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再苦的寂寞我也守得住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只是我的手为什么还是被人抓住不放？！
“放手——”
我一声惊呼，用力一甩！
“娘娘，老夫在给您把脉！”
我的妈呀，到底什么情况？！
羽神医怎么也凑合了一起？！
“娘娘，娘娘——”
耳边响起了无数人的呼喊，我仔细一听，竟然有平儿的，仿佛还有汪之职的，连戊辰旭的，五皇叔的也夹杂在其中！
我一惊，睁开了眼！
原来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羽神医正在为我把脉，那些满朝文武都守候在我的床前！
我一身是汗水，一切又只是一场梦！
子荛不在，逸飞也还没有回来，赵子衡也没有来！
“羽神医，皇后凤体如何？”汪之职问道。
“无碍，孩子也保住了。”
“黄天庇佑我龙国，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又是一阵呼喊，这会看着这帮人怎么就如此的顺眼了呢？！
“安公公，现在该宣读皇上圣旨了吧！”
“是！”安公公捧着一个黄绸圣旨，打开。
全体拜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御驾亲征，若战死沙场，龙国江山及皇帝之位交由睿禧皇后掌管，日后吾子成人礼后再传于吾儿，睿禧皇后垂帘听政。睿禧皇后，朕毕生挚爱，其谋略睿智远在朕之上，朕得此佳人，含笑九泉！睿禧就是朕，朕就是睿禧，满朝文武谨遵圣旨，不得有误，钦旨！”
顷刻间，鸦雀无声，末了包括我在内哭声一片！
“皇上还没死呢，尔等就在这里哭丧了？！都安得什么心啊！？”
“太后娘娘——”
“安公公，把圣旨给哀家收起来，现在还不到颁这圣旨的时候！”
“太后娘娘，皇上出征之前就传口谕，即刻颁旨！”
“安公公，您老糊涂了，有没有听到哀家刚才说的话？！”
“太后说得对，这旨不能颁，也不需要颁，子荛会好好的回来的！”
我无比坚定的说着，也代表了我的一颗心，一颗坚定不移的心，我一定要让子荛活着回来。
“你们该干嘛都干嘛去，相信你们都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吧？！”
“是，皇后娘娘——”
“廉政大臣、财政大臣、律政大臣——”
“臣在。”
“臣在。”
“臣在。”
“本宫懿旨，皇上亲征期间，就由你们三位共同参政议政，掌管朝中所有事务，不得有误！”
“遵旨，皇后娘娘。”
文武百官终于散去，我把安公公叫住，却见他依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安公公，莫要伤心，本宫会让皇上活着回来的！”
“皇后娘娘，方才您下的懿旨与皇上出征前下的圣旨一模一样啊，老奴为你们的心灵相通感动涕零啊！老天爷啊，您就让皇上与皇后都好好的活着，让我们龙国千秋万代平安昌隆吧！”
他的一番言语，让我泪水又溢出了眼角。
“安公公，莫再哭了，把方才的圣旨留下，我要亲自还给子荛。”
“是，皇后娘娘。”
“除了羽神医，你们全都下去吧，皇后也需要静养！”
“是——”
“公主，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平儿离去之前还不忘叮咛我。
“羽神医，你说你有办法让这场战争停止，到底是真是假？”
“太后，千真万确！”
“羽神医，到底是什么方法？！”
“这就得看皇后的聪明才智了！”
“我！？”
“羽神医，别忘她怀着哀家的孙子！难道你是要让她去做这个说客么？而且御哲温不正是因为皇后才举兵讨伐我龙国么？！”
“太后，如今这一仗确实因为皇后而起，只有皇后可以平复这一场纷争！”
“羽神医，无论是什么方法我都愿意一试！”我相信这个老人所说的一切。
“嗯，皇后，老夫相信您一定可以的！”
于是，我连夜与羽神医坐上了马车出了宫门，太后一路送到宫门，最后依依惜别，她竟然抓住我的手留下了眼泪。
这太让我愕然了，害得我把她拥住，安慰她。
“母后，我定会救回子荛的！”
“希望你不要让哀家失望，哀家就子蕘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我的儿有什么不测，哀家要你碎尸万段！”
我一惊，怎么这话如此之熟悉？！连忙推开她，却见她虽然说得斩钉截铁，却泪流满面！
“母后放心，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回子蕘！”
“哼——救不回我的儿，你就等着碎尸万段吧！”
妈呀，我发誓这对话她真的不只是现在才说而已，太诡异了！我连忙丢下这个凶神恶煞的太后，上了马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离开了京都，一路月光暗淡，羽神医派了一个人赶车，自己不知抱了个什么箱子，竟然从来没见他如此细心过！我正要问他，却昏昏欲睡起来。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想睡觉了？！
