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棍罚

顾大人依旧是为家里丢了东西得事发愁。顾家得人也跟着担忧。顾恒倒是挺有雅兴的，出来溜溜。
一家青楼的二楼栏杆上趴着很多个浓妆艳抹得姑娘，朝楼下街道过道得人挥舞着手中得手绢，招呼着过路的人。
让人听了，本来不打算进去得人，看了一眼姑娘们最后还是进去了。
顾恒路过此地，听到声音，抬头望了楼上一眼，一个姑娘朝他娇笑两声。
顾恒看着吞了一口口水，脸上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笑，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笑。
他身后的保镖家丁走过来，咧嘴，笑道，“二公子，咱们是不是要进去看看。”
顾恒立马变了脸色，“啪”的一声响，只见刚才说话的保镖家丁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顾恒朝他大声呵斥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青楼。”说完，然后露出了笑道，“嘿嘿，本公子现在是要回去学习了。答应了那姑娘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她就不跟本公子做朋友了。”
那家丁捂着被打的一侧脸，说道，“公子，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都不知道，怎么找她。”
顾恒仔细一想，觉得这家丁说的也是。他低头自言自语道，“她叫什么名字，本公子确实是不知道，唉，她家是哪里得，也不知道，怎么就忘记问了，唉，真是。”用力的拍了几下他自个儿得脑袋。
“公子，那姑娘会不会是骗你的。”那家丁继续说道。
“放屁，那姑娘像是骗人的人吗？本公子像是被骗的人吗？”顾恒又大声呵斥道。
大街上的人都偷偷得往顾恒身上瞄一眼，然后赶紧离开了，特别是姑娘，都怕他欺负她们。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顾恒双手自然得放在身后，摇头晃脑的走了几步，还真像是一个书生。
走到前边几步，停下了脚步，对家丁说道，“你明白吗？”
这家丁挠了挠后脑勺，懵了一脸，点点头，“嗯，明白。”
“嗯，明白？你明白个屁啊你。”顾恒伸手敲了他得脑袋几下，然后大步向前走了。
顾恒的妹妹顾雅枝，如今也是苦恼着，准备很久的太子妃选拔居然突然取消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太子。
她在自家得花园里走着，折下一朵红月季握在手中，把其花瓣一片一片的撕下来，扔在地上，嘴里不停得念叨，“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小敏说道，“小姐，别着急，无论什么时候选拔太子妃，小姐都可以选上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太子殿下。都怪这个三皇子，真是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皇上还把太子妃选拔换成了他的接风洗尘宴。真不知道这个三皇子还是一个如此讨厌的货色。”顾雅枝抱怨道。
说到三皇子，小敏来了兴致，之前她听了顾府的仆人们说起过三皇子，“小姐，小敏听她们说，三皇子是一个绝美的男子。”
“绝美的男子？”顾雅枝冷笑一声，“有太子殿下好吗？本小姐觉得太子殿下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顾雅枝从太子来顾府的那一年，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爱上了他。她爱他俊美绝伦的容貌，爱他的彬彬有礼，更爱他的温柔如水。
小敏试着小心的说道，“他们说，三皇子比太子殿下好看。”虽然害怕顾雅枝呵斥她，但是她还是想把她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
顾雅枝转过头看了一眼小敏，这眼神在小敏看来是在瞪眼看着她，其实不是，这是顾雅枝一个普通的眼神，小敏往后躲了躲。
顾雅枝又说道，“他们？他们是谁？说三皇子比太子殿下好看，要是相信他们就不叫顾雅枝了。他们谁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依我看，就图了新鲜，过不了多久就没了那兴致。”
顾雅枝这么说了，小敏也不敢再说什么，等下真的被打了那就迟了，她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沉默片刻后，顾雅枝手中的月季花已经被她撕光了，她又问小敏，“唉，小敏，上次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女子说，我脾气暴躁，太子殿下会不喜欢，你觉得呢？”顾雅枝突然想起了夏云兮那日对她说的话，若是不改掉这个性子，太子就不会喜欢她。她思考了一番，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问问她的贴身丫鬟，求个真相。
