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姨将医药箱准备好了放在桌面上,静静的退在一旁,她正小心翼翼的目光去接触走过来的莫开凉,已知今天夫人气势凌厉,散着生人勿近的危险。
马小承笑着想求情,“夫……”
而她的话没完,莫开凉坐下沙发坚定道:“小承,你不用说了,我今天特别想听听从来都不会惹是生非的宝贝儿子,为什么会把手给弄破。居然还这么迟回来。”
数数十八个年头。
身材丰腴完美,莫开凉兼面容清秀不减,胜白的肌肤与两个儿子如出一辙,在薄少节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滋润下,更加风韵逐增。
此时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各种不悦。
?她的面前摆放着准备好的医药箱,伸手打开它,莫开凉悠悠的拿出两根医用棉签,在透明的酒精液体中蘸了蘸,而后,耳边听见咯咯咯的笑声。
“大哥,妈今天情绪不好,一定是被爸气的呢,爸好烦哦,没事就喜欢招惹老虎……哈哈哈……”捂着嘴巴,薄可宴眼底笑意生光,璀璨的大黑眸子迷人而漂亮。
然而,没有等情不自禁含起笑容的薄硕潭发话,那听觉神经敏感到逆天的莫开凉,沉着面色拿着棉签,阴森森的看着小儿子,语气缓慢,说道:
“薄可宴。是不是因为我没说你在大厅提足球你就觉得你是老大了?你要是给你哥哥伤上加伤的话,看我怎么把你名字从户口本上踢出去!”?
“……”薄可宴静默了,嘴巴贴的死死的。
所以说在这种时候死在老妈的枪口下,那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还是乖乖的隐藏在角落的好,免得枪打出头鸟……
在老妈的示意下,薄硕潭从容不迫的坐在她的身边,将受伤的手递给了老妈。
叹了口气,好在儿子受伤的地方还在手上,虽然也心疼难耐,可若是在脸上,她保不住心里更加难受。因为薄硕潭这张脸长的最像她莫开凉了,她怎么能看着儿子这么漂亮的脸上有瑕疵?
莫开凉手下细细的用酒精擦着,薄硕潭手上伤口看的她心里紧揪着,问道:“疼吗硕潭?”说罢,她却发现儿子的目光在茶几上凝住了,像是有什么心事。
久久,回过神,薄硕潭早已经忘了妈妈对他说了什么,再看,自己的手已经一层层的再被包裹上纱布,相比较之前席霄包裹的,正确好看的太多了。
“你不想说妈妈也不逼你,但是保护好自己好吗?我知道你不会去跟人打仗的,况且学校里绝对不可能有人敢欺负你。”莫开凉可能猜到那些伤口是因为玻璃渣而造成的,眼里有浓厚的担心。
“妈你多想了,下不为例了。”薄硕潭保证道,在心里,他也不想自己再有自残的行为了,偏偏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下意识的如此不顾自己。
说着他道了一声,独自上了楼。
他想要一个人静静。
她,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情不自禁的,薄硕潭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大脑又控制不住的思忖,他想了解她的全部,通通的所有。
而薄硕潭,却全然没注意走廊的对面走来人。
“儿子长大了,知道为女生多愁善感了,我以为你有眉头却从来不知道怎么去皱?今天是为了哪个女生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低沉浑厚的声音,一下便将薄硕潭的思绪拉回来,他见父亲穿着与母亲同款式的情侣男士睡衣,鼻梁上还挂着黑框眼镜,满脸的精神,不像是刚从床上下来。
父亲正朝他的手看去,薄硕潭若有若无的将手藏在身后,此刻自己被父亲挡住了去路,薄硕潭埋下头,低低的说道:“我已经被妈好一顿教育了,不要再被爸强迫的上一堂恋爱教学的课了。”
闻言,薄少桀笑的合不拢嘴,说道:“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要给你上恋爱教学的课了?我见你没有我一半的情商,将来追自己喜欢的女人会很吃力罢了。”
薄少桀摇了摇头,他真不清楚薄硕潭这个内向不语的性格像谁,还是说他在家就会变成这样?
“不吃力,只要我爱的人,她心里有我,我追她,有哪来的吃力。”这时,他的脑海已经浮现出了一个面孔。
“说的不错。”薄少桀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玩味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打量,而后调侃的语气问道:“这么领悟的感觉,果然是谈了?”
“没有!”薄硕潭承认再跟这位仿佛能钻透别人想法和内心的男人说下去,自己一定要被误会什么。于是,他说完就饶过父亲回到了自己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