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凤久天点着头又大声问着：“那些跪着的人，你们可以做一个选择，愿意跟着凤倾的便跟着她，愿意跟着我的，走到这边，站在他们身后排好队。”
“太子妃，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要我们？”立刻有人惊喜地大声问着。
“是，不过到时候会委屈你们一下，这些站着的人中将会有人是你们的领队，你们能接受吗？”凤久天回应着那人的问题再一次问着。
“能。今日一事让我们看出，我们确实不如他们。在你们两批人中，我宁可给站直的人带着，也不要给那些歪歪斜斜，只能坐不能站的人带着。”立刻有人表态着。
“好，记着你们自己说的话，我希望你们选择后就没有怨言。如果你们想超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你们能在我的鼓声下站直，站稳了，我就让你们有这个机会。”凤久天说道。
“是，我们一定努力。”跟随凤久天的人立刻大声说着。
“爹，我要的人有了，剩下的我不管了。”凤久天立刻说道。
“凤舞，你有什么资格把那些站着的人都带走？别以为你是太子妃就了不起。”凤倾顿时不满地喝问着凤久天。
“你们自己说，你们愿意跟着凤倾还是守护震天鼓？再有，你们回答时说凤舞，凤久天不是太子妃！因为我可以做太子妃，说不得来日凤倾也可以做太子妃。因为凤倾的母亲说过，凤倾是皇后命，故而凤倾也可能是太子妃。若是你们要说，那便直言跟着凤倾还是凤舞！”凤久天在一次吧大声喝问着。
“凤舞小姐。凤久天太子妃。”那些选择跟着凤久天的人大声回答着。
“为什么坐着的不行？为什么非要坐着的跟凤倾？”就有人不满地问着。
“坐着的我不要，你们可以选择可以跟凤倾，也可以选择回去。”凤久天立刻说道。
“为什么。这不公平。”那人恼怒道。
“你的心是长在中间的吗？”凤久天大声问着。
那人一时间不说话。
“瞧瞧，人心都是偏向一边的，所以不公平很正常。谁让你在我打鼓时没站着的？既然你只能坐着，那你就跟着坐着的主人。别给我三心二意。”凤久天训斥道。
“为什么他们可以跟着你，我们却不行？”又有人不满地问着。
“别急，如今我给你们一年时间训练，一年后咱们再试，只要你们精进了，能在我的鼓声下站直站稳，我给你跟着我的机会，可你依旧没法子做到，那你只能跟着凤倾。”凤久天再一次声明。
“为什么，难道我连跟着那些站直的人的机会都没有吗？”那人大声问着。
“我问你，你甘心一辈子只做他们的手下吗？”凤久天立刻问着。
那人一时间不说话。
“那些跪着的人，他们自知各方面差，所以如果他们不能做到我的要求，他们也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因为他们本就是跪着的。别人给他一个站起来或者坐下的机会，是他们没有掌握好。”
“可是只要他们愿意努力，他们就算不能站直了，也能有机会坐下。因此也不至于太差。因为他们已经是最差的。只要有一点进步机会，他们都会很开心的抓着。”
“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坐着的，你们会自觉比跪着的人尊贵。同样你会觉得站着的人比坐着的尊贵吗？所以你虽然会暂时服从，可事后必然会因不甘心而挑衅惹事。”
“一如凤倾，一直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她为了她的了不起而一再害我，害我娘一个道理。我要的只是能站直站稳的人，因为这些人会干事，而不是想着踩谁。因为他们踩了别人会觉得很不自在。那会让他们觉得不由自主要给人跪下。所以他们会尽力让自己站直走稳。而我也是一个站着的人，因此我需要会做事的人，不需要一个给我做大爷的人。”
“你看看他们，这些一个个站得笔直的人，他们平日在族中可是什么大人物吗？不是，我爹说他们平日都不显山露水，可为什么他们这些处处退让者能站直，反而你们却歪歪斜斜站不稳？”
“因为你们一个个都是争强好胜之辈，为了能让别人尊着你们，不惜处处踩人。凤倾如此。而你，从前为了夺下守鼓的位置，便一再要害人，到了后来更是要毁了震天鼓！如你这种人，怎么能安心做别人的手下？一个一心毁鼓之人又如何能守好鼓？”
“你们站不稳是因为能力比他们差吗？我不觉得是这样，那为何最终变成你们只能坐着，他们却能傲然站直了？这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们只想踩别人，你们习惯踩人，一旦没了那个被踩着的人，你们就会发现你们和那些站着的人一样，甚至有时候连个子都不如他们高。也因此你们内心就不自在了，一旦你们不自在，你们就回来回晃动，最终只能坐下。就如凤倾一样。”
