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祺墨!古祺墨!时易商一边用力的咬着嘴里的蔬菜,一边恨恨的在心里念叨着。他很想古祺墨现在就在他的面前,想狠狠的打他的小屁股,也想把古祺墨抱进怀里狠狠的咬上一口。
可是,为什么他的胸口却又有幸福的感觉和得意的泡泡冒出来,他的儿子是如此的优秀!如此的聪明可人。
古朵儿看着时易商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有些担忧,不明白他是不是被古祺墨气疯了。
医生却一边狂吃大喝,一边冲着古朵儿暧昧的笑,讨好头儿的心头所爱,总不会是一件错事。
“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快滚!”时易商实在不想看到某男脸上出现的表情,他狠狠的踢了一下医生的椅子,眼神凶狠的像是荒野上的恶狼,似乎医生再不识趣的离开,他就要撕裂了他。前有狼后有虎,他不过是专心的爱一个女人,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嘿嘿,好吃。”医生一口流利的韩语继续装聋作哑。一边狂扫桌子上的饭菜,在这儿除非是自己做,否则想吃地道的中国菜,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给我留一点!”时易商怒吼,谁来告诉他,不过是一个愣神的当儿,满桌的盘子几乎都光溜溜的是怎么回事?“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时易商瞪着他,顺便夹住最后一块糖醋排骨。
“嘿嘿,”医生抬起头冲着时易商嘿嘿一阵傻笑。
时易商一个机灵,一个大男人笑成那样实在是由白痴的范儿。筷子一轻,仅存的一块排骨在送往嘴里的路途上被生生劫走。时易商眼睁睁的看着那块排骨进了对面男人的血盆大口。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医生相信自己已经被碎尸万段了。他识趣的咕嘟咕嘟吞下一碗蛋汤,放下筷子,一溜烟溜了,“再见,晚餐不用去请,我会自己来的。”
“滚!”时易商一甩手,一双筷子飞快的掷出去。
“没打着。”医生扭身一闪,躲开了筷子,然后把筷子捡起来,放在窗台上,人影一闪就消失了。
“老婆,他欺负我,我还饿着呢。”时易商转过头,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古朵儿。
古朵儿瞅了瞅光洁的盘子,又看了看时易商与讨食的小狗一样萌的表情,无语了。一个大男人老是扮萌,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脏可以承受的。她起身去厨房端出来另一份饭菜,幸好自己多做了一些,原本想当午饭的。
“还是老婆最疼我。”时易商快乐的举起筷子。
“我真的还不是你的老婆。”古朵儿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说。
“戒指都戴上了,别想否认!”时易商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似乎她要是说出拒绝的话,他就会扑上去咬她一口。
“这个吗?”古朵儿举起手指,端详了一下笑了,“拿掉还不是很轻易的事情,再说,你也没有求婚啊。”
“朵宝贝,朵儿,老婆,亲爱的甜心,昨晚我本来是要求得,可是不是特殊情况吗?”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戴上去的戒指再下来,要套就得套住了。时易商狠狠的想。
肉麻的称呼让古朵儿浑身一冷,她最怕的就是他的甜言蜜语,有着腻死人的浓度。
“你看,我们一样,我甘愿为你套牢一辈子。”时易商举起手,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也戴上了一枚戒指,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古朵儿的是同款。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明明五年前不是那么多话的人,五年后怎么就可以成了这种样子。
“不好吗?”时易商笑眯眯的问她,眉宇间带着一抹得意,“听惯了甜言蜜语,才不会被别的男人一两句动听的话轻易的拐走。”
古朵儿是彻底无语了,这和娇养女儿有什么不同,难道老婆也是要娇养的?
“老婆当然要娇养!”时易商正色道,“养的娇弱蛮横,谁都受不了,就只能跟着我了!”
“你是对我没信心呢,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古朵儿问他。
“老婆~”时易商甜甜腻腻的叫了一声,抓过古朵儿的手吧唧亲了一口,“老公我对你当然是由信心的,对自己也是有信心的,可是,老婆太美好,我对外面那些会用下三滥手段的男人没信心!”
古朵儿审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男人是这样的闷骚奇葩呢?难道是这五年的新成长?
