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组和齐伟的带教老师见了面,共同制定了一个解决冤魂问题的方案。第二天晚上,他们顺利地引渡了那些小鬼。可医院这边却再度发生状况,一名年轻的医师发狂、自虐。
啤酒瓶子爆碎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叫,引来了全部的护士,和很多患者家属。此时,那年轻的医师已经满脸是血,双手也全都磕出血来。
护士长焦急地站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他并没有急于上前,也没有派护士去阻止,而是冷静地吩咐道:“快打电话叫保安!”
片刻,六名保安带着绳子来到了医生休息室的门口。“上!”为首的一个一声令下,六人便全体冲了上去,直接抓住那名年轻医师的双手,反扭到背后。然后抹肩头拢二臂,将他五花大绑。
“不行,再绑几道。”护士长还是不放心:“上几次发狂的患者,力气全都大的惊人。”
正说着,忽听得年轻医师一声暴喝:“啊……”,他全身红光隐现,他身边的保安们,都明显的感到了一丝寒意,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咔嚓”,拇指粗细的绳子,被硬生生的挣断。
“快!快抓住他……”又有四名保安分别抓住了他的两条手臂,另外两名保安各自拿出一条绳子,把两条叠加在了一起。可是这一次,绳子刚刚套在那年轻医师的肩上,抓住他手臂的四名保安便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他该死……”那年轻医师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一头冲出了医生办公室,向走廊的一端跑去。
“遭了,那边是天台,他不会是要跳楼吧!”一名护士急声说道。
“快追!”六名保安全体冲出医生办公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上去,终于在阳台的门口,追上了那名年轻医师。
有两名保安分别拉住了他的双手,他便被拉的身体后倾,脚步倒退,就在这时,一名保安向他身后忽然伸腿,他便被“咕咚”一声绊倒在地。
两名身手利落的保安接住了那年轻医师的头,没有让他后脑着地,那名保安的头目立刻骑到了他的身上,大声的呼喊着:“麻醉科!麻醉科的人怎么还没到啊?”
“到了到了……”一名身穿手术衣,戴着口罩的医生跑了过来,用一叠纱布蒙住了那年轻医师的嘴巴。
“呜……”那年轻医师拼命扭动,猛一用力,将压在身上的保安掀翻在地,狠狠的甩开拉住他手臂的保安,野兽般地扑向那名麻醉师,把他按在地上,骑在他的身上,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也该死!你骗了我家里人的钱!那是供我女儿上学的钱……”
保安们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拼尽全力,试图拉开那年轻医师,可和上次那名患者一样,不论怎么拉扯,他的手都纹丝不动。
眼看着麻醉师的挣扎越来越无力,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在场众人竟全都无能为力。
忽然,眼前一片白雾,一盆凉水从对面泼了过来,泼的全体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们本能地向对面看去,对面站着的是两个女生。正是丁丁和迟晓丽。
那名年轻医师顿时如遭电击,不停的抽搐,嘶嚎。那名麻醉师扭过身去,不停的咳嗽。
好一会儿,那年轻医师终于平静了下来,“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
“快!请其他科室的医生过来会诊一下。”护士长吩咐道,随后走到丁丁和迟晓丽跟前,苦涩的说道:“刚才幸亏你们两个,真机灵。你们是哪科的?叫什么名字啊?”
“哦,我们都是实习生,你忙吧!不用在意我们。”丁丁和迟小丽谦恭地回答,然后走开了。
其他科室的医生都应邀赶了过来,大家便开始对那名年轻医师进行检查和治疗,幸运的是,他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可不幸的是,他吸入了大量的乙醚。
丁丁和迟小丽一边向电梯口走着,一边擦拭着额角上的汗珠。
“这东西真厉害,莹莹在水里放了那么多符,还要这么久才能治得住。”迟晓丽依然心有余悸。
“这东西好像越来越厉害了,我前几天遇见他,还没这么大威力呢。”丁丁的心里也在怦怦地跳个不停。
第二天早晨,大家照常来到医院实习,医生一交班,昨晚那件奇闻就立刻传遍了整个医院。
周天天跟着带教老师,来到了病房里,那名年轻医师此时已经清醒。他的头上和手上都裹着绷带。
“伟林,现在感觉怎么样?”周天天的带教老师弯下腰,温柔地问道。
“刘姐,你还好意思问?”那年轻医师见到周天天的带教老师,就立刻怒从中来:“还不都是因为你,本来昨晚应该你值夜班,你非说有事,要跟我调一个班,要不然我能弄成这样吗?”
