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结果你也是个官官相护的人,护着你的哥哥,而无视小女子的悲惨。”苏双儿的话直接把任繁花逼退,后者听不下去了。
越是和苏双儿说下去,她的一面之辞就越是深入,任清风的清白就越是难以回护。任繁花赶紧抽身离开,越早找到任清风问他那边的说辞越公平,要是田珍珍把话传开大家一起质问任清风,那没有也变成有了。
好在任繁花出得苏双儿家,看见任清风正在和凌春说那件事。看来他是作为男人被调戏了心里不舒服也无法外说,因而沉默。任繁花悄悄靠近,正好听到他在大吐苦水,还只能跟凌春说,蛇精兄是哑巴说给当地居民听影响不好。
“我哪知道她是勾引我啊,瞬间挂我脖子上了,如果不是哥轻功闪得快估计吃干抹净她还要喊一声强奸!”
“清风,你的吐槽太经典了。”任繁花正好听到,无语汗流。他被吃干抹净好像不是问题,就是还喊强奸他就死定了。真是……他和苏双儿的控诉完全说的是两码事。“她在哪里勾引你的。”
“还能哪里?就这里,半夜跑过来可怜兮兮的说好像有人在她家附近虎视眈眈,她感觉跑出来的。我是将军耶,我能不管么?我就只有过来,屋前没进门就勾搭我!靠,就是哥太帅了么?”
“我不否认你帅,但是我也不能肯定你说的是真相啊。有目击没有是个很大的问题。”有人看见苏双儿勾引人那就好办了,不过要是看见了一半,那任清风就悲剧了。一旦和调戏挂钩,男的总是难以洗清。一般情况都是男人用强,一般人思维也是肯定男人用强的情况。
“哥就不该是个男的。”
“去吧!一刀就行了,然后你就可以找予怀兄给你安排个靠近陛下的职位了。”任繁花无良的吐槽道,眼神顿时寒了不少。敢算计她哥哥,胆子不是一般的肥。赶跑了任清风她和凌春也会名声受损行动受限,而且她家哥哥的名声,不允许他人来侮辱。
“繁花!”
“立刻告诉章琦的爷爷去啊!老人家不是寨子里最年长的代理着族长的位置吗?反正苏双儿也是汉人嫁过来的,你也是汉人,闹再大他们也都是看戏,让他们支持你啊!”任繁花说的有点轻巧了,玩不好任清风就会变成笑料。要证明是女方陷害又需要点技术,她打算怎么办?“凌春!”
“啊!是!”凌春聪明而且实在,办事那是相当的效率,应了一声立刻就走,怎么面对老人家如何控诉路上就在想了。凌春走的也不慢,几乎可以说是急冲冲的跑到了老人家门口,一脸焦躁的保持礼貌。
当然焦躁是故意的。
“打扰你们家不好意思,但是苏双儿毕竟是苗家的媳妇,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请你爷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凌春如是对一脸莫名其妙的章琦说。看起来就是心有怒气,强行按捺保持礼仪的样子。
“什么事情这么急?”
“苏双儿试图勾引我们任将军,勾引不成还打算陷害将军非礼于她,我们怎么能不急着呢?任将军是男人,不存在贞洁,但也存在有不能玷辱的清名!”凌春悭锵有力一改形象的说,然后深呼吸了几下才将语气温柔下来。“对不起,我说的有点重,但是我认识任将军以来,从他少年时到如今他从未对任何女性有过越礼之事。我其实比任将军还大两岁,他就像我弟弟我不能让谁欺负他。”
“我还以为你是最小的。”章琦愣了愣,但是拒绝了进屋请自己的爷爷出来。“苏姑娘……虽然说她的嫌疑是洗清了,可是我爷爷也不想理会她的,不要打扰长辈们了,我们知道就行了。我想任将军的清名,也不适合太多人知道这事么。”
“麻烦你了。”凌春发自心底感谢了一声。
“嗨,不是大事啊。我挺喜欢你们的,就是可惜任繁花有未婚夫了啊,哈哈!”
开朗真诚淳朴的地方,苏双儿这个外来媳妇却是心机深沉,难以想象。凌春沉默着回到事情的首发地,一个唇枪舌剑的大战即将爆发的地方——名声备受争议的苏双儿的小屋前。
“你们拉救兵也是快啊!调戏了人家还是你们有理么?”田珍珍率直,言语也泼辣,看见任清风就竖眉毛瞪眼睛,恨不得把任清风拆了吃的样子。她也找了一帮姐妹,没有涉及家长。看来苏双儿无论如何都不受长辈待见是确定的事情。
“什么调戏了人家还我有理?我就没调戏她我还被她性骚扰了!哥这么纯洁的少年!”
