他爹就只能乖顺的闭嘴了。于是东瀛公主事件结束,该散场散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任繁花看着东瀛公主挣扎,恍惚间突然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枚被博弈者遗弃的棋子,虽然她是个比较优秀的公主,却抗争不过自己被人操纵的命运。
她被自己的父母送过来,是因为不算阴谋也不算阳谋的政治手段;但是她的美貌没有换取到任何,她的才华只将她推上死路。东瀛公主被强制带了下去,名义上是赐她鸩酒,实际上是要将她逼死。
“你们不能够这样对我!”东瀛公主叫的非常凄惨,凄厉的就像是女鬼在惊声尖叫。但是带走她的是宫中最毒辣的宫女,又怎么可能会为她动恻隐之心?任繁花跟着,都不觉得她有多么可怜。虽然她确实是个可怜之人,但是政治中能有谁是值得怜悯的?
鸩酒递到她面前,她竭斯底里的一把将它推开,泼了一地的毒香。弦姬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是谁都没有恻隐她的意思。任繁花跟过去只是出于好奇,虽然看着她身死觉得有点不舒服,却也没有可怜她的意思。
“任大人,这公主泼赖着不肯死。”老宫女直接向任繁花告状,鸩酒只有一杯,泼了就是没了。但是这不代表东瀛公主就不用死,她被陷害的“证据确凿”,是非死不可的。没有这一杯鸩酒,宫里依然有其他许多办法整死她。“请大人指示。”
“嬷嬷的经验远在繁花之上,何必呢。”任繁花才不敢抢老宫女的风头,越是在宫里泡的久了,就越是变态。有句话怎么说?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宫里是最为沉默的地方。“鸩酒泼到地上而已,却没有消失啊。”
“任繁花!你狠毒!”东瀛公主尖叫了一声,就差把地上的酒杯捡起来扔到任繁花脸上。任繁花说的是让她喝地上的毒酒去死,让她死就算了要求还这么的过分。是谁都接受不了,她根本就不甘心去死。
“是你自己不从惹的事,我能奈你何?你我没有任何深交,你也根本就不是我国的子民。”本来就不是同胞么,能有什么好说的?任繁花就是个疏冷的态度。就像是前世那个国家的人自己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可怜起他们。那个国家太不友好了,而国家是由个人组成的不是吗?
“是,大人,奴婢知道了。”老宫女冷笑着点了点头,直接将酒杯敲碎,拿碎片挖起地上连灰带土的鸩酒捏起东瀛公主的下巴就往里灌。东瀛公主本能的挣扎,却被酒杯划破了脸蛋。血,毒酒,灰尘一并灌进她嘴里,一国公主却狼狈至极。
“任繁花!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国丈到底是谁杀的!”她临死的时候也是知道自己没救了的,冤枉是背定了,但是她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药效还有一会儿,她喝的也不足量,她只是必死却不是立刻就要死。“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你告诉我他到底死于谁之手!”
“如果我能告诉你,那岂不就是我是凶手?我怎么知道,我与国丈交好,但是我可不是他的亲密恋人,我怎么知道谁有可能要他死?”任繁花根本就知道国丈没死,但是这绝对不能说。她又不是第一次送人去死,几年前就已经送过了一个妃子,现在不多一个公主。
死人的遗愿,有时候还真的不能满足她们。
“我不相信,虽然他自称自己的年纪在七十岁以上可是他那么年轻那么强,他不可能就那样死去!”东瀛公主像是对国丈动了情的样子,任繁花看着她的竭斯底里都忍不住要猜她对国丈的感情是哪一种。确实,国丈是个自称老人的帅哥;确实,国丈是那种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喜欢的类型——但是东瀛公主和国丈搭上一对的话,光是想想任繁花就觉得好恐怖了。
“人固有一死,为什么不正常?而且人是你杀的,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恶心。弦姬,鸩酒你已经下肚,最多最多你侥幸未死,然后像滠说的那样被带回你的祖国处死而已。你何必要丢脸丢回家呢?你是个没有完成任务的傻瓜女儿而已啊。”
“我不是!”
