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在用出屠魔对抗欧阳桦霖的压迫时,隐隐的觉得不管是九天还是天一都有突破的迹象。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突破的契机而已。
今日在藏书阁又受到黑白山岳的压迫,经脉和骨骼都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所以现在易凌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向着自己汇聚而来。
易凌缓缓的将经脉之中的精气收拢汇聚到自己的气窍之中,易凌的心神完全的沉浸在九天神诀和天一遁甲之上。
天一遁甲的修炼一直以来都很苛刻,因为天一遁甲是要对应这融合神兽修炼的,虽然在没有融合的前提之下也可以进行修炼,只是没有融合入神兽的威力强大。
只是这一次易凌要面对的是九天神诀和天一遁甲的共同突破,可能这之间会有一些难度。
按照常理来说,阵图和修炼法决是不可能共同突破的,只是,巨田神诀和天一遁甲好像有着一些联系。
只是现在的易凌实力太过渺小,或许还没有资格触及那一层的事。
易凌浑身的被属性精气包裹环绕,头顶之上一轮八卦练极垂泄下来的神魔气形成一个圆筒形状的护罩。
易凌的心神完全沉浸其中,九天第四天乃是破天,九天之间天天相扣,每天之间都有每天的作用,就如同前三天,运天是基础,补充九天神诀或是其他气技武技的精气消耗,行天,可及加快速度,隐天,隐匿虚空等待爆发最强一击。
破天。
“破,亦为灭,也为衰,更为亡”
破天就是毁灭就是死亡,破,是一种意志,一种面对死亡之后的意志,一种破而再立的意志。
破天,就是先破己,再在破己的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这就是破天,若是做不到破己再立,那么无疑修炼破天的修炼就是失败的。
“破而再立。”易凌心神之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何为破而再立?
破,就意味着毁灭,就意味着要将自己毁灭之后才能具有修炼破天的资格。这无疑是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修炼一途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困难,法决的突破,自身的突破都有可能让修炼者在一瞬间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积累下来的修为毁于一旦。
九天的修炼更为苛刻。每一天的突破都有着巨大的困难和危险,破天可能只是其中一天不怎么危险的,或许剩下的五天之中才是最危险的。
易凌静静的感悟着“破”,心中大概有了一点点的方向。易凌四周涌来的精气之中有天地间最为精纯的元气,还有黑色的魔气,只是魔气在易凌的控制之下会经过易凌坐下的怨魔晶净化一遍之后才会涌入易凌的体内。
气窍之中的精气已经足够突破九天第四天了,只是现在缺少的是一次感悟,一次真正的感悟。
“破,乃是毁灭,难道要将自己毁灭?”易凌心中渐渐的有一个明了的方向。
“难道真的是要将自己毁灭之后,再建立起来的全新的自己易凌的心神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虽然玉佩之中有两位师傅给自己护法,可是若是将自己的元神都毁了,那么又该如何从新建立?
只见易凌周身的精气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似乎是正在脱离这个地方。
易凌也是感觉到这种变化了,心神的波动犹豫影响到了九天的突破,易凌缓缓收紧心神,心境也是渐渐的平复下来。
随后易凌的神识进入玉佩之中,和炎老和魔帝说了现在的情况,炎老和魔帝没有和易凌说任何关于破天突破的办法,只答应帮易凌护法。
易凌也是知道,炎老虽然修炼过九天,可是他不能给易凌任何建议,因为走路的人是易凌,炎老和魔帝只能算是一个路过的人。
自己的路始终是要自己走的,别人的路始终不适合自己走的。
易凌脸上的神情渐渐的变得平静了,好像一个入定万年的老僧,谁也没法影响到他一般。
“那就毁了吧”易凌喃喃道。
只见易凌的手印开始不断变化着,周身的属性精气和神魔之气也是快速运转起来。
周身的精气护罩也是充实了许多。
只见易凌的精气开始向着肉身,脑域,气窍,元神四处致命之地快速涌去,瞬间精气就到达了这四处区域。
“啊”
。。。。。。。。。
只听见一声惨叫,易凌的脑域,气窍,肉身,元神瞬间就被摧毁殆尽,肉身的力量已经尽数的消失,只剩下一个脆弱得只能和普通人相比的肉身了。
而且元神都被易凌毫无犹豫的一股脑毁灭了。
“快阻止他”只见玉佩中的炎老焦急的吼道,只见玉佩之中一黑一红两道光速迅速的飞了出来,随后颜色散去,两道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
只见一脸焦急的炎老和魔帝快速的施展出一道道奇怪的印法,周围的虚空之中,一声声的鬼啸之声传来,突地周围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两人正在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一道道的鬼灵元神,好像是在极力搜索着易凌的元神。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两人相继停了下来,只是眼神之中难以隐饰的落寞慢慢的爬上两位老人的眉间。
在这一瞬间,两位老人好像苍老了许多,等待万年,终究会是这样的结局,只听见一声微微的叹息,两人再度恢复了平静。
“当年,修炼破身之时,我只是将肉身,气窍,脑域毁灭,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将元神毁灭了,谁人不知元神乃是一个人的根本,怪我呀,该提醒他的。”炎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炎老说话的同时,圣天府中的一些学员也是来到了易凌所在的地方,毕竟一个人发出这样毁灭的力量,饶是炎老环绕魔帝也是没有办法阻止毁灭的力量的。
最先来到这里的是邱静,只是在邱静眼神之中有一丝的焦急。
炎老和魔帝已经进入玉佩之中,两人现在也是颇为沉重。
“为什要毁灭了自己?”邱静愣在原地,眼神之中有一丝的不可置信,隐隐的还有一丝的落寞和无奈。
“难道这就是宿命?难道就在这里停下来了吗?”邱静喃喃道。
随后而来的是欧阳瑾和高泽一群人,一群人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影,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一丝丝哀伤。
“凌哥,你是我的半个师傅,我的戟影已经练到“流影”了,你怎么。。。。。。”高泽微微有点哽咽的说道。
一群人皆是眼中带着很复杂的情绪看着易凌,在一旁呆着的欧阳瑾,眼神之中刚开始是略过一丝的哀伤,只是一闪而过的是一丝若有所思。
随后欧阳瑾上前将高泽推开,高泽正想对欧阳瑾吼,只见欧阳瑾那道杀人的目光之后,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现在,除了静姐,所有人都出去,否则,杀。。。。。”一道冰冷的声音落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在每个人都感觉到一丝冰冷的杀气之后皆是识趣的离开了,高泽临走时还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欧阳瑾,他不知道为何欧阳瑾会突然变得如此的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