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小小请求

凤久天见黎明同意，立刻拉着黎朗屁颠着去找皇帝。皇帝问着她又有什么事情。凤久天就是她和两皇子哥哥给父皇准备表演节目，不过还差一个人，希望皇帝同意她进来。
皇帝问是不是找凤倾，心中就想着是不是要允许。
“不是，”凤久天立刻摇头否定。
“父皇，是贤妃娘娘的侄女，先前她曾经进宫过。”黎朗立刻说着。
“朕当什么人呢，需要你们如此一本正经地来求朕，原来是贤妃的侄女，准了。”皇帝一听松了口气，当即点着头。
“父皇，还有一点小小的麻烦。”凤久天小心说着。
“怎么了？那丫头做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闯祸了？”皇帝看着凤久天问着。
“不是，是三皇子哥哥见不得她。上回来时对她不好，故意吼她训斥她，还罚了她许久。后来她回去和贤妃娘娘说过这事，娘娘那会着了恼，责怪莹姐姐不懂事，没想到动了胎气。后来父皇降罪于她，其实她是冤枉的。”凤久天小心说着，
“当时为何不说？”皇帝皱眉问着。想着好像确实有这回事的。
黎朗立刻说着：“那会我们也不知道情形，儿臣平日怕久儿触怒三皇弟，故而总是在散了后立刻带着久儿回去，避开久儿和别人多接触。这事也是父皇训斥了人后才知道的。”
“当时久儿觉得贤妃娘娘的侄女不是那等不懂事之人，至少她觉得那丫头比久儿要稳重，后来儿臣在久儿的不依下，仔细找人问了一番，才知道些端倪。”
“不过事情既然过了，儿臣以为也没必要再说了。算是给那丫头一个警告。毕竟她也不该把那些事情告诉贤妃娘娘，害贤妃娘娘担忧了。”
“此次旧事重提，也是久儿为了给父皇生辰之事烦恼不知如何做，久儿说认识的，能说上几句话不会闹事，且年龄想当的女孩子也就贤妃娘娘的侄女，久儿说她们先前在边关时也相识，这才来请父皇恩准的。”
皇帝听儿子这样解释，想了想说道：“无妨，你让她进来，只要看着点便可。”
凤久天立刻又小心问着：“父皇，不如这样，让她直接跟着大皇子哥哥好不好？她不像久儿这般淘气，比久儿懂规矩。大皇子哥哥人稳重，有他看着，会好许多的。”
皇帝听了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双目炯炯地看着他们问着：“朗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父皇？”
黎朗立刻说着：“父皇，没有，主要也是怕上次的意外再发生。我们也想着既要让父皇开心，又要不出任何意外。更别冲撞了有了宝宝的娘娘们才这样想着的。”
“不过她到底不是宫女，若是没有父皇准许，还是要回贤妃娘娘那里的。可贤妃娘娘身子重。若是有些不妥。倒是害娘娘了。”
“再者大皇兄平日因为贤妃娘娘有些像皇兄的母后，故而对贤妃娘娘十分恭敬，想来贤妃娘娘的侄女在大皇兄那里，大皇兄也能照顾好，故而儿臣才这般提议。”
皇帝只是看着儿子沉默不语。
黎朗瞄了眼皇帝，心知不说实话不行，因此低头说着：“父皇，其实，我们也希望大皇兄身边能有一个女孩和他说说话。上一次三皇兄训斥她，最后还是大皇兄帮着说话。”
“三皇兄因为有些敬畏大皇兄，这才放过她的，让她跟着大皇兄，便可免去很多不必要的口舌。此事我们也问过大皇兄，大皇兄同意了方才来和父皇说的。父皇若是觉得不妥，那皇儿就不说了。”
皇帝看着黎朗：“朗儿，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久儿的想法？”
黎朗老实交代：“先前本来是孩儿想和大皇兄一起给父皇表演。可是久儿非要跟着儿臣，她觉得如此可以偷懒些，儿臣不想这样，后来久儿就想到多找一个人，而且还希望能和大皇兄合得来的人，这样也容易配合，这才想到这些。”
皇帝看看凤久天，想了想说着：“这事朕知道了，不过朕要先看看那丫头，若是妥当，朕便允了。若是不妥，那久儿另外想法子表演。”
两个人只得垂着头出来。黎明问着他们结果。凤久天就简单说了一下。
“唉，久儿，你莽撞了，怎么能这般说呢。二弟，你也是。”黎明听了直跺着脚。
“咱们不说别人也会说，反而如实和父皇说了，父皇知道了情形，来日她进来了，别人闲话不得，那事情反而容易好办。”黎朗立刻道。
“大皇兄，你想想除了莹姐姐外，还有没有妥当的人？”凤久天又问着。
“好了，这事别多想了。”黎明一时间心烦意乱，有些生气凤久天的多事。黎朗拉着凤久天回去。凤久天问着黎朗自己是不是做错事情了。黎朗让她别多想。