“可是大家都认为你是。公主,你不懂得险恶两个字怎么写,是不是?”任繁花狠狠的鄙视起了东瀛公主,以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人的身份,来鄙视出身就在高位的人。“你生在皇廷,你当然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我初进宫时,我就看见皇后娘娘随意处理其他嫔妃的生杀,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你弱了就是你死。明知道自己的国家弱,却还不是很友好,你们就是找死。”
“如何说得?我们没有任何要战的意思。”
“真的没有?那么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派出皇子,而是派出一个漂亮的婚龄的公主呢?这么大的外交,难道你们的皇子傻到了某种地步吗?你说吧,你们到底有没有别样的心思。”虽然判断的武断,但是谁让放人之心不可无呢?皇帝没有太多犹豫就判了东瀛公主死刑,说明皇帝骨子里支持对东瀛战争,那任繁花也没什么好怕了,和皇帝的立场保持一致绝对不是错误的行为。
“我漂亮,是我母亲给的;我哥哥确实出色,但他身体并不是很好!”
“再弱的男人,只要不是病鬼,都强过女人。”任繁花凑到了东瀛公主耳边,压低了声音。“国丈,他就是凶手——他是杀死他自己的凶手,你还有话说吗?你喜欢他不是吗?他却是最痛恨你的国家的人之一。”
“我不能够相信……他教我你们的诗词文化……他……”东瀛公主快要疯了,满脸的鲜血让她看起来非常可怕。但是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任繁花突然就像是看见了某个岛国的人们流血害怕的样子,心底突然就舒服了。
国仇高于家恨,但是隐藏的比较深。到头来,就算是新一辈的孩子并不把国仇挂在嘴边,却也铭刻在了心里。那是任繁花和国丈上辈子一个国家的耻辱和恨,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心底抹杀了。这心理状态很不健康,是的,但是这不是他们的错。
“任繁花,为什么你是这样子的……”弦姬突然又安静了下来,疯掉的前兆就是喜怒无常。“你一开始是很厉害,我以为你是个有原则的厉害姐姐,你还是很好的人啊……”
“弦姬,看着你和你的国人流血流泪,我感觉很爽。”前世愤青们曾经有过一个豪言壮语,希望某个国家彻底的消失。那种深仇大恨已经不是一个心理黑暗能概述的了,也许再过个几百年,那个国家真的乖了,国人这种黑暗的心理状态才能解除吧。任繁花平时是挺狠辣,但是像现在这样变态是头一回。
“任大人?”即使是旁边围观的老宫女都发现了任繁花的状态不对,生怕任繁花乱做些什么,她们都紧张了。
“没事,我很正常。弦姬,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你没有伤害过我身边的任何人;你身边也没有任何人伤害过我;我也是在你进皇城时第一次和你见面。但是我恨你的国家,所以连带我恨你们所有国人。即使你们从这世界上消失,血水将海洋染成红色,我心里会有的也只是快感而已,国丈爷一样。他是我唯一的同乡我唯一的挚友,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你遇到他的那一刻你的死亡就已经注定。”
“我的国家对你们做了什么?”
“三十万的生命。”不是东瀛对凤舞做的,但是东瀛和凤舞无疑在重演当年的唐朝和清末民国。历史往往相似,仇恨能让人疯狂。任繁花和国丈两个都挺害怕东瀛,他们实在是和那个国家太像,于是两个人都不自觉的把东瀛就当成了那个国家凤舞当场了故乡——于是两个人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战争疯子。
南京三十万的生命,是所有人心中铭记的痛吧!就是由理智的人没有那么仇恨那个国家,也未必能释怀三十万鬼魂的哀嚎。
“任大人!东瀛的侍卫硬闯宫中!”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喊任繁花的时候还不当心绊倒了一跤。东瀛侍卫几斤几两其实任繁花清楚,不至于闹的宫女这么紧张吧?“任大人!东瀛侍卫挟持了刚好路过的德妃娘娘!”
“什么!”要命了。
如果是任意一个妃子都好,甚至于挟持任繁花本人都行,偏偏是德妃那就麻烦了——德妃的肚子!如果德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找谁负责去!当班的侍卫们死定了不说,皇后可能都要被牵连到一些连带责任。最悲剧的是任繁花本人,她今天两次带本不该入宫的人和尸体进来,她到时候也要被喷!
“大人!大人您救救娘娘!皇后娘娘肯定不会……”
“不会个屁!你小看娘娘的心胸吧?”任繁花临走了还被小宫女的求救给戳中了痛脚,皇后……如果说真有什么事的话皇后保不了她,无论皇后多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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