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事情原委

一时间族中人都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可是凤家早年秘史。当年凤岩的母亲并非老爷子想娶的人，老爷子娶了凤岩母亲后故意冷淡她，因此她一直没有孩子。
凤池那会有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只是出身差了一点，最终没奈做坐了妾。老爷子当年也曾因为那女人怀孕，而自己妻子无身孕一事，嚷着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扶做平妻。可惜也就在那会妻子怀了凤岩，那女人却只是生了女儿，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凤岩出生后，那女人的母家也渐渐得势，那时候那女人又给凤池添了一个儿子，其后仗着凤池宠爱，央求着这事，凤夫人没奈何下找凤池来作主，凤池便按着黎国法律，最终把那事按下了。
那时候兄弟二人就有了嫌隙。而凤岩因为父亲对母亲不好，自然和父亲关系疏远，反而对凤陶十分崇拜，也就常常跑去亲近凤陶，直到后来他被自己师傅收做弟子，带离家门。
凤老太见儿子提起往事，顿时恼羞成怒地拍着桌子严厉喝道：“你，你这不孝子，我当年那般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居然今日这般说你母亲！”
“夫人，岩儿所言不错。你若是再啰嗦，我便立茹儿为平妻。既然章氏可以如此，为何我的茹儿便不可？当年萍儿论模样，论性情都比菁儿好，可就是因为身份缘故，这才处处受了妹妹的欺压！到了后来也没能嫁着一个好人家。”
“虽然那家家世差点，好在萍儿性子好，这才让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你再看看你的女儿。那一样好处不是她先占着？可结果呢？给你养成什么样子！那婆家人三天两日找上门！我这老脸都给丢尽了。”凤池顿时呵斥着。
“我的女儿是差了点，但是我的儿子却是最好的。”凤老太太仰头道。“你那宝贝女人的儿子比起我儿子来差远了。”
“是啊，你的儿子再好，可也没顺着你的心，娶了你喜欢的女人做正妻，同样也没把你喜欢的孙女当回事。瞧瞧，你不到现在还嚷嚷着别的孩子压着她？你巴不得害死你儿子的宝贝女儿了！”
“你看看我心爱女人的儿子，他有这些事情吗？你瞧瞧，他如今孝顺母亲，妻子恭敬母亲，连着孩子也学着。有像你儿子孙女那样搅和地这个家不安宁！”凤池耻笑着。
凤老太太听这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儿子要娶的媳妇才是最好的。瞧瞧，可是咱们黎国开国以来唯一的女将军，便是我儿子一心喜欢的女儿，也是一出生就救了全军将士，比起你那个捧着的孙女好多了。我还真怀疑岩儿到底是你生的还是茹儿所生，为什么他身上没一点你的样子！”凤池故意刺激着夫人。
“真可惜，那个章皇后却是你给捧着的，你儿子可是在怪你掺和这事呢。瞧瞧，要没你捧着章皇后，我喜欢的媳妇也成不了平妻，章氏成不了平妻，我喜欢的孙女也就是上不了太的妾生，所以啊，说来说去还是你帮了我全了这心愿呢。”老夫人这会笑眯眯地说着：“便是媳妇上战场，也是你让他去的。”
话说老夫妇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便会这般互相刺激着。
“嗯，咳咳咳，”一边的凤韩氏不由地清着嗓子，提示着她的存在。凤池夫妇这才互相不理睬。“国公，你找我们所为何事？”凤韩氏微笑着问道。
“是为了凤倾，这才找了诸位。”凤岩缓和一下神情说着。
“这个，不是说等过几日再说的？如何就这般着急了？”凤韩氏微笑着：“莫非是公主着急了不成？”
“婶子，若非事情紧急，侄儿也不至于这般急着找诸位。”凤岩正色说道。
“哼，就算久儿是公主，可好歹你也是她生父，难道她还用公主之威压着你做这事？还需要你连夜找了咱们来议事？甚至还要你绑了倾儿，为何你要这般宠着那丫头却压着倾儿，你可有把倾儿当了你女儿？”凤老夫人被凤池刺激着不爽快，顿时把怒气发在凤久天身上。
凤岩冷静地看着母亲：“娘，久儿和倾儿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们每一个都有好去处。我今日要不是希望倾儿来日有个好去处，我会找了全族人帮着一起调教倾儿吗？”
“可你也不至于这般要风就是雨！”凤老太太拍着桌子喝道：“甚至你还要由着那小贱人这般……”
“够了！”凤岩再一次拍着桌子暴怒地喝道。
