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尸油淋到身体,阳气被化解,关键时刻,周天天利用元神出窍消灭了阴枭鸟,大家为了躲避太阳,来到了一间破屋里,闻到了莫名的香味,便失去了意识。
钟洋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唤出了宝刀,用尽最后的心念命令它守护大家。
韩滨在迷茫中听到了一个声音:“满山,满山,快起来,天快亮了,快进山采山货了。”
他慢慢张开眼睛,眼前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满脸的沟壑里写着生活的艰难。
“唉!我妈这几年老多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穿上衣服。
他在一间低矮阴暗的小房子里简单的吃了一点玉米糊,此时他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而自己就是一个小山村里居民,陈满山。
陈满山吃过早饭便急急忙忙赶往村子后面的山上,去晚了就踩不到最新鲜的山货了。
他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个女孩子,一个面目清秀,打扮得很时尚的女孩子。
“满山,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那女孩说完便向着屋后的小树林走去。
“啥事啊,俺还得去采山货呢。”陈满山虽然这样说,可还是跟在了女孩后面。
进了树林,女孩停了下来:“满山,咱俩的婚事退了吧。”
“啥?”陈满山被吓了一跳。
“我说我不想跟你结婚了,晚上给你退订钱。”
“为啥呀?”
“我不想把一辈子都搭在这里,我要去城里。”
“那等俺存够了钱,俺带你去城里。”
“不有了,进财带我去。”
“张进财?你们俩……”
“对,我就这么决定了,你快去采山货吧,晚了就没了。”女孩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树林。
陈满山愣在了那里,订好的媳妇说没就没了,该怎么向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的老娘交代啊?不行,别想了,还是赶紧上山吧。
陈满山来到南山的时候,大家已经基本上采完了,他只采到了很少,没办法只能去后山碰碰运气了。
后山上的植被很少,只有两颗大树立在这里,那是两棵非常高大的,长着白色叶子的大树,对了,听人说这两棵树可以许愿,自己要不要也试试。
周天天在一片喧闹中睁开了眼睛。
“大姐,这蘑菇怎么卖呀?”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人问道。
“哦,七块钱一斤。”周天天随口回答。对了自己是在卖山货呢,刚才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山货卖完了。她点着钞票,心里美滋滋的;“赚了这么多,也不枉自己天不亮就起来。而且今天卖得特别快,可以早点回去,给孩子他爸做点好吃的。”
想到这里,她快步朝车站走去,赶不上中午这趟车,就只能晚上回去了。而这趟车,她从没赶上过。“不行,跑吧!”于是她一路小跑来到了车站,果然赶上了中午这班车。
她兴冲冲的回到家里,轻手蹑脚的开门,想给丈夫一个惊喜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诶,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啊?这偷偷摸摸的,我可够了。”这个声音是……隔壁的桂枝。
“不都跟你说了吗,等钱存够了,我就带你去城里做买卖。”她丈夫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才能存够啊?”
“什么时候存够你还不知道吗?不都给你了吗?”
“就那点钱啊?能做什么买卖呀?”
“所以你再等等嘛。”
“你老婆卖山货能挣多少钱啊,什么时候能存够啊?”
