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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各有各的麻烦

天门盛宴:凤求凰 水云涧 2025-01-04 20:58
褚良只觉得心头一堵,不由得握紧拳头。不由得看向了别处。
“如今老天把这事落在久儿身上,可说不幸,也可说幸。这不幸者,乃是母亲的女儿要伤害她的族人,母亲得背负那罪责。幸运的是,久儿不是母亲,所以久儿能有选择地做。”
“毕竟久儿不想母亲背负罪孽。母亲有罪,做女儿的岂能好过?所以就算那事情必须久儿去做,久儿也会把伤害降到最低。低到久儿与母亲都背负得起方可。”
褚良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别忘了还有师父的责任,你也得背着呢,所以你需要好好动脑子方可。”褚良立刻说道。
凤久天一时笑了起来:“我可以不伤娘的族人性命,因为伤人性命,就会折损我自己的元神威力。我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做损伤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们的族人自己要的是什么?”
“是保全性命?还是占有这个世界?比如优国之人,为了一己之私发动两国战争,以致民不聊生,甚至还摆下天门阵害人。如此情形下,久儿只能先考虑更多的性命,舍弃那些害人的性命。”
“若是他们珍惜性命,能自己放弃害人之念,改邪归正,没人会伤害他们。就怕他们执迷不悟,一再要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做错事情,你自己说,他们可饶恕吗?”凤久天大声问着。
褚良再一次说不出话来。这就是现实。而他们的一切也如这般不可逆转。这才是他们害怕的地方。或许他们出来了,可是那里还留着一部分人,他们担心的是那些人。
“如果你觉得他们不该死,为什么娘要做将军,为什么娘要上战场!同样,娘不来这里,也会有别的人来这里,是不是?”
“是那个摆了天门阵的人害了那些人,也害了娘,不是我会害了娘或者娘的亲人!而那些跟着摆天门阵害人的人,自己最后死了,那是他们自己害死自己。”
“如果他们不跟着害人,会有送命的事情?两军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都好,就不会打仗了!这一点你们要认清!”凤久天愤怒地喝着。
褚良闷在那里开不了口。孩子的无心话,却说中了事情的要害。好一会他才问着:“你为何非要抗拒你娘,她不会害了你。”
“师父,你错了。娘不会害我性命,却会害我元神!”凤久天怒道。
褚良再一次觉得心口一阵窒息。罗雁北确实要那么做。而凤久天恰恰一下子就知道了。
“娘给久儿的是性命,不是给久儿元神。如果她要伤了久儿的性命,久儿便不会反抗。可她却要控制久儿的元神,这却不是久儿能允许的。”
“这世上唯一归我自己所有的便是元神,我的元神与父母无关。既然与她无关,她便无权干涉。可如今她偏偏在用自己的能耐干涉非她权限的事情,那就是她的错。”
“这就如优国之人发动战争,要侵入边疆,爹和娘来自卫还击!就如那国师摆下天门阵,害了这里的百姓,娘如今左右外的元神,都是非正义之战!”
