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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31
“啥,翎王不学好?”任繁花一愣,各种的没有想到。翎王真的有龙阳的取向吗?那真的玩大发了。任繁花甚至想要立即放弃,扯到太乱的东西的话,查出来不查出来都不好。
就算查清了陈腐的事实,昭告天下翎王的过去,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收到飞鹰的传书‘美人’和一支孔雀的翎羽,我就知道一定是翎王和君飞羽的事情。明天详谈,我连夜过来我也累。”皇帝淡定的说,他微服起来比第七滠还淡定,全然无视任清风喊他大叔和任繁花不带称谓的说话方式。
“为什么他说美人你就能知道?”任繁花还是有关心的问题,皇帝的理解能力略犀利了一点。难道是有暗号?虽然天色晚了应该按捺住好奇去休息了,但是任繁花无法抑制住亢奋中的好奇,就是想要知道。
“任繁花,你够了……”第七滠却像是任繁花问到了什么忌讳似的,立即拖走了任繁花。虽然说,两人未婚夫妻和谐的回房了,但是就凭这两人不给力的淡泊感情,卖肉情节是不会出现的……
“繁花,你迟早会知道,最动荡的年代世人评价第七家就是一家子的蛇蝎美人。他写美人给我,就是牵涉皇室的意思。”皇帝倒是很坦然,看来那是天下皆知过的东西,虽然皇室有意无意的避讳,但是他挺坦然的。
“如果说埋在那屋子里的是君飞羽,那么白骨蝎子就莫名其妙而且毫无意义了。”虽然夜深,但是任繁花依旧心思缠绕在白骨蝎子的事情上无法挪开。以皇帝对过去那些人的了解,君飞羽不容易被谋杀,他也验过棺材里的弟弟,白骨蝎子变得看似毫无疑点。
“父皇是检验过皇叔的遗体,但是那时尸身已开始腐败,而且生前中毒的情况破坏了细节的样貌。父皇自己曾说,是按照推测尸体生前是个美少年、以及大致身高推断的。”第七滠回答,没有否定皇帝当年认错尸的可能也没有肯定。“所以,他才会亲自来的,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更正当时的判断了。”
“问题是果断不能接受啊,皇帝陛下旷工……”
“休息你的吧,父皇把皇都里的仵作高手都带来了。”
“切,你自己也没打算休息还喊我。”
于是最终结果是,任繁花和第七滠都休息去了,但是两个人都是有所思考的难以入睡,更不谈有兴趣做别的了。二人一起沉默的和衣而卧,想的虽然是相近的事情,但也是各思考各自的。
等待次日的朝阳升起的时候,任繁花反而沉沉睡去了。第七滠看了她一眼表示无语,决定就这样起床,他自己去看那些尸骨就是了。但是当他起来的时候,任繁花一翻身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确定你起得来。”
“起不来也要起来……拖我……”任繁花闭着眼睛抚摸确认自己的衣装没有问题,拽着第七滠的衣襟就是求拖起来。第七滠也真的肯拖她起床,只是把她拽起来之后她都不能站稳。
“你真的确定吗?”第七滠纠结无奈的看着任繁花,眼睛都睁不开她居然还能梳头挽发,而亮点还在于她一根发簪都没有放错位置。于是她继续令第七滠惊讶,闭着眼睛推门出去,一个凳子都没有撞到。最终第七滠最后的评价也只能是一个字。“强!”
然后任繁花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之后,她又用暴力行为把任清风拖了起来。任清风居然比她更绝,从起床到梳头到穿盔甲都没有睁开眼睛,比任繁花不插错发簪更高难度的可以一个结都没有打错。
“行了,该看白骨尸体了。”任繁花从没清醒的时候起就在想那具骷髅了,现在一清醒哥哥一骚扰起来,当然就是二话不说要开始看骷髅。“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昨夜看他老是觉得怪怪的。”
“啊……知道了。”没有完全清醒的任清风无奈无力的回答道,而任繁花已经在检查白骨了。亏得她眼皮都还有点肿,居然能盯着仵作验骨眼睛都不眨几下。现在日光底下倒是容易看清了,就算是任繁花的眼光也能看出,那白骨似乎是女的。
“白骨是个女人,年岁莫约二十。而她手骨的颜色,不对劲。大人,你看这对比,隐约还是能看出略有差异吧?”那个仵作大概是怕自己会说漏嘴,不敢和皇帝也不敢找第七滠,于是专门就找任繁花。“然而这手骨是天生六指,无法辨别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一般情况女子的手会先纤细些,但这双手畸形。”
“女人的骨头?”皇帝问了一句,没有太多的惊讶,然而也有充分的疑心。大概,可以想象白骨尸体不属于君飞羽,却不能想象还是女人。“怎么会是个女人?”
