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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32
“即使如此,恐怕皇陵也没有那么好动。”皇帝淡定的打击第七滠的想法,不是不能动,而是不好动。即使他皇帝是同意的,那帮朝里的老臣也能瞬间闹成一片凌乱,然后一传出去天下百姓也能闹个凌乱。是不能动皇陵的龙气,还是不能让外人长眠龙穴?
谁能好好的取舍呢。
“是不是我要先找到真正的翎王,我才能动皇陵?”
“为何不是翎王给你的密函,开启这两年的事端的呢?”任繁花都开始构思翎王未死的思路了,翎王没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为当年的事情及鸣冤。不管怎么说,翎王没死的可能性非常高,有人代替他死了。
“繁花,知道当年翎王为什么要死吗?”皇帝皱着眉毛闭着眼睛,很一会儿才出声说。看来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有所不该,哪怕他当时没有做错那时也没有后悔之处,但是对如今而言是个遗憾。“因为有确切的消息告诉皇帝,他造反,事到如今就算是皇帝错了,当年皇帝要他死也不是错误的选择。”
“是什么样的证据,能让陛下当年无过,如今有罪?”任繁花心里其实有数。当年的情况局限皇帝只能做出一个判断,皇帝就会立刻决策,事关谋反的东西都耽搁不得。所以当年当时皇帝没有错,但是当如今,沉冤若是昭雪,当年的决策在如今来看就是错的。
就比如科学的理论,可能流行一时是对的,然后经历了岁月之后突然被明证:它是谬论。皇帝现在就是这样,当年是最英明的选择,现在是误判。他并不需要悔过,但是他总需要弥补当年的过错。
“证据?人证物证俱全,通敌信,新龙袍;证明他试图勾搭自己的老臣——德妃娘家的田老宰相。”老宰相是人证,还有什么话说?皇帝的好哥哥脾气仅限于对先帝,对翎王当然是没好气的。翎王谋反证据确凿,能不下手杀人?
“那么为什么现在陛下自己还动摇了呢?”动摇到人都跑过来了。
“因为有约在先。与君飞羽有约在先,只要翎王一动,便即刻斩杀,但是如果安分一生,就让他安静一生。如果他真是违约而死,君飞羽何必代他而逝?”皇帝淡然的说,但是语气里有些后悔的成分在内。
只要一明证皇陵里的人是谁,皇帝就会即刻为翎王翻案。就是这样子的感觉,令人心中发寒。推翻一个陈年旧案,得翻起多少灰尘?别有谁到时候被浮起的灰尘给呛死了,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然可能那些个人早就已经死了,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什么事情都能发生。突发事件导致死亡,疾病,政治失意,二十年的官员变动可是比较大的。元老总是朝中罕见的少数,时间能够改变诸多东西。
“朝中会有惊涛骇浪是吗?”第七滠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问的是他爹的态度,要不要朝中再乱。前两年他玩出来的两个连续事件已经让朝中动荡了好一番了,虽然又给出了两年让他们恢复元气,但是他们也承受不起下一次了,除非是换皇帝的浪潮他们倒是能接受。
而,他那个好父亲不想当皇帝了,他这个好儿子也还不想当啊……
“未必,也许静悄悄的只有我们知道,所以我来了。”皇帝当先回房间继续休息,该散场的都散场。当皇帝的不怕被当地百姓知道,自然也不怕被官员们知道,反正阴谋也是腐朽的阴谋早就不需要怕幕后有人随机应变了。只是他说也许就他们知道,说明他不畏惧公开,但是不想公开。
任繁花将他的行为理解为了不乐意公开自己当年的所为,默默略过皇帝的态度,就算不会公开事实,皇帝需要知道当年真相,他们就得为他查。这就是身为臣子的悲剧,即使君要臣死那臣都得去死啊……
“我去补觉……”任繁花纠结了,当皇帝的人压死人啊。她不想为没有结果的事情出力,一想到她心里就烦躁的厉害,另外白骨蝎子就算理清了一点眉目也还是令人为难的迷局。
“嗯,你去吧。”第七滠回答的非常淡定,虽然说任繁花不在的话他少一个与他一起思考的人,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任繁花参与他也能解决问题了。他只用镇着场子,等待万分之一的可能有人传递过来新的消息。
但是能有什么消息呢?哪怕他们即刻回到皇都,恐怕都不会漏掉什么。任清风不会在一天两天内就把人带回来,也许永远带不回来,如果是能带回人的情况那就是把人直接带回皇都都没有问题。
“奢大人,还有其他需要我验的尸体吗?”仵作等他们说完话等了很久了,他作为一个敬业的人,最关心的自然是本职工作。不过他能看的尸体都已经验过了,没有他要做的事情了。