“皇后，您就安心的睡一觉吧，到了我会把您叫醒的。”
耳边还响着羽神医的话，我就进入了梦乡，一定是这死老头让我吃的那些药的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闻到一阵馨香，慢慢的清醒起来。
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马上之上，羽神医不见踪影。
“羽神医？”
“娘娘，到了，您也醒了？”
他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这死老头，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娘娘，下车吧。”
他的手伸过来扶我下来马车，我才发现竟然来到一座山下，漫山遍野的樱花，那些香味就是那樱花发出的香味。
夜色之中，我发现远处竟然是那樱花之巅！不会吧，难道梦里的一切都要重现么？我真的要跳那樱花之巅，才能平息此战么？！
“娘娘，前面就是南国的营地了。”
“啊？那是南国的营地？！南国的兵马竟然来到了这里，那皇上的兵马呢？！”
“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这是南国的营地！”
“羽神医，我请求你一件事！假如我真的劝退了御哲温，您一定要帮我！”
“如果您真的能够平息这一场战争，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为皇后娘娘效劳！”
“好，那您给本宫听好了！”
谁知他听完之后，连忙摇头。
“不行，那怎么行，老夫可做不了主！”
“羽神医，您到底帮不帮？！”
“非要这样吗？！”
“嗯，本宫就要这样，谁让您都没有跟我事先商量就把我拉来这里，还不给我思考的余地，我可真的不知用什么来说服御哲温！”
“说服他的东西，我都给您准备好了！”
他把那个木箱子交给了我。
我接过那个箱子，还真沉啊！
“这是什么？！”
“去吧，老夫还得帮您办事呢！”
“好吧，加油！”
我给了他一个胜利的手势，却没有想到他愣愣的看了我一下，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死老头，真是的，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沉！”
我小心翼翼的保住这个木箱，还要注意脚下的路，还要忍住已经破损了的脚底阵阵的疼痛，明明不远的距离，硬是用了很久的时间。
当我一踏上那片樱花林，就被守卫的士兵发现。
“谁？！”
“我！”
“你是谁？竟然夜闯营地，找死？拿下！”
“我要见御哲温！”
“哎呀，竟然不知死活要见皇上，我们的皇上还被你直呼名号，找死？”
突然我的脑海出现了一种幻影：我那时候不知道在哪里，眼前也有着这样凶神恶煞的人。
“我要见御哲温！”
“哎呀，还直呼七殿下名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七殿下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混沌的头脑，清晰一下，又一次严肃的说。
“我是南国睿禧皇后，此番来就是要见你们的皇帝御哲温！”
“你说你是谁？！哈哈，竟然什么不好冒充，偏偏冒充什么狗屁睿禧皇后！告诉你，我们这趟来北国，就是要把那睿禧皇后拿下的！来人，把这个疯子拿下！”
一时间，我的思绪凌乱起来，记忆中，我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一幕，原来我那时候竟然也是这般见的御哲温！
记忆如同潮水又一次淹没了我的理智：“放肆，七殿下的名号是你叫的吗？你老实交代，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来我南国为何，到殿下府上鬼鬼祟祟为何？”
我那还有力气编出什么奸细的屁话？只有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我不是奸细，我是玉王府的芜芙。”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你如果是我们南国第一美人，那我们就是那北国第一美男子荛啦！哈哈——”
“就是，你是我们殿下的意中人，那母猪就真的会上树了，哈哈——”
没有想到竟然换来阵阵讪笑，声声嘲讽，和种种不怀好意的目光。
“谁不知道芜芙公主早已被那北国的子蕘掠了去？你竟然谁不好冒称，竟然要冒认是芜芙公主，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认了。”
我还在回忆着，却已经被人钳制着不能动弹，我包裹着头的布被扯掉，披风也被人脱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我，傻了眼！
