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的凤久天才背着手喝道:“老子不管你是谁的女人,你给小爷听着,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女人,到了军营一样得按着军规来行事。”
“在军营,不得无故殴打兵士,不得无故差使兵士,不得询问不该问的事情,不得进不该进的地方!可你一进来便惹事生非,殴打军营兵士就罪该万死!”凤久天暴跳如雷,这会那凌厉的气势一下子冒了出来。
“本少爷今日不管你什么身份,你给本少爷记着,你若无这些军士的拼死保护,就没你这什么夫人的排头,适才那一脚一巴掌是给那挨你打的兵士而打!”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本夫人的事情!你这小杂种,来人,把他给我拿下!”那女人愣了好一会这才吼着。可惜这会没人理会。
凤久天凌厉地往前跨了一步,那女人本能地后退,不过看清眼前地是小不点,顿时又冷厉地地看着凤久天。“小杂种,你想死本夫人就成全你。”再一次吆喝着。“来人,把罗雁北给我叫出来!”
凤久天冷笑着:“哟嗬,竟然敢点名找将军啊,好气魄,老子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冒犯将军的后果。来人。”凤久天发飙着。
立刻人从各个方向涌了出来:“你们给小爷听着,今日有人来将军府找茬,你们说怎么办?”
“少主,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立刻有人大声回答。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女人狂吼着。
“你谁的老婆都可以是,可惜很不幸的是你就不是罗将军夫人!你要做将军夫人,你出门左拐,找坐镇中军的那位,在这里,你就只是一坨无主的狗屎!”凤久天毫不在意地吼着。
旁人顿时笑了起来。话说凤久天这话绝对正确。
那女人顿时气的半死,再一次吼着:“罗雁北,你给我滚出来。”
“啪。”凤久天再一次飞起一脚,这会踹在那女人的嘴巴上:“你给老子听着,能让罗雁北将军滚出来的人,只有当今皇上,除了他,便是皇后来了也不能在军营这般吆喝!记着,罗将军是朝廷命官,而不是你的老公!你再乱说话,我便让人割了不的舌头!”
凤久天严厉地看着那女人:“你今日却犯了诸多军规,本该按着军法处置。看在你第一次进军营,饶你不死,但是这活罪难饶!说,你来此到底为何?不说,那我之能把你拉下去按着军规处置!”
那女人给凤久天打的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来投军,可以,因为这里的罗将军乃是女中巾帼。你若是来寻亲,也可,不过你必须去边城驿馆内候着,等那边的大人把你要找的人报上来,咱们自然会让你们夫妻见面!”
“可是你不该擅闯军营!你可知擅闯军营者该当何罪吗!前方将士在打仗,你擅闯军营,就是给打仗的大元帅拖后腿,如此混账之人,就该把你当奸细拿下,就地正法!”凤老大叉着虎腰威严地喝道。旁人看着还虎虎生威的。
“娘。这人是谁?”和凤久天差不多大的女孩被凤久天狂暴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躲到那女人背后看着凤久天。
“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种,竟然敢阻挡本夫人的路。”那女人嚣张地吆喝着。
“妈的,哪里来的细作,居然敢在虎爷的地盘撒野!来人,将这擅闯军营满嘴秽语的泼妇按细作罪名给我拿下!”凤久天听那女人一再这么骂自己,顿时心中恼怒,一声令下,指挥着跑来观看的将士拿人。
凤久天大吼着:“把那女人按着军规处置,擅闯军营,殴打兵士,吆喝朝廷命官滚出来,数罪并处,掌掴两百!她再啰嗦,掌掴加倍。要是她老老实实地,就不许动她!”
立刻有人上前就要对着那女人打巴掌,不过这手却给褚良抓着,褚良给那士兵施了一个眼神:“这巴掌先记着,不急。这里还有别人呢。”
不管那女人是什么来历,有胆子跑将军府来闹事,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就怕是凤岩的女人呢。褚良比凤久天知道的多,最起码凤岩有一个小妾,据说其姐姐是宫中妃子。看这情形倒像是那位了。
不过按着他对徒弟的了解,被激怒的凤久天完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都可拉下马的人,所以就算是凤岩的小妾,她也一样不买账。激怒了凤久天,她连杀了自己都会,何况是对付一个小妾?说不定她还会非常爽快地给自己母亲出去后患呢!