“没了,如果一个谜线索太多了就不叫谜了。”白骨蝎子悬在那里,需要人去猜测它的过去,抽丝剥茧的找它沉默不语的事实。无论什么东西都会说话,但是沉默的声音,并不是人可以用耳朵听的。
而现在,没有足够的东西帮助他们听到白骨蝎子叙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政治上诡谲的纷争,还是其他的难言之隐?皇帝对君飞羽的了解否认了任繁花一开始所认为的情杀可能,甚至皇帝来了以后直接将事情推到了翎王未死的可能。
落差太大了,先后两种猜测里死者都换了。
“那边的小哥,把本地二十年前的案宗找给我,能找到多少是多少。”第七滠干脆做事做绝,反正等任清风办事回来要几天,干脆把案宗看了算了。至于要不要像以前一样强抓任繁花共患难……似乎是不用了,任繁花应该自觉多了才对,醒了就会办事的。
“大人,你确定你要看完?那我给你整理整理了再送来吧。”看来当地案宗保存的都比较长久,即使是二十年前的东西也有一堆的样子。当地小吏看第七滠的表情,让后者隐约的有些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而当第七滠等待到下午,得到二十年前案宗的时候,他瞬间石化成了雕塑。不是太多也不是太少,而是太过齐全。二十二年前至十六年前,所有案宗都齐全的找来了。六年的东西累积,作为民风淳朴的边远地方也就繁华城市一年的案宗那么多。第七滠自认自己看完没事,但是太齐全了噎死疑点。
“怎么能这么全的,特意留的?”年老的纸张有种发霉的臭味,泛黄的色彩也不是新纸能有。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当年陈腐的味道,是假货的可能性极低。但是,为什么一个小衙门里要把六年的案宗存的那么久?
“是的,特意留的。皇后娘娘到过这里,据前辈说是翎王身死后娘娘就来了,娘娘当时没有久留,但是听了大致情况后叫我们保存六年所有案宗。”当年皇后一个决策,他们居然乖乖的行动到了如今,而且幸亏他们忠诚的把案宗留到了如今——不管有没有信息,总比什么都没留要好。
“大人,另外事情分轻重诡奇都分类了,离您最近的就是最接近翎王事件那几年里的奇怪事情,只有一宗控诉失败的案子。”
“不会就是任繁花说红蓝色盲时的吧?”第七滠带着纠结的心情开始看案宗,一打开还真是。任繁花是越来越厉害了,如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逃过她的眼睛了,只是一个伞的颜色都能省了他找出一个旧案宗的时间。
事实证明,蛛丝马迹的东西大部分都不容易被时间放过。即使第七滠敬业,后来任繁花起来了后也自觉,二人翻案到深夜也都没能找到其他的线索。只是那具白骨的主人当年的失踪案,没有别的波折了。即使是奇案谜案,曲折程度也有个上限。
而这两人无奈的开始暂休的时候,任清风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任繁花后来及时给他补上了一个蛊苗出身的书吏当向导,但是他还是有些畏惧蛊苗的蛊。不管真的假的,传言里蛊术的恐怖总是能让汉族人害怕,越是蛊术神秘外人就越是害怕。
“将军,难道这个胭脂,真的是红色的?”别问任清风为什么能掏出胭脂……反正任清风递给书吏的色盲病鉴定物就是胭脂。女孩子擦在脸上的东西就是红和白,红的是胭脂白的是水粉,书吏却说胭脂是蓝色的。
“当然是红色的,与你的血一样的红色。我还很奇怪,你明明知道红色是个什么感觉,为什么你会看不见红色?难道任繁花说的那种病真的存在啊?”任清风是反正山路无聊,到处找红色的东西鉴定书吏。
“我倒是真没有见过血。”书吏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血是红色的,但是我没有见过血液的颜色。我以为世界上没有那个颜色呢,因为手腕上的血管我看是淡蓝色别人看也是淡蓝色。”
别说色盲者看手腕那的血管是蓝色,其实所有人手腕处的血管都是那个颜色……淡蓝,或者偏紫或者偏绿,总之不是红色的。什么原因请咨询医学,不过戳破血管的话流出来的血可是货真价实的红色。
“我才不会为你自残呢。”任清风鄙视了书吏一眼,同时也开始怜悯他了。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病,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虽然说红蓝色盲也不是很影响生活,反正他已经过了穿鲜艳色彩的年纪了……
“将军,在这个苗寨过夜的话,我想明天我们还可以去看看一个洞穴,我记得当年鹤和小六都经常去哪里,好像是有蝎蛊?还是别的什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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