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今日起改过向善,你还有一线生机,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只会害了你以及你的家人。记着不是我娘或我师父害了他们。毕竟我娘、我师父不和他们在一起。”
“别把你的责任归咎在我娘生了我这上!毕竟老爷爷才是那里的头。头做错了事情,选错了方向,最终会导致身体的灭亡。老爷爷是能窥破天机的人,该明白小久儿说得意思!”
天玑子顿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凤久天的这些话仿佛千金重担一样压在他身上,他本来挺直地身体,忽然之间弯了下来。
同样皇帝发现凤久天这些话十分的犀利,犹如一柄宝剑,一下子劈开了笼罩在他头顶上的乌云,想到先前自己因为老头一句话便有了杀机,这会想一想,顿时觉得那人确实了得。
又想着凤久天说老头心思邪恶这话,回头想想,确是让他很不舒服。
褚良看着天玑子:“天玑子,你最好记着小久儿的话。否则来日真正害了所有人的是你,不是我或者雁北。你再想想,当日那一句话恰恰也是有你而起。”
“其后就有了你的弟子判离,甚至他利用了那里的一切害人。你或许有法子做些事情,甚至躲避危险,但是你没法子躲避天雷劫。那日阵中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那个出钱找你胡扯的女人,前两日给天雷打了,这天雷好巧不巧的还就毁了她的护身宝贝。因为那天那女人惹恼了小久儿。”
“小久儿怪雷公怎么不识好坏。于是当时天雷就滚滚而下。虽然也差点揍了小久儿一顿,不过最终却打坏了那个皇后娘娘所赐的手谕。看来没人能躲过天雷劫,便是至贵之人心思邪恶,天雷一样打,何况你我普通人。”
天玑子不再多说,拿着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老爷爷,你别急着走,再问你一个问题,否则我便当是你说的。”凤久天忽然叫住了老头。“来日可别怪我不客气。”
老头整个人僵在那,好一会才转身道:“姑娘已经得到了你要的,还有什么问题。”
“刚才师父说起那个一品夫人,我倒是要问一下,是不是老爷爷告诉那个一品夫人,来日她会做皇后的母亲这话?”凤久天淡淡问着。
老头身子变得更僵硬,好一会才说着:“那是她的命,我不过是说了事实。”
“既然是她的命,为何还会给天雷砸了护身符?”凤久天再一次问着。
“她命该如此,因为她不该得罪姑娘,就如老头不该心存邪念,得罪姑娘,不该有心要害了姑娘,这才给姑娘你教训一般。那女人也是如此!”天玑子说完立刻立刻。
“其实今日一切,不是谁贵谁贱,谁得罪谁的问题。老爷爷你也不是心思邪恶,而是你被邪恶蒙蔽了心。老爷爷,你若是不能守正,来日还要吃大亏!记着,邪不胜正。”
“记着今日一切只是正邪交锋,正邪之争而已!如今只是正气当道,邪气败北。老爷爷败走,那是败在正气上。记着,一定要守正,做正人君子。否则就会被雷劈。”凤久天看着那算命的背影大声说着,到了后来几乎是大吼着的。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让着道。老头听了这话顿时越走越快,到了后来迅速地奔跑着。仿佛要甩了凤久天的话一样。
褚良看天玑子狼狈而逃的模样,明白真正的事情还真是天玑子惹出来的。当年少族长是这样被困,今天凤久天的事情也是这样。只是久儿聪明,不为所惑。看来小久儿的元神真的不同凡响。
徒弟的一番话,顿时把所有的压力都压道天玑子身上。至少他和罗雁北可以轻松一点了。又想着昔日种种,顿时觉得师父说的没错。
想到未来会给族人抛弃,自己犹如无根浮萍,心中未免有些凄凉。再想到凤久天唱的那曲笑红尘,顿时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为自己所做一般。心中的滋味也就知己才能明白。忽然之间他就想着要大醉一场,而后放浪形骸一番。
凤久天看着天玑子走远,这才让褚良放下自己,她想走走。自己虽然警告了天玑子,但是天玑子最后的话让也她心中觉得郁闷。甚至闷得透不过气来。
褚良只是茫然地跟着凤久天,好一会才明白,从此后,自己只能跟着这个弟子了。而族人,过往,都和他无关了。族人的生死全在天玑子!