“骚年,闭嘴,又不是不能还你清白。”眼看任清风出口没好话,任繁花赶紧堵住了他的嘴。要不是面对一帮姑娘,说不定什么脏话他都说出来了。知道中文最精粹的是什么么?不是高雅的语言而是国骂,男女老少谁都会!普及率100%的草泥马!
“我能淡定,我就切了这蛋!”任清风是真的不淡定。
“夫人!”任繁花尽力无视任清风的暴走,把他挡在了身后,虽然凭她的个子挡不住。“请你详细叙述当时每一秒,我自然能分条驳斥你的谎言,或者证明你的真话。对峙理应双方都说,女士优先。”
“擦!繁花你还让她先!你是不是我妹!”任清风更加的心里别扭了,他委屈啊,任繁花还让人家先说!气势就矮上三分!但是任繁花那个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不敢挑战任繁花的霸气。
“羞辱之事,如何出口!”
“既然如此,可视为做贼心虚。”
“你!任繁花,你不要欺人太甚。”苏双儿大概是想指着任繁花的鼻子骂,但是骂不出来。“好!那我说!你哥哥在我家门前,尚未进门变试图强行吻我,还……”
“亲到了,还是没有亲到?脱了衣服还是没脱?你的衣服也是被扒了还是没被扒?”任繁花淡定异常的问道,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她本来就是听说哥哥被陷害之后就黑暗气场爆发了,现在让她杀人不眨眼她都能表示无压力!
“你……”
“有,还是没有!”
“都有……”
“任繁花,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不知道羞的都能问?”田珍珍一个大姑娘听不下去了,倒是围观的男性群众都是但笑不语。苏双儿本来就招登徒子调戏,不是年轻人们里的,是半老不老为老不尊的那些中的色鬼们。
“他的温度,比你高还是低?”
“自然是更低……”苏双儿慌乱的答了一声,眼神开始畏畏缩缩了起来。
“撒谎。”
“任繁花,你凭什么说我撒谎?”
“我亲你试试就知道了!”任繁花一个箭步上前,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抓住了苏双儿,低头就是一个流氓吻法。“你的温度是比我高还是比我低?我和哥哥都是习武之人,哥哥的底子还在我之上,另外男性的体温本就略高于女。怎么会比你更低?有本事你说说,他脱了,他肩膀上的胎记是何颜色?”
“胎记当然是……”苏双儿试图狡辩,却看见了任繁花的表情,是在微笑。“月光黯淡,我又慌乱,怎么能看得清楚?”
“我哥没胎记。”任繁花松开了苏双儿,要杀人的表情。“诸位,反正围观的姑娘兄弟都有,若是不信你们牵牵手试试,现在又不是冬天,哪一个小哥手掌比姑娘的还冷那一定肾虚!”任繁花这一句说羞涩了一帮围观的妹子,但是苗族基本自由恋爱,拉拉小手啥的他们大部分人都心里有底子。
“繁花,你亲她略犀利……”任清风现在,危机解除,更想做的是吐槽任繁花的彪悍行为。但是任繁花听都不听他的,只是眼睛里充满凶光的盯着苏双儿,大概现在给她一把刀她就能把苏双儿大卸八块。
“夫人,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像个没有接触过男性的女人一样,如果我现在检查你的手臂,可有守宫砂在?你的易容术不错,可惜你不懂生理差异。夫人,说说你的幕后,是谁啊?”
“幕后?哪里有什么幕后,哈哈哈。”苏双儿推了任繁花一把,和所有人都拉开了距离。她拔下了头上的簪花,然后从披散的头发里揭起了一层“人皮”面具。并非人皮所制而是做的有如人皮,那面具居然是从后脑一直覆盖到胸部,后边在背部中央接缝——难怪脸一点破绽也无。
取下了人皮面具的苏双儿,容貌没有变化太大,只是更加精致苍白了,而且眉宇中几分英气难以掩盖。她也变成了他,胸什么的那是“面具”的一部分。苏双儿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精致的男人。
“任繁花,我讨厌女人碰我,我也讨厌她那样的女人,你是她的弟子因此你令我感到恶心。”这应该是遗言,任繁花清晰的看见她的腰间香囊爬出来了一只白骨蝎子,蝎子的尾针飞快的戳了他裸露的皮肤一下。活着的白骨蝎子,谁也不敢徒手去抓,而且那只蝎子动作太快了。
“你是‘蝎’!”任繁花大惊,但是因为活着的蝎子而不敢靠近。而他只是冷笑着坐下,却没有回应任繁花的猜测是错是对,等到任繁花咬牙靠近抓起他衣领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没有了脊梁的死人了,脖子软软的歪着,脸上兀自带着嘲讽一般的冷笑。
“他居然是男人!”
“有这种事情……”
“任大人,他不是‘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