小敏想了想，她哪里知道这么多，是顾雅枝得贴身丫鬟，当然是要向着顾雅枝的，“太子怎么会不喜欢小姐。小姐虽然有时候脾气是暴躁了点，那又不是对每个人都会发脾气。上次二公子带回来的那女的惹的小姐生那么大的气，是她找骂。”
顾雅枝点点头，觉得小敏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那些惹她生气的人，都是找骂。
说到夏云兮，她又想到了她的哥哥顾恒，由于为取消太子妃选拔的事发愁，饭都没去吃，都是小敏端到房间来的，这几日她都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小敏，你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吗？”顾雅枝问道。
“小敏也不知，小姐现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这几天过于烦躁，什么事都没有想到。”
顾雅枝带着小敏动身朝顾恒的院子走去。
顾恒回到了顾家，继续学习去。
通往他自己院子的那条路被迎面而来的娇妻美妾们给拦住了。
“顾郎，你回来了。”
“夫君。”
顾恒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她们的房里了，整日埋头学习。这些天，她们也纳闷了，想着，自从上次夏云兮来过之后，夫君就变了样子，变的不疼她们了。在顾雅枝的熏陶下，都觉得是夏云兮给他们得夫君施了妖法。
她们在顾恒的耳边不停的说着，你一句，我一句，声音忽大忽小，就像是蚊子，听着心里不由的烦燥。
顾恒不耐烦的说道，“本公子现在去书房了，你们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去账房拿些钱去买些首饰，就说是我拿的。”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他是知道的，他的这几个娇妻美妾有几个是为了他的人，不是为了他的钱而跟着他的。
娇妻美妾们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顾雅枝来晚了几步，没有在此地见到哥哥顾恒。只看到他的娇妻美妾们，若是还晚来几步，他的娇妻美妾也见不到了。她们正准备去账房拿钱出去买首饰衣服。
“唉，你们知道我哥哥去哪里了吗？”顾雅枝看着她们就恼火，不耐烦的问道。
其中一个妾室指了指顾恒走的方向，小声说道，“顾郎去了书房。”
听到自家哥哥是在书房，顾雅枝觉得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在原地大笑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笑。
笑了好一会儿，顾雅枝的脸变的如树叶一样绿，朝刚才说话妾室呵斥道，“哥哥去了书房？你当我是傻子啊！”在她得印象中，她自己的哥哥一本书都没有拿过，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会去书房。她想着，这不明显是在骗她吗。
顾恒是真的去了书房，她们也是很吃惊的，就如顾雅枝一样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顾恒也没有告诉她们。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出来一个有权威的人说话。顾恒的正室夫人上前一步说道，“雅枝，夫君真的是去了书房，没有骗你。”
顾雅枝还是不那么讨厌正室，毕竟是她们顾家明媒正娶的，而且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她说的话，她自然也就信了。她立马向书房跑去。
跑到书房，推开门。
看到顾恒真的是在看书写字，吃惊不已，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得，她整日游手好闲的哥哥什么时候转变性格了。
顾恒被推门那一刻，从门外照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顾恒眯了眯眼睛，“雅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顾雅枝一屁股坐在旁边不远的椅子上，“我当然是问了你院子里的那些讨厌的女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顾恒边写字边说，如今，他的字已经写的像一个字了。
“当然是想知道哥哥你在做什么。”
“你哥哥我要做一个学识渊博的人。”
“啧啧啧，哥哥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顾雅枝看着自己的哥哥真得变了，找不到什么原因，只能说明他是受打击了。
