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冷的眸子慢慢露出了一丝恍惚,漆黑色的瞳孔紧缩,看着地上的孩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弘度,一身如火般的衣裙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体,纤细的腰肢上竟是佩戴着一个如同手臂般粗的铁链,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眼前的秀发,露出了她的面貌。
在一股白焰的萦绕下,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朦胧的面貌反而激起了谨言的好奇,谨言慢慢走近,目光闪了闪带着一丝的试探,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
但,无论谨言如何的向前移动,仍旧无法真正的靠近她,似乎那层白焰在阻止着他们的靠近,朦胧的面貌让谨言想要拨开这层迷雾,一探究竟。
“你是谁?”当目光触及女人的视线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谨言皱了皱眉这种感觉无法控制,让他一时慌了手脚,加快了脚步却于事无补,最后他放弃了这无法靠近的接近,失魂落魄地开口问道。
“孩子你受伤了。”女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到。
“不,我没有受伤。”谨言警惕的看着这个神秘女人否认道。
“你走近一点让我看看你。”女子摇了摇头却没有反驳谨言而是开口说着另一件事情。
“我现在很累。”谨言摇了摇头直接坐在原地不肯向前迈出一步,他懒懒地说到。
“这样啊!”女子笑了笑说道。
她的声音如寒冰一样冷冽,火红色的衣裙慢慢扬起,她慢慢站了起来,脚下所站之地竟是火红色的熔岩,令人意外却又惊讶的是她脚下根本没有穿鞋子,并且她的脚竟不似人类,晶莹剔透的脚从裙摆下露了出来,她轻轻迈出一步,这时天地失色,似乎是不满她的离开,银蛇起舞,她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条银蛇的毁灭,她的脚裸上带着一根紫色的丝带,那根丝带仿佛是在保护她不受熔岩的伤害。
谨言愣愣的看着那些雷电仿佛有意识一般在凝聚在排列在嘶吼在攻击,他的心在震撼,他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张大嘴呐喊“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走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谨言感到了不可思议,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一步,却惊讶的发现那些雷电并没有向他发起攻击。
他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白焰中的女人,有些惊疑,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乱跳,有一种虚惊一场的感觉慢慢在心里荡漾。
“别怕,它们只是不想我离开而已。”女人轻轻一笑说到。
谨言看不到女人的面貌,但从她的声音中还是不免听出来一丝的安慰,他的心感到暖洋洋的,仿佛有一股阳光照进了心田,那么的舒服,让他迷恋。
“好了,不要再靠近了。”女子突然开口说到,她的语气带着认真和严肃,让谨言无法生气,即便语气中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却无法带给谨言一丝的厌恶。
谨言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停下脚步看向女人。
女人身前遮挡的那朦胧的白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谨言皱了皱眉,看到这个女人被囚困在这个类似祭台的地方,谨言诧异的问道。
“你怎么?”停顿了一下,谨言还是说了下去“被锁在这里。”
“呵呵……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女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锁在这里,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谨言的回答,而是反问谨言。
“我叫谨言。”谨言看到女人的笑后微微脸红着说到。
“谨言?他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女子微微蹙起眉有些不解的说到,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谨言这个名字也很好听。”
“……”谨言嘴角抽了抽,也许是因为女人的这句话让谨言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红晕也慢慢降了下来。
“对了,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女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脸谨慎的开口问道。
“花溪村。”谨言目光暗了暗说到。