很快有人按着褚良的意思先把那对母女拿下,而后又上前拿住后面几个跟着的貌似家丁人物。那些人可是跟着那对母女进来,而后就一直站在一边看戏。
“小子,咱们可没有说越礼的话,你如何让人把咱们都拿下了?”立刻有人喝道。
“你们不请自入,就是越礼!”凤久天怒喝道,话说还真有那么点气势。
“你说的也对,我们确实越礼了。”立刻有一个男人点头淡淡说着。至少凤久天的这几下子还让他有些意外的。他真没想到一个小娃娃居然有这么不错的伸手。一点不比自己儿子差呢。
凤久天仰头看着说话的人,而后又打量了一番,觉得似乎以第一个人为首,后面的人听说把他们拿下,顿时显得很生气,一副要打架的模样,不过却给前面的人抬手示意下按耐住了。
凤久天围着那人转了一圈,那人却是纹丝不动,反而后面的人却很着急的模样,凤久天小胳膊一只抱在胸前,一只小手摸着下巴沉思着,而后又盯着为首之人看着。只觉得这人天生威仪,不怒而威,看着可不是普通人呢。
那人看着凤久天也不发怒,只是有趣地看着凤久天要怎么做。反正他也无聊呢。
“阁下和这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凤久天冷冷地问着,语气中有着一丝尊敬。话说她可是做皇后,跑过江湖,自然分辨地清帝王之类的人气势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褚良是有些意外,话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凤久天这么与人说话,那语气活像个大人呢。同样徒弟的口吻也让他警觉起来,心知徒弟要不是觉得来人不凡,不会这样的。
“她们是女人,咱们是男人,你说能有关系吗?”立刻有人挑衅地说着:“还有,这里的大人呢?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一个小孩出来?”
“大人?这些不是吗?连着阁下也是!至于小子,虽然年龄比你轻,个子比你矮小,说话嗓门没你大,可在这里却是主人。既然是主人,自然比你这个不请自入的擅闯者大,是不是?”凤久天冷静地问着。
一时间那几个人都很意外。只是凤久天这话还有些道理。主客分明啊。为首之人再一次对眼前的小娃有了兴趣。
“好吧,你这个小大人,你们家的大大人在哪里?”另一个人立刻笑着问道。
“大大人自然有她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打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阁下若是来拜访主人,应该递拜帖,恭候主人接见才是。可阁下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直接闯入,这等举止便不妥了。”
“诸位想想换做是阁下家中被人这般闯入,阁下是何等心情?即便你们身份不同凡响,可这先礼后兵的道理也该明白,岂能擅入他人家中?此等人岂非盗贼伪君子之流?如何能不让人起疑生惑?”
为首的男人不由得眉毛跳了一下,不由目光炯炯的看着凤久天。便是旁人也不由自主看着眼前的小不点。谁也没想到一个小不点给他来说大道理啊。
“再者这里是将军府,虽然不是前面的中军大帐,可好歹也属于军营范围。诸位要找将军,可去中军,让士兵代为通传,将军自会见诸位。”
“如今诸位明知中军将军在,却不去找,反而来此吆喝,也不表明身份,反而打听将军行踪,那你让小子如何信诸位是君子无恶意?”
“哦?那你说说咱们有什么用心呢?”那个貌似主人的男人笑着问道。
凤久天上下打量着来人,好一会才说着:“第一,你们有可能打听到将军不在,所以故意擅闯,这意图嘛,不明,目的可疑!第二,你们是想找罗将军,有可能是仇人也有可能是她朋友。你们不说,我也猜不透。这身份可疑。”
“第三、你们来了后就在一边围观,须知此地乃是将军府,你们却把此地当了大街上,你们明知故犯,举止可疑!第四,我与你们交谈,你们却表现地高高在上,一副不屑一顾,我给你们指引明路,你们却置之不理,可疑!”
那男人听着这些顿时笑了起来,再一次看着凤久天:“小娃儿,你今年几岁了?”
“小子今年六岁。”凤久天老实回答。
“我家也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可没你这般精明。”男人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