“而他们恰恰和你们相反。他们自始自终脚踏实地，就算他们个子不如你们高，能耐不如你们大，可他们就是脚踏实地坦然面对一切。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们会坚定地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他们的这些品性和老祖宗一样。老祖宗也是这般脚踏实地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在老祖宗的宝贝面前安然站立。而我要找的也是这种人。”
“你们这些坐着的人只想要做大爷，而且还是坐到巅峰的宝座上！甚至你们觉得踩一个不成，要踩一大批。你们跟着我没有绝对没这种机会。我只会让你们站起来脚踏实地，这让你们习惯踩人的感觉十分痛苦，所以我不适合你们。”
“可是跟着凤倾一定有那种机会。因为凤倾要的是踩别人往上走，只要你们忠心凤倾，给她踩你们的机会，凤倾必然给你们踩别人的机会。”
“至于这些跪着的人，他们则是被你们踩着的人。如今他们最渴望的是站起来，像这这些站着的人一样站直。只是他们不知道怎么站起来，所以我让那些站直的人去教他们。跪着的人只要明白了道理，自然能站直。至于来日他们站久了，是不是会想着坐下，是不是觉得你们那种踩人也很好，甚至可以翻本踩你们，那都是他们的事情。”
“至于你们有机会也有能力站直，可是你们心中要的太多才会左右摇晃不定，这种人在另一边给他更高利益时，他就会转向。若你们真正要的稳定，只有让你们坐下来，你们才是最安稳的。”
“坐着的人厌恶站着的人，因为那样会让坐着的人感到威胁，觉得站着的人对他们居高临下。坐着的人喜欢跪着的人，因为跪着的人会伺候着你们，臣服你们，会敬着你们，供着你们，为你们跑腿。而你们不需要动就能得到一切，这才是坐着的人需要的东西。”
“可惜我是穷人，给不了更高的利益；同样我讨厌供着别人，厌恶给人跪着，也不喜欢被别人供着，给我下跪。而且我要做的事可能吃力不讨好，所以当我和你们相遇时，我们都看不顺眼对方，你们会要我坐下，这样你们会觉得我和你们一样。而我会让你们站起来，因为站着时你们才和我一样。”
“你们最初会迎合我，可过后你们会厌恶我，因为站着很累很不自在。当我勉强你们站着时，你们心中只有怨恨，怨恨久了，便要灭了对方，一如凤倾对我的种种！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勉强你们跟随我的？”
“凤倾才是最适合你们的人，因为你们是同一类人，你们有着相同的喜好。你们在凤倾面前会善良，忠心仁慈，因为你们互相了解，能够互相体谅对方。这个就如我在这种站着的人面前会很自在，他们也很自在一样的道理。因为我们能互相体谅对方。知道站着人的优点和缺点。”
那些站着的人听着凤久天这番话，互相看看后看着凤久天的神情有些变化。他们的神情中有一种被人理解的轻松感觉，甚至不由自主对凤久天起了一份敬意。
“同样，那些跪着的人，来日如果你们想要坐下时你们可以去跟着凤倾。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们做站着人的手下，而不是做我手下缘故。”凤久天再一次解释这。“因为不是我的手下，我会给你们选择或站或坐的机会。”
“我等明白。”所有人一起恭敬说着。
“久儿小姐，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小姐指点。”先前的人再一次拱手大声问着。
“好，你说。”凤久天点着头，心知这人是个有想法的人，不是那些简单的人。
“为何小姐说让那些跪着人跟着你，而不是说守震天鼓。”那人又问着。
“之前我说过，震天鼓乃是正气之鼓。你们站着的人，心中只有正气，也知道如何守正。而那些躺着之人，却只要邪，你只要看看那章氏模样便知。”
“那些坐着的人心中却是正邪不分者。只要哪一边利益大，他们就往哪一边倾斜，这才会在震天鼓声音下无法站稳，最终只能坐着才觉得最舒服。一如凤倾，有时候会为了一己之私害人，可从前在我奶奶教养下，又能守正。”
“她时好时坏，恰恰是正邪之气互相搏击所致。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用邪可以达到目的，让她活得力量，所以她会很高兴得到那邪的部分。这是她不分正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