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帝后较劲

“皇后，你告诉朕，为何朗儿不让朕的小公主死在那里就是错了！”皇帝顿时转头沉声问着皇后。
太后殿内再一次沉寂。
“母后，臣媳并非那个意思，只是平日二皇儿仗着……”皇后忙解释着。
“好了，皇后，明儿和朗儿是哀家一手调教。明儿与朗儿的性子都像他们的母亲，一个仁慈，一个宽厚。他们对弟弟也都处处忍让，他们都是哀家的好孙儿。”
“他们两人或许有不周之处，但是这大事上却不会乱来。哀家相信朗儿，朗儿没做错。不是哀家自夸，他们两个比起老三有出息多了。”太后沉默了一会说淡淡道。
皇后一脸的不服气。
“皇后，你也别吹毛求疵，别只想着挑那两个孩子的刺，他们都已经处处避着你了，你为何还不开心？难道真要哀家的两个好孙儿去死吗？如此你才开心了？”太后严厉地问着。
“母后，儿媳不是那个意思。”皇后见太后这样说立刻急了。
“那以后少在哀家和皇上面前说哀家调教的孙儿不好。”太后冷冷地说着：“管好你的儿子，别让他四处惹事生非。”
“母后，儿媳也是被那小贱人气糊涂了。是这小贱人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还顶撞儿媳，母后，这事你要管！”皇后立刻求着太后。
“放肆，皇后。”皇帝怒喝道：“你还有没有朕在眼里？凤舞乃是朕的义女，朕一见着母后就言明了。为何你竟然听而不闻？凤舞只是说了实话，你竟然当着朕的面辱骂她！”
皇后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母后，皇后私自给臣子的妾下懿旨，这事你怎么管！母后，若非皇后惹事，会有今日这一切吗？”皇帝冷然喝道：“还是这一切是母后让皇后这般做的？”
“皇帝，你怎么如此糊涂，哀家能做这等蠢事吗？”太后这会也有些恼怒。
转而呵斥着章皇后：“皇后，皇宫伺候主子的人，岂能为了小丫头的头发不好就擅自离开的道理？看来皇后真是没把这后宫管好啊。否则何至于出这等事情？”
“启禀皇上，二殿下的侍卫抓到了意图害死小公主之人！”外面传来回报。
“带进来。”皇帝喝道。很快地从外面抓着一个人进来。皇帝看过去，正是自己安排的去找凤久天的内侍。这人半身潮湿。
“说，为何要杀小公主？谁让你做的？”皇帝沉着脸喝问着。
“启禀皇上，奴才没有要杀小公主，是小公主自己掉下水中，奴才去救人，却没能救上。奴才冤枉。”内侍立刻跪求道。
“你说，怎么回事？”皇帝瞪着侍卫。
“回皇上，殿下平日都在后山池子里练习闷水，今日也在那边。平日二殿下不喜有人打扰，所以小人都是在外边守护，听到里面水声，立刻进去伺候。今日也是如此。”
“小人听到水声，以为是殿下出来，立刻去伺候，却没想到看见李公公抓着一个小孩往水下按，那孩子手脚拼命的滑动着。当时小人以为那小孩是二殿下，以为是他要害了殿下，故而立刻出手制止。”
“没想到发现那小孩不是殿下，而殿下也因为这才出来看看。当时殿下让小人抓李公公，殿下则救人。小人一路追赶抓了李公公，他却说是救人。”
“小人也不知道到底他是救人还是杀人嫁祸给二殿下！毕竟那里只有二殿下一个人去。先前李公公还在半路遇到过二殿下，问着二殿下是不是去后山池子里沐浴这话。可见李公公知道殿下行踪。”
“适才小人听闻这小孩是皇上新收的公主，第一次入宫，是皇上令宫女带去梳洗。可小人不明白为什么那宫女偏偏带着小公主去离二殿所去处附近沐浴更衣？为何伺候的宫女会在那时候离开？”
“为何李公公没去别处找小公主，反而是去二殿下练习处去找？他若是看到小公主进去，为何没及时叫住小公主？为何要等到小公主掉入水中才救人？而且还是一手抓着小公主身体，一手抓着小公主头发往下按！”
“之前李公公谎说是找二殿下，可李公公并非伺候二殿下的人，就算知道二殿下去处，也该是告诉殿下的贴身人。为何他去了那里？他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小人也听闻李公公是皇上派去找小公主的。那按理李公公该去给小公主沐浴的地方，可为什么李公公没有去那里找人，反而会是二殿下平日去的地方？他明知道二殿下在那里，可为何却还抓着小公主往水中按？”
“再有他既然是救人，为何不是立刻把小公主带上岸立刻施救？又为何要在小人出现后立刻甩下小公主逃走？皇上，天下哪里有这般凑巧的事情？”侍卫大声问着这些。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侍卫的那些问题几乎可以找到答案了。皇帝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沉默了一会挥手着道：“把他们两个都拉下去好好审问。”
