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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37
“好吧,我相信你没有杀人。我再问一次,你爹是谁?就算他抛家弃子,为了自己的清白你说一下他是谁总可以的吧?孰轻孰重你不是能分辨的么。”人说无商不奸,既然都能走出去经商他肯定挺精明的,没有秘密他绝不会这么看重自己父亲是谁的秘密。“就算你不说,我也能去你寨子里强硬的调查;就算他们也不说,我也迟早能猜出来。”
结果任繁花的态度虽然强硬,他却还是继续沉默了,大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如果任繁花不直接猜出来,怕是别想让案情继续更近一步。但是任繁花也不想去蛊苗调查,葛贝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估计是蛊苗里的人不会说出什么他才这么强硬的。
“死心吧繁花,你还不如先去问问别的。”任天下看了任繁花一眼,不理解她干嘛抓着人家的手腕就钻死牛角尖了。她昨天还想要找色盲书吏了解点东西呢,今天人来了反而不予理会了。“不是依旧怀疑鹤么?”
巧合无处不在,任天下如同不经意的一句让葛贝迅速甩开了任繁花的手。任繁花虽然习武,但是也没能抓牢他突然的一挣。他那一个挣脱彻底宣告了他有问题,如果不怕任繁花再从他的心跳上知道什么,他干嘛非要挣脱?
谁看不出来任繁花不好惹,退一步比和任繁花杠上好。
“首先我为我自己的无能要提出歉意,我居然上回不知道问大叔你鹤和君飞羽更多的事情。”任繁花虽然是和书吏说话了,眼睛却瞪住了葛贝不移开。“大叔你认识的鹤,当年蛊苗的鹤,是否有成婚?”
“当然是成婚了的,一般男人,到了年岁都会成婚的啊。除了夏珏——你们说的君飞羽,在他父母开始为他考虑婚事前就离开去从军了。”书吏大叔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简洁明了,看来同样的问题任天下应该也问过了。
“你们不知道君飞羽是个gay……君飞羽是个龙阳,喜欢男人,而且和鹤是一对儿?”任繁花有点点惊讶,先前那轮她缺乏经验而没问,她这轮则是没想到君飞羽的故人居然不知道他的性取向。分明是显而易见的东西,他却藏得很深?
“没有那回事啊,鹤分明是成亲了的,虽然他成亲以后我就再没有和老家有什么来往了,但是我肯定他不是那样。夏珏走出去的早,我对他有点一无所知。他少年时代是和鹤大哥关系亲近,但是他一直就是鹤的弟弟一样。”
“你确定没有?”任繁花还是不能想象,要推翻掉自己认知的那二人的关系实在太难了,任繁花对他们的印象都定型了,对于那些年的事情也看法定型了。要说他们两个没有搞基,很大程度上任繁花要重新思考。
不过书吏没有很快否定她,而是陷入了沉默。明显任天下都没想过两个男人是不是真搞基,这是个古人很难想象的事情。但是书吏沉默过后的回答,却没有推翻任繁花的搞基说法。“确实,不能确定。我记得少年时有一年过节,我们都刚到年纪的时候,鹤没有向姑娘表白而是开玩笑似的伞遮了夏珏。夏珏当时闹了点脾气,一整天都没再出现。他一天没出现,鹤大哥在他家门外站了半天。次日的时候他们却好好的和好了——我们兄弟间从没有别扭闹得那么大过,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就是说我去蛊苗问别人,他们也能清清楚楚的回答我这些?”
“能,至少有一半的兄弟会记得的。”
任繁花不提问了,那个兄弟闹别扭的小插曲听起来没什么,但是仔细一想挺基情的。原本兄弟关系非常好,就是开个玩笑至于闹得一整天都不见人么?他不能出现一定是他无法出现,他没有那个胆量把一些东西暴露在外人前。而且男生普遍大大咧咧,君飞羽别扭鹤就真在乎得在人家门外站半天啊!
