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你怎么来了?”第七滠看见任繁花居然没有在坤宁宫好好的恶整东瀛公主,居然给小惊讶了一下。他正在弄那个看不懂的密信,和任繁花的态度类似,他是宁愿繁琐也不想找眉沁玥问问。人烦心到了一定程度,他就懒得继续烦下去了,于是乎注意力非常散漫,任繁花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
“我看你忙的烦?”别人面前任繁花倒是有胆量老实说她就是没找到办法整人,第七滠面前……她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娘娘说眉相弄了个奇葩的密信过来,我就来瞧瞧。实在不好弄的话,我去找眉沁玥总比你去方便呗?”
“方便是的确,不过我不想去找他们。她再怎么着都是第七汀的妃子,第七汀没戏他母妃肚里还有个呢。”第七滠深刻的表示同意,二话不多说就把密信原本递给了任繁花。御书房里就他们两个,也没见皇帝跑哪里去了。任繁花便放心大胆的看朝政要件,至于越权……那是神马可以吃吗?
“你看吧,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原理搞的这么一封乱信,读不懂。”
一封信,勉强说是信吧……它根本每个字都是独立的。就像是无数人想到什么字就写什么字似的,一点语法都没有。乱七八糟偶尔凑一个两个的词出来,也是全无意义的。别说什么藏头信什么密码了,乱的根本就是一朵奇葩。
“果然是朵奇葩,该不会他的意思就是‘头绪杂乱’吧?”任繁花抽搐着吧一整封信看完,感觉就是看了一通篇的梦话,还是个神经病人在说梦话,还说的都是半句。完全不懂还是高估了的,要说就是看的都想一头撞死了。
“眉相打这么个哑谜就是想说自己毫无头绪,他神经病发了?”腹黑的人都颇为毒舌……
“这个是他书桌上的草稿,他的原信根本没被寄出来?”任繁花再次提出猜测,总而言之她不想解读这信,这货比无字天书还难懂任繁花会看见自己心里的玛拉歌壁奔过羊驼的……“只是眉相要是能把信件和草稿纸搞错,除非他是十万火急到了看都不能看信件一眼就得送出,什么事那么急?总不能是尿急,谋杀?抢劫?”
“是谋杀就难办了,这皇都里有东瀛公主我肯定不能走,你更不会走,眉相尚且阴沟里翻船我真想不出谁能更强了。新秀里倒是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但是新秀到底是新人,没点威慑力。”很多时候朝廷都不是没人用,而是不好用。为什么第七滠当年那么风骚,连带一个任繁花一起闷骚?因为奢七谛享有天才的名声,所以办事无往不利。现在朝廷里当然有人才天才,但是不是每个天才都能名动天下的。
一个原因,旧人会打压他们。
“抢劫?”
“劫财还是劫色呢?眉相如果引起了对方警觉,对方肯定不会就抢劫那么温柔。”第七滠被密信烦了太久,人都烦躁了毒舌无限,幸好任繁花神经大条不会在意。“眉相也有几日没回复了,真死了就完了。”
“一个大员,他们应该没有勇气真的谋杀,一死皇都里马上就能知道什么的……所以我认为是抢劫,抢劫加堵塞住眉相所有的路,把他控制着,既不会引起我们警觉也不会暴露自己的信息。所以眉相没办法了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寄出,随便什么到我们手里,他只要能让你警觉就好了。”
“但是如果我没呢?”
“殿下,我是天才我会乱说么?我这不是让你发现了警觉了么?”任繁花立刻卖乖,速度比光速还快。顿时那个搞笑的动作声音把第七滠给逗笑了,后者一笑就吐槽无力。相信她猜测的是可能的,第七滠不是做不到,只是要小心谨慎的话不能够听任繁花猜的就确认。就算她一直是人品帝,一猜一个准,也不能太依靠她的人品。
“好吧,去眉家要几张眉相平时的废纸。”第七滠想了想,走出去对外边候着的太监说道。不过安排是一件事,他不死心又是一件事。确认一张纸是不是废纸,他没有办法国丈有办法,第七滠现在犹豫的是要不要找国丈过来……“繁花,国丈好像会鉴定废纸,你会吗?”
