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忏悔

和纪小云长谈之后，林贵芳觉得心里舒爽了不少，虽说看着家里的东西总是觉得能时不时的看到叶山的身影，对叶山仍是十分的不舍，爱恨交加的，但起码已经决定心定下来了，人也多少恢复了点精神。
“小林，来上班啦？老李说你生病请假，怎么样，感觉好些没？”老板娘看到林贵芳热心的说道。
“可不是，这两天少了小林和我唠嗑，我一个人做打菜这活都做得老没劲的。”和林贵芳一起打菜的小珍也笑嘻嘻的凑上来。
“哈哈，回来了就好，不然老板娘这两天忙起来的时候也都上阵帮忙，让老板心疼不已呢。”大厨老王扯着大嗓门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
“哪有？老王你别瞎说。”老板娘红着脸啐道。“哈哈哈！”看着老板娘的反映，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大家温馨的笑脸，林贵芳也感觉温暖万分，虽说只是快餐店帮工的，工资很低，但大家都十分的朴实真诚，让林贵芳着实觉得温暖不已。这两日由叶山带来的阴霾也散了不少。
小珍凑上来贴着林贵芳低声问道：“今天大哥要不要来陪你吃饭啊？生病了两天，大哥该心疼了吧？嘻嘻”小珍取笑道。
林贵芳的心一抽，勉强的笑了笑：“他今天有事。”
小珍虽说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却是很懂事理的，看到林贵芳的表情不对，立马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看到小珍立马闭嘴的可爱表情，林贵芳不禁被逗笑了：“没事的，一会儿就该忙了，我们还是准备准备吧”一边说着一边所有的人就各就各位忙了起来。
回到家看到空落落的房子，失落肯定还是有的，林贵芳平复了一下心情，准备洗洗睡睡了。
“砰砰砰”门口的敲门声让林贵芳竖起耳朵，看到门外站着几日不见的叶山，落魄邋遢的模样，林贵芳的心里又是辛酸又是心疼的。
强硬起心肠，林贵芳用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还来干嘛？”
叶山看起来很是没有精神，声音也似乎软绵绵的：“贵芳，让我先进去好吗？我就说几句话就好，可以吗？”
听到叶山如此恳求的语气，林贵芳想起平时那个意气风发温柔体贴的男人就觉得酸涩异常，忍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实在忍不住了，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看着坐在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胡子也长了不少出来，黑色的胡渣布满嘴巴一周，脸色看起来十分暗沉，本就黝黑的皮肤看起来更加暗淡，微脏的衣服上面布满褶皱，林贵芳的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十分难受。
两个人坐着相对良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房间里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想着，空气都似乎凝固住不动了，气氛安静而又沉闷。
林贵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使劲的咽了口口水，用尽量冷漠平稳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时间不早了，我也想睡觉了。”
叶山抬起头，眼里的疼痛一闪而逝，林贵芳心里很不是滋味。
叹了口气，叶山说道：“贵芳，你对我而言真的是很特别的女人，我虽然离过婚也和纪小云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只有你才真的让我感到家的感觉，是我想一辈子陪着过日子的女人。”
叶山的眼神笃定而真诚，听得林贵芳的心里一颤一颤的，这些话哪个女人不想听心爱的男人对自己说，可是，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林贵芳觉得痛苦而又迷茫，突然眼前闪过纪小云的脸，还有那双透着精光的眼睛，林贵芳心里一凛，苦涩的问道：“纪小云，你只是和她生活过一段时间吗？”
叶山脸色一变，细微的变化却让林贵芳心里觉得越发的疼痛。一瞬间的变化后，叶山的脸又恢复平静：“她来找过你了？和你说了什么吧？”
不明白叶山为什么会这样问，林贵芳诚实的点了点头：“嗯。”
叶山的眼里透出深深的怨恨，这样充满戾气的眼神让林贵芳想起前几日纪小云对她说起和叶山之间的事时的样子，心里的疑惑像浓雾般层层笼罩，盘旋不息。
叶山咬牙狠狠说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过分，不放过我和我家人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你也不放过，我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算了。”
似乎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林贵芳的思绪已经完全理不出头了，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选择忍住。
“滴答滴答”的挂钟声还在响着，昏暗的灯光打在叶山因为愤恨而扭曲的脸上显出一丝丝的狰狞，良久叶山才平复完自己的情绪，在黄色的灯光下跟林贵芳讲起他和纪小云的故事，一个和林贵芳所知的完全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