皇帝这会也是很惊诧了。还真没想到凤久天一个小娃娃,居然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弄清事情原委了。他更没想到凤久天和天玑子谈的那些话,竟然连他都惊诧。
最后天玑子吓得仓皇而逃的模样,他十分意外。凤久天说天玑子被邪恶占据了心,这话比说天玑子是邪人更让他觉得舒服。
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但是却可以明白,凤久天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说中了那个天玑子。尤其凤久天最终大吼着正邪之战,邪不胜正这话,让他觉得浑身有力量。
不过皇帝也好奇,凤久天都把一切弄清楚了,怎么还是不开心呢。看看儿子,却见而是一脸深思的神情,那神情竟然也让他楞了一下。他觉得眼前的儿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儿子的神情看起来和小丫头说那番话时的神情很相似,声气相应。凛然不可侵犯。这会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凤久天,仿佛在思索确认什么。又似乎很兴奋。
皇帝发现自己儿子对这丫头起了好奇了。所以就跟着继续晃悠,自然也顺便看看大街上的美人,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想着那小丫头可是儿子的,自己别去多看了。
凤久天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一会累了,干脆在一个摊位前蹲下休息。蹲了一会觉得腿发麻,所以就又跪下了。哪知道她这一个小举动,顿时吓得摊位前的人跪在在地死命的磕头。
“喂,你给我磕头干嘛?”凤久天郁闷地看着那个磕头的人问着:“我又不是真的要害你,你急什么?”话说那么多人说她是害人精,就算自己弄清了,可心中还是不痛快。
这祸首还出自自己的二娘。身边的人母亲那般恭敬,绝对不是普通人,他要事听了最后的几句话,又会怎么想呢?同样天玑子的事情也让她高兴不起来。
自己虽然吓跑天玑子,可不表示天玑子未来会带着那些人学好啊。就怕天玑子拿先前对付自己的那一套用在那些族人身上。愚弄那些人,让那些人和自己为敌,来日自己才麻烦啊。自己也不想伤人。可更不想给人伤害。
“胡说,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却知道小姑娘乃是至贵之人,能得到姑娘者,便能为天下至尊。姑娘快快请起,小人受不起姑娘这一跪。一边的公子,快快扶起这位贵人,否则小人恐怕难寿永。”瞎子紧张地说着。
一边的皇帝听瞎子说的那几句话,心中顿时突突地跳了几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这样说凤久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儿子,见儿子这会神情变得十分严肃。
黎朗这会的神情是防范的,排斥的。一副这是我的,谁也别抢的模样。皇帝心中不由得松了一下,儿子在意,势在必得,这是好事。这丫头必须是他们皇家的。否则……
皇帝摇了一下脑袋,去掉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儿子在丫头没出生时就说要她了,自己可不能乱想。这天下会是自己儿子的。儿子得了她也是理所当然。但是绝不能给别人得了去。
而他的天下,只要有儿子在,儿子平安,天下就太平,一切也都会稳妥顺利了。自己还哪里需要担心那些的?想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儿子。
“瞎子伯伯,你又乱说了,先前有一个天玑子老爷爷说得倾者得天下,可他最后自己跑了。如今按着你说的得我者能得至尊之位,那我岂不是真的应了害人精,亡国女之说了?”凤久天郁闷地说着。不过倒是乖乖爬了起来。
“是那个混帐王八羔子如此危言耸听的?”瞎子顿时破口大喝着,“那些混蛋会倒霉的。”
“瞎子伯伯,你为什么要骂他们呢?或许他们也是不得已呢?”凤久天意外地说道。
“小姑娘,不是瞎子要骂他们,是他们真正的害人啊。前些日子有个妇人找了瞎子,给了瞎子一锭金字,又给了瞎子一个八字,以及八字之人的出生情形,让瞎子按着先前你说的那些说来着。”
“当日瞎子未曾应允,可那女子也是个贵人,瞎子也得罪不起,故而只得卷了家当躲到此地,未曾想却与小姑娘相遇。”瞎子说着。
“瞎子伯伯,你说那个女子是贵人,之前她说她是皇后的母亲,还说她会做皇太后,是不是这样?”凤久天立刻问着。
瞎子的神情微微一变。“瞎子不能胡说,那女子如今确实是一个贵人,至于未来是不是会成为那般人物,却还要看小姑娘给不给她那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