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了。我那会十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却看到雁北一手拉着我那个孩子往里面而去。那丫头离开我时说:‘我们父女情缘到此为止。’又说,‘幸亏她来,才救了我们所有人。’而后转身离开。”
凤岩的爷爷冷冷地说着:“那会我以为孙媳妇已经没了,可没想到她还好好地。同样那孩子也好好地,而后面的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真狠心,竟然为了那女人害了你自己的女儿不算,还要害了你的孙子。”一边忽然冒出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这只为了你的孙儿性子像老二,而老二的性子却最像我。”
“你早就不是我妻子了,你来做什么?”凤岩的爷爷怒喝着。
“爹,她是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只要是我娘,自然能在我身边。当然,你要是瞧不得我娘,那我便和我娘离开这里。”凤陶冷冷地说着。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毁了那一切的。”跪在地上的女人忽然尖叫着。
“雁北孙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也是我最中意的孙媳,我岂会容许别人毁了她的!你们要那般设计她的孩儿,我偏偏不许你们这么做。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落一个骂名!更不会让她承受我昔年的痛苦。”
“我受了那么多冤屈,所以日日求着上天垂怜,别让我的孩子变成那样,也别让我孙子孙媳的孩子变成那般命运。所以那天我也悄悄地跟了过去。”
“当时我看到有一个人带着那丫头走,我跟过去想知道那人要做什么。只见那人问着我和那丫头,是要继续那等命运,还是想先历劫,来日换一个活法。”
“那丫头立刻点着头说不管吃多少的苦痛她都愿意。她只求来日不再受任何人的左右,摆布。其后她便被人带走了。”
所有人不再多说,凤久天忽然在想着当初那个生祭的事情,不由问着凤武:“师父,你说是不是天柱中除了关着我娘外,还关着她?”
“有这可能,这会我明白为何你娘能出来而那天柱却能不倒了。”凤武点着头,事实上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事在。
“那你说是不是太祖奶奶才是她的生母,而我母亲并没有真正生她,所以她们有些关系却又不是完全的生养关系,而我又没有受母亲孕育的气息,所以才会有了那一切?”
凤武点着头,告诉凤久天一个小秘密,圣女出生都是这样的,而圣女孕育的孩子往往只有身,没有魂,生魂是上天所赐,如此才能有通天本事。这也是为什么圣女生子必须在禁地,甚至生下孩子后,自己通天神力都会消失。
不过罗雁北的情形却又不一样。她没在禁地生养孩子,所以还能保持自身能力。同样凤久天的元神又不是禁地内凝聚的,反而她另有来历,所以这一切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那边老爷子在赶人。
“我不信你就这般绝情,你曾经说过,你心中只有我一个,你最爱的是我。我不信你不要我。”那女人扭曲着,做出种种勾引男人的放荡动作。一边浪荡地叫着。
凤久天看着这情形忽然又问着:“祖宗们,这女人是不是和你们中大多数有那么一腿啊?不然你们怎么看得都入迷?不然你们怎么由着他们这般折腾?”
可是却没人理睬她,太祖有些羞愧地低着脑袋。
那女人看这情形,转而凶戾地向凤久天扑来。一边嘶嘶的吼着:“杀了这贱人,杀!”就有一股气息直扑凤久天。
而那女人幻化成一个会飞腾的水蛭,那前缘不断地向前伸,直扑凤久天脑门。凤久天吓了一跳。本能地避让,但是那黑乎乎的东西却根本无法躲避。
“去。”一边的晏澜忽然大喝道。一道金黄色,犹如太阳一样明亮的光明一下子挡在凤久天身前。整个包住了凤久天的身体,形成一道光圈。
凤武甩手一点火焰直击那黑色的前缘。那东西顿时烫的猛然蜷缩直退。
“哼,给你活路你不要,那只能让你没路了。”宴澜目光中闪着杀机。至于那些东东们猛然见着光芒,吓得四处躲藏。
“你,你,你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那女人害怕地吼着。仿佛在阳光的照耀下,越来越小。
“不会当年害我娘的人和你有关吧?”晏澜的双目收紧。“那毒药看来和你也有关了。”
“公子,手下留情,求你收了那一切,饶恕我等先祖。”一下子凤家所有人都跪下求着。
黎朗手一挥。光明再一次隐没。
“老祖宗,你瞧瞧,这些色迷心窍的混蛋们还留得留不得?”凤久天喝道。
“丫头,敲鼓。”老祖宗顿时喝道。
“不要,老祖宗,求求你饶了我们。”立刻跪下了一大片。
凤久天见他这样吩咐,立刻取出鼓槌开始使劲打着那震天鼓。
“不要,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人抱着脑袋捂着耳朵喊着。
凤久天却毫不理睬,这会她打得十分畅快,在一边看着的人根本看不见凤久天的人,看到的却是一团耀眼的白光,一下子照亮了这里。仿佛明月一般,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那鼓,而每一声响,同时又迸发着白色的光芒,直接撞入人心。
“四方八极的人鬼们,凡是能听到鼓声的一切活物,若不守正,必然会给震天鼓所伤。但是你们若是守正,心无杂念了,你们就会无恙!”凤久天大吼着。“这震天鼓的鼓声就是让你们守着正气,顺着正气走!”