几个人忐忑地过了一整天，到了第三天，内侍带着贤妃的侄女程莹去拜见太后，而后传了皇上的口谕，自今日起陪着皓月公主学习，要程莹好好管着顽皮的皓月公主。
不过程莹到底不是宫女，只是公主的陪读，自然不一样，二皇子那照顾公主一个很辛苦，程莹晚上休息就在由大皇子黎明管着，负责她的一切。
几个人听了这话顿时十分开心。就是黎明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事实上他为着程莹的事情担心了两个晚上。接下来四个人凑在一起开始排练。不过凤久天老是跳错。
“不如我和久儿跳舞，程姑娘和大皇兄琴箫合奏。”黎朗立刻道。
“那个练起来不易，不如我假扮男子。”凤久天说着。
“二殿下，小女可以弹一下那个吗？”程莹指着琴立刻问道。
黎朗点头。程莹坐下后开始缓缓地抚着。
“你会弹这个？”凤久天顿时惊讶地问着。顿时两眼冒着星光，话说她学了好久都没会呢。
“莹儿上次来无意中看到二殿下在抚弄，当时听着觉得很特别。那会莹儿看了许久，回去后照着这般抚弄，只是不知道对不对。”程莹红着脸低头说着。
黎朗心中一动，顿时觉得由程莹抚琴更妙。因为程莹是和凤久天一起从边关而来，她会这个比自己会更好。当下立刻说自己教她。
接下来变成了黎朗教程莹抚琴，黎朗凤久天二重唱，外加跳舞。四个人排练差不多两个月，感觉也越来越好。越来越默契，便是凤久天也跟着会拨弄琴弦一番。最终凤久天得出结论，不是自己学不会，是黎朗不适合做她的老师。瞧瞧，人家程莹可是一教她就会了。
到了皇帝生日那天，宫中上下一片喜庆。对于皇帝而言，真正开心的是凤岩夫妇回来，他不再觉得孤单。
他们四个表演了一下，话说皇帝还真的十分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的有这个琴。琴箫加上歌舞，让他想起边关的那段日子，真正地开心。
对于所有大臣来说，程莹的琴和琴曲都是第一次看到听到。琴音的时断时续，缓慢流畅，箫音的不绝如缕，同样两人配合默契。而二皇子刚健沉稳的嗓音和凤久天洒脱的舞姿，同样也是出人意表。让人觉得如行云流水般畅快。
皇帝的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了。想到凤久天当日说的故事，看着两个儿子兄弟相亲，各自心喜的女子在一边跟随。又想到了自己和贤妃，想到了凤岩夫妇，心中更是喜悦。
等到四个人表演完毕，皇帝问着那琴怎么来的。
“回父皇的话，是儿臣看着公主所画的图纸自己琢磨着做的。”黎朗上前说道。
“朕听皓月公主说，本来是你和明儿两个要给朕表演的，可是这个？”皇帝问着。
“回父皇的话，是这个。”黎朗说着。
“那你们还会别的吗？还是只会这一个？”皇帝又问着。
“儿臣和皇兄还练了别的曲子。只是……”黎朗有些迟疑着。
“无妨，你和明儿再给朕演奏一曲，便是不十分的好，父皇也不会责怪。你如今已经给父皇一个很大的惊喜呢。此前父皇遗憾没有这琴，可如今有了，父皇也不遗憾了。”皇帝笑着。
这里黎朗和黎明兄弟两个一起演奏了高山流水。
“好，妙，此曲果然是妙啊。”就有人禁不住大声赞叹着。“汩汩如流水，巍巍如高山。此曲该名高山流水。”
“闵大人，你听过此曲？”黎朗不禁问着。
“皇上，臣放肆了。”被问着的人不又得吓了一跳，立刻跪。
“闵爱卿，但说无妨。你可见过此物？可还有别的曲子？”皇帝笑着问道。至少这琴曲让他觉得很愉快。让他想着一路回来，他们走水路时的情形。
“臣年轻时游历各处，曾经在一个部族中见过有人如此这般的抚弄。那曲子一如此。那位长者告诉臣，此琴犹如君子，乃是乐器中的君子。不入俗流，曲高和寡，故而难以传扬。”闵大人说着。
“当日那位长者与臣相交，赐了臣一张琴，一本琴谱，甚至还有那斩琴之技。唯愿臣能将此物广为流传，不至于就此湮没。可惜臣愚笨，始终无法成曲。便是那琴谱，臣也看不懂。”
“至于臣扶那琴，却十分地难听。臣自己都不忍闻。臣本以为那些乃是无用之物，可想着那老先生能奏出那等美妙之音，又舍不得弃之。故而一直束之高阁。臣未料到那位小姑娘和二殿下都能奏出此等美妙之音，这才禁不住赞叹。”
“原来如此。”皇帝顿时点着头，想着之前凤久天说的那些话，这才去了疑惑。否则凤久天一个小孩儿哪里能凭空想到这一切的？果然是有那等世外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