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聚精会神地听着罗雁北的分析,
罗雁北看景王神情没最初那样严厉,又说道:“二哥在外表现得与王爷毫无瓜葛,可偏偏有人找上王爷说媒而非别人,雁北就觉得有问题,方才对她们最终去向也查过。”
景王听罗雁北说起这个,顿时恍然地点着头。事实上这事是他疏忽了。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的。
景王没想到的另一点在于罗雁北是女子。女子对于那些要抢了自己男人的人最在意了。罗雁北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自小地位尊崇,比之当今的公主只高不下,如此女人自然独占心也强。如今她深爱凤岩,当然不许别人觊觎自己男人。
不过罗雁北却是个聪明女人,知道凤岩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的男人。所以只是对那些说给凤岩的女人做了详细调查,严密监视那些无形中的情敌动向,直到她们另外嫁人才高兴。
“可恨雁北还是没做好,这才让王爷受到袭击,连着王妃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遇难,求王爷降罪。”罗雁北跪下请罪。
“你已经尽力了,昨晚若不是你拼命护着本王,恐怕本文父子早就和宴妃一起去了。”景王扶起罗雁北说着。“你还想到了什么?”
“王爷,二哥与王爷往来之事知之甚少,可偏偏有人托王爷给二哥说媒,这事就不简单。之前王爷避祸江湖就遇到袭击,可王爷始终没有找出幕后黑手,故而我便十分留心了每一个和王爷接触之人。”罗雁北坦陈。“便是连王府中的下人,我都详细查遍。”
凤岩听罗雁北说起当年事,心中一动问着:“王爷,你可记得当年你受到袭击时的事情?”
“难道说当年袭击本王之人和他们有关?”景王不由地握紧拳头,目光锐利地看着凤岩问着。
“当年袭击王爷的黑衣人没有全部杀了,那会王爷看着那几个年少之人心有不忍,最终放了他们。谁也不能肯定那些黑衣人是不是见过二哥。”罗雁北立刻提醒道。
“雁北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几个袭击我的人对我很熟悉。当时也无心杀我,最终还说什么看在当年的事情上,这才对我手下留情这话。他们让我别多管闲事。让我像我父亲一样,最好是跟着我爹跑。”
“那会我就纳闷那些人为何这样说。如今雁北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凤岩顿时恍然,不由拍着脑袋道:“对了,难怪我前段日子在军中处处不对劲,想来他们早就别有用心了。”
“你在军中如何了?”罗雁北关心地问着。
“军中总有人挑我刺,找我茬,几次逼着我要翻脸。好在我都忍下了。可就算如此,昨日有人还嚷着要关我禁闭,后来有人来暗算我……”凤岩说道。像是猛然醒悟一样:“王爷,怕是那黑衣人故意提醒我的。”
“你觉得是提醒你吗?”景王十分意外地看着凤岩。
“按理昨日我给关禁闭了,若是黑衣人和那关我的是同伙,他们不该来袭击我,甚至还故意引开我。”凤岩思索着道。
“也有可能是两批人,各为其主。他们不知道你是关禁闭,而是以为你另有谋划,你好好想想当时你怎样了?”罗雁北提醒着。
凤岩来来回回地走着,想着当时的情形:“昨天我和副将有了冲突,那副将就找人看了我。我当时坐立不安,想着那人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后来我便想起你……们,我就想着是不是那人有什么用心,后来我就想着找雁北商量一下。”
凤岩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等着夜深人静时,我就换了普通衣服,打算趁夜来见雁北。同时也想让王爷帮着查一下那人,就在这会有人袭击我。”
“你那时候已经换好衣服了?”景王立刻问着。
“是,刚换好,不过我听到动静,我担心是那人来,看到我的情形,因此立刻又披上了。我也不想再遇到什么麻烦。”凤岩点头:“后来我才发现是有人袭击我。我就想着干脆将计就计借着那个机会出来。至于那些兵丁,大部分是看守我之人。他们看我出来,自然跟着了。”
景王听凤岩说起这事,顿时明白怎样的情形,那些兵丁本来是监视凤岩,却给凤岩带着来帮自己了。
“王爷,现在咱们不管怎样都必须好好查查。”凤岩想起这一切对着景王严肃道:“此事咱们不能再忍了。”
“按你之见要如何?”景王想了想问道。
“莫如我在军中找那人。那人既然对我下手,那显然别有用心,最终我……”凤岩握了下拳头。
“至于这外面,尤其先前刺杀的黑衣人,不如就由雁北从最初那个女子入手。至于王府,怕是要王爷用心了。我以为王府内恐有内贼。否则他们不可能如此熟悉王府。”
“本王之事也就你们二人和王妃知道。”景王淡淡道:“难道你让本王连你们都不信?”
