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暗用计策，保护美人

夏夜凌在旁听了，悠悠一笑道：“若论美丽，番蛮国的女子身材高挑肤白妩媚，岂是我们夏月国女子可比？”
吉萨摇头道：“不是一样的风情。热情似火的女子见得多了，我吉萨不稀罕。像瞬华小姐这般委婉秀丽的，才是我吉萨一直追求的可人儿。”他似乎是自言自语，满目憧憬，说完转头看着夏夜凌询问：“二皇子，你去帮我打听打听，这瞬华小姐可在明日候选之列。若是不在，回头我便与你国君说了，我其他人都不选，要她就好！”
夏夜凌笑问：“怎么？我夏月国女子千千万，难道吉萨太子就不再多看几个，好好挑选？”
吉萨坚定摇头：“所谓一见钟情正是如此，瞬华小姐就很好！”
夏夜凌悠悠一笑，没有答话，带着吉萨走到了热闹的集市之中。
今日有杂耍，热闹非凡。夏夜凌带着吉萨到处看了看，忽然指着一个角落道：“我们这里有种人叫算命先生，可以指出人的日后运程。吉萨太子要不要去试试？”
吉萨不信地摇头：“怎么可能，命乃天定，谁能预测？”
夏夜凌一拉他怂恿道：“吉萨太子但试无妨，据说这个王半仙算命可是极准的。”
吉萨被他三番五次怂恿，便笑道：“既是如此去试试也无妨。”便跟夏夜凌朝着那“王半仙”而去。
那王半仙是个瞎子，还未等吉萨走近便道：“贵客降临，老夫有失远迎，希望吉萨太子此次来我夏都能抱得美人回啊！”
吉萨一怔，半晌才道：“本王还未开口说话，老人家便知晓了？”他转头看看夏夜凌，眼中满是狐疑，夏夜凌只是淡淡笑着，并不插口。
王半仙拂须笑道：“吉萨太子只管听就好，准与不准自有公道。吉萨太子此来夏都，命有三劫，老夫说与太子听，能不能躲过端看太子信与不信。”
吉萨沉眉，转头看了夏夜凌一眼，随即道：“你但说无妨，我且听听。”
王半仙道：“第一劫乃车马劫，今晚回去小心车马。第二劫乃血光劫，五个时辰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太子睡觉要小心。第三劫乃美人劫，脸有梨涡之女子并不适合太子。太子切记，切记！”
吉萨听完，满脸狐疑，半晌之后伸手掏出一锭银子放于王半仙面前，随即转身便走。
夏夜凌跟在他身后，好声提醒：“吉萨太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吉萨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回去的脚步却越发加快。
二人出了集市，往吉萨暂住的别馆而行。正行走间，但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吉萨想起王半仙的话，站在路边躲避，一辆拉着草垛的马车正小跑过来。奔到吉萨近前，那马忽然猛嘶一声，直冲而来。
马上车夫惊叫道“马惊了，快让开！”说话间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马车朝着吉萨太子猛撞而去。
事出突然，一切均在电光火石之间，吉萨想起王半仙的话，竟懵了，愣怔怔站在当地不知道躲避。
还是夏夜凌反应快，飞身而起将吉萨一揽，随即施展轻功后退几大步，险险地躲过了冲过来的马车。
那马车冲撞到路边的树上，一把割草的锋利镰刀飞起，直劈而下，方向竟然正是吉萨和夏夜凌站立的地方。
夏夜凌忙一拉吉萨，猛的转身，那镰刀“啪”一下，插进了他们脚边的泥土里。
险险躲过一劫，吉萨惊魂未定。夏夜凌忙护着他回了别馆。
吉萨脑中反复回响王半仙的话，拉住即将离开的夏夜凌要求他给自己换个房间。夏夜凌便悄悄带吉萨回了自己的凌王府，住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传来消息说，昨夜吉萨住的别院发生了袭击事件，吉萨的随从死了两个。吉萨闻言，脸色大变。
夏夜凌一边安慰吉萨，一边着手让人去调查袭击的事情。很快有了结果，原来是番蛮国之前反叛逃亡的一个将军见吉萨来夏月国，便尾随伺机报复。
日上三竿，吉萨心神不宁。夏夜凌来请他一同进宫，因为今日乃是他甄选秀女的日子。
进宫的路上，夏夜凌见吉萨脸色萎顿，便上前安抚道：“吉萨太子不必担忧，本王已经发出通告全国范围内缉拿刺客，只要他尚未逃出我夏月国，便必会落网！”
吉萨心中稍安，点头道：“这次多亏有二皇子相助。”
夏夜凌微微一笑：“这是吉萨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吉萨却脸色郑重地摇头道：“不，应该是多亏了那白须老人的提醒，才让我逃脱两劫，看来，他的话确是灵验啊！”
夏夜凌闻言，小心看着他的脸色问：“那选秀女的事情，吉萨太子按照王半仙所说去做，就必能逢凶化吉了！”
吉萨点头赞同。
二人从西华门进宫，立刻便有内侍引路而行，带他们来到了偏殿。
皇上和皇后并肩而坐，十个秀女亭亭玉立地站成一排，甚至是太子夏夜清也来了，脸色不悦地坐在皇后的下手，沉默不语。
吉萨上前和皇上皇后以及太子问安，彼此寒暄几句。皇后指着那十个少女笑道：“吉萨太子，这十位秀女是我们夏月国甄选出来，在容貌和才学上都拔尖的少女，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可以挑选一个。”