“师父,好人也有做坏事的事情,比如娘现在就是这样,就如娘的族人,自以为是,却对无辜人做坏事一样不可饶恕!”凤久天为自己大声声辩着。
褚良呆怔地看着凤久天。他没想到师妹也会错。他从前从没想到族中长老的想法也会有错。
“她错了,来日就会害了许多人。到时候母亲看到惨象,必然会懊恼,而我一旦清醒了,也会面对那难以收拾的残局,要我承担责任,我不甘心,可那一切却又是我所为,为必须承担。”
“最终久儿会在愤怒中做出错误的选择,以至一错再错,而让自己堕入无间地狱。永不能翻身。故而久儿可以不要命,却不可以由着别人来左右我的元神。”
“就如先前,久儿不知不觉中动了杀机,想来这杀气是来自父亲。可是久儿知道自己要什么,久儿命没了还可以再有,但是元神犯错,只要妄伤一人,那污点就没法清洗。所以才会有那举动。”
褚良怔怔地看着凤久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克制自己的杀气,最终选择另一种方式去解决那一切。他再一次确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只要有凤久天在,事情未必想预料的那样。一定会有转机的。
“按你之言,你若是伤了母亲的族人,是否也是让你的元神犯错呢?”就在这会一边传来母亲的声音。严肃的,冷静地。甚至还带着一丝的俯视。
“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我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凤久天严肃说着。
但是褚良立刻察觉道,徒弟说话的神情绝不是先前的孩子,而是一个几乎与罗雁北抗衡的一样年龄的女人。
“你能确保你不犯错?”罗雁北依然冷然问着。
“只要母亲不被邪魔控制,久儿就不会犯错。”凤久天说着。
褚良立刻发现这会说话的是一个孩子。仿佛这孩子不断在变化着。
“邪魔?那是什么东西?”罗雁北迷茫地问着,同样褚良也发现罗雁北在说这句话时显得像个母亲。不再是那个冷厉陌生的女人。
“娘,那是久儿的麻烦,久儿的问题啊。对娘来说,族人的生死是大事,大到不能负荷。而久儿元神的问题是如何避开被邪魔侵袭,避开被邪魔拉下地狱的可能,那才是久儿要命的大事。”凤久天哀叹着。
“先前娘一心要控制久儿,神情冷厉,无情,满身黑气,那就是娘给邪魔控制的情形。所以总的说来,要伤害久儿的是邪魔,而非娘亲本身。所以久儿不能伤娘。”
“伤娘之后,邪魔就会离开,那时候娘显露真貌,最终就变成久儿杀母!这才是久儿真正不能负荷的事情。同样刚才母亲一句,其实已是让邪魔窥得天机,来日恐怕邪魔会控制娘的族人,迷惑他们来伤害久儿,一如娘伤害久儿一般。”
“当然还有可能,娘族中已经有了邪魔,这才有了那些纷扰。来日我这里的麻烦和娘族中的那些人的麻烦搅和在一起,稍有不慎,便是一场无法控制的灭顶之灾!”
凤久天的这些话一下子冲击着褚良的心,他从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这话竟然有些明朗。偏偏草蛇灰线,却又看不分明。这心中又是着急难耐,又是兴奋不已。有些事情,必须看清了,自己方能着手。“久儿,你如何知道你娘身上有邪魔?”
“比如先前娘为了名字而逼迫久儿和师父,偏偏那名字是别人取的。故而久儿以为娘找的那个所谓高人,恐怕就是邪魔了。否则娘不会中邪。他若是娘的族人,那娘族中已经不正。”
“其后娘在听到久儿说起凤舞九天时,娘在害怕,那邪魔本就喜欢跑上那种害怕之人的身上,而后利用人内心的害怕做事情,最终达到控制人本性的目的。”
“久儿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投入母亲腹中。但是经过那一晚,久儿便明白了。母亲的族中肯定有着正邪之争。而久儿元神恰恰与母亲的气息相投了,这才让我们做了母女。”
“如今可以说母亲的事情和女儿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女儿的使命是不断地历劫,让自己的正气不断壮大,而有正邪交锋的地方,久儿就会到。正邪之间越是强大,对久儿来说也越有吸引力。”
“久儿以为,爹的战场是在保家卫国,娘的战场与爹有关,又和娘的族人有关,而久儿的战场则是正邪之战。久儿只要胜一场,自己的力量就会强大一下。所以久儿不畏这战争。不过却需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这情形犹如母亲和人对敌一般。同样邪魔也会利用这一切。久儿若是没有猜错,母亲的族人想来不是平常人,故而那正邪之气打得也十分厉害。”
“如今邪气利用你们的害怕让久儿和你们相遇。所以你们的事情处理好了,久儿就会更上一层楼,可你们的事情若是处理坏了,久儿的元神恐怕也要受损。”
“你以为你斗得过我?”罗雁北忽然冷厉地问着。
“兄弟,咱们斗法许久了,谁也没灭了谁,最多就是我一开始我被你折磨,到后来就以我踩你告终。我也不想灭你,毕竟有你在,这世界才会精彩。我也不致于太寂寞。同样你还能抬着我,让世人看到正大光明呢!”
“不过我倒是觉得,每一次外经过你的考验后,我就会壮大,而你就会给我做垫脚石。无论你升得多高,你始终抬着外啊。我还真要感谢你如此抬举我呢。”
“不过你这样俯身在别人身上,咱们斗就没趣了,不如你去找个人投胎,然后咱们再好好地以人的方式打架,这才有趣呢。”凤久天淡淡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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