“什么‘老婆老婆’的?她就是一头耕地的牛。”
“牛?哈哈哈……”女人笑声还未落,卖山货的女人就冲了进来:“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玉娟!你咋回来了?”那男人惊愕的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你回来的正好,你既然都知道了,就自己滚吧!”那个叫桂枝女人躺在被窝里,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这个骚货,把我的钱吐出来!”玉娟歇斯底里的呼喝道。
“你做梦!你男人睡了我,给钱是应该的。你不滚,就接着给我挣钱吧。”床上的女人一脸轻蔑的邪笑。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一天累死累活的,你不但不帮我赚钱养家,还搞女人……”玉娟疯狂的拉扯着丈夫。
“行了,不愿意出去挣钱就给我滚!”那男人手臂一挥,便将玉娟退在墙上,头磕破了,流出血来。
“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得好死……”玉娟嚎啕大哭,奔出门去。
看着各家各户冒出来的炊烟,玉娟心里格外的凄凉无助:“你们两个狗男女,不得好死。”她在心里不住的诅咒,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后山那两棵树,听说可以许愿。
钟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体在颠簸,这时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亮子,别睡了,快到站了,精神精神,不然容易感冒。”
他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小萍。
“醒了。”又一个男生笑眯眯的说道,这个也是他自幼的玩伴——大军。
三人一起下了车,亮子拉住了小萍,涨红着脸说道:“小萍,我妈请你来我家吃饭。”
“你妈请还是你请啊?”大军一脸坏笑。
“都请。”亮子低低地说道。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晚了。”大军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我和小萍早就好上了。”
“什、什么?”亮子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大上个月,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呢。”小萍有些愧疚,又有些羞涩。
“这回知道了吧,她是你嫂子,你兄弟的女人,不能再惦记了。”大军半开玩笑。
“啊,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亮子一路跑回家去,可到了家门口,他却迟疑了。进去怎么跟家里交代呢?自己和大军、小萍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本来自己和大军的机会均等,怎么就没好好把握呢?要是自己早一点向小萍表白,或许今天和她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了。要是时光能倒流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自己真荒唐,竟然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愿望?对呀,后山不是有一棵神数吗,听说很灵。说不定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
李莹在迷蒙中只觉得指尖一同:“诶呀,出血了。”她把指尖放在嘴边吹了吹,便继续做鞋子。
扎了几次手指之后,鞋子终于做好了。虽然不是很精致,却带着十足的诚意。
她装好了鞋子便来到了村口的小路上,站在路口,顶着刺骨的寒风,等待着一个人回来。
终于,一个男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了远方,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那男生很快便到了近前,她手足无措的迎了上去,结结巴巴是说道:“给、给你的,我我自己做的。”
“小雪,别这样,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玲玲。”
“可是玲玲不喜欢你呀!人家和大伟是一对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接受不了别人。”
“何苦呢?”
“不苦,玲玲高兴,我就高兴。”那男生说完便与她擦肩而过。
小雪痴痴地站在那里,心像刀绞一样痛:“我到底哪里不好?”她流着泪喊道。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那男生头也没回。
小雪站在那里,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凛冽的寒风吹着脸上的泪水,刀割般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什么都比不上玲玲呢?自己和玲玲明明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天爷为什么就什么都向着她呢。”
小雪迈着沉重的脚步向村子里走去,远远地望着村子北头的那座山。从小,自己和玲玲就在那里玩,有一次还在后山迷了路。后山,对呀,那里不是有两棵神树吗?她改变了方向,向北山走去。
杨新宇被耳畔的呜咽声惊醒:“对呀自己是在陪护病人呢,怎么走神了呢?”
他揉了揉眼睛,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子,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小薇……”一个中年女人掩面哭泣。
“妈,别哭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我得的是个治不好的病,谁也不能怪。”
“小薇,别这么说……”杨新宇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刚子,别这样,我会舍不得的,有你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值了。”那女孩紧紧握着杨新宇的手,或许,在这里应该叫他“刚子。”
“小薇,你千万放宽心,花多少钱我都治好你,我死也不让你死。”刚子泣不成声。
“乱说,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还得娶媳妇,生孩子呢。这样吧,你将来生的孩子就算有我一份吧,我当他干妈,记住了吗?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别让我死不瞑目!”小薇轻抚着刚子的脸颊,呼吸越发困难。
“医生!医生……”窗前的众人跑到病房门口大声呼喊。
“家属都先出去,”一大队医护人员跑了进来。
大家在病房门前焦急的守候,终于,医生走了出来:“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可能……”刚子近乎癫狂。
“早知道就去后山跟那两颗树许愿了,就算我被那树收去做奴隶,我也心甘情愿了……”小微的父亲嚎啕大哭。
“大树,对呀,现在就去……”刚子不顾一切的飞奔出了医院。
郊外的一座破屋里,四同学和韩滨倒在地上,钟洋的家传宝刀悬在半空,金光闪现。
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站在窗边,邪邪的笑着:“许愿吧,把魂魄交给我,什么七世情煞,天师后人,纯阳女,狐家弟子,都是我的奴仆。