凤岩洪亮的声音吓得凤老妇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一下子不再说话。
“母亲，记着，凤舞不仅仅是皓月公主，如今更是太子妃！”凤岩喝道。
“什么？这不可能！”凤老夫人一下子站起来大喝道。
“坐下！”凤池一把按下夫人，至少他一直就在心中疑惑，为什么皇上要收了凤久天做公主，别的却不说，儿子如今这样说，那显然是昨日皇上来就定下了的，看来皇上中意的是二殿下啊。
“大哥，如今太子未定，如何就传出皓月公主是太子妃了？这岂不是……”一边的凤岭迟疑地问着。这话说出去可是要砍头的。
“是啊，岩儿，此话可不能乱说。”凤韩氏听着这话心中也是一惊。不过想到昨天凤岩说的话，心中又觉得凤岩说得太早了。
“此事皇上已经给了圣旨久儿。满朝文武要知道太子是谁，就看久儿选谁做夫婿！不过这不是我今日要说的重点。我今日找你们来是为了凤倾的事情。”凤岩一言带过。
“如此大事，其能不是重点？难道凤倾的事情比这更重要？”凤岭惊讶地说着。便是凤家上下也面现惊容，朝廷上争了许久的事情，居然有凤久天一个孩子去定夺，岂不是太儿戏了？
“今日我们去找皇上，皇上言道，当日贤妃受扰早产，乃是凤倾所为！这是皇上说的事情，铁真如山，岂容辩驳？同样皇上没有降罪倾儿，也是看着久儿的份上。你们说到底哪一件事情重要？”凤岩冷然怒道。
凤岩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一致倒吸一口冷气。这姐妹俩一荣一祸，简直就是天地之别。凤岩忙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凤池则问着为什么皇上会下那等旨意，这不是把凤家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凤岩就把他们在皇宫内皇后与皇帝的冲突，如何管牵扯到自己一家三口的经过说了。所有人听得一致头皮发麻。凤池再一次吓得手直颤抖。皇后那话可是要人命的啊。
凤岩把女儿和稀泥搅浑一切，最终导致皇上的决断说。凤家所有人都愣了半晌不说话。凤池夫妇再一次吓得半死。这会想起凤久天先前说的那些话，没想到应验的这么快。
凤岩看着所有人不说话，这才又说着：“那天皇上来看望雁北，还没来得及说倾儿的事情，章氏带着凤倾就去冲撞皇上，倾儿冒犯久儿。久儿因为皇上在，所以先发制人，皇上一时间也就看着，没说那事。”
“当时皇上就在一边看着久儿教训倾儿，你们自己想想，若那日皇上说了倾儿之事，这结果要如何？恰恰是久儿的无心之举，又一次为倾儿挡了灾祸。”
所有人想到皇帝就在当场看着那一切，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难怪凤久天要发威逼着他们低头，难怪凤久天要说那些狠话，是说给皇上听，做给皇上看的啊！
这些平日张扬惯了的人一个个吓得半死。先前对凤久天有抱怨心思的人这会一下子都没了。凤韩氏到底是见惯大阵仗的人，看着所有人都不说话，就问着凤岩有什么想法。
凤岩这会也不避讳，就把先前皇上和女儿之间的约定说了。又说着：“这章氏的事情我会和章家去说，但是倾儿一事，必须劳烦婶婶。”
凤韩氏沉默了一会说着：“久儿所言极是，这一荣俱荣。倾丫头的事情若没有久儿在前面压着，恐怕此刻咱们全族都要获罪。不过我看此事不至于那般简单，你还是先问清原委，如此咱们知道来龙去脉，才可以对症下药。”
“再者嫂子，弟妹多嘴一句，我虽然不在这边，可咱们两家隔着不远，对府上的事情知道些。从久儿出生到回京，桩桩件件我都知道。若是没有久儿这丫头挡着，凤家恐怕毁了。”
“别以为国公爷没娶雁北侄媳，你们娶章家的就能享尽荣华，你若是这般想，那你就害了凤氏了。皇上当日本不想立章氏为后。皇上真正能为皇后者，是那贤德明理至女子。是大伯拉着人帮忙才让章氏坐了上去。”
“你看看宫中的几位贵妃，哪一个不是这种贤德之人？便是皇上宠着的贤妃，也是那种性子。唯独对皇后处处冷遇，也源于皇后不贤。”
“按着章家那等行事，再有章是那等嚣张跋扈，皇上绝难容忍，最终只会害了国公。幸亏国公是个脑子清醒之人，又有雁北这么能干的妻子，再有久儿这么聪明的女儿，才化解了皇上一次次的疑惑。”
“你们若是还不明白这些，还继续助长章氏气焰，那恐怕久儿就不会再顾念你们了。想来那日久儿心中一定十分愤怒，才会痛打那凳子出气。”
“我在一边瞧着，她那手都打的肿胀起泡了，可她还是忍着没伤人分毫。可见这孩子心性纯良。你们若是一再以为是久儿压着倾丫头，来日久儿不再顾念你们，到时候别说们就大祸临头，便是咱们都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