“‘啊！’痛霎时从身体的一处传遍了四肢百骸，我一下眩晕起来。
‘装死，来给她一桶冷水！’”
记忆如同潮水，我想起了那夜，我精疲力竭的去见御哲温所遭遇的一切，难道今夜又要历史重演了么？！
“你们都愣着干嘛？是谁在哪里？！”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常将军，这个人说是睿禧皇后，要见我们皇上。”
那人近了，见了我，也吓了一跳，但是旋即就黑着一张脸恶狠狠的说。
“你还来干嘛，还嫌把我们皇上害得不够深么？！滚回你的北国皇宫，等着给你的狗皇帝收尸吧！走吧，我常在不杀女人！”
“御哲温，御哲温，我是杨茉，我来了，你这个狗男人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才不鸟他什么常将军呢，开始扯破嗓子喊了起来。
“你找死啊！竟然扰乱军营！”
常在连忙把我拽住，就差亲自捂住我的嘴。
“御哲温，御哲温，杨茉在此！唔唔——”
我的嘴真的被捂住了。
“怎回事，是谁在吵嚷着叫喊朕的名字？！”
一个帐篷里走出了一个人，正往这边看。
我一脚踏踩了常在的脚。
“哎哟！”他惊呼着把我放开。
“御哲温，是我杨茉在叫你，御哲温——”
我又扯着嗓子喊着。
这回他几乎是飞到了我的身边，带来一阵飘落的樱花。
他又一次如此清晰的出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忘记了说话，忘记了一切，在夜色中，已经蓄起小胡子的他，依然菱角分明的脸，依然迷人的双眼——身穿将军服装的他英姿飒爽，他的气质属于那种天生王者的气息，他的脸，在我的记忆里不停的浮现，回旋——是他把我从拿冰冷的湖水里救了起来？！
是他曾经挥着那把带血的剑削断吊着我双手的绳索，我跌进他的怀里。
是他让我换了身份重生了几次！是他让我从芜芙变成了杨茉，又是他让我从杨茉变成了馨贵妃，也还是他让我从馨贵妃变成了睿禧皇后，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该是以什么的形式来进行着？如果不是他，我的生命到底会走向哪里？！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仿佛这个世界里霎那间仅剩我们两个。
我终于嘘了一口气，还好这一次，历史没有重演，否则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那般折腾？！
“芜芙，芜芙——”
他的呼喊竟然如同那晚一样响在我的耳边，我，意识无比清晰，他就是御哲温，一个把我送进杨府，又接进了南国皇宫的男人，一个我陪伴了这么久，也陪伴了我这么久，在我生命里纠缠不清的男人，此刻见到他，恍如隔世，也已隔世！
“杨茉，真的是你，杨茉！”
他想要把我拥入怀中，却隔了一个箱子，根本无法抱到我，我该感谢这个莫名其妙的沉重的箱子，否则我该置一片怎么尴尬的境地啊！
“这是什么？！”
他看着我怀中的箱子，目光充满了疑问。
“呃，这是给你的。”
我把箱子塞给了他，根本就没有他拒绝的机会，只好抱住了。
“小心点，这个可贵重了！”
他连忙双手保住了。
“你们呆着干嘛，还不给朕让开！”
“皇上，末将认为此女不可留！”
“常在，朕看你才不可留！”
“皇上，您忘记了是谁给了您此生最深刻的痛，正是这个女人！”
“常在，给朕闭嘴！”
“皇上，末将恳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馨贵妃，而是当今龙国睿禧皇后！”
“常在，朕还没有老糊涂呢，还用得着您来提醒朕这一伤痛么！您最好给朕闭嘴，否则军法处置！”
那个常在终于闭了嘴，却对我瞪来恶狠狠的目光。
我才懒得理他，子荛扶着我进了他的帐篷。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却彼此都没了话语。
他把那木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看着我，我正好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我却不敢与他对视，毕竟此次我是来说降的，只是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我，你——”我们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
我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们竟然又一次不约而同的说到了一起。
“您先说。”他看着我说道。
我不敢看他，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说起了那梦里曾经说过的言语。