一时间凤岩语塞,这分明是景王还没解除对自己的疑心。
“王爷,雁北以为真正的问题不在我及二哥,按着雁北的想法,恐怕问题出在皇宫内。再者二哥说得没错,王府不是每一个人都和王爷一心。”罗雁北听景王这话立刻说道。
景王低头来来回回走着,最终抬头看着罗雁北。“那人不是……?”
“皇上真正赏赐了什么宝贝,赏赐给什么人,此事只有王爷,宴王妃,二哥和我咱们四人知道。黑衣人索求只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锦盒,那显然是有人看到锦盒,由此揣测……。”
景王顿时豁然。只这一点就可以明白那些黑衣人与凤岩罗雁北无关。事实上真正的宝贝是赏赐给自己儿子的。宝贝是皇上亲手给景王的。至于后来的盒子,不过是皇上做给某些人看的。
同时也是皇上为了清除任何祸端所做的迷惑人的手段。这事是他们回到王府,景王看盒子里的东西,本来景王看到东西还很失望,因为皇上给的东西还不足以让皇上显得那样郑重其事。
罗雁北因为孩子在哭,就给孩子换衣服时察知的。而那天凤岩也去正好王府找他。当内侍去碰孩子时被罗雁北呵斥,罗雁北把孩子亲手交给他,用同样的方式握着他的手,又看着孩子时,他才想到什么。他和王妃一起回内室才发现其中秘密的。
自此后平日孩子的照顾只是王妃和罗雁北亲自照料,那宝贝如今还在孩子身上,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也是为何景王会一直都把儿子抱在身边的缘故。
至于锦盒内的东西也确实十分重要。若是拿到外面值得为此争夺,不过和皇上赐给孩子的东西比还是差了一点。谁会想到皇上把传国玉玺赏赐给了孙子?
皇上赏赐给他的是兵符。皇上把整个国家就这样交在他父子手中了。景王想到这已经明白凤岩没有背叛自己,心中顿时舒服了许多。“岩,是本王多心了,以为你背叛了本王,若非你及时感到,恐怕我们都完了。”
“岩能明白王爷,毕竟昨晚的事情过于凑巧,便是岩也看不清,难免会有疑惑。”凤岩立刻给景王下跪道。
“你我兄弟,毋须如此。只是昨晚本王痛失爱妃和孩子,自己和朗儿又是九死一生,偏偏你赶地凑巧,这才没法子信别人了。还望你见谅。”景王上前扶着凤岩的胳膊说着。
又再罗雁北和凤岩之间瞄着:“说来也怪你和雁北,之前两个人奇奇怪怪地,像是有什么瞒着本王。本王瞧着就别扭生气。本文记的宴妃说雁北是女子来着,偏偏那会雁北那会像个小娘们。”
“你们两个,当日本文给你们说亲你们不要,如今却……”景王说着说着顿时停下来,而后来来回回地瞄着两人,再想着之前的状况,忽然瞪大了眼睛。
“这个,王爷,如今可不是说亲的时候。幸亏当日二哥没娶亲,否则王爷出意外,那女子岂不是连累了二哥,最终害了王爷?”罗雁北立刻说着。
景王听罗雁北这样说,一时间也不再谈论这事了,接着详细问了凤岩在军中的情形。
凤岩看景王起疑,所以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详细道来。景王这才明白,凤岩表面看着好,在军中却一点也不好,可说步步杀机。
之前凤岩也常和罗雁北说起那些事情,因此罗雁北自然知道。这会看王爷疑心凤岩,所以就仔细想着真正出卖王爷的人。很快罗雁北想到了一个人,觉得那人才最有可能出卖景王。
罗雁北提醒着景王:“王爷,当日看到你得了锦盒的不只宫中人,小弟,还有王妃身边的人。小弟记得当时伺候的人目光曾看着锦盒。”
“后来她说王妃抱着孩子累了,不如她抱。那会王妃不知缘由,就要把世子给她抱,当时小弟抢着抱了。她却说小弟不知道抱孩子,上前要强。”罗雁北回忆着那天去皇宫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