“这个好理解,那地方本来就是藏尸之处,于是他们家知道所以改了柴房。但是接近二十年后,长辈逝去,秘密掩埋,他们无意中将讨厌的媳妇赶了过去。苏双儿被谋杀冒充,凶手就地掩藏尸体,发现了白骨也不能声张呗。”任清风推测得中规中矩,不过没有解决为什么苏双儿会被杀那一点。
“既然尸骨是女,但是手来自于君飞羽,会不会他并未死去,只是失去了双手。”第七滠和自己父皇交流,都不敢喊爹。生怕一个不当心也因为习惯而漏了口风。“女人从军,即使是那个时候也大不必隐藏性别到底。”
“呵呵,我确定他是男人的。”皇帝抽搐般的笑了笑,眼睛里充满了猜忌。“滠,当年君飞羽送翎王遗体回皇都,我倒是忘了看他的双手。只看见他的脸,大体上依旧是当年模样。”
“大体上?”
“他离开皇都的时候是少年郎,回来的时候是青年人,长得不再那么清秀是可能的。而那分被失去的清秀,让我误判了也未得而知。”皇帝答的很谦逊,承认自己当年可能记错。“要是君飞羽有兄弟,我可就惨了。”
“有的。”任繁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就承认了君飞羽有兄弟的事情。“君飞羽身出蛊苗,去那里明察的话,他的兄弟一定能被找到的。他被蛊苗族长说是叛徒但是却不需要作出补偿,另外族长当时怀疑我和凌春的谎言怀疑的太英明了,如果说他没有兄弟作为比对的话,族长一定不能一眼看出我和二十多年前离乡的少年一点也不像。”
“有道理,任将军,交给你去大张旗鼓的查了,谁让你昨天喊我大叔的。”原来第七滠的腹黑,与皇帝有关。只见皇帝摸了摸自己没长胡须的下巴,眼角就划起了阴险。只是他的眼睛虽然漂亮,那分阴险应有的美感却被眼角的皱纹破坏了大半。
毕竟,皇帝老了。
“冤枉啊,那你要我喊啥啊?”
“你看你妹不带称呼不是很聪明么?”
任清风又认输了,欢乐的小二逼自认倒霉领兵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无言对世人,也不知道蛊苗会不会用蛊玩死他。虽然说他们大概是不敢造反的,但是君飞羽的兄弟,要从蛊苗里要出来,难啊。
“大人,我要蒸醋验骨。”仵作看骨头看着看着突然说。醋蒸再用红伞打,这个任繁花知道,许多电视剧的经典桥段。但是即使如此,也未必可以验出白骨主人的死因。也许她是病死的,和谐的病死并没有人杀她,只是要走她的双手。
“验吧,准备红伞。”
“大人!没有红色的伞啊,蓝色的行不行!”
“应该,行吧……”世上还有人红蓝色盲什么的……不对,确切说那样的验法,大概是看骨头上映照的彩光深浅来判断有没有受过打击,红色蓝色都是颜色。然而,二逼的事情在于,“蓝伞”拿过来的时候,那把分明是纯正的樱桃红!
“你色盲啊?”
“啊?大人,色盲是什么?”跑腿的大叔还茫然无知的问道。任繁花不得不注意起了这位跑腿的大叔,仔细一看还不是龙套小兵或者衙役,是个书吏,当地书吏。他茫然的看着任繁花,默默的绕开了任繁花的目光,将伞递给了仵作。
仵作验骨,任繁花则是想到了别的什么。
“你是书吏,那么要是有状子什么的,也是你看?做了多久了?”再仔细一看他虽然穿汉服穿的中规中矩,但是脖子上有挂苗银。苗汉杂居的地方没有什么汉族人穿苗服,但是长期和汉族杂居的位置穿汉服的苗族人很有一些。
“刚刚好二十年,大人,怎么了?”
“那你应该在上任之初见过一张特别的状子,比如说不是用墨水写的,有吗?”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确实有那么张。”
“你一定是蛊苗里出来的。”
“大人,这个错了,我只是有个姑姑嫁到了蛊苗,父母双亡后在那里呆过一阵子,后来我成年了就走了。他们不欢迎外人,所以我一成年就走的,至今没有回去过。不过倒是很有几个兄弟与我玩熟了的。有个叫‘小六’的兄弟六指,我还担心那白骨是他死了呢。幸好验出来是女人,是那位大哥说的君飞羽不是他啊。”
“哦……”
“抱歉,大人,小的话多了。那种奇怪的状子,我倒是遇到过。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写的,字一片的深蓝色,那纸也考究,上下都有蓝色的装裱。写的内容也有点莫名其妙,当时的老夫妻大致是要投案女儿失踪,但是写的却是女儿好好的没有失踪。当时我当堂念,算了他们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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