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心如刀割

丫头不解，终于看了他一眼，云王终于看到月儿面纱外的那双大眼，云王知道她就是月儿，只有月儿才有这样黑白分明的大眼，才有长长的睫毛，上次在禁地，室内昏暗，月儿十分狼狈，云王并未仔细端详她，以为她是海蓝，厌恶都来不及，不然也不至于十几天不曾去禁地。
月儿开口，“你确定？”
“确定！一生不悔！”云王坚决开口道。
月儿看着他，缓缓开口，“我是私生女。”
“我从未在乎！”云王开口道。
月儿又道，“我有心疾！”
“没有关系！”
“我已经毁容！
云王面色一变，“是我的错，我会找到千年雪莲。”
月儿目光平静，“你大概忘了禁地的事，你该知道意味着什么吧？”月儿有点残忍，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在这个人面前如此冷静，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残忍，自己还是变了，经历这么多事，怎么会不变，本以为自己可以云淡风轻忘了他，可是看到他，心还是痛了。
云王瞬间面如死灰，他怎么会忘？拼命想忘记，是他下的命令，每个刑罚，都像在他心上扎上一刀，他宁愿这些刑罚到时加注自己身上，而不是最心爱的人身上。
云王万分懊悔，为什么不听萧萧的劝告，若不是魅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月儿在就死在禁地，自己是最没有资格求得原谅的人，什么时候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可以做出哪些卑鄙无耻的决定。
月儿继续道，“当日你说的话，可曾记得？你说你不后悔，毁我容貌，我可以不恨，每日鞭刑，我也可以不恨，废我手脚，我也可以不恨！但是你却让人侮辱我，还说没有送我去红楼军营已经是格外开恩，我怎么原谅？即便你不知道是我，可是一个可以对一个女子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我如何原谅？”月儿终于忍不住落下清泪，心痛如绞，谁都可以伤她，唯独他不可以！有什么比让最心爱的人推下地狱还要残忍的？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凌迟着云王的心，如何辩驳？他无言一对，握紧拳头，先前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手缓缓流下，这一刻，他有无数个念头想杀死自己，却半点心力都没有，他跪了好久，没有再开口，月儿也没有再开口，心痛无以复加，她没有力气再说什么。
一楼的魅和清影却很紧张，不知道二楼情形如何？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云王伸手探向月儿的面纱，月儿没有动，任他轻轻撤下自己的面纱，露出脸上两道刀疤，现在已经欠了很多，但是在月儿小巧的脸上仍是很狰狞，云王认真看着眼前女子，仔细寻找年幼是的影子，既熟悉又陌生，唯一相同是那双眼睛，那双第一眼看到就记住的眼睛，他又再次牵起她的左手，轻柔拉高她的衣袖，手腕上一条如蜈蚣的伤疤赫然入目，云王感觉自己心痛无法呼吸。
月儿一动不动，由他查看，自己幼时生活起居都是师兄一手打理，还有什么怕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