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看清迷途上的心

奇才看到昊月一脸紧张，他不由得也看了过去，蔡夜的生死状此时很是古怪，和其他人的生死状截然不同，这让奇才有些好奇蔡夜究竟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不过看在生死状上蔡夜这两个字忽强忽弱的光芒时，奇才不由得担忧的出声说“九狐大人不着急吗？我看小友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昊月眸子一片而过的凶光，冷冷说“他不会有事的。”
奇才一愣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九狐大人最好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免得到时候没有时间营救小友。”
侍者一惊，猛然抬起头看向奇才，满脸的惊骇，他就知道请出奇才绝对没有好事，这不，奇才居然在九狐大人面前让九狐大人作弊。
昊月一愣旋即皱了皱眉，她虽然相信蔡夜一定能通过，可是奇才说的也并无道理，万一蔡夜没有通过怎么办？
想到这里，昊月不由得紧了紧拳头，理智上她应该相信蔡夜的，可是看到生死状上若隐若现的名字，以及同心蛊的感应，昊月不免还是很担心。
轻轻叹了一口气，昊月决定在等一会，如果一柱香后蔡夜还是走不出来的话，她就强行将蔡夜拉出来。
虽然这样做很有可能来不及将魄灵也从生死状上带出来，可是昊月绝对不会看着蔡夜深陷危难而不顾。
想到这里，昊月袖下紧握的十指慢慢松开，目光一闪，她看向了镶在墙上的侍者。
唇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意，昊月缓步走近，冰冷的目光落在侍者的脸上，隐晦难明。
侍者一脸惊悚的看着昊月，完了完了，他还没想出应对的法子，这该死的奇才，怎么就没有死掉呢！
昊月看着奇才脸上的表情目光闪烁，魔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真是奇怪。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我还能放过你吗？”昊月轻飘飘的说道，对于侍者脸上明显的祈求毫无感触。
“九狐大人饶命，您想做什么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只求您当我一条贱命。”侍者哭丧着脸说道。
虽然他并不认为九狐大人会放过他，可是要他连说也不说一句就等死，这绝对不符合他的性格。
哪怕是死，他也要在死前挣扎一下，虽然并没有任何卵用，可是至少他也算尽力了。
“呵……”昊月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侍者，黑色的眼眸慢慢染上血色，轻轻地开口说“别担心，我可不会杀了你呢！”
侍者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昊月，似乎是没有想到昊月会放过他，神色之间带着几分呆滞，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带着几分诧异说“您真的肯放过我吗？不是在开玩笑吗？”
“怎么，你希望我死了你。”昊月目光辗转流溢，淡定的说道。
“不不不……能活着，说想去死啊！”侍者连忙说道，生怕昊月改变主意。
“也是啊！能活着，谁也不想死。”昊月点头一脸认同的说道。
话峰一转，昊月又说“我知道你们魔坊的规矩，所以呢，我也不想挑衅魔坊，这规矩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嗯？”
侍者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九狐大人放心，您的儿子绝对不会出事的。”
“他不是儿子？”昊月拔高了嗓音说道。
这侍者是眼瞎了吧！居然把蔡夜当作是她的儿子，难道她真的很老吗？
想到这里，昊月脸色不是很好。
要知道女人的年龄绝对不能透露的。
呵呵……九狐大人距离如今的魔坊已经过去好几百年，难道还不老吗？有一个儿子有什么好奇的，侍者一脸呆滞的想到。
算了，不过是魔坊的一个侍者而已，昊月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高兴别人把她看老了，不过昊月也没有多在意，只是给侍者丢了一张白蚁噬魂符。
不会受到什么重伤，最多魂魄感觉到疼痛。
与昊月这边不同的是蔡夜又一次走向了另一个终点。
“这是哪里？”蔡夜惊讶的出声，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毕竟他前一秒还在与月姐姐谈判，下一刻却突然在月姐姐他们惊骇的视线中突然消失。
这让蔡夜惊讶不已，却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毕竟现在他是赌徒。
孤心寒冷静的看着蔡夜，那双瞳孔如同冰晶一般映不入一丝影像，可他并不是瞎子，冷傲的声音透着胜券在握的自信“你终于来了。”
孤心寒的话让蔡夜心头一紧，却只是眸色沉了沉颌首应到“嗯，邪主之邀岂有不来的道理。”
孤心寒听后目光微闪，带着几分诧异说“你倒是不一样。”