“老婆,你这样看着我,我好感动哦!我很帅是不是?”时易商抛了一个媚眼,双手捧着下巴,一副电视里花痴女的架势,就差两眼冒心形的小星星了。
“噗,咳咳······”古朵儿一口米饭喷了出来,痛苦的指着时易商,咳嗽的笑不出来,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时易商拍拍她的背,递过来一杯水。
古朵儿平息下来再抬起双眸的时候,时易商已经是很正经的表情,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几乎一抬头,古朵儿就掉进他眸子里那一片深情的海洋里。整个人瞬间就怔住了。
“朵儿······”时易商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满是怜惜的看着她,“祺墨跟我说,你曾经有一段时间抑郁过,是因为我,我很抱歉,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很抱歉。他说,你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和关怀,才能温暖伤过的心。朵儿,我愿意给你很多很多的爱和关怀,只要你能重拾笑颜,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因为你是我的不可或缺,是我的生命和阳光。你是我的老婆,从五年前我就如此认定。相信我,五年里我没有和任何别的女人有瓜葛,以后也不会,因为我心理只有你,从来只有你,我只是抱歉我知道的有点晚。”
低沉的声音像是低沉的琴音,一点一点的沉入古朵儿的心里。她的眼睛微微的湿润了,伸出双手狠狠的抱住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老婆,生日快乐,尽管晚了一天。”时易商抱着她,即便是窗外的世界是满目的疮痍,他有她就够了。
“你昨晚说过了。”古朵儿哽咽的说。
“我不记得了。”时易商说。
“傻瓜。”都要累糊涂烧糊涂了,哪里还能记得。
“我是你的傻瓜!”时易商低低的笑了,“老婆,好累,陪我睡觉吧。”
“可是·······”古朵儿岂会不知道他是为了她,他明明已经睡了一夜。
“碗放在那里,外面会有人收拾,我们安心休息就好,你知道的,病号需要休息。”时易商虚弱的靠在古朵儿的身上,拥着她走向卧室。
古朵儿看看外面再次飘起的雨丝,也知道是什么也做不了的,那就睡觉吧,丝毫没有注意时易商嘴边贼贼的笑容。
“这两个人还能再幼稚一点吗?”古祺墨看着电脑屏幕,用力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旁边的黑衣男子无语的看着自己行偷窥之事的老大。
古祺墨啪的合上电脑,那两个人进了房间,他索性就不看了,看在时易商一身伤病的份上,就让他睡一个安稳的觉吧。
“走吧。”古祺墨迈着小短腿,转身走出房门,目标是山庄一个角落在竹林掩映的一处楼房里,那里住着他很重要的筹码。
“听说你还是想要离开?”古祺墨站在阳台边,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女人。
“是的,但是为什么我不能离开?你收留了我,给我一份工作我很感激,但是现在我真的有事想要离开。”女子的眉宇间不自觉得就染上了一抹哀求,她不再会害怕一个人,她有了努力向上的理由。
古祺墨笑了,在她的对面坐下来,“让我猜猜你要离开的原因?”不等女子回答,他接着说,“是想去找君澈?”
女子一下子就怔住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血色退的一干二净:“你,你,到底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抖抖索索的问,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古祺墨笑了,目光扫了她的肚子一眼,满意的看着她猛的一缩:“你应该不是想去找君澈,而是准备离他远远的,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被他找到。”他不去看女子苍白的过分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因为,你想保下肚子里的孩子,你怕君澈不允许她出生,或者是怕君家抢去了他。我这么想可对?毕竟当初是你自愿的,并且说一定会做好措施,绝对不会有意外。”
女子的连唇都白透了,目光带着恐惧的看着古祺墨,看着面前小小的像是天使又像是恶魔一般的孩子:“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他真的是个意外,我是吃了药的。”
“街边药店的药,也许是假的。”古祺墨说,目光停驻在女子的肚子上,“难道没想过去找君澈,也许他是要这个孩子的。”
“我不想冒这个险,何况我不过是个从农村出来并且已经无父无母的孤儿,家世外貌,我没有一点可以和他匹配的资本。有了这个意外,我突然想好好的,因为我也有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