“我哪知道会出事啊?”周天天的老师一脸无辜:“我又不是能掐会算,我要有那本事就去买彩票中大奖了。”
“那你没事调什么班啊?”那年轻医师还是一脸愤怒。
“我昨天晚上有事。算了算了,我走了,不在这惹你了,你好好休息!。”周天天的带教老师转身走出了病房。
周天天跟在带教老师的身后,心里一片唏嘘:“这些大人真虚伪啊!”此时,她脑中回忆起了一幅画面:昨天也是这个时候,她跟着老师查房,然后悄悄的拉住了老师来到了走廊的一端:“老师,您今晚的夜班跟别人串一下吧。”
“为什么?”
“因为……”周天天故作神秘地看看四周:“我跟你说了,不能告诉别人。”
“到底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
“昨天晚上,李老师发狂了,就像那几天的患者一样,而且不是在病房里,是在办公室里。”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跟着李老师实习的齐伟是我同学,这你知道吧。他跟我说的,他昨晚差点被李老师掐死。所以我觉得,你还是避一下吧,看今晚有没有什么动静,要是没有的话,你明天再上吗?”
“也好,可是……跟谁串呢?”
“季伟林季老师。他值夜班的时候没出过问题。我想,也只有他敢跟您换。”
周天天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老师向办公室走去,这时,只听自己的老师说道:“哎?志超,来看伟林吗?”
周天天抬头一看,对面过来的是一名男医生,胸签上赫然写着:麻醉科医师,王志超。
周天天在心中暗暗对自己点了点头:“很好,他终于来找季伟林了,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今晚,周天天的老师夜班,当然,周天天也像每次一样,吃过晚饭就来到了医院。
带教老师带这周天天查过房,并站在休息室门口叹起了气,“唉!这休息室,我都不敢进去了。”
“要不然……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吧!”周天天一脸的体贴。
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周天天知趣地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仔细地钻研着药品的说明书。这时,只听“哧溜”一声,门开了。
周天天急忙跑到门口,果然,那个冤魂就立在门前。
周天天对着那冤魂手心一张,便是一道绿光温柔的缠住了那冤魂的腰身。
“小周,什么情况?”带教老师紧张的问道,因为他什么也没看见,不论是冤魂,还有周天天手中发出的绿光。
“老师,我去一下卫生间。”周天天向着那冤魂温和的点了点头,便牵引着他,向天台的方向走去。
那冤魂知道周天天是懂法术的,而且见她这一次阴气强了很多,心里为之一颤,但又觉得她并无恶意,便没有反抗。
到了天台上,周天天收了法术,和颜悦色地对那冤魂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别祸及其他人。”
“那我到底应该找谁?”那冤魂疑惑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找谁吗?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死的冤枉的?”周天天也非常狐姨“我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其他的鬼都说我身上有红光,有冤气,本来是不该死的。”
“那你昨天为什么攻击那两个人?”
“我认识他们,一个是给我用药的,一个上次用纱布蒙我的,我老婆在我出殡的时候说,他收了我家两千红包。”
“我不妨明确的告诉你,他们确实跟你的死有关,但我想,他们应该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就算杀了他们,你自己也不可能复活了。这一点你知道吧。”
“照你这么说,我就应该这么算了?那我不是白死了吗?还有我的一家老小,他们的损失谁来陪?”
“你当然不能白死,我会想办法约他们出来谈判,给你家人最大限度的补偿。我知道,你这样不甘心,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舍弃家人。可现在,接受我的解决方案,是你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好吧。”那冤魂点了点头。忽然,几张明黄色的符文从对面抛了过来,正打在那冤魂的前额、胸口和小腹。
“啊……”那冤魂一声惨叫:“原来你也是个骗子……”
“不是的……”周天天一边解释,一边向着符飞来的方向看去。从天坛附近的一间库房里,走出了一个手持拂尘的中年男子。
“骗子!全都是坏蛋……”那冤魂一声暴喝,全身红光大盛,黑气卷集,一口猩红的血水,向周天天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