“花溪村,他也在花溪村。”女子目光瞬间一亮说道,随后却叹了一口气低声自嘲一笑说“可惜,我却不能离开九幽,也罢,时也,命也。”
“我送你离开这里吧!”女子叹了一口气说到。
“啊!”谨言惊讶的出声,他没想到女人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女子弯腰从脚裸环上将紫色丝带解下,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留恋说“谨言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送给你的,只有这个丝带,就送给你吧!记住,千万不要解开丝带,那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谨言愣了愣,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女人脸色突然一变,身形迅速突变,眨眼间一道金光从女人的身体里出来,而女人瞬间变得晶莹剔透慢慢透明。
金光散去,一个七彩羽翼慢慢落在谨言的脚下,谨言微微一怔,对突然发生的改变有些茫然。
许久之后,谨言眨了眨眼回过神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惊讶的发现他的手腕上系着一个紫色的丝带。
他努力想了很久,却根本不记得这根丝带的由来,原本是打算解开这个奇异的紫色丝带,但目光触及脚下的七彩羽翼时,他反倒忽略了丝带,仿佛是被蛊惑一般,他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开,像是受到了蛊惑无法控制的将脚下的七彩羽翼捡起。
当他捡起七彩羽翼后,猛然听到一声凤唳,吓得他手下一松,脚下迅速退后,七彩羽翼顺着他的指尖脱落飘落在了地上。
七彩光芒闪烁,顿时化作一名红衣女子。
谨言有些不习惯女人用如此眼热的目光去看他,身体不由地再次向后退了几步,用来缓解自己对于突然的热情而感到不适的本能反应。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红衣女人目光一闪说道。
谨言挑眉看向女人,他的目光中带着一起疑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有疑惑不解,对方怎么会如此笃定,一丝嘲讽从眼底划过。
“你的母亲是梦幽云不是海蓝鲤。”女人突然开口说到。
“你是谁。”谨言脸色一变冷冷问道。
“其实你并不是饕餮,而是梦魇。因为你的父母都是梦魇,他们是梦无波梦幽云,但因为一些缘故你没能出生就再次步入轮回成为饕餮。”
“你到底是谁。”谨言目光闪了闪,他无法确定对方话的真伪。
“我是风絮,你母亲的妹妹。”女人叹了一口气说着,似乎是在犹豫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母亲的第二主魂。”
“第二主魂?”谨言错愕的说到,他的目光闪烁不停,能够拥有第二主魂的人只有天道一人,难道……
“云默也是你的母亲,但她只能是残魂,你真正的母亲仍旧是梦幽云,她才是真正的主魂,我们,不过是她创造出来的。”风絮勾了勾唇苦笑着说到。
“你怎么陷入困境的。”谨言抿了抿唇问道。
“是维持,维持那个贱人突然反水攻击了天…你母亲梦幽云。”风絮一脸阴冷,这一刻她活脱脱的像是一个疯子。
“你的话我如何验证。”谨言看到女人这突然的一幕,心里更加起疑。
“在北方最北的地方有一个名叫北渊的无边冰原,那里有一株天机草,得到天机草你可以看穿未来现在过去所有的事,但那代价也是很沉重,除非你能够找到天机的化身,将天机草送给他当做人情和他交换你想要的事实。”女子淡淡的说到。
“天机草。”谨言皱了皱眉心底有些疑惑,他重复的念道,一股异常的违和感让他对这个女人的话出现了怀疑。
“我要回去。”谨言眸子闪了闪,敛下眼底深处的狐疑抬起头淡淡的开口说到。
“好。”女子笑了笑然后目光一凝开始低声吟唱。
“来自时间的封印,吾将打破空间的制裁,躲过天道的窥探,前往吾该去的世界。”
她的话刚落,谨言就慢慢消失在九幽。
风絮叹了一口气,目光闪了闪带着一丝复杂低声说“成败就此一举。”
而风絮的身后,一双冰冷的目光闪了闪,看着风絮若有所思。
自上古时代,人类便早已忘却了最初的生命起源,他们崇尚力量,以强大的力量为信念,他们忘却了洪荒之变,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力量上,他们称自己为修炼者,千变万化的功法令人眼花缭目,但无一例外到了最后这些功法却是他们为提升力量的一道捷径。
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规则,一旦有人踏出这道规则之外,便会群起而攻。
功法从此成为了他们提升实力的唯一,再也没有人能够抗拒力量的诱惑,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他们踏上了一条名叫天道的路。
唯功法才能让他们走上强者之路,然,功法之强弱好比人之善恶,到最后踏上天道之路的人越来越少。
谨言你是否能够有幸在天道上提名呢?透明的女人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微微叹息……
“谨言…我是谨言…对,我是谨言,不是噬魂虫,我不是噬魂虫。”冰层中微小的噬魂虫突然发出红色的光芒,在冰封的雪坑中,噬魂虫的光芒大盛,它仿佛要盖过天上的金色神秘文字。
红光从雪坑中瞬间发作,耀眼的红芒直冲九霄云外,便是劫云,亦无法与它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