“为什么我要会啊……”任繁花虽然自认天才,但是好像人比人气死人,高中生比不过社会人……任繁花就记得那么点杂学,判断那密信是不是废纸,好像难度略大,任繁花从类没接触过那种杂学——虽然各种侦探剧看了很多,但是任繁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是专业的东西不在杂学能学到的范围内,起码她就没接触到。
“好吧。”第七滠有点无力,他是擅长揽大局的,不是擅长办案的。既然任繁花身为名捕之女都不会,那也不指望她爹了。找国丈,国丈看见东瀛公主就来气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呢。一想到这个,不只是第七滠有点脱力感,任繁花也有——愤青伤不起!“找国丈就交给你了……”
“殿下,这个庄严的任务应该是你的菜……”
“不客气,我们谁跟谁啊,我坚信你的实力……”
“妾身怎么敢抢殿下的风头,如此艰难困苦的任务还是……”
“行,那决斗,谁输谁去……”第七滠严肃大义凌然道,随后,二人……石头剪刀布,平局……
“一起吧骚年,我们没救了。”任繁花苦恼的扶额,怎么就平局了呢?说好的决斗,怎么就变成了石头剪刀布自己还配合的一拍都不慢……检讨不如早死早超生,反正真正的政事还是皇帝负责,第七滠比较闲。第七滠比较闲,后宫却很大,还不能排除国丈已经出去了的情况。两人要找到国丈,有点难度。
“国丈爷好像去了御花园。”一轮……
“没在啊,国丈爷后来往御膳房去了……”二轮……
“国丈爷不是去坤宁宫了么?任大人怎么没碰上?”三轮……
“哈?国丈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还是去……”
“姑姑,弦姬公主在哪里。”第四轮找到坤宁宫荣雅的时候第七滠再忍不住要爆发了,别的不管就问东瀛公主跑哪里去了。任繁花听到就第一反应揍人,第二反应胆寒,该不会国丈和任繁花想做的事情一样是整弦姬吧?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他和任繁花这种小女子一样的气量?
“御花园。”
这二人组,扑街了。
不过这只是第一次扑街,真正扑街的还是两个人携手共游御花园时意外发现国丈和东瀛公主正并肩而行,还貌似有说有笑,外加公主又戴上了面纱羞涩模样。别说任繁花扑街了,第七滠朦朦胧胧的看见国丈的红发和东瀛公主的霓裳在一处他也想扑街——什么状况?
“国丈大人。”第七滠忍住吐槽的欲望淡定的走上去打了个招呼,只看见国丈不看见公主。“滠有一事想请教,不知道国丈大人这会方便吗?”
“殿下只管问?”
“如何判断一张写满字的纸是草稿还是信件。”
“那纸上的字,莫非都一般大小,排的整整齐齐?”
“确实如此,但是杂乱无章毫无意义,如何解释?”
“那么你看笔画,那些字之间的相同笔画,是不是都极其相似?一般来说人写信的时候认真,都是每一笔一划都差不多,渐渐到结尾的时候会潦草一些起来,但是写法依旧相似。而如果是草稿,那就没有渐变,排得再整齐也没有规律。”
“哦,打扰国丈……和公主谈天了?”第七滠非常文雅的立即决定撤退,他就是近视也发现得了弦姬和任繁花两个女人都在看他。惹弦姬无所谓,惹到任繁花死定了,赶紧逃跑。结果他等的是国丈给他个离开的台阶,国丈却是看着他坏笑一声。
“怎会,要不一起吧?”
任繁花的第一反应:说好的愤青呢?
“不知道国丈爷和弦姬公主在说些什么?”这是女人间的战争导火索,任繁花立即跟上一步拉住了第七滠手臂挑眉挑衅弦姬,外加讽刺国丈。说好的愤青呢,难道也是色狼一只?难怪天朝的愤青再怎么闹腾,他们最终都是要看岛国爱情动作片的……
“自然是弦姬公主对大殿下的倾慕之情,可惜名草有花了,你说我一个老人家能不开导一下年轻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么?”国丈把手一摊相当潇洒的模样。任繁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算是毛理由?开导人家放弃感情还能有说有笑?他就是来挑拨任繁花和东瀛公主的吧!任繁花强行忍住吐槽,眼睛一扫看见弦姬的眼神有点尴尬的意味。
国丈果然是挑拨人啊!这仁兄其实是后宫里的女人反穿成男人的吧?
“国丈大人说笑了,我可不觉得我哪里优秀。”第七滠尴尬的自谦了一下,傻子都知道再刺激下去任繁花就真和东瀛公主不死不休了,两女人斗小事!斗到了国家开战大事!第七滠差点想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国丈这西国人到底想干嘛。但是他冷静一下仔细一想,开战也不是不行。
不是第七滠是暴君倾向,而是开战真的可以。平民自然会遭殃,但是战火一烧什么样的地下组织都得扑街,就是不仁慈而已。而且战火一烧,海那边的国家就会成为凤舞的奴隶,压制敌国不在话下。他就只担忧一个手段不仁慈的问题,到底是平民的性命很重要,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