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真高冷伪呆萌的回忆血泪史续集

我从很小的时候，其实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关于父亲的事情，妈妈虽然很单纯但是却不是什么都不会和我说，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其他的人的不一样。
我的父亲是混黑道的，简单的说就是父亲的家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涉及相关的黑色产业，到了父亲这一辈更是发展的如日中天，父亲是一个很有远见的掌权者和领路人，所以家族在父亲的手里发展到了空前的地位。
相应的有发展就会有争斗。
乔爷就是父亲在扩充自己旗下版图的时候的一个牺牲品，只是父亲到最后也没料到，就是这个被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伤了他一辈子。
也许父亲对于母亲的爱也是深沉的。
但是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父亲——牧正霖这一辈子，也许是一个好的老板，好的掌舵者，好的家族继承人，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
在我长大的过程中，我不止一次的询问当时母亲被害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的回应永远都只是“你不懂，我不后悔。”之类的。
他说这是上位者的无奈，对此我曾经嗤之以鼻，现在我却觉得我似乎能够理解了。
父亲保证了我平静的少年生活，但是却也明白身处家族中的我又怎么能够真正的逃离这个可怕的魔咒。
家族，在外人眼里似乎是一种荣耀，但是，深陷里面的人，又怎么会不懂，那里面更多的却是关于整个家族的无奈与辛酸。
就像是一个沼泽，陷下去了就只能永远的沉沦。
所以，11岁的我被父亲送到了一个密闭的训练营，那是一个专门关于继承者的训练营，在哪里我学会了明争暗斗，学会了阴谋阳谋，学会了杀人，也学会了冷漠。
在哪里我才真正的开始意识到，什么是家族，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你永远逃也逃不掉的。
每一个家族或多或少的会占据一些灰色收入，我们家也自不在话下，父亲自从母亲死后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似乎就像是一把没了剑鞘的利剑，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那股势不可挡的凶残与血气似乎弥漫在整个华国北部。
我知道这也许是父亲对母亲死的另外一种发泄吧。
总之，我对于父亲，其实是说不出怨恨的吧，只是爸爸这个名词，在我5岁生日的那天起，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有的只是那个男人。那个为了家族牺牲了一切的男人。
再到后来，我被父亲强行的送到了国外，直到18岁才被叫了回来，那时候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已经长大的我却开始明白，因为我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长的越来越像母亲，那个为了我牺牲掉的母亲。
也许是因为不想睹物思人，也许是怕我在此受到伤害，总之，我远离了这个地方，这个拥有我童年所有回忆的地方。
或好的，或坏的。
——————“你已经18岁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明白了。”
十几年的光景，带走了这个男人的幸福，带走了他的思念，同时也带走了他的青春和戾气。
牧正霖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也是一时唏嘘。
步入中年的男人现在却觉得恍如隔世，变得有点怀念过去了：“你长大了，也越来越像你母亲了，“男人平静的开口，已经有些许细纹慢慢的爬上了男人刚毅的眼角。
像是在陈述者事实一般，牧正霖缓缓的开口，只是似乎这样的内容，从来不曾出现在两人过去的谈话中，像是简单的父子间的谈话。
牧野静静的站在牧正霖的对面，此时的牧野已经18岁了，马上就要成年的他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完全可以支撑起责任地大人了，180的身高，修长但是绝对富含力量的身躯，像极了他母亲的面孔，没有让这个大男孩表现的过于阴柔，反倒增添了另外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作为家族里的人，你也是时候该去接受一些关于家族的事务了。“牧正霖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我也要交给你去办了，我已经老了，也厌倦了这种生活，对于你，我更多的只有愧疚，但是我无能为力，生在了这个家族，我们就应该挑起我们应该担负的责任。“牧野没有说话，还是安静的看着牧正霖，这些年的经历使他明白，纵使自己再怎么厌恶这个身份，自己终究也还是逃离不开。
“我知道。”属于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声音，终于在沉寂了一个晚上之后，在牧正霖再次开口之后。
“那去吧。”男人开口说。
——————18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血腥。
后来，一切都变的麻木了，血色的世界似乎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逃避不开，所以只能接受。
父亲要求我从家族的黑道势力开始接手，毕竟如何能够快速而稳定的获得一个家族的主要势力，那就只能依靠暴力，所以我比无选择。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第一个被我用枪打死的人，一脸恐惧的躺倒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心里的恐惧，但是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一件事。
人，果然总是在不断的逼迫中成长。
现在我都已经快回忆不起来，母亲当时死在我面前的场景了。
这可不可以算是一种进步。一种无奈的进步。
家族虽然涉及的产业众多，但是最最主要的最终还是落脚点还是在黑色产业，所以哪怕是再嫌恶我却终究还是要做。
但是也许正如大家所说的，人总是会有一个极限，所以这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在成功的解决完黑街任务之后，就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手下的人，然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也许我需要静一静，看着这双已经站满了鲜血的双手，我不经意的发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
不过好在远在天堂的妈妈，应该看不见我身处地狱的惨象吧。
也许是上天仁慈，也许是命运作弄。父亲遇见了母亲，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结果伤了彼此，我想要穷尽一生冷酷无情，最终却也逃不过这个劫。
一切就像是早就注定好的，本来已死的局，却又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我，突然间觉得命运有时候就是喜欢开玩笑。
心动了，也许只是一瞬间。
我看着面前坐着的程晓，心里这么想着。
回忆着今早发生的一切，睁开眼睛看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景色，虽然搞不清自己昨天到底是因为什么晕倒在大街上，但是结果很明显，自己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救了自己的人。
身上是被包扎的很好的绷带，身后和脸上的淤青似乎也是被上过药的，火辣火辣的感觉哪怕是已经睡了一晚上，还是能够感觉的到。
怀中的抱枕和房间的装饰，无一不是说明房间的主人似乎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但是熟练的包扎技术却又让人怀疑对方的身份。
果然，刚刚起身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女孩。
女孩身高看起来不低，大概有165左右，体型倒是有点偏胖，露在外面的皮肤很白皙，乌黑的头发被简单的束在脑后，一张圆圆的脸上最明显的莫过于那双，不大的眼睛。
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有神，晶亮晶亮的，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好感，配合了其他的五官，使得正在脸看上去肥嫩嫩的，只会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所以我应该是可以相信这双眼睛的主人吧。
也许就是这次的相信，换来了我对程晓不同一般的感觉吧。
“程晓”
“牧野”
简单的谈话让我很快的了解了程晓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比自己大了三岁，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张有点婴儿肥的脸，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已经步入职场的年纪。
满心阴郁的叫了一声姐姐，却因为对方骄傲的小表情，变得一下子烟消云散。最初的自己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对于女孩似乎有一种近似无奈的感情。
程晓的声音很好听，轻灵但是不会刺耳，听上去很干净，温柔，总是让我感觉自己是被关注的，总是想要更多的听一点对方开口。这还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太少的被关心，习惯了被冷漠对待的我，竟然在有一天开始期待对方的关怀，果然从昨天晚上起，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所以我畏缩了，我选择逃避，离开无疑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但是我的防备却还是一下子被程晓击的一塌糊涂。
既然是这样，那就再让我最后的试一次吧，我知道今天回别墅一定不会碰到任何人，但是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答应了程晓陪我一起回去的要求。
我知道我在期待什么，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程晓愤怒的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别墅，我承认在那一刻，看着她的背影，和从手指间传来的温度，我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我动心了，对一个仅仅接触了半天的女孩，动心了。
笑着看着此时坐在自己对面吃的很开心的程晓，妈妈，我是不是可以相信？我是不是可以……期待。
我的生命会有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