“御哲温，对不起，不是您不够好，您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也是一个好夫君，更是一个好皇帝，您对爱情的执着让我感动，对我的爱对我的情，我都明白，我并不是没有爱过您，我是喜欢您的，这一直以来，我的心里也没有把您忘记，是我不好，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爱上了子荛，而且爱他多过爱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承担这一切的后果，请您不要怨恨任何人，也不要报仇了，不要把我对您的伤害都怪在这些无辜的生命上，就请您怜惜这些天下苍生吧。答应我，不要打这一仗了，您收兵回南国，好吗？我对不起您，是我芜芙对不起您，如果有三生三世，我会给您我的最后一世，之后我不会轮回人道了，今生所犯下的罪过，就让我到地狱去受吧！我都不要了！”
我忍住了嚎啕大哭，但是也抑制不住抽泣起了。
突然，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只是我的身躯竟然被他从背后抱住，我不敢动！
许久，我听见了抽泣的声音，我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脸的泪水，我无意伤人，只是爱情哪有不伤的道理？！
“茉儿，我终于等到了您的道歉！”
他停止了抽泣，泪水却滴到我的脖子里。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一阵哭声，我抬头看着，他也看着我，最后发现都不是彼此在哭。
那阵哭声竟然越来越大起来，我们不由得集中起精力来听这哭声的来源，最后一同发现，竟然来自那个木箱！
“那是什么？！”
他倒把我问住了，这个死老头在搞什么嘛，也不事先说清楚！
他放开了我，走近了木箱，啪的一声，他已经打开了木箱。
“哇，哇——”
一阵婴儿的哭声传遍这个寂静的黑夜，我屏住了呼吸走近那个木箱。
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他此刻已经蹬开了包裹他的被褥，应该是冷醒了很久，瞪开了被褥冷了才哭闹。
我们都呆愣着，看着他，那婴儿一见到我们竟然停止了哭泣，不停的蹬着腿伸着胳膊，不一会竟然破涕为笑。
我们蹲了下来，不由得逗玩起这个婴儿来，突然都傻住了。
婴儿的脚腕竟然戴着一个琉璃紫手镯。
这个手镯正是那个杨府的恩人送给我的。
我看着他，希望他给我一个解析，除了他还能是谁？
“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能以真实的面目示人，但是我真的很担心您，也很想您，才去了杨府。这是您曾经最喜欢的琉璃紫！只是您怎么把它套在了这婴儿的身上？这孩子是谁？！”
这琉璃紫，我也不记得我何时丢失的，我的手上除了凤血石手镯和翡翠戒指已经再无其他。这孩子到底是谁？！这也是我心中的疑问。
我连忙把婴儿抱了起来，果然婴儿的被褥里，有一竹筒，我把那竹筒交给御哲温。
“打开它。”
御哲温拿出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我一看就认出了是羽神医的字。
“你读给我听！”
“馨贵妃杨氏于XX年X月X日X时诞下麟儿，属早产，始时无呼吸无啼哭，经老夫抱来施救，一个时辰后方有呼吸心跳——”
原来，他竟然是我生下的孩子，原来他没有死！竹简上的写着的正是那天我早产的日子时辰，也就是孩子的生辰八字。原来那天我在羽神医住处听到的哭声是真的，是我孩子的哭声。只是，怎么上天如此残酷，让我们今天才见面？！
“孩子，我的孩子——”
我亲吻着他粉嘟嘟的脸颊，泪水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住！
“茉儿，你说什么？你的孩子？！”
“嗯，也是您的孩子，御哲温，这是您的亲生儿子，您看，他跟您长得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的抱了过去，我心有不甘，却还是交给了他。
他看着孩子，不一会，只见他的眼睛的泪也滴在了孩子的脸上，他把孩子小心的举到了面前，不停的亲吻着。
“皇上，皇上——”
常在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
“我等方才听到婴儿的哭声！皇上——”
御哲温抱着孩子，我的手也正好要伸过去，发现几个目瞪口呆的人盯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言语！
“哦，你们来得正好，来看看朕的孩子，这是朕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儿子！”
那些将士依然目瞪口呆着不知所然。
“皇上，这也许只是这个女人的诡计！”
“常在，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快来看看，他长得跟朕一模一样啊！”
