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本想劝林贵芳离开叶山,好直接脱离这段混乱的关系,但听到林贵芳无奈的话加之自己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自然知道感情之事不是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楚处理得好的,也就只有作罢。
叹了一口气,阿光答应道:“贵芳姐,说句心里话,我还是觉得你和叶山分了比较好。不过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做弟弟的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贵芳生怕阿光拒绝,急的眼泪水都几乎落下来了,急忙说道:“阿光,我……”可心里明白又阿光说的是正确的,他也是为自己好,一时间林贵芳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阿光也体谅林贵芳的难处,也没有多说,紧接着说道:“贵芳姐,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小玲的抚养费问题,这三千元我直接拿给李华哥吧!反正都是一个村的,我也不陌生,你看怎么样?”
略微停顿了下,也不待林贵芳回答,阿光又说道:“至于你想来厦门的事,小弟在厦门也有几年了,还是有不少门路的,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至于你俩的工作问题也包在我身上了。小弟不敢说一定给你找个多么体面的好工作,混口饭吃肯定是没问题的。”
听闻阿光如此干脆的答应了,林贵芳感动万分,手里紧握的拳头终于微微松了松,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谢谢你!阿光。”
“贵芳姐,你看你这就跟我见外了吧!你说从你嫁来咱村咱们也认识了好几年了,你要这么生分,我阿光可不乐意了。”
电话那头的阿光似乎很不满的摆了摆手,语气也装出有些生气的语调。逗得林贵芳刚才的小伤感一时烟消云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贵芳姐,我还有事,得先去忙了。来厦门的事你和叶山再商量下,提前跟我说下让我有时间给你俩收拾出一个屋子来就好。我挂了哈!”
听到阿光有些心急的语气,林贵芳赶忙笑着说道:“去吧!去吧!”
放下电话,林贵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点五十分了,叶山也快回来了,心里又有了一些沉重。感觉叶山似乎不是很想离开上海,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劝服他呢?
比口才,自己肯定是比不过叶山的,每次自己和他讲话到最后都是被他牵着走,比耐力,自己也是不过叶山的,要是自己说不通,估计嘀咕两下也就过去了,可叶山那是非要说到你认可他的观点为止。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啊!
林贵芳站起身,双手环胸,一会儿往窗台走去,一会儿又走回床边,一会儿支起一只手臂伸出食指敲着自己的下巴,一会儿又抬起手掌轻轻拍拍自己的脑袋。
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咔嚓”一声,钥匙插进门孔里连带着门把手都转了一圈,哎呀,叶山回来了,林贵芳赶紧停下手中的一切小动作,乖乖的走到门口准备好好“迎接”一下叶山。
叶山打开门就看到林贵芳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平举双手朝自己扑了过来,吓得整个人惊在了原地,待林贵芳的双手环住自己将自己紧紧抱住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不由的咧开了嘴,带着笑意轻骂道:“发什么神经呢?”
林贵芳松开手臂,咧着嘴眯着眼嘿嘿的傻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发神经啊,想抱你下不行啊!”
叶山推开林贵芳走到窗户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说道:“我刚才回宾馆前回家里转了转,纪小云那个女人已经不在门口候着了。我问了下邻居,他们都说这几日没怎么见到这个疯女人了,不过一天总还是会有一次去家里看看,还神经兮兮的贴着门听个十来分钟的,见没声,才会缓缓离开。”
叶山放下手里的杯子,蹙起了眉头,问道:“我们的钱剩的也不多了,连小玲的抚养费都成了问题,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家里去住啊!”
听到叶山描述的纪小云,同为女人,林贵芳都不得不为纪小云的执着感到佩服了。
脑袋里不禁又浮现出那日梦里的场景,纪小云在耳边不断嘶吼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林贵芳的心里不禁对自己有了一丝丝的怀疑。
看到林贵芳半天没回神的样子,叶山眼里闪现了些许的不满,不快的问道:“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林贵芳被叶山微微冷漠的语气惊得回了魂,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胸部,舒缓一下自己的气息,林贵芳撑起一张笑脸,走上前挽住叶山的手臂亲昵的说道:“正想跟你商量这事呢?我通过于萍联系到了以前在李华村里认的一个弟弟。听说他在厦门过得很好,他已经答应我把小玲的抚养费给李华送过去了,还答应说如果我们俩愿意去厦门他会好好帮我们找工作的。”
“哼,弟弟?别是对你有心思吧?”叶山轻哼了一声,似乎对于林贵芳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的弟弟很不上心。
丝毫没有感觉到叶山那作祟的男人自尊心,林贵芳只觉得叶山这是在为自己吃醋,心里又闪过了一丝甜意,眼珠子咕噜一转,轻啐道:“瞎说什么呢?人家在厦门有家室的。”
叶山听闻如此,才微微放下了点心,也不禁好好思考起了林贵芳所说到的问题。
纪小云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天天躲在宾馆里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若是贵芳那个弟弟真的能帮忙照料着些的话,似乎离开上海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想通了这一个关节,叶山自然也就点头答应了。不过自然是实现三令五申的要林贵芳凡事不要太傻,要听自己吩咐。
事情一旦决定,两人立马着手准备,叶山向公司递交了辞呈,结算了压在公司里的三个月工资。俩人趁着夜晚回家里收拾了东西,坐上了奔往厦门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