顾恒抬头看了一眼顾雅枝，“打击？你哥哥我什么时候受过打击，哥哥我像是受过打击的人吗？”
听到此，顾雅枝捂着嘴巴，忍笑不止，“这不逗哥哥你玩的吗？”
“小丫头片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片刻后，顾雅枝又问道，“哥哥，你说这太子妃选拔什么时候开始啊。”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爹和大哥才是。大哥跟太子走的近，太子的一切行动他都知道，太子拉的屎什么颜色他都可能知道。”说这话，顾恒直接就说出来，不打草稿可以。
顾雅枝皱了皱眉，“咦”了一声，“哥哥，你恶不恶心啊。”
“本来就是，你去问他，他肯定知道。”
“我不想去问他，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的。”
“那就别瞎操心。总有一天会太子妃选拔，有爹和大哥在，你无论如何都会选得上的。”
“哥哥，爹的那宝贝真的是你拿的吗？”
“你也跟着爹一样污蔑我，我再闲，再不济也不至于偷家里的东西。”顾恒解释道。
“爹现在怀疑那天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讨厌的女人，正准备查。”
“说了不是她，查也是徒劳的，你去告诉爹别去白费了功夫。”顾恒暗自冷笑。夏云兮是他自个儿带进顾家的，一直都在他自个儿的屋子都没有离开一步，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听爹说，爹的那件宝贝上沾有那日别人送来的谜香，这种谜香是一个月不会散去其的香味。只要查查那个女人的身上有没有香味，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顾雅枝继续说道。
谜香，顾恒握在手中的笔不禁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那日把夏云兮迷倒的香，如果是，那就被查成盗贼了。顾恒想着，这完了。
顾雅枝看出了顾恒的异样，“哥哥，怎么一提到那女人你就这么紧张。”
“爹现在回来了没有。”
“我怎么知道！”顾雅枝看着顾恒因夏云兮突然这么紧张就特别得不高兴，绑着一张脸。她知道顾大人回来了，但是也不想告诉他。
顾恒知道自己妹妹是在生闷气了，懒得理她。他必须得先把盗取东西的事情澄清一下，不能让冤枉了人家姑娘。顾恒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唉，哥哥！哥哥！”
留得顾雅枝在原地。
“哼！又是那个讨厌的女人，最好让爹抓住她。”顾雅枝的嘴撅的可以挂油瓶，本来就是想告诉哥哥顾恒这件令她愉快的事，虽然她知道自家哥哥会护着夏云兮，但是她就是想说出来。
顾恒连续跑了几个屋子，终于在书房找到了他的父亲顾大人。
顾恒跑的气喘吁吁，捂着肚子，身子紧贴着门。屋子里姨娘吕氏正在顾大人的左右扇风。
吕姨娘是顾大人的妾室，顾家大公子顾临的娘。当年未婚先孕来到顾家，比顾夫人早生一个儿子。由于，大公子顾临文武双全，深受顾大人的喜爱，她这个做母亲的地位也跟着高了起来。这些年，她可没少给顾大人吹枕边风。如今，她比顾夫人是受宠的不少，顾大人写个文案，她还可以在一旁看。
顾恒见了吕姨娘就满脸的黑线，他可不满意这个吕姨娘了，整日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顾大人不知晓，顾恒可是知晓的。
顾大人见顾恒走了进来，本来脸上洋溢着沐浴春风般的笑容立马变了，犹如乌云密布，“你这个逆子，来这里做什么。”
“爹我有一件事找你商量。”
“有屁快放。”顾大人低头写着文案，吕姨娘依旧在旁边扇风，脸上的笑容别提多灿烂，就像是喝了蜜一样。顾大人越不待见顾恒这个嫡子越好。
“吕姨娘，你就先出去吧。”顾恒撇了一眼吕姨娘，没好气的说道。
吕姨娘是不愿意的，凭什么出去，她可是给顾大人生了顾临这个一个文武全才的儿子，在顾家的地位也不低了。顾恒这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的话，难道还听不得。
顾大人也觉得吕姨娘是没有必要出去，说道，“你姨娘不是外人，没有必要出去。”
“还请吕姨娘出去。”顾恒又说了一遍。
吕姨娘想了想，对顾大人温柔的说道，“老爷，既然恒儿不愿意让妾身待在这里，那妾身就先出去了，等您与恒儿说完话，妾身在进来陪在老爷的身边。”
顾大人点点头。
顾恒双手抱臂，吕姨娘看了看顾恒得意洋洋的出了门。
“什么事，快说！”顾大人不耐烦的说道。
“爹，你屋子里的那件宝贝其实是我偷的。”他一口气就把这句话说完了。
顾大人大惊，猛的抬头，把手中的毛笔狠狠的砸向顾恒的头，站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逆子，快说东西哪里去了。”顾恒进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有了火气，现儿顾恒还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刺激到了他。