那个常在第一个上前探视，看了一会，他又看了御哲温，最后拜倒在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麟儿，我大南朝终于有了皇嗣！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阵狂呼，又把孩子给吓哭了！
“哇，哇——”
“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是，是——”
最后，我与御哲温一起把孩子哄睡了，看着孩子甜甜的睡去，我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孩子，这些日子可苦了您，接下来我还得离开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才见到父母就又要分别了！
“茉儿，谢谢您，您让我尝到了初为人父的快乐，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开心过，真的！”
他又一次抱住了我。
“呜呜——”
一想到又一次要离开这个孩子，我不由得悲从中来，痛哭起来。
“茉儿，您怎么了，我心中一切的恨都没有，看到这个孩子开始，我的心中就只有爱！您却怎么哭了？！”
“哲温，不瞒您说，我这一次是来劝降的，我还要回到子荛的身边，可是我舍不得孩子！呜呜——”
一阵沉默过后，御哲温终于开口了。
“不要哭了，我知道，您又怀孕了。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没有娘亲呢？您怎么狠心抛下这么小的孩子，他也是您亲生的啊！”
“呜呜——”一想到孩子以后都没有娘亲，我就止不住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一年回去杨府一次，我们在杨府见一次面，我的孩子总不能一直都活在没有娘的生活里，如果您答应，我就答应您撤兵！而且龙国南国永修于好！”
“御哲温，您真的愿意这样做？！”
“茉儿，其实我一直以为您已经死去，我的心也跟您一去死去，是皇后，玉曦仪把您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我的！”
“玉曦仪？！她是谁？”
“她就是您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原来当年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只是我知道一切的时候，您也已经死去！”
“那个疯了的皇后？！”
“她其实没有疯，只是装疯，梅妃是她的人，被她收买了，只是最后也被她毒害了！”
“御哲温，您聪明一世，怎么留着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在您的身边？！”
“茉儿，她是爱我爱到发疯，后来您死了之后，她看我终日郁郁寡欢，就向我坦白了一切，而且她也已经知错，她说她等您死后才知道，她自己并不快乐！”
“所以您就原谅了她？！”
“您都已经死了，我也杀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呢？我依然封她为后，我再也没有踏入过皇后宫半步，她当初致你于死地不就是怕您夺了她的后位么，我给她，但是她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爱！但是最近她听闻您没有死，又发疯了！”
“所以我的来福是您杀的？您也想我死？！所以才举兵伐龙国，让这鲜血再一次染红这片土地？！”
“没有错！你竟然如此欺瞒我，我是恨你，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恨去杀一只狗，它咬了玉曦仪，是她把它的头坎了下来！我恨你！您为什么要骗我，竟然用诈死来瞒天过海！我对你用情一生，就算你真的已经不再爱我，你也欠我一个解析，欠我一个道歉，不是么？！我如果想真的杀了你和子荛那个狗皇帝，也不用在这里等，这一仗真的要打的话，你们都没有生还的机会，我知道你会来的！”
“对不起，哲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现在真的爱上了子荛，离不开他了！怎么办？！”
他一脸的漠然，最后又一次把我拥入怀中，我任由他抱着，许久，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说真的，刹那间，我竟然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恨是什么，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爱恨全无，只有这个拥抱，这样的拥抱让我忘记我是谁，我只记得仿佛，他曾经无数次的把我这样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