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陷入迷茫

朦胧中被不断的狗叫声和一阵阵吵杂声吵醒，玉容匆匆来告知那“梅、兰、竹、菊”全都来了。
脑海里依稀还留着昨夜的温存与那奇怪的梦，想到昨夜梦里的一切，竟然抱着皇帝叫着别人，这回如何是好？不禁惊慌起来，慌忙问道。
“他呢？”
“娘娘说得是皇上吧？皇上已经去上朝了，是皇上吩咐奴婢不准吵醒娘娘，让娘娘睡到自然醒，只是这会——”
“皇上神色可好？”
我心里依然恐慌，不知御哲温是否听到了我梦里的呼喊！
“皇上气色不错，就是不让女婢侍候他更衣，皇上自己更的衣上朝了。”
“好了，你派人先去招待梅妃她们，侍候我洗漱吧。”
“是。”
玉容熟练的为我戴上了那张面具，我还在想着昨夜那个梦里的种种，只是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梦这么简单，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如果我真的与他有什么撇不清的关系，我该如何是好？！
“如娘娘这般貌若桃花的女子，奴婢才第一次见到，难怪皇上对娘娘如此宠爱！”
看似赞美的一句话，听在我的心里却如嘲讽一般，这个玉容，之前以为她是一个靠谱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也懒得念她了。
看了看戴上面具后丑陋的自己，我的心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假如我与这个面具一样的丑陋，皇帝他还会宠爱我么？
我在玉容的扶持下，走出了寝室。
见我一出来，她们都很有礼貌的给我行礼，妹妹长妹妹短的热情到有点虚假，选妃之时不见她们对我如此熟络？这是我与她们在选妃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她们在选妃之时就对我不屑一顾，这一次一同到来，估计也是经过了商量后的决定，估计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我也热情的款待了她们，只是她们的礼物我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也都做了回礼。
我知道她们都是冲着皇帝来的，她们的言语就已经很明显。大概意思是我一个人独占皇恩，让她们如何如何羡慕。
打发了她们，我刚要理理凌乱的思绪，却听玉容提醒到。
“娘娘，您应该去跟皇后请安啦！”
她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提醒了我。
那个统摄后宫的皇后，倒差点被我忘记了。我还没有去给她请安呢。
“玉容，你给我说说这个皇后吧。”
“娘娘，恕奴才愚钝，只知道皇后是丞相之女。”
“准备些手礼，去给皇后请安。”
“是。”
这一行有点浩浩荡荡了，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加上那个玉容，芙蓉宫几乎倾巢而出。
但是到了皇后的宫殿前，我只让玉容陪着我进了那个门。
一进门就发现里面竟然都坐着“梅兰竹菊”，看来她们四个倒是同声同气，方才还在我芙蓉宫却不见她们说要给皇后请安，这会却都在这，为首的皇后正在说笑，却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们聊得不亦乐乎，我的到来显得有点多余。
我老是就觉得这个皇后有点眼熟。
“娘娘，快给皇后请安吧。”玉容低声在我耳边说。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我机械式的行礼。
皇后却把我当成了空气，继续闲聊着。
我的脚有点酸，慢慢意识也有点模糊，看着她们在说笑，自己仿佛根本跟她们不在同一个时空之中。
“哎呀，馨贵妃来啦，本宫瞧你那样一副尊容，还以为是哪个宫女呢！”
随即引来一阵讪笑声。
不知为何，我竟然不惊不怒，仿佛皇后说的根本不是我。
“妹妹哪及皇后姐姐雍容绝世，妹妹唯有望而兴叹。”
皇后没有想到我如此淡定，又说道。
“哟，馨妃长得不怎么样，倒是银牙利齿，你最近甚得皇上恩宠，你可知道，这都是本宫的旨意，本宫看所有的妃子当中，数你最丑，本宫怜惜你，就特意在皇帝面前提起你，皇帝也是一片怜惜之心，这么的恩宠你，你可要知恩图报！”
“谢皇后姐姐，皇后姐姐的恩典，妹妹谨记于心。”
与皇后的此番言语惹得“梅兰竹菊”一阵埋怨。
“皇后娘娘，您怎么可以如此偏心，让皇上独宠馨贵妃呢？”梅妃道。
“对啊，皇后娘娘，您就不怕馨贵妃专宠后宫吗？！”竹妃附和“是啊，皇后娘娘，您也要让皇上雨露均施啊。”兰妃也是一脸的不满。
“对啊，皇后娘娘，我们入宫以来连皇上一面都未见上！”菊妃埋怨道。
“哈哈，看看你们，真是丑人多作怪，像本宫就从来不会担心皇上哪天不来皇后宫，皇帝每天都要来本宫的皇后宫一趟，皇上说他无论去了哪个妃子那里心都还在本宫这里，所以本宫从来就不曾担心过皇上专宠谁！哈哈——”
她的笑声有点恐怖，所有的人不敢再吭声。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麻痹，我可不担心皇后说的一切，专宠与否都不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里有太多的事情去理清。
“黄嬷嬷，扶我上前。”
“是。”
顷刻间，那个皇后气势匆匆的来到我的面前，我却连头也不敢抬。
“把头抬起来，让本宫再仔细瞧瞧！”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莫非皇后也已经知道了？！
“馨妃，皇后让你把头抬起来！”
我木然的抬起了脸，只见皇后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笼罩在一种怒气之下，几乎把我吓倒。
看来，这下可惨了！
但是旋即之间，快要结冰的气氛瞬变，皇后已经转身离去。
“馨妃起来吧，赐坐。”
“谢皇后娘娘。”
我终于坐了下来，却又听见皇后语正词严的说。
“馨贵妃，本宫不得不提醒你，倘若有一天皇上不再去你芙蓉宫，你可不要觉得奇怪，本宫也邦不了你。”
“是。”
虽然这个皇后娘娘确实很可恨，但是我却不想与她作对，她这样的女人与之纠缠不清简直就是下下策，我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我得解开心中谜团。