吉萨点头，目光在众秀女脸上一扫，当看见莫倾城也在其列的时候，心头一喜，眸光顿时定住了。
皇后见吉萨直愣愣瞧着莫倾城，心中满是喜意，问道：“吉萨太子可是看中哪个女子了？”
吉萨微笑，正要点头，忽地响起了那王半仙的话“有梨涡的女子不适合太子您……”心中顿时一阵颓丧。
他将目光从莫倾城的脸上移开，再在那十个秀女脸上逡巡一遍，最后落在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脸上，“就这个吧。”他伸手指了指。
皇后的笑容微微一沉，顿时失望，忍不住问了一句：“吉萨太子确定看中这个少女了？”
吉萨瞥了莫倾城一眼，暗暗咬牙，随即点头应道：“是的，就是她了。”十位秀女之中，也只有这个女子与莫倾城的气质最为相似，既然不能选最为心动的，那就选个相似的吧。
皇后脸色一沉，太子夏夜清却脸露喜色，顿时坐直身体打起了精神。
皇后略显不悦地瞥了夏夜清一眼，转头对皇帝点点头。皇帝脸色郑重，缓缓开口：“尚书之女，王羽欣听旨——”
被选中的少女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高声应道：“民女听旨。”
皇帝道：“封尚书庶出三女王雨欣为安番郡主，赏白银千两，碧玉龙凤簪两对，极品玛瑙镯一个，上等绫罗绸缎十匹，作为嫁妆。另赐丫鬟五人，随从十人，送嫁陪护……”
莫倾城低头听着皇帝给王雨欣的众多赏赐，不由偷偷转头看了顾月华一眼，只见她低头垂睫，显得有些失望。
莫倾城又转头，朝着吉萨太子身后看去，还没看到夏夜凌，却与太子夏夜清炙热的目光相触。她心中一跳，连忙将目光转了开去。
封赏完毕，其他秀女在公公的带领下出宫去，王雨欣留下来跟吉萨太子同桌而席，一同用午膳。
出了西华门，莫倾城拉住顾月华的手，正要上轿回去，却听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得很：“瞬华小姐没有被吉萨太子选中，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
莫倾城回头，毫无意外地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似讽非讽的眼神。
顾月华是个知趣的，对莫倾城道：“二姐，妹妹在前面等你。”随即上轿，招呼轿夫们抬着轿子往前走一截子。
夏夜凌见轿夫们走远，稍稍上前一步，靠近了莫倾城，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瞬华小姐大概不知吧，其实吉萨太子自从昨晚见你之后，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
莫倾城抬头挑眉看着他：“二皇子的意思是，是您在暗中帮助小女，才让小女逃脱了远嫁番蛮的命运？”
夏夜凌悠悠笑道：“我想大概太子殿下要感谢本王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件事可称瞬华小姐的意？”
莫倾城微微一笑，淡淡道：“既然殿下如此神通广大，不如好事做到底，将这件事做成于我于您都有利的事，如何？”
“哦？如何便是于你于本王都有利呢？”自从莫倾城与他做了几次交易，夏夜凌便对莫倾城提出的每个建议都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不由自主地就追问起来。
莫倾城伸手抚了一下鬓边下垂的秀发，放轻声音问：“二皇子与尚书家的王雨欣关系很好吗？”
夏夜凌一愣，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他转头看向不远处停着的轿子，其中一顶里面坐着的正是顾月华。
他朝着顾月华的轿子抬抬下巴，笑道：“没想到，顾家的女儿志向不小啊。”
莫倾城敛了笑容，转身欲行，声音淡得犹如轻风：“顾月华便是于殿下于小女都有利的人。”
话音落下，她的婀娜身姿已在几步之外。夏夜凌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加快步子朝轿子而去，不自觉扬起头来，仔细地嗅着风中的味道。
淡淡的发自她身上的脂粉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端，让他的心莫名轻悸。他看着她的纤细背影上了轿，头也不回而去，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愉快情绪。
为何愉快，他说不清楚。只觉得，只要她和自己“在一条船上”，他就安定得很。
那顶轿子渐渐消失不见，夏夜凌这才回神，迈开步子大步而去。接下来他还有些事情要做，可能会有点忙……
番蛮太子选了尚书家三女儿的事，第二日便在京城里沸沸扬扬的宣传开来，不一刻便人尽皆知。
赵瑞芬知道此事，特意来莫倾城的院子里冷嘲热讽了一番，又鄙视又嫌弃的样子。
莫倾城只当她是疯狗乱吠，丝毫不在意。倒是顾正青得知赵瑞芬的言行，好好地将她斥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