手腕翻转，一个黑色的节便浮在手心，孤心寒并没有一丝的迟疑，直接抬手运用灵力将节推向蔡夜缓缓说道“给你。”
蔡夜微闪神，伸手接过节，目光闪烁带着几分疑惑，五指指尖飞快的翻转，而他的目光越来越亮，最后蔡夜收回目光，并不着急查看手中节的威力，反而看向孤心寒，满心的迷惑。
“你想要什么。”
蔡夜在于鉴赏上虽然还是有一定的眼力，所以看到孤心寒后问道。
“我要的东西你没有，不过倒是可以交换。”孤心寒目光微眯，看着蔡夜说道。
“用什么交换。”蔡夜想了想问道。
如果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说不定他会同意的。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找到天机果。”孤心寒倒是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道。
“天机果？”蔡夜诧异的扬了扬眉一脸错愕的说道。
孤心寒颌首，想了想对蔡夜说“我需要天机果救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天机果的话，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蔡夜一愣，目光闪了闪这才说“天机果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而是一种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孤心寒微微一皱眉神情冰冷的说道。
蔡夜目光微闪，小心的将令牌收回，这才开口说“天机果若是真能够起死回生，便与你合作一回也无妨。”可是，蔡夜心中仍旧有疑惑。便开口说“只是，你如何能够确定天机果当真有起死回生之力。”
“你放心吧！天机果自当有奇效，不然我也不可能费劲心力专程请你来上邪见我。”孤心寒自信的说道。
“以你的实力，岂不是比我更有胜算吗？”蔡夜听后仍旧不放心，皱眉不明白以邪主的实力为何要舍近求远，偏偏选中他，若没有什么阴谋，蔡夜绝不相信。
“因为只有你才能找到天机果。”孤心寒沉默良久这才说出不得不选择蔡夜的原因。
“除了你，不会有人找到天机果，哪怕是知道准确的位置，也得不到天机果。”
“为什么？”蔡夜听后更加不解，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怎么可能找到连邪主都没有办法找到的天机果。
“看来，我如果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你是不会相信了。”孤心寒目光一闪而过的沉思，旋即开口说道。
蔡夜听后目光一闪却是没有否认。
的确，如果邪主无法说出原因，那么就算他答应会去找天机果，也不会尽力的。
毕竟比起天机果，圣灵果的下落他已经知道了。
“罢了，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你也会知道。”孤心寒看懂了蔡夜眼中的坚持，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之所以找你来是因为你不被天道认可，就算是你做了什么不合理的事，也不会有因果缠身。”孤心寒抿了抿唇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天道认可。”蔡夜皱了皱眉问道。
“因为不受天道认可，便无法修仙。”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孤心寒淡淡的说道，他的目光透着一股讥讽。
“是凡人吗？”蔡夜微愣，想了想问道。
“不是凡人。”收回视线，孤心寒摇头说道。
“什么意思？”蔡夜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
孤心寒看着蔡夜，冷静的说“凡人有轮回一说，自然也是被天道认可，普通的修士有转世重修，更是有夺舍一说，这些皆被天道认可，而我说的却并非这些。”
“而是，偷渡。”
“你说的是灵魂渡厄者吗？”蔡夜目光一闪问道。
“渡厄者？”孤心寒一愣，旋即勾唇浅笑道“你居然还知道灵魂渡厄者，不过，我说的这个偷渡并不是渡厄者。”
“那是什么？”蔡夜听后，满脸疑惑的问道。
“其实你不知道这也很正常，毕竟真正能够偷渡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出生。”孤心寒眸子一片而过的冰冷说道。
“按照你这样说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不是偷渡者，但是你找我却又是什么原因呢？不是偷渡，却又不被天道认可，那么我到底算什么。”蔡夜眸色深沉，并没有一丝愤怒，只是平静的问出他心中对于孤心寒所言的不解。
孤心寒目光一闪而过的嘲讽说“你当真以为你还活着吗？”
蔡夜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孤心寒嗤笑一声，并没有在意蔡夜的错愕以及瞳孔中的那抹呆滞，继续保持着嘲讽说“在天道那里，你可是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得到天道的认可呢？”孤心寒目光一闪，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只是不知道他这份不屑是对天道还是对蔡夜。
