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38
“你是说那个就是我爹?”葛贝看着任繁花,一脸的不肯相信。对他而言事实来得太过突然,突然的有人告诉他,他的爹是存在的,但是已经死了。而且他更不能相信的恐怕在于,鹤就是那个洞穴里的蝎蛊。他应该能看出那是什么玩意儿,也绝对想不到其实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在苗疆里长眠。而最让他不能相信的原因是:任繁花这个人看起来就可信度不高。
“坑你有必要吗?”任繁花白了他一眼,想想又补上了一句。“但是不要告诉你妈,我觉得这事情不适合让她知道。”
一个女人能够那样纠结的活了那么久,肯定满心的爱恨都纠葛得理不清楚了。她应该也见过蝎蛊干尸,既然葛贝这样的年轻人都见过了的话,肯定蛊苗没几个没看见过鹤的遗骸——突然告诉她,那个她都认不出的干尸就是她前夫鹤,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如何是好。积极的话,突然就释然了;消极的话,也许就没了精神支柱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事情不告诉她,但是我爹……鹤为什么会死在那里?你明知道他变成了蝎蛊,你怎么毫不理会?为什么呢?”
“因为他一定是自杀或者自愿的情况。”任繁花摊了摊手,无可奈何。鹤如果不是自愿,他本来好好的待在苗疆都成婚了,何必突然离开还变成了蝎蛊——而蝎蛊阴死了曾经的宰相,为君飞羽复仇了。“蝎蛊你比我清楚,它是怎么样的。不过我不知道它是如何杀人我也知道以前的田宰相死于蝎蛊,而鹤当年的好兄弟或者说‘所爱’君飞羽死于田宰相之手。你说呢?这一定是复仇。”
“他居然能够为一个男人复仇而放弃生命,可笑!”说是说可笑,葛贝看起来却不是特别想笑的样子,相反他还有点儿伤悲的感觉。“蝎蛊我知道,就是用人命和蝎子,养一个最毒的蛊。即使那个蛊虫被保存在第三方手中,或者灰飞烟灭,只要下了蛊被毒害的人就一定要死。你说那个田宰相,他如果是受蛊者那么就如你说那样。”
“田宰相当年就是死的很完美,当时才没被人发现疑点哦。当年下蛊用的白骨蝎子,则是在皇宫里皇后娘娘手上,谁也拿不走。”皇后的暴力,不说了……任繁花的推论现在被肯定了,田宰相就是被蛊杀于无形的。就算蛊也会留下痕迹,当时办案的人不是神也不了解苗疆,当时也没有任天下这种外挂捕快,所以蛊杀是完美的谋杀。
“跟我说说吧。”葛贝突然问道,提问的诚恳无比,只是有点犹豫。“虽然我跟着我娘一起恨他,但是我也曾渴望过父亲。但是大家都说他和夏珏两个人是伤风败俗的人,我对他一无所知。我只恨他抛弃我们母子,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你甚至比乡亲更了解的父亲,告诉我,他是怎样的人?然后我再决定到底是恨他还是原谅他。”
“首先,我觉得他是个深情的人;其次,我觉得你们不是被抛弃,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当时你母亲已经有了你。我认为爱情不分男女,只有先后和轻重——君飞羽在你母亲之前,君飞羽的用情更深他对君飞羽的用情也更深,所以闻及君飞羽的危机,他不能够坐视无睹,他判断舍轻取重。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没生,我只能推测出这样一个故事——”
任繁花说着顿了一顿,也许是因为山路的崎岖也许是事情的难以出口。“我知道的他们两个人的开始,是他们本就是好兄弟,而一次节日鹤失误对君飞羽做出了表白似的举动,君飞羽因为长相美貌而被嘲笑为女孩子。对我叙述这事的人说当时觉得是君飞羽气量小,而我觉得是君飞羽心动而不能言说,所以他干脆以生气为掩饰。那个人告诉我,之后鹤追过去道歉,在君飞羽门外站了半天。
“我的未婚夫和其他人都表态过,无论是女朋友还是兄弟闹别扭,一般男人都不会那样做。他们两个,一定是君飞羽有所表白,鹤不知所措,所以两个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僵持了很久。于是鹤知道了,君飞羽虽然也是男人但是喜欢的人是自己,他也在考虑是否自己有勇气接受那份感情。最终结果,是他接受,不能正视。”
“即使是我,我也不能支持他喜欢男人去。”葛贝这个评价有点轻蔑,纯粹的蔑视一个龙阳的陌生人一般。虽然鹤是他的父亲,但是他也不能原谅鹤的所为。他原谅鹤的地方,是鹤扔下他和他母亲不管那点。反正鹤的尸体他都见过了,恨也好思念也好他爹都死了。
“谁也不能接受龙阳,所以为了保护鹤君飞羽离乡从军了,还跑到了别国。你懂吗?为了心上人的未来,自己独自一人去未知的国家,去危险的战场,也许命就扔在那里了。我不为同性恋正名,但是我说,爱情这东西即使错位也仍然是个伟大的东西。”任繁花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一对说是一对也没有真正变成恋人,在他们在一起之前,君飞羽离乡走了。等他们重逢,君飞羽又已经死去了,基情始终没有搅起来,只恨是两个男人。
“所以夏珏才改名叫君飞羽?”