“我……”顾恒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怎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顾大人的那件宝贝是什么，只猜到是一件值钱的东西，他摸了摸头，“我已经把它当了。”
“什么？当了？你这个逆子，顾家什么时候钱堵过你的手，你还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当铺。”顾大人双手发抖，他的宝贝是一个花瓶，价值连城，最重要的里面还藏有着秘信，他还没看到秘信的内容。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去了当铺，那机密就全部泄露了。他想着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子只给了他几天期限，要是再找不到就领罪去吧。
眼下，顾恒去了当铺，堂堂丞相府的嫡子臭名远扬已经给他这个大学士脸上摸了黑，给他们顾家丢了脸，如今还拿着东西去当铺抵押，他们顾家是缺钱吗？还要靠去当铺当钱，顾大人越想越觉得颜面扫地。
“快说，为什么去当铺！难道没给你钱用！还去干这么一番丢人现眼的事。”
顾恒睁大眼睛偷偷的看了看顾大人，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顾家的账房他随时可以进，钱随时可以拿，做什么事都够了，也够不着去当铺过日子。他突然灵机一动，“我上次去赌钱，堵输了，输了很多银子。还不是怕爹你骂我，就没敢去账房，就偷偷的跑去把你的东西拿去当了。”说来说去，顾恒还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个逆子，居然还去赌钱？”赌钱，这样的恶习也被自个儿不争气的儿子顾恒给染上了。他真的是会被气死去，最可恨的还是拿了一个这么重要的花瓶，“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拖出去，家法伺候。”
家法？顾恒吓的腿酸软了一下。他是知道他们顾家的家法是什么样子的，是知道厉害到了什么程度。叫行刑家丁打一百棍，这一百棍足矣让他骨架松散。况且他知道是惹到他的父亲顾大人的火顶尖，肯定会是狠狠地打。但是没有办法，话既已出，就乖乖受罚吧。
顾恒没有反抗，就这样被拖到了大厅，准备行刑。
顾大人坐在首座上，大厅中央，顾恒被架在了一张宽宽的板凳上趴着，站在两旁的几个家丁手中拿着的一根粗粗的棍子。
“打，给我狠狠的打。”
顾大人的命令一下，行刑家丁一齐把棍子抬起往顾恒的身上打。
“住手！”
顾夫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她听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抬去，实施家法。这怎么行，一百棍就算不死也会是个残废，到底是犯了什么错，非要这么大动干戈，心里抱怨着顾大人，有这么对待亲生儿子的吗。
看到顾夫人来了，行刑家丁停住了手。
顾夫人走到顾大人的面前，眉毛皱成川字，“老爷，恒儿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有这么十恶不赦？竟然要实施家法，你可知这一百棍的后果，恒儿再不济，他也是您得儿子啊，你非要让置他于死地吗？”
随后，吕姨娘与顾家的大公子顾临也进了屋。
“是啊，老爷，恒儿做了什么错事，终究是我们顾家的嫡子。”吕姨娘一副心疼顾恒的模样。她总是对顾大人的说这样的话，总是说，顾恒是顾家的嫡子就怎么样，要怎么样。顾大人听了这句话就来火气，更加不想待见顾恒。觉得顾恒是顾家的嫡子给他丢脸了。吕姨娘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想给她自个儿的儿子顾临争取机会。
顾临站在吕姨娘的身后，高大威猛，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绑着个脸，像是所有的人都欠了他钱一般。
“家里的东西就是这个逆子所偷。”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
顾夫人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为，“这不可能！恒儿怎么可能会偷，偷了他又有什么用。”
“你问问这个逆子！”顾大人指着顾恒，他懒的再把这件他觉得丢人的事说一遍。
顾恒一言不发。
顾夫人还是不敢相信，“恒儿，真的是你偷的？”
“不是哥哥偷的！”顾雅枝从门外走了进来。
所有的人都一齐看向顾雅枝。
顾夫人就像是看到了救兵，眼里闪过金光，对顾大人笑道，“老爷，雅枝也说不是恒儿偷的。”
“不是这个逆子偷的那是谁偷的！”顾大人不耐烦的大声呵斥。
顾雅枝上前一步，“是……”
“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顾恒迅速的打断了顾雅枝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要是被她说出来了，那他这顶罪还有什么用。