砰砰砰……心脏有力的在胸腔内跳动，蔡夜瞳孔渐渐紧缩，带着几分清明，抬手按住胸口，那颗心脏正在缓慢的却带着一丝刺痛，一下一下的跳动，蔡夜眼珠子缓缓转动看向了孤心寒说“我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
这颗心脏告诉我，我还活着。
“是吗？你真的还活着吗？”孤心寒冷冷的说道，他的目光落在蔡夜的身上，可是那双瞳孔里却如同寒冰般，冰冷的看不出一丝倒影。
“是，我还活着，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继续活下去，谁也不能杀死我。”蔡夜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凶光冷静的说道。
“哈哈哈……蔡夜你还真敢说。”孤心寒大笑着说道，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杀气。
蔡夜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生气了，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对方到底在生什么气。
难道他不想死，在对方眼中就这么可笑吗？蔡夜目光一闪，抿了抿唇不悦的想到。
“咳咳……你误会了，我不是嘲笑你。”孤心寒很快意识到蔡夜的不高兴，连忙轻咳一声，正色道。
“……”蔡夜听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等孤心寒的解释。
孤心寒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天道不允许你活，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现在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你到底知道什么。”蔡夜脸色一沉，冷冷问道。
“你说错了，不是我知道什么，而是你，蔡夜你想要知道什么。”孤心寒目光一闪而过的精光问道。
“我不知道。”蔡夜微微皱眉说道。
且不论孤心寒让他去找天机果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单是他此番针对他的话，就让蔡夜不得不警惕。
“说到底你其实还是不信我说的话吧！”孤心寒目光一闪而过的寒芒，冷冷说道。
他能够好心提醒蔡夜，这是看得起他蔡夜这个人，却绝对不允许蔡夜对他有所怀疑。
蔡夜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也没有动，就那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即不否认也没有承认。
可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着实让孤心寒气得怒火攻心。
“哼，我本来还想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过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孤心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蔡夜便是冷笑一声“呵…愚蠢的人类。”
蔡夜目光微闪，轻轻地却微不可闻的叹息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蔡夜看不透孤心寒这个人，他的想法他的目的对于目前而言，他一概不知，所以蔡夜这才没有将孤心寒说的话放在心里。
这个人很危险，蔡夜并不想要和他有一丝的联系，哪怕是交易。
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拒绝，便能够拒绝的。
蔡夜缓缓阖住双眼，轻轻地吐出压在胸腔中的浊气，这才开口说“从一开始你就在挖坑让我跳，可是我蔡夜既然能够活到现在，不管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我都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蔡夜眸子一闪而过的凌厉，看着孤心寒，话峰一转“你若是真有诚意的话，就把实情告诉我。”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我蔡夜纵然年幼，却也不是你能够随便说起一个擦边球的话题就被你哄骗的团团转。”
“不知邪主认为呢！”
孤心寒听后不由得拧眉，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蔡夜反应回这么快，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良久之后，孤心寒这才开口说“我不否认我找你是有目的的。”
“正因为天机果可以起死回生，所以我才选中了你，毕竟你可是天道着重算计的人。”