“是,抛弃自己的一切,只为保护那个人。如果说他们其中一个是女人,这绝对是绝唱,可惜不是。所以他们两个即使悲剧,我也不觉得他们足够被怜悯。要是没有这样的恋情,也依旧是翎王二十年后翻案,当年君飞羽的遗骸被搬出来而已——而你可以有父亲,父母双全的家庭。他们两个,某种意义上说可怜人亦有可恨之处,死了都活该。”
“我不评价。”葛贝沉默了,就因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再怎么可怜,那两个人也可以说有点活该,好好的喜欢异性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即使是开放的有点过头的现代社会,那也是同性恋绝不能正名的——肮脏,而且变态。就算他们再深情,也还是注定了的悲剧——不过话说回来君飞羽自己也知道会悲剧,他才会离开的。
“反正快到城里了,你想评价也没机会,乖儿子,信使什么时候到?”任繁花的信条是,哪里有便宜占就要占到!何况扮大妈伤了任繁花的心,不讨点便宜她不能挽回心理平衡。
“任繁花,你要是打击了我对美女的印象,我变成我爹那样我做厉鬼都要宰了你!”
不得不说,任繁花怕了。不是怕鬼,是怕他那咬牙切齿不死不休的态度。于是任繁花只能收心正经,该商量如何面对那什么的信使了。任繁花是冒牌货,葛贝是真货;任繁花不认识信使不知道如何面对信使,葛贝知道。不临时抱佛脚补习一点的话,恐怕任繁花会露陷啊……
“没什么特别的,反正我妈每次看见信使都不说话,最多就是‘是’和‘不行’而已。一直都是我负责的,我妈主见比较小。”葛贝不经意的一说,让任繁花一个激灵。一直都是葛贝负责,那就是说那只是近年才出现的势力,葛贝都有足够的本事替自己的母亲决定了那一定在十四岁以上啊。近年的势力,姓田,任繁花第一反应就是宫里的德妃。
德妃野心越来越压不住就是近年的事情,否则两年前皇后也不会急着打压死第七汀,即使造假诬陷也在所不惜。白骨蝎子查到德妃,这种顺藤摸瓜实在是让任繁花吃惊。又是德妃,四妃死了一个乖了两个,却还有一个不死心的。不知道要是等德妃肚里的孩子生了皇后要怎么办,德妃的肚皮,已经不是中药能堕下来的了。而等德妃一生,那又是一帮大事按下葫芦浮起瓢……
“你知道这个组织有称呼没有么?”
“称呼?为什么要?听说是朝廷里的失礼,又不是武林谁需要称呼呀。”葛贝呆呆的说,让任繁花彻底放弃“邪教”这种可能。这不解释了,一定是朝廷的那基本确认是德妃的势力,只是现在她办不了德妃而已。如何是好才能搞定德妃,在她翻起大事之前?任繁花头疼了,这明明是该由第七滠管的事情,他的帝位,但是他的才华完全用在了明察秋毫和决策大事上了,十足的皇帝料,没有争权的本事。
因为皇帝就是国家的顶点没有争权的必要……
任繁花,任重而道远!是说为什么皇后单单相中任繁花,没有任何不愉快就接受了第七滠送进宫的任繁花——因为任繁花够聪明,能搞定争权么。任繁花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角色问题,陷入了为难的思考。不过城门也在眼前了,尽管不能提前告诉第七滠她来了,她该扮演葛贝的妈就扮演个大妈……为难啊,不知道大妈进城的时候正确态度是什么样的。
“你只管跟着就可以了,反正我妈每次都不怎么滴。”葛贝难得贴心了一下,扫了任繁花一眼说道。真的是城门已经在面前,他们两个都得开始演戏了。任繁花默默的低调的走她的路,双手插在兜里,老爹的易容完美她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只是现在才是个开场,之后会不会破绽那就不一定了。如果说任繁花的手突然被人发现了,或者说任繁花的声音被人发现了异常之类的。
“贝儿,为娘最近好像声音不行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