大殿内再一次死寂，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息。皇帝沉默了一会才转而道：“久儿，你告诉朕，你的头发为何那样。”
“父皇，儿臣的头发不乖乖听话，它就喜欢这样，”凤久天拉了拉蜷曲的头发没法子道：“都怪儿臣得罪了雷公爷爷，然后雷公爷爷赏久儿这么一个雷公造型的头发，还有这个胡子。”
皇帝看着凤久天，凤久天在不断地拉着那些头发，那些头发一放开就回到原位，看着就和胡子一样，再配上凤久天这会黑不溜秋的样子十分滑稽，不由得就想笑。
凤久天又没奈何地说着，又磕着头：“对不起，太后娘娘，吓着太后娘娘了。”
太后一开始看到凤久天吓了一跳，因为凤久天脸黑漆麻胡，也是心中一惊。这会听凤久天说了，看着头发那德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这会见皇上神情舒缓，也是微微一笑。
至于旁边坐着几个男孩子看着上位在笑，气氛不再如之前那般紧张，所以就笑了起来。有调皮的干脆上前拉着凤久天的头发，只要放手了就自动回到原位。也有嚷嚷着好玩，他也要。又问着那个头发怎么来的。气氛因为孩子的笑闹缓和了许多。
“久儿，你把如何被雷公劈了的事情给太后还有皇后说了。”皇帝缓和了一下心情淡淡说道。他也怕凤久天吓坏了，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看她样子，似乎脑子还清醒。不过他到底不放心。
凤久天就把从回家开始而后如何和祖奶奶起冲突，到他们不信懿旨被天雷打她生气跑出去，章氏抓着她要掐死她，她忍无可忍地大吼，天雷滚滚而下，毁了藏懿旨的屋子。祖母怨恨自己，拿着拐杖打父母，逼着母亲去救懿旨，最终天雷击毁懿旨等事都说了。
大殿内一片沉寂。好一会太后才缓缓问着：“那第一个懿旨又是如何给毁了的？”
皇帝又让她把第一次是怎么劈了的情形也说一遍。
于是凤久天就把第一次章氏如何嚣张狂妄，最终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她怎么抱怨老天爷，导致雷公追着她打，打到后来就打进屋子，结果不小心劈了懿旨。又说着当时有哪些人在场。
太后听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帝，当时那章氏真说了那等话？”
“是，母后。当时皇儿听着就动了杀机。哪知道一阵天雷下来毁了那懿旨，皇儿的杀机也就没了。后来想着这样或许更好。”
“毕竟凤岩在前方作战，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朕若是杀了他的女人，到底会让他不快，才想着这事不了了之。哪知道那女人实在不像话。”皇帝冷静地说着。
“怎么？后来那女人又惹了什么事情了吗？”太后听着章氏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也是杀机顿起，这会生气地问着别的。
“久儿，你再把从你二娘第一天到军营的情形一直到你父亲回去，那女人所作所为，甚至你求情，这所有的事都说一遍。”皇帝看凤久天条理清楚，所以又吩咐着。
凤久天就从章氏进军营如何嚣张，逼着自己母亲下跪，甚至指挥军营将士，到毁懿旨后买通算命的暗算自己被抓。后勾引皇帝，一计不成就另外找相似的男人诬陷母亲。
父亲回来，章氏故意闯军营，故意冲撞皇帝，鄙视自己父亲。自己被迫论是非，章氏因为有心陷害皇上被揭露而要杀了自己，自己求情免她死罪的事情都说了。
太后听了那些神情也变得十分严厉。章氏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砍了她脑袋。
“太后娘娘，久儿并非有意诋毁皇后娘娘，只是那时候爹娘有心救二娘，最重要的是二娘是皇后娘娘的妹妹，皇后娘娘一定很在乎二娘的。若是爹娘没保护好二娘，皇后娘娘就要生久儿爹娘的气。”
“偏偏父皇心中很生气二娘冲撞、言语诋毁父皇。久儿为了让父皇消气，才故意狠狠地说了二娘一顿。提起皇后娘娘是希望父皇能看在二娘是皇后娘娘妹妹的份上，饶了二娘。”
“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不是让久儿随意请来做救兵的，更不是旁人能诋毁的，久儿言语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降罪久儿。”凤久天磕着头跪下求着。
太后一时沉默不语，事实上凤久天在这件事情上也没做错，一点也没错，就算是大人也不过如此。
“罗雁北，你可知罪？”皇后冷厉地看看凤久天，而后才看着罗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