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灵魂与尸体

　　“什么？是个女人？那你还不快去把他揪出来！”
“她在心脏后面，我很忙。”
维多利亚握紧了拳头。什么心脏？还有，那个家伙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不过这些不重要了，看来一场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了，她把注意力集中，随时准备让她的剑出现。
一个人影越来越接近她了，她深吸一口气，那把剑伴随着幽蓝色的光出现在她手里。
维多利亚死死盯着地面，人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她举起剑从箱子后面跳了起来，举起剑砍了下去。
“乒”地一声维多利亚的剑砍在了一件和她的剑一样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武器上。对方的武器是像鹰爪一样将她的武器轻易地拦了下来，“你也是！？”她惊呼了一声。
“有破绽呦。”金松开左手，但仍用钢爪紧紧地抓着维多利亚的剑。他用左手朝维多利亚抓了过去，维多利亚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他的攻击，套在他手上锋利的爪子在狠狠地挠了她一下。
“嘶。”维多利亚将手缩了回来，她的胳膊上留下了四条血痕。
“愈合了？”金睁大眼睛看着维多利亚的胳膊，“喂！约翰，她和你一样是吸血鬼哎！呐呐！我也好想变成吸血鬼啊。”
“是吗。”约翰漫不经心地说。他从碎冰中抓起第二具尸体，走了出去。
“真遗憾。”维多利亚冷冷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去死吧。”
维多利亚往水平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抽回剑，朝金的心脏刺去。
金抬手一挡，准备接下维多利亚的攻击。可这回维多利亚变聪明了，就在她看上去又要无用功地砍在金的武器“鹰爪”上时，她将剑猛地往金的身体的右边一转，用力砍了下去。
金来不及反应，维多利亚的剑在他的右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颤抖地捂着源源不断喷着鲜血的伤口倒在了地上。
“真不好意思。这样你就没那么痛苦了吧？”维多利亚的左眼闪烁着可怕的绿色，她举起剑，准备再给他的心脏来一次。
“请住手吧。”她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别来妨碍我！”维多利亚朝约翰狠狠地砍了过去。
“噢！”她不明不白地迸出了这个词后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脊柱以一种可怕的断裂的方式扭曲着。
-------------------------------------------------------------------------------------------------------------------------------------------------------------------------------------------------------------------------------------------------------------------------------------------------------------------------
维多利亚的背紧紧贴在又冷又硬的墙上，脖子隐隐作疼。钉在高处的两条锁链垂下来将她的手腕紧紧铐住。
维多利亚紧紧地闭着眼睛，尽管她在刚才就已经醒了。
潮湿。冰冷。昏暗。她用嗅觉将它们一一辨析出来。
“呦！你醒了！”一个清爽的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维多利亚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悄悄看向外面，发现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正看着自己，她几乎要垂到脚踝的头发也是棕红色的，不过却比维多利亚头发的棕红色要鲜艳一些。
维多利亚睁大了眼睛，往四周看着，搜寻刚才那个跟她说话的少女。
“你在看什么？”女人问。她的声音和维多利亚刚才听到的少女音一模一样。
“哦，是你啊。”维多利亚直勾勾地盯着她，“把我放下来。”
“不行，如果我放你下来，伊莎贝拉会生气的。”女人眨了眨她棕红色的眼睛。
“那好吧。”维多利亚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女人举起手中的一根针，“我在创造艺术品。”
“你是指缝尸体？”维多利亚问。
她不满地撅起嘴，“多没品位的叫法啊。”
“那么，你为什么要创造这些‘艺术品’？”维多利亚问。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弄清这个的吗？”她眨眨眼睛。
“也许吧。”维多利亚说，“不过我现在很怀疑这趟有没有意义。”
“我来告诉你有没有意义吧！”位于女人后面的大铁门被推开了，女伯爵伊莎贝拉走了进来，“卡茜，你做了多少个了？”
“三个半。”女人回答道。
“很好。”女伯爵接着又转向维多利亚，“看来我们的海盗小姐好奇心真是十分的强烈啊！”
“如你所见。”维多利亚挑了挑眉毛。
“那这一趟可不能让你白来。”女伯爵走到她面前，“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那我就来告诉你。”
维多利亚惊讶地看着女伯爵。
“别这么惊讶，我一直希望找个人倾诉一下难得的实话，今天就是个好机会。”女伯爵说。
-------------------------------------------------------------------------------------------------------------------------------------------------------------------------------------------------------------------------------------------------------------------------------------------------------------------------“伊丽莎白?巴托里。”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那个匈牙利的血腥伯爵夫人？她和你的秘密有什么关系？”维多利亚问。
“我就是伊丽莎白?巴托里。”
“可她已经死了快五十年了！”维多利亚惊呼道。
“死的是我的肉身。”女伯爵说。
她将手绕到背后，解掉了自己长裙，然后是衬裙，再然后是束胸。
女伯爵转了过去，裸露出她光滑的脊背。这是让每个女人都会嫉妒的好身材和白皙的皮肤，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背上两条从肩部平行拉到腰部的两条显眼的缝合，就像翅膀被扯下来的天使。
“所以说，这也是其中一件‘艺术品’？”维多利亚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最满意的一件。”女伯爵重新把衣服穿上了，“这孩子死于肺结核，我把她的肺换了。可不得不说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现在我明白大致是怎么回事了。”维多利亚说，“你把自己的灵魂装进了她的身体里。”
“这可比用少女的鲜血获得的美丽容颜容易多了。”
“你自己这样做也就罢了，为什么又去四处搜罗尸体、捕捉游魂，再重新把他们组装起？”
“我没有孩子，总得有人来陪伴我。”女伯爵说。
“这不是真话，对吗？”维多利亚盯着她问。
女伯爵轻轻笑了起来：“我可不能什么都告诉你呀。”
“最后一件事，”维多利亚说，“你是怎么让那些僵尸士兵听从于你的？”
“你在明知故问吧？”女伯爵看了一眼她，叹了口气，抬起手朝维多利亚胸伸去。
维多利亚愤怒地躲闪着她，“喂！喂！你干什么！别乱摸！”
女伯爵从维多利亚怀里抽出那面黄铜镜，她仔细端详着它，说，“卡茜呀卡茜，我想你可爱的洋娃娃手法还不够熟练啊。”
女人摇摇头：“我的女孩不可能出差错的。”
“什么女孩？”维多利亚奇怪地问。
“又一个问题？”女伯爵说，“我可没兴致给你讲长篇故事。哦！顺带一提，知道了我的秘密的人可不能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维多利亚面无表情地说：“别开玩笑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放我下来然后让我离开。”
“从你萌发那不可饶恕的的好奇心开始，你就注定完了。既然你有胆量来窥探我的秘密，那就不应该怕面对死亡。”女伯爵抬起手拍了拍维多利亚的脸，“卡茜，动手吧。”
维多利亚的瞳孔猛地收缩了，“‘动手’代表什么？杀了我？”
“不完全是这样，只是让你做一个值得骄傲的‘艺术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