“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后突然说，还没有等我们回应过来就已经起身离去。
“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千岁。”
于是我几乎屁股没有坐暖又得离开。
出了皇后宫，那几个妃子又在议论皇后的跋扈，可见这些人，真让我长了见识，真的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梅妃还跟我套起了近乎。
“馨妃娘娘，方才皇后也太过分了，你就不生气吗？依我之见馨妃妹妹可以称现在皇上心在你这里乘机给那皇后一记，看她还得意什么？！”
“是啊，馨妃妹妹，你就替我们出出这口恶气吧，我们都支持你。”
其他的三人也都附和着。
“各位姐姐，我乏了，这些问题，你们还是留着亲自跟皇上说吧。”
我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哼，看她能够得意到什么时候！”
“就是！”
背后传来一阵阵议论。
这些女人，真的让人无语。
回到寝宫，一坐下，我就在盘算，该如何实施我的解密计划，该从哪里开始？
我仔细回忆着梦里相随的那个人，他的模样已经昭然，只是我真的记不起他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除非在失去记忆之前，只是之前的事情，我能够找谁去了解呢？
“娘娘，您真的相信皇后所说的吗？假如真的如皇后所言，娘娘您该如何是好？！”
玉容似乎很关心皇后的话语，而这让我很是反感。
“玉容，如果你害怕日后跟着我会有什么差错，你尽可以离开。”
我有点恼火。
“包括你们。”我指着所有的宫女太监。
“娘娘，我们誓死追随娘娘。”
他们竟然齐声说。
“你们还是看谁好就跟着谁吧，我怕日后害了你们，如果你们现在走，我还可以赏点能赏的给你们。”
“娘娘，我们誓死追随娘娘。”
“好吧，既然你们都如此说，我也不再说了。不过，在我这里，你们可不得搬弄是非，我一向不喜欢搞阶级斗争。”
他们面面相视，不知所言。我说话的语气似乎与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太一致，但是我喜欢自己的说话方式，加上皇帝也没有异议，在自己的宫中我一向都是言论自由，这也许是我最后的自由了。
“我是说，以后你们在我的宫中，只是要谨守自己的本分即可，如有无事生非者，本宫重重责罚！”
“是。”
“你们都去忙吧，也都不用全都守着我。”
把他们打发了，我便来到了鱼池边喂鱼，其实我的心里却依然在想，想着一些毫无头绪的事情。
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皇帝晚上到芙蓉宫来的时候，我如履薄冰，担心自己内心的秘密已经被他窥见，但是他依然如往常毫无异样，我才放下一颗悬挂了一天的心。
皇帝依然天天如期来芙蓉宫报到，弄得我一看见他就想起皇后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心理负担折腾疯，终于在一天夜里他把我拥入怀里时，不得不亲自对皇帝说出了心中疑虑。
“皇上，您天天芙蓉宫皇后宫这样来来回回的，不腻么？”
一说出来便知道了自己的大不敬，于是又连忙赔罪。
“皇上，臣妾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
“呵呵，你一定是去过皇后宫了吧？”
他搂着我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前些天去给皇后请安了。”
我如实说。
“她就是那个样子，你不用理会她。朕已经好些时间不曾去她的皇后宫了，是朕没有安排好一切，让你委屈了。”
“皇上您真的几天没有去皇后宫，也没有去其他妃子宫中？”
“嗯，我有你就够了，只有你是我这一生的至爱！”
我突然感到恐惧起来，到底是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皇后竟然如此让人费解。
“爱妃，你怎么了？”
“皇上，如果您真的为了臣妾好，就雨露均施吧，我可不想成为后宫的众敌之靶。”
“都是我最近政务繁忙，忽略了这些，让您受苦了，我很快会安排好一切的。”
他把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呢喃着。
“爱妃，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该死，不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吃醋！”
他的呼吸让我的耳根发软。
“爱妃，你不愿意原谅我吗，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我故意不理他。
“要我扮来福还是咪咪？！”
他还不等我说话，就已经学着来福叫了起来。
“汪汪——”
他一个皇帝竟然在我的面前学起了狗叫，难道这一切可以伪装吗？！
我的眼睛湿润了，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扑到他怀里。
他也拥抱住了我。
“皇上，您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茉儿，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也黯然失色，我的一生都是因为有你，才走到了今天！我对你还不够好，但是我会慢慢的做到最好，等到了那么一天，你会明白的。”
“皇上，您不要为了我作任何事情，我只希望皇上你健康快乐，天下太平！”
“茉儿——”
他的声音竟然充满了感动，让我的内心开始了对他的内疚，在此之前我还一直在想着梦里的事，还想着其他事，身心从来就不曾放在皇上的身上，但是现在看来，我应该多一点在乎他，关心他，即使他让我再怎么的费解，至少他才是我在这里的依靠，而且他的一切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皇后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