“想要得到天机果，必然会染上因果，我本就因为弑父被天道一直盯着，若是因为天机果一事而缠上业火，未免有些得尝不失。”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是因为我们曾经也算是合作过，自然对你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孤心寒不免想起蔡夜现在的状况，比起他来说，蔡夜被天道时时刻刻算计，也真是可怜。
“就这么简单？”蔡夜拧眉，并不是他不相信孤心寒的话，而是蔡夜实在想象不出来孤心寒仅仅只是顾忌业火缠身就选择他。
“当然就是这么简单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该是那种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孤心寒皱了皱眉不怎么高兴的说道。
其实任谁被说成这样的人也不会高兴的，所以即便是上邪邪主也不例外。
但孤心寒高兴与不高兴对于蔡夜来说并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所以蔡夜只是淡泊的看了一眼孤心寒。
并没有丝毫示好的行动乃至于想法。
“哼，我好歹也是邪主，你居然这样想我，真是蠢的无药可救。”孤心寒冷哼一声，面色不虞的说道。
蔡夜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孤心寒，从口里吐出一段冷笑，不急不缓的说“可你还需要愚蠢的我帮你。”
孤心寒目光一厉，冷声道“放肆，就凭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凡人，你就得给我受着。”
“你要是不想帮我，那你也就只能去死。”
孤心寒冷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嗜血，他的目光就如同毒蛇般射出，带着威慑直勾勾的看着蔡夜。
而蔡夜就如同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根本没有一丝惧意。
但是孤心寒敢保证，只要他有一丝的轻举妄动，对方一定会率先攻击反抗的。虽然孤心寒并不认为蔡夜能够对他产生威胁。
不过就像孤心寒所假设的那样，蔡夜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
所以他跑了，就在孤心寒的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不见了。
偏偏孤心寒却没有一丝阻拦，他的眸子极冷，带着几分轻蔑说“你以为你逃了我便没有办法了吗？蔡夜吾原本还以为你纵然愚蠢的不可救药，也要比那些凡人聪慧，可惜……”
话未说完，孤心寒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如果想要成为强者的代价是需要至亲之人的生命，我宁愿从未生出变强的念头。
当鲜红色的血液在眼前慢慢干凅，蔡夜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翻滚着怎样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眸子越来越红，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直跳，急促的跳动，仿佛在经历怎么样的变化，针刺般的疼痛一波又起不断在叠加着疼痛。
只是再多的疼痛仍旧赶不上蔡夜对于逝去亲人的那份悲痛，他的气息忽强忽弱，绝望的气息如同海浪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心，就在这时，魄灵走了出来。
双十年华的魄灵和昊月有着一模一样的面貌，却独独没有昊月的冷漠。
眉宇间充满邪气的魄灵走到蔡夜身边屈膝蹲下来伸出双手将蔡夜紧紧拥抱住，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悲伤，平静的带着几分坚定“小夜，你还有我，不要伤心，以后我陪着你。”
蔡夜身体一僵，很久之后伸出手慢慢回抱向昊月，下巴放在魄灵的肩膀上，轻轻地带着疲惫说“月姐姐我困了，借你的肩膀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魄灵听后轻轻颌首说“小夜困了就睡吧！月姐姐会一直陪在小夜身边的，小夜别怕。”
“嗯，月姐姐别离开我。”蔡夜听后眸子闪了闪，旋即阖住双眼说道，他的呼吸慢慢变浅，绵长且有力。
魄灵静静地看着前方，她的眸子浅浅的却带着几分无奈，小夜抱歉啊！我答应过你要陪在你身边的承诺怕是要失约了，你不要生气啊！
砰砰砰……
胸腔内那颗红色的心脏仿佛察觉到了危险，急促的跳动，可是没有用的，一股阴冷的力量在迅速涌进身体，这股力量有目的的直达心脏，熟睡的蔡夜永远不会知道外面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天，风起云涌，红色的云霞似乎要焚烧整片天地，狂风怒号，似乎预示着即将来临的灾难，明明不是阴天，却偏偏出现电闪雷鸣，好似是什么不该出世的妖孽出生了。