“殿下啊,如果我家繁花闹别扭不出门你会站半天么?”任天下表情有点呆滞的看着第七滠问道。如果是任天下的话,妻妾手到擒来,他断然不会做这么深情的事情。而对于他而言,他和普遍的男性一样觉得兄弟间不需要在意到那种程度。
“说假话,我一定会;说真话,也许我不会那么持久……”第七滠想象了一下,好像任繁花是不会闹别扭的,她会直接一拳秒杀别人的……而把任繁花的形象换成一般女性,好像他再怎么中意人家也深情不到那里去。
不管怎么说,是夏珏气量小才闹的。
“殿下,你就不能只说假话吗。”第七滠的性格倒是无话可说,任繁花没觉得怎么样。关键问题是在场两个男人都做不到鹤当时的举措,八成有问题了。任繁花又看向了老爹找回来的一干衙役,年轻的年长的没一个人肯定的说:兄弟或者心上人闹别扭,那他们一定要站上半天。
“我们一致肯定,无论兄弟还是女人闹别扭,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的,可以服软求情但是我们未必会站门外半天。”最终他们的总结回答。这无疑肯定了鹤和君飞羽的基情,一般男的对恋人都不能肯定会那么做,他做了。男的向人妥协,这本来就是一个折杀他们面子的事情,古代男性大男子主义的可远多于现代。
那种现代男人怕老婆女友的情况,古代是鲜少得几乎绝种啊,偶尔的几个那是特例是奇葩他们要流传史话。
“搞基,而且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这么好的感情,这么在乎对方,不管是哪个先开始弯掉的他们都直不过来了。”任繁花总结。一个人非常在意自己,没可能自己不会同样在乎起那人。人心都是软的,首先君飞羽和鹤的关系就太好了,这就是基情的温床。“那么鹤——就是那蝎子洞里的干尸,他不是被谋杀的,我可以肯定了。”
“好基友,一被子。”第七滠淡定的吐槽,事实证明他被任繁花影响的很有点大。鹤不是被谋杀的,他们早就想过的可能,如今确认了而已。既然不是被谋杀,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出去告诉村民,他们的族长不是被谋杀案波及,而是另有其他原因。“繁花,族长的事情交给你了。另外么,请大家跟任先生去蛊苗查查这个兄台了。书吏大叔,你是个文职,我们两个回城翻翻旧账,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如果任繁花的本事再大点,猜到了葛贝的父亲是谁攻破他第二道心理防线的话,或许还要一支人马回城查他都做了什么。不过任繁花没能猜到,城里也被任天下布置好了的,没有第四队人马要做的事情。
任天下都没能立刻发现的东西,说明第七滠或者任繁花一时半会儿绝对找不到,那也就不急于一时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先钻研一下葛贝这个现成的嫌疑人再说。他越是不肯提他父亲就越可疑,他沉默应对也能有所表示——说或者不说都是一样的于他不利,他还不如不说让他们乱猜。
“要是大叔你没和故乡断来往多好啊……”任繁花说了一句梦话,出去了。为什么是梦话:一个孤儿在外,工作还很有点忙,他能和故乡的人交往密切?虽然说远也不远,但是以衙门里的工休状态来算,他回去用在走路上的时间远比和人交流的长,回去很浪费假期。
色盲书吏能肯定鹤有成婚,不错了,但是鹤去了哪里他也答不上来。他那些年最忙,连鹤什么时候离乡的他都不知道。更多消息在蛊苗里等着任天下的大部队过去调查,一个个都是被任繁花和任清风的稚嫩放过的消息。
任繁花做的事情其实是最困难的事情,一方面给人家族长的死因排除了一个可能,一方面又必须给人家提供其他可能。但是她没有其他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族长的死因。而要说是意外死亡,这个意外也太意外了一点儿。
于是无奈之下的任繁花干脆直接说她还要调查跑去了蝎子洞穴,她决定只带当时族长可能带的东西,模拟一次他进入蝎子洞穴的全过程。鹤是自己变成蝎蛊的一部分死去的,那个洞穴里肯定没有什么秘密机关,没有放机关的必要么。那么族长是怎么死的,那洞穴里的都是死蝎子,极有可能当年制成了蝎蛊的活蝎子都被带走了。
任繁花是艺高人胆大的决定一个人去,但是她没出寨子就被田珍珍截住了。
“就知道你不能解释就要去到处找线索,我可不想放你一个人走,你个旱鸭子。”
“上回不是上过木筏么,还有留下的呗。”任繁花脸一红,游泳那段她只能用划船代替。这辈子她都摆脱不了旱鸭子的事实了,因为穿越而来的时候她就是溺水,她原本也是不会游泳的人,此生无法改变了。
“可是谁知道简易而制的木筏泡坏没啊!”田珍珍以一种强硬的态度跟上了任繁花,就是不放她一个人去。任繁花是旱鸭子这点太明显了,从一开始起,任繁花就是很不乐意接触水的态度。如果木筏泡坏了,任繁花不是又要溺水就是过不去。
“好吧,不过我想前族长应该没有我抛火石的本事,他要是发现那个蝎子洞应该是落水发现的。”任繁花想了一下,她还真不能完全模拟当时的情况。在水中很冷,人的判断力有限,在木筏上模拟落水的人她还真有点做不到。
“我还怕水啊?就是冷一点,现在都是盛夏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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