“哥哥！我知道你……”顾雅枝气氛的很，白皙的脸涨的像个红红的苹果。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老是替那个可恶的女人说话。
还没说完，又被顾恒打断了，“雅枝，我知道你想为哥哥求情，但是，这东西就是哥哥拿去当铺的，现在哥哥认罪了。”
“哥哥！”
“好了，都别替这逆子求情了。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说！”
“给我打！”顾大人继续说道。
顾恒自己都承认了，顾大人现在也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免不了顾恒一顿打。
家丁们扬起手中得棍子往顾恒的身上打下去。“啪啪”直响。顾恒咬紧牙，手紧紧的捉住板凳一角，嘴里没有一声叫喊。
旁边的人都不忍直视，一棍子一棍子的打下去，这声音，听的人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顾夫人哭的双眼通红，“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吧。”说完，直接冲上去，要替顾恒挡板子。
“你们快把夫人拉回来。”
顾夫人被屋子的家丁拉了回来，她使劲挣脱都挣脱不开，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力气都被哭完了。
“老爷，别打了。”顾夫人一旁哭泣着说道，“别打了，老爷。”顾夫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眼看也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这个时候，顾恒的娇妻美妾们也来了，她们听闻自己的夫君在受罚，都赶来阻止，有的娇妻美妾还没回来，还在逛街。
来的人一齐簇拥到顾恒的身边，“夫君。”
然后，几个跪在顾大人的面前，苦苦相求，求顾大人放过顾恒。
“爹，求求您放过夫君吧。”顾恒的正室兰氏说道。
“老爷，别打了，想必恒儿也知道错了。”吕姨娘随后说道。
大公子顾临上前一步，撇了一眼顾恒，然后对顾大人说道，“爹，别打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东西要紧。”
顾大人想了想，确实是如此，最要紧的是找到东西。想着找到东西再回来教训顾恒也不迟，于是叫人停手。
“说，你把东西当在哪家当铺了。”顾大人大声呵斥着顾恒。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开始还以为是顾恒拿着玩弄丢了，没想到是拿当铺当了。顾家的家业如此大，什么事缺钱非得拿到当铺当钱。都不明白，顾大人也不想解释这丢人的事。
顾恒抬了抬头，“我忘记了。”
“什么，忘记了！”
顾恒不语。
“哥哥！你……”顾雅枝焦急的说道。
“雅枝，你闭嘴！”顾恒立马打断了顾雅枝的话。
顾大人看到顾雅枝这般焦急的模样，以为她是知道什么内幕，知道顾恒把东西拿去哪家当铺当了，“雅枝，你说！这个逆子把东西拿去哪家当铺了。”
顾雅枝哪里知道，她压根就不相信哥哥顾恒把东西拿去当铺了。很明显是因为怕查到夏云兮的身上才故意制造这一番假象的。顾雅枝很不悦，只是想把真相说出来。三番五次的都被顾恒给阻止了。
“我哪里知道，我是觉得哥哥根本就没有拿。”
“他自己都承认了，难道还会有别的原因？”说完，顾大人起身，看向顾临，“临儿，你带人去把卞良城的所有当铺都搜一下，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回来。”
“知道了，爹。”
顾大人气氛的大步出了屋子。
顾临又撇了一眼顾恒，说道，“二弟，以后找点事做，别整天给顾家添乱。”说完，也走出了屋子。
顾恒被打了有四十几棍子，要是再打下去，怕是真的会是一个月卧床不起。顾夫人由此也晕了过去。
顾临带着人去各家的当铺搜丢失的那个花瓶。每家当铺的掌柜都是胆颤惊心，虽心知这些天没有收到顾家的花瓶，有的当铺甚至没有收到花瓶。但是，依旧害怕有人把花瓶藏在他们的当铺，突然来搜，让人根本就没有时间检查一遍。若是真的搜到了，那也就完了。
顾临的办事速度是很快，搜了一天就把卞良所有的当铺搜了一遍，而且是很细致的搜索。但是，毫无线索。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花瓶。他没有想到是顾恒随便说的，只想到，花瓶怕是流落到了他人之手，机密怕是也被他人盗取了，太子哪里该怎么交代。
顾大人已经没有办法，怎么能找到那个拿着花瓶的人，要是出了卞良城呢。顾大人开始暗自抱怨起来，太子只是让他们顾家找，他自己也没有发动他的人帮忙，大遥这么大，怎么可能用几天的时间就能找到。
本来顾大人是计划靠着闻香去找那个盗取花瓶的人，被顾恒这么一说，那个计划也就停止了。因为他不会想到顾恒是为了给夏云兮脱离危险编造的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