凤久天只是痛快地敲打着鼓,一边干脆念着佛经。这会鼓声和念经声相合,一起传了出去。正直的人觉得这鼓声振奋人心,十分畅快。
但是差一点的却觉得万分难受。而真正难受的,却是那本来在地上翻滚着迷惑人的女人。她先前给火烫着,这会在凤久天的鼓声下,完全没法子在做出任何动作。
这女人跪下求着凤久天住手,但是凤久天根本不理会,只是吼着:“要活命的,守正,将这震天鼓的正气之声纳入体内。接受所有的正气。”
受不住的人只能顺着凤久天的话做着。那女人依然在抗拒着,奈何凤久天根本不给她抗拒的机会,白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那女人不断地在翻滚着。似乎要避开白光扑向她,
“不要,不要,我的腿,我的腿。”那女人大吼着。这会也不知道为何,那女人的身体忽然变成了鱼尾巴。
“小祖宗,求你,求你饶了她,求你给她一条生路。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太祖跪着大声说道。
“太祖,我只是让世人守正。这震天鼓,也可看着是正气之鼓,那光芒乃是正义之光,只有邪恶之辈得之才会难受。但是他若能改邪归正,就有生路。我没有惩罚谁,我只是在驱逐邪恶。她若不改邪归正,她永世都会痛苦。”凤久天吼着。
“我愿意改正,我愿意改邪归正,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女人顿时匍匐在地上磕着头。“求你让我回到从前。”
“守正,一切要用行动来说明,嘴巴说没用。只有等到你听我鼓声不再痛苦,那你就改邪归正了。”凤久天大吼着。干脆不再听任何人的声音,而是专心一意地打着震天鼓。
没人知道她的力气从何而来,只知道凤久天不断的猛烈打着鼓,直至五更这才住手。
“你既然喜欢这么伏着身体,那就让你永远这样子,你既然喜欢躺着扭曲身体,那来日你走路也是这般扭着身体,你既然喜欢让别人痛苦,来日你就承受那一切痛苦。”
“同样,你既然喜欢男女之事,那你就是男女之事的代表。来日你可以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过日子,而他们,那些迷恋你的,将都是你的伴侣。”凤久天冷静地说着。
“你只要守正,你就能做回人。你若是不能守正,那你就只能是这样子。亦正亦邪,半阴半阳。你去吧,来日你会有你的天地的。”
“唉,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我为你在儿孙面前丢了脸面,又护着你,让你享受了后世子孙这么多年的供奉,甚至还让为我的儿子以我为耻。”
“甚至我还由着你一再为祸我孙子那正直的媳妇。让她为我背下所有的罪孽。她几番生死,可最终却给她的亲骨肉救了。想来就算我要她灭,这些也该还你了。咱们就此两清。”而后拍拍衣服,又跺着脚,仿佛要把所有的都去掉。
“我这样子,如何能走呢。”女人悲哀地哭着。
“太祖,她由你来,也由你去,先前她给久儿师父的真火灼伤,不如你把她放入水中。她自然可以离去。而且她可以在水中来去自如,一如人在地上行走一般。”宴澜冷静地说着。
太祖俯身的人果然上前抱起那女人往一边去,等到他回来是,倒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后又跺着脚。
凤久天看着这情形不由得心中一动,再一次大声说着。“喂,列祖列宗,你们都好好地抖抖自己身上的灰尘,把自己的身体弄干净一点,可别再藏污纳垢了,如此才能照亮后世子孙的路。”
“你这臭丫头,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那般光明?真要如此,咱们都成了你了。”老祖宗喝道。话说他看着凤久天身上亮瞎眼的光芒,心中那个羡慕啊。
“老祖宗,是你舍不得那些污秽把?你要舍得,哪里会做不到的?就如太祖一般,他一放下就放下了。这就是舍,你瞧瞧,他看起来是不是清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