血腥味越发的浓郁，魄灵平静的目光渐渐透出一抹疲色，她的脊背没有因为狂风弯曲，她就那样用自己的身躯为蔡夜挡住狂风。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蔡夜的眼睫毛轻轻地颤抖，他即将醒来。
“我要走了呢！其实忘了我也不错，这样便不会记着有一个人背叛了你呢！”魄灵轻轻地说道，她的身形开始变浅变淡最后化作一股血红色的即将直接涌进蔡夜的身体，闯进蔡夜的心脏没，强行侵占了他的心脏。
红色的心脏在一点点变黑，不，那并不是变黑，而是红的发黑。
黑色的血液流淌在蔡夜的身体内，力量在节节攀升，风渐渐止住，血色的天空正在一点点变浅，蔡夜缓缓挣开了双眼，他的目光茫然的落在地上，干凅的血液并不能说明什么，蔡夜愣愣的起身，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仔细去想，却又想不出来。
带着几分茫然，蔡夜微微皱眉，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他的眼眸透着一股凌厉。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抬起脚蔡夜一步步走进房间，冰冷的目光透着一股杀气，入目的尸体看得出已经死去多时，发青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从身上的伤口来看，对方极有可能是个高手，这些人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牺牲生命。
蔡夜目光微闪，到底是谁。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蔡夜抬步走过去，没有多想直接伸手取出来，那是一个白玉棋盘，入手之后一股冰凉直达心脏，激得蔡夜打了一个寒颤。
“这不是棋盘吗？奇怪。”蔡夜满脸不解的看着棋盘很是不解。
此时蔡夜并不知道这个白玉棋盘隐藏着怎么样的危险。
看着白玉棋盘，蔡夜从心底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这个棋盘对于他来说很不一样。
他能够感觉到从心底升起的喜悦，那种喜悦并非是心爱之物到手的喜悦，而是一种奇怪的难以描述的喜悦，似疯癫似绝望的那种说不清，很难以形容的喜悦。
生死状上蔡夜的名字渐渐暗淡，一直紧盯着生死状的昊月心头一跳，糟了，抬手迅速在生死状上写下昊月两个字，很快昊月就消失在奇才与侍者眼前。
虚空中，昊月手腕翻转，红色的符纸迅速浮现出来，黑色的眼眸里红光大盛，很快就将那抹黑色的瞳孔覆盖，昊月脸色不是很好，她抬起脚快速向前迈进。
同心蛊的感应在一点点减弱，昊月目光闪烁，哪怕是现在她很是紧张担心却也无能为力。
除了加快步伐之外，昊月根本没有办法。
贪婪坐庄贪婪的升华是执念。
一念之间，从此深陷。
汜水宫在九日醉的药效下，蔡夜终于苏醒，只是昊月却发现蔡夜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蔡夜，他的目光看向她透着冰冷以及陌生，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你……”昊月紧紧只是发出一个音节，对方的手就已经掐在她的脖子上，五指收紧，令昊月呼吸困难。
“砰……”房间的大门被昊行一脚踢开，对于他的妹妹，昊行还是很在乎的，所以看到魂恨天掐住昊月的脖子后，瞳孔瞬间紧缩“魂恨天放开我妹妹。”
昊月本因缺氧而呼吸困难导致大脑模糊却因为昊行的话瞬间惊醒。
魂恨天？他是魂恨天不是蔡夜。
魂恨天拧眉“你是冀云的国师昊行。”
皱了皱眉，魂恨天问道“是你们把我抓到这里的。”
昊行担心昊月会受伤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魂恨天一个用力直接把自己的妹妹掐死，结果却听到了魂恨天如此不要脸的话。
顿时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放屁，我妹妹好心好意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魂恨天你怎么不想想你那双眼睛是怎么复明的。若不是我妹妹你早死了，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我妹妹，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魂恨天一愣，这才想到之前自己被国师方谭之设计失去了双眼。
想到这里，魂恨天手下一松，昊月终于摆脱了生命危险。
“你是魂恨天。”昊月怔怔的问道，她的眼眸里带着令魂恨天说不出的情愫。
“嗯，我是庆昭大将魂恨天。”魂恨天一愣，虽然有些不明白冀云国国师昊行的妹妹为什么会这么奇怪的看着他，不过他自认从来没有见过她，便带着几分疏离说道。
昊月一呆，他是庆昭大将魂恨天，那蔡夜呢？蔡夜去了哪里？昊月脸色发白，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晶莹剔透的泪珠一串串的落下，她满脸无助的看向昊行说“哥哥，那他呢？他去哪里了？”
昊行皱了皱眉说“月儿他走了，本来就不是沧阳大陆的人，你留不住他的。”
“呜呜……他走了，他还是走了。”昊月伤心欲绝的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